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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陷死局

    “你怎么?”

    丁瑶对苏羽的爱,驳岸并不是看不出,他知晓丁瑶对苏羽的爱多于一切,他也知晓苏羽对丁瑶的爱对于一切。

    他怕苏羽陷得太深,所以才这般着急召回苏羽的记忆。

    可是看着神君神女站在一起的模样,看着面前这个姑娘好似没有灵魂一般的样子,他竟莫名跟着揪心。

    他本不该这样。他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人。

    驳岸疑惑:“你怎么会如此轻松的就放开苏道长,纵使他们本是一对,可是如今苏道长喜欢的是你。”

    此话一出,驳岸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明明那姑娘放手正合他心意,怎么还提醒让丁瑶去争取。

    此刻的丁瑶面对着驳岸,从前那份敌意已经消失。

    就当他是寻常朋友,过路路人一般。说些散话也好。

    “我,不光是因为神女与神君。”

    丁瑶闭着眼睛,靠在树上。

    “我原来还在疑惑着为何我睡时,身上脸上的红色斑块没有出现。如今,知道了,多亏了你。”

    “此刻,我是真心道谢。”

    驳岸侧过头,看着那姑娘轻松自然的模样。

    丁瑶语气平缓自然,就好像讲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你也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我不知后来的我还会发生什么,黑无常也好,白无常也罢,那日日夜夜的鬼气也好,都阻挡不了我对他的心思。”

    “可是,以前的我曾无数次让他因我陷入危险之中。现在的我又不是从前的我,我不想再扯上他,让他与上次一般陷入危险失去性命。”

    “他以前是神君也好,神官也罢,可是现在的他只是普通人,他只有一条命,如今回来是侥幸,下一次就不会这般了。”

    想到当时黑白无常的样子,丁瑶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也许还会招来他们,也许还会引来比他们更厉害的鬼祟邪物,那些哪里是苏羽可抵挡的了的。

    按苏羽的性子,若是丁瑶置身于危险之中,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必然为救丁瑶拼命。

    “你。。。”

    驳岸皱起眉头。

    “你是故意的?”

    驳岸想起他与阿幽商量用招魂术的时候,听见了一些声音,像是衣服与窗口摩擦的声音。

    “你听见了?听见了我与阿幽说要替神君召回记忆?”

    丁瑶没有睁眼,她淡然笑笑。

    驳岸轻笑。

    原来,这陷入难解的局面幕后最大的推手竟然是丁瑶,她明明知晓驳岸想做的事并不制止,原来她是有自己的想法。

    驳岸以为自己是纵观全局者,没想到自己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驳岸十分欣赏的看着丁瑶:“阿瑶姑娘真是绝情。”

    对待面前的姑娘,他是欣赏也是敬佩。这女子大气潇洒的多,因为爱,她不会将所爱之人绑在身旁。

    同样因为爱,她为了他的安全,这般决绝。

    微风起,吹得梨花落满地,满地花白,驳岸转身想要捡起一朵完整的梨花递给丁瑶,当他拾到梨花,有些兴奋的想要转身拿给丁瑶看时。

    他一回头,刚刚身旁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驳岸笑意渐收,他指尖梨花被捏得粉碎。

    他好久没有那么孩子气,那么放松过,当他卸下一身防备想要坦然面对丁瑶时,发现她并不是那么珍惜。

    她没有一点声响,没有一声告别。真的将驳岸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悄悄离去。

    白云山庄---

    王管家走的很低调,整个白云城的人皆不知王管家已去世。只有白云山庄蒙在悲色之中。整府的人都在为王管家惋惜。

    虽是寿终正寝,可是那般一心为了白云山庄尽心尽力的力人在临走时竟然连自己的死讯都不让传出去。

    曾经他也为整个白云城付出了所有,如今无人来悼念他,现在这般情形,让人看着未免有些唏嘘。

    王管家离去的第五日,久违露面的白云山庄庄主--丁瑶,头覆头蓬,面纱遮面,出现在白云山庄中。

    无人知晓小丁庄主是从哪里回来,无人知道丁庄主消失是到了哪里去。

    披着烟萝色斗篷的小姑娘从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嘱咐她的师兄妙思齐为王管家安排好葬礼。

    小丁庄主回房前,递给妙少侠一封信。

    丁瑶坐在后边,妙思齐拿着信件宣读出来。

    信件所言:日后白云山庄将交于妙思之手,此外白云城大大小小所有事情均要汇报给妙思齐。

    丁瑶日后是生是死与白云山庄再无任何关系。

    此信一出,众人惊讶至极,可还是听从庄主命令,将妙思齐奉为新庄主。

    丁庄主在新庄主宣读完信件后,勾着身子回到房间去,有些眼神好的下人偷偷去瞧丁庄主,发现她走路的样子有些疲惫。她的斗篷随着她的步子摆动被风吹起,有人看到了那斗篷下的大片血迹。

    白云山庄的下人散去,他们私下聚在一起,有人念叨着觉得丁庄主这次有些怪异,有下人更是直道,这丁庄主突然让位定是有什么猫腻。

    还有人直接挑着信件上的内容与大家研究:“你们不觉得,此信,不像是普通的信,更像是临死前的遗言吗?”

    这一问,大家有些安静,不敢随便说话。

    这突然归来的小丁庄主与当年的她回来后,独自将自己关在屋中,就如上次受伤一般,不愿意露面。

    又一日,听闻了白云山庄小丁庄主归来,白云山庄外来了个别样装扮的姑娘,姑娘乌发编成两个油亮的黑色辫子,辫子在两侧,额头上的挂饰上镶嵌着一颗宝蓝色的琥珀晶莹透亮。

    那姑娘肩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箱,与妙庄主见面后,妙庄主带着异族姑娘进了丁庄主的房间。

    床榻上的丁瑶昏睡着,阿巫将木箱放在桌上,走到丁瑶身边,握起丁瑶的脉搏,试探着丁瑶的气息。

    她坐在床边,抬起丁瑶的手腕,面色变得凝重。

    妙思齐在后见阿巫面色不好,也跟着着急。

    “阿巫姑娘,我师妹是不是受伤很重。”

    阿巫不语,她掀开了盖在丁瑶身上的被子,被子下,丁瑶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握着自己身上的烟萝色斗篷。

    阿巫对妙思齐使了个眼色,妙思齐直接退了出去。

    见妙思齐走后,阿巫才敢一根一根扒开丁瑶的手指。

    她将丁瑶身上的头蓬掀开,斗篷下是大片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