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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说了也听不懂

    蓝色血迹异常惹眼。

    左恒一路沿着血迹走了下去,路上遇到了不少神色匆匆的侍女与家丁。

    在他们出口询问或是直接开口赶人之前,左恒就已经用手刀将他们劈晕在地。

    沿着血迹一路寻,越到后面的血迹则越新,甚至还是湿哒哒粘在地上和各种她所能见过的东西上,哪都能见到一抹蓝色。

    左恒猜测在被带到此处后,尔鲤试图挣扎或者逃跑过,这是个血迹则是她行动失败的证明。

    可能是左恒一路上将这个大宅子里的家丁侍女都清理得差不多了,直到她顺着血迹闯进一间书房前,整个宅子里也没看见任何人。

    书房里规规矩矩站着四五个家丁,手上都有家伙。他们不停地在狭小的屋内巡视,一看便是有十足防备。

    左恒将眼睛从被捅破的窗户纸上挪开,扶着门板用力晃了两下,吱呀一声推开门,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她还是个小童的时候就能与成男男子对峙不落下风,现在对付起几个人更是轻而易举。

    很快这些家丁也被她用剑脊拍晕,同外面院子里倒下的那些作伴。她越过这些人倒地的身躯站在了血迹消失处的一面书柜前。

    应该是有什么机关。但能用剑解决的事情,她不想费劲去找。

    左恒朝后退了几步,手腕翻转,握着的天下式已换成了正大光明。

    然后她劈出一剑,剑身扭转。书柜应声而裂分为两半,两半之中显露出一个豁洞。

    洞口有一人多高,蜿蜒入里,一路上有烛火燃烧。

    左恒把头探了进去,确认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洞穴,里面并没有什么埋伏或者机关之后走了进去。

    甬道极长,和血迹一起蔓延到尽头,尽头有门。

    左恒站在门口,将耳朵听上去细听,隐隐能听见叫骂及啜泣。

    只不过和尔鳞告诉她的有些不同左恒能感到门里面是有炼气士存在的,尽管那个炼气士修为不是很高。

    但是左恒自己修为也不高。

    这个时候再想其它已是多余,左恒索性踹开门,走了进去。

    她以为那个炼气士也已经感应到她了,索性就直接现身准备分个胜负。

    木门不大结实,断裂声过后,门内的景象让左恒皱起了眉。

    有一对男女站在旁边,正在把桶里蓝色的鲛人血舀到碗中,在木门被踹开后,打翻了手里的木瓢。

    有个眼睛堆到褶子里的老头正趴在尔鲤身上,疑似叫骂的声音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鲛人身旁是一摊在烛火下散发莹光的珍珠,并且还在增多。

    她鲤红色的上鳞片被扯得破破烂烂,不少地方豁出好几个巨口,深可见骨,有血汨汨溢出。

    老头一边在她身上寻乐,一边拿刀割下她的肉。

    尔鲤的伤口处几乎是刚长好一小块,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割下,丢到一旁。

    另一边,鲛人肉已经堆成了小山。

    左恒感到一阵恶寒,头皮发麻。

    而这时老头也好似像才反应过来,撩好了衣服下摆,装模作样问了一句“阁下何人?因何来此?”

    左恒身上气息不显,他并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上,因此也没有多大的防备。

    甚至他觉得如果能谈拢,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说不定也能被他收为己用。

    毕竟他手上有人鱼,人鱼肉可以长寿,而又有哪个女人不想要青春永驻?

    左恒听不懂他说什么,所见到的也只是这个老头说了句话之后,笑得相当不怀好意。

    “虽然不知道阁下是怎么过来的,但我手上刚好有个长生的方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共谋啊?”他挤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指了指一旁的鲛人。

    啊?什么?他知道我是来救鲛人的?

    左恒一呆,如此猜测道,准备先下手为强。

    正大光明厚重稳毅,天下式锋芒毕露,左恒想要速战速决,便又将手里的剑换回了天下式,提气迎了上去。

    老头惊出一声冷汗,虚虚避开,手上掐咒,招来一道锁链在自己周围防备。

    左恒没趁势而上,而是反手斩断了鲛人手上和鱼尾上沉重的铁镣,抄着她后略退数尺,把她丢在了门外边。

    然后她自己守在门口,定了定神之后,挥剑超老头斩了上去。

    捆住鲛人的锁链是他很久之前好不容易求到的沉铁所铸造,刀剑难伤,在特制的锁链被斩断之后,老头惊疑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忌惮。

    也多了几分对左恒手上天下式的垂涎。

    “阁下……仙子!有话好说!”他指挥锁链缠了过去,语气瞬变,多出不少谄媚与讨好,“这鲛人你要是要便带走就是,别忘了在前辈们面前给小的记个头功!”

    老头打算先是曲意逢迎,对方放松戒备之时,再利用暗器偷偷解决,把对方手上那柄剑给贪下来。

    不管什么来头不来头的,富贵险中求。

    可是左恒听不懂当地人的方言,他这连着讨好与投诚的话等于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还没等老头细观她的态度反应,左恒的剑风就已经扫了过来。

    他原本无往不利,困人困物的神链,在那柄乌黑古怪的剑面前,就好像是一团泥一样脆弱。

    一剑下去不但是铁链被砍断好几条,链上神光也在剑下崩碎。

    老头心中越是惊骇,对左恒手上的剑就越是渴求。

    他在积液已经卡了许久,迟迟不能成丹,眼看寿命将尽才想出一个可以在仙路上另辟奇径的法子,又怎么能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轻易破坏。

    不但如此,他还缺一个顺手的,厉害的兵器。

    他自然能看出左恒位于纳气初境与后境之间。炼气士隔境如隔山,老头理所当然认为她现在气势足,不过是仗着神兵之利罢了。

    论体内真气的损耗,她是怎么也比不过自己这种积蓄许久的人的。

    老头只感到左恒真气积蓄不多,而事实也确实如同他所见的那样。

    但这只是表面。

    因为左恒挥剑,根本不需要特地催动体内真气。

    无论是相处许久的正大光明还是初识几日的天下式,她都可以挥剑如摆手。

    剑是她的手臂。

    没有人挥动自己的手臂还要特地顾及这顾及那,担心手臂不听使唤。

    老头只是轻微愣神,眼前一花,左恒便已经掠到身前,目标赫然是他的丹田部位。

    有剑笔直,捅向老头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