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决定
当我带着王时生夫妻俩回到沙滩时，已经夕阳西下，两堆篝火间隔五六米冉冉升起，三十几人分成了两拨分别围坐在篝火旁，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明暗交错。
还未走近，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三人，其中几人快步朝我而来，是林凤婳，还有何依彤以及我的两个室友。
“书文，他们说是你让他、”
林凤婳刚来到面前，指着另一边篝火旁的十几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只是话说道一半就戛然而止，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视线在我身上来回瞟。光膀子的男生沙滩上就有好几个，没啥好稀奇的，就是这女人的目光怪怪的，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于是用手捂住胸口和腰腹的部位，说道：
“他们在那边吃不饱饭，是我让他们过来这边的。你们如果还有存食物的话，拿出一些分给他们，以后有事情也可以安排让他们做。”
“哦~”
得到了我的确认，林凤婳倒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视线落在我身后的王琳身上，眼睛骤然眯了起来，说道：
“那这位、这两位是什么情况？”
她似乎很在意为什么王琳身上穿着我的短袖。
“哦，路上遇到的，贺余伟想要强迫这位叫做王琳的女士，我出手阻止了下来，见她衣服被撕烂了，就先将自己的给她穿上。”
我的一番解释，让林凤婳松了口气，旁边的何依彤听见贺余伟这个名字顿时咬牙切齿的一挥粉拳，愤愤说道：
“又是那个姓贺的臭流氓，真是该死！王琳小姐，你没事吧？”
王琳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跟在丈夫王时生的身边，很少与其他人接触，面对陌生的女孩的好意询问，她有些腼腆和羞涩的回应道：
“没事的，幸亏有书文先生出手...”
看着她这副忸怩的模样，我心里感慨不已，这哪里还有那个乞丐哥的模样，找个时间问问她被收养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性格变成了这样。
我还在想着事情，左手手忽然被两只柔软细嫩的小手包裹住，我转头一看，林凤婳自然而然的牵着我的手朝着帐篷那边走去，一边说道：
“前几天有一些行李箱被冲上岸来，其中有一些衣服，我带你去挑一件。”
我没有跟过去，而是轻轻的甩开了她的手，说道：
“不用了，我有点事，明天在自己挑一件吧。”
说着，我朝着何依彤、刘荣丰阮荣浩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了这边。
其实也没啥事情，就是想要避开林凤婳，经过傅少豪那一番提醒，我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与林凤婳走得太近了，就像刚才，她很自然的就牵起了我的手，而我竟然没有感觉到半点不自在，好像就理所应当一样...但在外人看来，这的确是亲密的举动。
还有之前，她莫名其妙的就亲了我一口，现在回想起来，也相当离奇，一个老师和学生稍微开玩笑打闹很正常，但忽然嘴对嘴点了一下，问题就大了。
难道林凤婳真的喜欢我？
不可能吧，她只是拿我当挡箭牌而已。
我呢？喜欢林凤婳吗？
我扪心自问。
就像一开始所想的一样，我应该是讨厌林凤婳这种人的，因为她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不过我也很感激她，因为她不管在学业上还是生活上都帮了我不少忙。
...
心乱如麻说得就是这样吧...
我深深的叹息着。
“怎么了书文先生，你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
威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抬眸一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威廉约翰他们俩的地盘。
我走到火堆边坐了下来，将下午的事情与他们讲了一遍，威廉约翰两人都不在意沙滩上的队伍扩大了一倍，兴致并不高。
其实我也不在乎沙滩上有多少人，反正每天都会下海击杀进化生物，已经不担心食物的问题，至于纪律和组织问题他们自己搞定。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双手撑着沙地，我仰望漫天繁星。
“我有个问题...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苗噼里啪啦的响着，我发现气氛有些奇怪，扭头看向他们俩人，结果是两张惊愕的脸，别说威廉，就连约翰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都做出这样的表情...这个问题有这么离谱吗？
“怎、怎么了？”
两人的目光看得我有些心里发憷。
“咳哼。失礼了。”
威廉清了清喉咙，然后很自然的就提起了一个人。：“那么——你和那位林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啥？为啥突然提起她？”我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度。
“你会问这种问题，肯定是和她有关的啊，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威廉挑着眉，一脸疑惑的模样。
“...我们是普通师生关系。”
我说道，不过这次说得有些没有底气，就连我都开始在怀疑和林凤婳之间，似乎真的没那么单纯。
威廉面露古怪的笑容，朝着旁边的约翰挤了挤眉目，说道：
“师生恋也是很正常的，不如说，你们两人如果没在交往才奇怪。”
约翰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这么明显吗？”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吗？难道书文先生不喜欢林老师？”
威廉的反问让我迟疑了一下，不喜欢应该就是讨厌吧...
我讨厌林凤婳，但是却怎么也没办法对其他人说出口。
“看来书文先生真的不能理解什么叫做喜欢啊，这样说吧，在你看来，情侣之间做出什么举动是比较正常？”
威廉似乎很喜欢这个话题，面带笑意的表情也是相当的认真，竖起手指对我说道：
“随时随地的牵手是情侣之间的举动吧？”
“嗯...应该是吧...”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非常自然的搂着手臂，也算是情侣间的亲密举动吧？”
“算吧...”我依旧点了点头。
“那亲嘴更不用说了吧？”
“...自然。”
“这些，你和那位林老师不都做过吗？”
我一时语塞，嘴巴张了张想辩解一下，比如最后的亲嘴啊，只有一次而且是不小心的，但想到当时是林凤婳主动吻上来，不存在什么摔倒啊等意外情况，于是便住了口。
“再换个方面来说，你比起其他人，有更在意林老师吗？”
“...如果是相对其他人来说的话，应该是有吧...”
毕竟我没有家人，平常对我多有照顾的林凤婳自然会比起其他人更加的注意一些。
“你经常会将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吗？”威廉继续追问。
“那是上学的时候她帮了我不少忙，我当然也要、”
我话没说完，威廉已经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再直接一点，你生命当中，除了家人，最在意的女性是不是她？”
“...”
仔细的回想这二十年来所遇到的女性。
乞丐哥王琳，最早认识的女性，那时候我是将她看做是男生，且现在她这副模样让我感到非常的陌生。
那个收养我的女人...是我最想从记忆里抹去的家伙...
班里的女生？都不是很熟，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
何依彤？是一个长得挺漂亮、身材很好、性格开朗的空姐，勉强可以算是一个朋友。
...至于林凤婳，从大学开学时就对我格外关照的老师，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久了，她这个人喜欢动手动脚，而且小毛病很多，比如经常不吃早餐，会将我的作业忘在宿舍里，房间里的垃圾总是得等到快满出来了才倒，衣服乱扔在床上不收拾，明明在打工方面也是小白却喜欢指点江山，朋友似乎不多因而一有空就会过来骚扰我，吃饭时喜欢把蒜头夹到我碗里，稍微喝点酒就会开始耍酒疯，还有穿着丝袜搭配运动鞋经常会有脚臭味...
“我...的确是最在意她...但也是因为和她相处时间最久...”
我话又没能说完，因为威廉又是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我。
“...”
我忽然感觉找这两个家伙商量这种事情是不是找错人了？
一个年级比我还小，估计没谈过恋爱，一看就是理论大师。
另一个整天一副扑克脸，会有女生喜欢才怪。
算了，反正不管喜不喜欢林凤婳，她都不是我能够触及的，从以前开始我喜欢和感兴趣的事情就很多，但总是因为财力、时间、能力等现实原因不得不割舍，这次...也应该如此。
还是和林凤婳保持好距离吧。
下了这个决定后，我并没有以往那般割舍的轻松，反倒心情愈发的沉重几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望向了远处隔开天地的海平线，哪怕天与地看起来像是紧贴在一起，但它们始终相距有十万八千里。
还未走近，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三人，其中几人快步朝我而来，是林凤婳，还有何依彤以及我的两个室友。
“书文，他们说是你让他、”
林凤婳刚来到面前，指着另一边篝火旁的十几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只是话说道一半就戛然而止，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视线在我身上来回瞟。光膀子的男生沙滩上就有好几个，没啥好稀奇的，就是这女人的目光怪怪的，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于是用手捂住胸口和腰腹的部位，说道：
“他们在那边吃不饱饭，是我让他们过来这边的。你们如果还有存食物的话，拿出一些分给他们，以后有事情也可以安排让他们做。”
“哦~”
得到了我的确认，林凤婳倒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视线落在我身后的王琳身上，眼睛骤然眯了起来，说道：
“那这位、这两位是什么情况？”
她似乎很在意为什么王琳身上穿着我的短袖。
“哦，路上遇到的，贺余伟想要强迫这位叫做王琳的女士，我出手阻止了下来，见她衣服被撕烂了，就先将自己的给她穿上。”
我的一番解释，让林凤婳松了口气，旁边的何依彤听见贺余伟这个名字顿时咬牙切齿的一挥粉拳，愤愤说道：
“又是那个姓贺的臭流氓，真是该死！王琳小姐，你没事吧？”
王琳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跟在丈夫王时生的身边，很少与其他人接触，面对陌生的女孩的好意询问，她有些腼腆和羞涩的回应道：
“没事的，幸亏有书文先生出手...”
看着她这副忸怩的模样，我心里感慨不已，这哪里还有那个乞丐哥的模样，找个时间问问她被收养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性格变成了这样。
我还在想着事情，左手手忽然被两只柔软细嫩的小手包裹住，我转头一看，林凤婳自然而然的牵着我的手朝着帐篷那边走去，一边说道：
“前几天有一些行李箱被冲上岸来，其中有一些衣服，我带你去挑一件。”
我没有跟过去，而是轻轻的甩开了她的手，说道：
“不用了，我有点事，明天在自己挑一件吧。”
说着，我朝着何依彤、刘荣丰阮荣浩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了这边。
其实也没啥事情，就是想要避开林凤婳，经过傅少豪那一番提醒，我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与林凤婳走得太近了，就像刚才，她很自然的就牵起了我的手，而我竟然没有感觉到半点不自在，好像就理所应当一样...但在外人看来，这的确是亲密的举动。
还有之前，她莫名其妙的就亲了我一口，现在回想起来，也相当离奇，一个老师和学生稍微开玩笑打闹很正常，但忽然嘴对嘴点了一下，问题就大了。
难道林凤婳真的喜欢我？
不可能吧，她只是拿我当挡箭牌而已。
我呢？喜欢林凤婳吗？
我扪心自问。
就像一开始所想的一样，我应该是讨厌林凤婳这种人的，因为她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不过我也很感激她，因为她不管在学业上还是生活上都帮了我不少忙。
...
心乱如麻说得就是这样吧...
我深深的叹息着。
“怎么了书文先生，你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
威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抬眸一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威廉约翰他们俩的地盘。
我走到火堆边坐了下来，将下午的事情与他们讲了一遍，威廉约翰两人都不在意沙滩上的队伍扩大了一倍，兴致并不高。
其实我也不在乎沙滩上有多少人，反正每天都会下海击杀进化生物，已经不担心食物的问题，至于纪律和组织问题他们自己搞定。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双手撑着沙地，我仰望漫天繁星。
“我有个问题...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苗噼里啪啦的响着，我发现气氛有些奇怪，扭头看向他们俩人，结果是两张惊愕的脸，别说威廉，就连约翰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都做出这样的表情...这个问题有这么离谱吗？
“怎、怎么了？”
两人的目光看得我有些心里发憷。
“咳哼。失礼了。”
威廉清了清喉咙，然后很自然的就提起了一个人。：“那么——你和那位林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啥？为啥突然提起她？”我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度。
“你会问这种问题，肯定是和她有关的啊，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威廉挑着眉，一脸疑惑的模样。
“...我们是普通师生关系。”
我说道，不过这次说得有些没有底气，就连我都开始在怀疑和林凤婳之间，似乎真的没那么单纯。
威廉面露古怪的笑容，朝着旁边的约翰挤了挤眉目，说道：
“师生恋也是很正常的，不如说，你们两人如果没在交往才奇怪。”
约翰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这么明显吗？”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吗？难道书文先生不喜欢林老师？”
威廉的反问让我迟疑了一下，不喜欢应该就是讨厌吧...
我讨厌林凤婳，但是却怎么也没办法对其他人说出口。
“看来书文先生真的不能理解什么叫做喜欢啊，这样说吧，在你看来，情侣之间做出什么举动是比较正常？”
威廉似乎很喜欢这个话题，面带笑意的表情也是相当的认真，竖起手指对我说道：
“随时随地的牵手是情侣之间的举动吧？”
“嗯...应该是吧...”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非常自然的搂着手臂，也算是情侣间的亲密举动吧？”
“算吧...”我依旧点了点头。
“那亲嘴更不用说了吧？”
“...自然。”
“这些，你和那位林老师不都做过吗？”
我一时语塞，嘴巴张了张想辩解一下，比如最后的亲嘴啊，只有一次而且是不小心的，但想到当时是林凤婳主动吻上来，不存在什么摔倒啊等意外情况，于是便住了口。
“再换个方面来说，你比起其他人，有更在意林老师吗？”
“...如果是相对其他人来说的话，应该是有吧...”
毕竟我没有家人，平常对我多有照顾的林凤婳自然会比起其他人更加的注意一些。
“你经常会将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吗？”威廉继续追问。
“那是上学的时候她帮了我不少忙，我当然也要、”
我话没说完，威廉已经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再直接一点，你生命当中，除了家人，最在意的女性是不是她？”
“...”
仔细的回想这二十年来所遇到的女性。
乞丐哥王琳，最早认识的女性，那时候我是将她看做是男生，且现在她这副模样让我感到非常的陌生。
那个收养我的女人...是我最想从记忆里抹去的家伙...
班里的女生？都不是很熟，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
何依彤？是一个长得挺漂亮、身材很好、性格开朗的空姐，勉强可以算是一个朋友。
...至于林凤婳，从大学开学时就对我格外关照的老师，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久了，她这个人喜欢动手动脚，而且小毛病很多，比如经常不吃早餐，会将我的作业忘在宿舍里，房间里的垃圾总是得等到快满出来了才倒，衣服乱扔在床上不收拾，明明在打工方面也是小白却喜欢指点江山，朋友似乎不多因而一有空就会过来骚扰我，吃饭时喜欢把蒜头夹到我碗里，稍微喝点酒就会开始耍酒疯，还有穿着丝袜搭配运动鞋经常会有脚臭味...
“我...的确是最在意她...但也是因为和她相处时间最久...”
我话又没能说完，因为威廉又是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我。
“...”
我忽然感觉找这两个家伙商量这种事情是不是找错人了？
一个年级比我还小，估计没谈过恋爱，一看就是理论大师。
另一个整天一副扑克脸，会有女生喜欢才怪。
算了，反正不管喜不喜欢林凤婳，她都不是我能够触及的，从以前开始我喜欢和感兴趣的事情就很多，但总是因为财力、时间、能力等现实原因不得不割舍，这次...也应该如此。
还是和林凤婳保持好距离吧。
下了这个决定后，我并没有以往那般割舍的轻松，反倒心情愈发的沉重几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望向了远处隔开天地的海平线，哪怕天与地看起来像是紧贴在一起，但它们始终相距有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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