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们是人，生不出畜生
马大雄六十多岁，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驼背斜肩，歪嘴斜眼，所谓相由心生，此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事实上，这老货也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据说当年在齐淄化工厂上班时，犯了什么风化罪，被判了好几年。
马大雄祖上是大地主家庭，据说整个化工厂社区这块地都是他祖上的产业，后来他马家虽然没落了，但祖上也留下来十好几套院子。
他年轻时是二流子，整天不务正业不好好上班，但仗着祖上留下的产业，年老了过着包租公的生活，倒也很悠闲自在。
所谓臭味相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马大雄和老婆刁翠花倒是十分般配。
马大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被人揍过，也不知是被谁弄得。
他提着一兜礼物，和老婆刁翠花傻站在林子豪家客厅里，老两口望着林子豪点头哈腰，呵呵尬笑。
林子豪何等聪明，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两个老货来干什么，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屁股动也没得，翘着个二郎腿，一手端着饭碗，一手夹菜，目光落在黑白电视里正播出的《上海滩》，眼里只有许文强和冯程程。
“马叔，刁婶，你们坐呀。”
毕竟是房东，周楚红再讨厌他们也得忍者，热情招待道。
“呵呵呵，一点小点意思，不成敬意。”
马大雄赔笑着把手中的礼物给周楚红。
“马叔，你这是干吗，我们怎么能收您的礼物呢。”
周楚红不接，委婉推辞。
此时她也隐隐猜到他们想干什么。
马大雄把礼物放在了林子豪吃饭的桌子上，林子豪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里许文强和冯程程谈恋爱。
马大雄和刁翠花尴尬地坐着，想等着林子豪夫妇开口问有什么事，他们再回答。
林子豪把他们当成空气般不存在，当然不会问。
周楚红见丈夫不问，自己也就不问，只是热情招待，端茶倒水，就是不问你们有什么事。
老两口尴尬地坐在那里，喝了几杯水，刁翠花向男人连使眼色，让他开口。
马大雄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嗯咳咳，那啥，小林啊，我和你刁婶有点事想麻烦你，我们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在省城干临时工，一年也挣不到几个钱，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没娶媳妇，光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和你刁婶寻思着，想让他拜你为师，学习修车的技术，当然，我们也不会亏了你，以后房租我们就不收你们的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还有，我们还会交学费，不能让你白教了，让他跟着你，好好跟你学，好好孝敬你，你该打打，该骂骂，不用客气，我们都不会管，呵呵呵，你就把他当成你儿子就行！”
马大雄说到最后这句话还自以为挺幽默，呵呵笑了。
“就是啊，小林啊，你就把我们儿子当成你儿子就行，该打该，该骂骂，不要客气，让他好好孝敬你！”
刁翠花也很欣赏丈夫最后那就话，也觉得很幽默，笑呵呵地重复了一遍。
周楚红黛眉微皱，马大雄自以为是的幽默让她觉得恶心，目光转向了电视，不想和他们说话了。
林子豪放下碗筷，目光转向马大雄和刁翠花，就像在看两个老神经病，心说：“老子两口子是人，怎么能生出你儿子那样的牲口！”
他记得，上一辈子，马大雄和刁翠花的儿子在省城犯了强奸罪、赌博罪、聚众斗殴罪，数罪并罚，判了个无期徒刑。
“你们儿子多大了？”
林子豪突然问道。
“今年整三十五了，在省城一个厂子干临时工，因为工作不好，还没说上媳妇，这可愁死我和你刁婶了，这不我们寻思着让他拜你为师……”
马大雄接过话茬，又提起拜师的事。
“你知道我们两口子多大了吗？”
林子豪打断他道。
“那个，应该二十四五吧。”
马大雄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见他们两口子很年轻，于是猜测道。
“没错，我二十五，我媳妇二十四，你们儿子三十五，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林子豪丝毫不提拜师的事，一脸看傻吊般看着他道。
嘎……
马大雄和刁翠花也听明白了，全都满脸臊红，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攮进裤裆里！
林子豪和周楚红两口子才二十四五，你让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给他们当儿子，这样真的合适吗？
“都怨你这个老傻吊，不会说话就别说，不知道丢人吗，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刁翠花偷偷掐了男人大腿根一把，低声骂道。
“臭婆娘，还不是你让我说得吗，你怎么不先说！”
马大雄疼得龇牙咧嘴，嘴上不敢说，在肚子里反驳道。
“额咳咳，那个，小林啊，您看，我们儿子拜您为师的事？”
刁翠花赔笑着直接把话题转到拜师上。
“不行，我不收徒弟！”
林子豪也干脆直接地拒绝了。
“……”
刁翠花和马大雄被噎住了，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马叔，刁婶，是这样的，子豪刚开始干这一行，他自己还是个新手，怎么能收徒弟呢，这不耽误你们家儿子吧，你们说是不是？”
周楚红不想得罪他们太深，耐心地打圆场解释道。
“行了！我知道了！常言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当然是怕教会我们儿子抢了你买卖！不收就直说，啰里啰嗦那么多干吗！咱们走！”
刁翠花撕破了脸皮，阴沉着脸望着林子豪，撂下几句话，起身就走。
马大雄斜着眼恶狠狠瞪了林子豪一眼，也站起身来就走。
老两口子怒气冲冲都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了，刁翠花又返回去，把那兜放在桌子上的礼物一把拿回，狠狠瞪了林子豪两口子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咣当把门一摔，离开了林子豪家。
周楚红出去关上了大门，回来有些担忧地望着男人道：“子豪，咱们毕竟租着他们的房子，以后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万一他们故意涨房租，或者把咱们赶走，吃亏的还是咱们！”
林子豪冷笑不语，如果刁翠花两口子不找自己麻烦，他也懒得搭理他们。
如果他们非要找不自在，那他倒是有个办法，不但能让自己一夜暴富，而且还能让那俩老东西的后半生像两条一无所有的流浪狗一样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
事实上，这老货也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据说当年在齐淄化工厂上班时，犯了什么风化罪，被判了好几年。
马大雄祖上是大地主家庭，据说整个化工厂社区这块地都是他祖上的产业，后来他马家虽然没落了，但祖上也留下来十好几套院子。
他年轻时是二流子，整天不务正业不好好上班，但仗着祖上留下的产业，年老了过着包租公的生活，倒也很悠闲自在。
所谓臭味相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马大雄和老婆刁翠花倒是十分般配。
马大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被人揍过，也不知是被谁弄得。
他提着一兜礼物，和老婆刁翠花傻站在林子豪家客厅里，老两口望着林子豪点头哈腰，呵呵尬笑。
林子豪何等聪明，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两个老货来干什么，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屁股动也没得，翘着个二郎腿，一手端着饭碗，一手夹菜，目光落在黑白电视里正播出的《上海滩》，眼里只有许文强和冯程程。
“马叔，刁婶，你们坐呀。”
毕竟是房东，周楚红再讨厌他们也得忍者，热情招待道。
“呵呵呵，一点小点意思，不成敬意。”
马大雄赔笑着把手中的礼物给周楚红。
“马叔，你这是干吗，我们怎么能收您的礼物呢。”
周楚红不接，委婉推辞。
此时她也隐隐猜到他们想干什么。
马大雄把礼物放在了林子豪吃饭的桌子上，林子豪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里许文强和冯程程谈恋爱。
马大雄和刁翠花尴尬地坐着，想等着林子豪夫妇开口问有什么事，他们再回答。
林子豪把他们当成空气般不存在，当然不会问。
周楚红见丈夫不问，自己也就不问，只是热情招待，端茶倒水，就是不问你们有什么事。
老两口尴尬地坐在那里，喝了几杯水，刁翠花向男人连使眼色，让他开口。
马大雄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嗯咳咳，那啥，小林啊，我和你刁婶有点事想麻烦你，我们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在省城干临时工，一年也挣不到几个钱，他年纪也不小了，还没娶媳妇，光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和你刁婶寻思着，想让他拜你为师，学习修车的技术，当然，我们也不会亏了你，以后房租我们就不收你们的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还有，我们还会交学费，不能让你白教了，让他跟着你，好好跟你学，好好孝敬你，你该打打，该骂骂，不用客气，我们都不会管，呵呵呵，你就把他当成你儿子就行！”
马大雄说到最后这句话还自以为挺幽默，呵呵笑了。
“就是啊，小林啊，你就把我们儿子当成你儿子就行，该打该，该骂骂，不要客气，让他好好孝敬你！”
刁翠花也很欣赏丈夫最后那就话，也觉得很幽默，笑呵呵地重复了一遍。
周楚红黛眉微皱，马大雄自以为是的幽默让她觉得恶心，目光转向了电视，不想和他们说话了。
林子豪放下碗筷，目光转向马大雄和刁翠花，就像在看两个老神经病，心说：“老子两口子是人，怎么能生出你儿子那样的牲口！”
他记得，上一辈子，马大雄和刁翠花的儿子在省城犯了强奸罪、赌博罪、聚众斗殴罪，数罪并罚，判了个无期徒刑。
“你们儿子多大了？”
林子豪突然问道。
“今年整三十五了，在省城一个厂子干临时工，因为工作不好，还没说上媳妇，这可愁死我和你刁婶了，这不我们寻思着让他拜你为师……”
马大雄接过话茬，又提起拜师的事。
“你知道我们两口子多大了吗？”
林子豪打断他道。
“那个，应该二十四五吧。”
马大雄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见他们两口子很年轻，于是猜测道。
“没错，我二十五，我媳妇二十四，你们儿子三十五，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林子豪丝毫不提拜师的事，一脸看傻吊般看着他道。
嘎……
马大雄和刁翠花也听明白了，全都满脸臊红，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攮进裤裆里！
林子豪和周楚红两口子才二十四五，你让一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给他们当儿子，这样真的合适吗？
“都怨你这个老傻吊，不会说话就别说，不知道丢人吗，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刁翠花偷偷掐了男人大腿根一把，低声骂道。
“臭婆娘，还不是你让我说得吗，你怎么不先说！”
马大雄疼得龇牙咧嘴，嘴上不敢说，在肚子里反驳道。
“额咳咳，那个，小林啊，您看，我们儿子拜您为师的事？”
刁翠花赔笑着直接把话题转到拜师上。
“不行，我不收徒弟！”
林子豪也干脆直接地拒绝了。
“……”
刁翠花和马大雄被噎住了，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马叔，刁婶，是这样的，子豪刚开始干这一行，他自己还是个新手，怎么能收徒弟呢，这不耽误你们家儿子吧，你们说是不是？”
周楚红不想得罪他们太深，耐心地打圆场解释道。
“行了！我知道了！常言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当然是怕教会我们儿子抢了你买卖！不收就直说，啰里啰嗦那么多干吗！咱们走！”
刁翠花撕破了脸皮，阴沉着脸望着林子豪，撂下几句话，起身就走。
马大雄斜着眼恶狠狠瞪了林子豪一眼，也站起身来就走。
老两口子怒气冲冲都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了，刁翠花又返回去，把那兜放在桌子上的礼物一把拿回，狠狠瞪了林子豪两口子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咣当把门一摔，离开了林子豪家。
周楚红出去关上了大门，回来有些担忧地望着男人道：“子豪，咱们毕竟租着他们的房子，以后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万一他们故意涨房租，或者把咱们赶走，吃亏的还是咱们！”
林子豪冷笑不语，如果刁翠花两口子不找自己麻烦，他也懒得搭理他们。
如果他们非要找不自在，那他倒是有个办法，不但能让自己一夜暴富，而且还能让那俩老东西的后半生像两条一无所有的流浪狗一样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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