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狗笼
康达尔南城区的下城街，那是一侧被风沙掩埋的老旧街道，康达尔因为常年没有人维修整治，如今的城区有一部分已经被黄沙所淹没，而下城街所在地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里类似于黑街，只不过在这里的主要居民并不是黑帮，而是各处投靠于此的牧民，偶尔有指头一般的角色隐藏在其中，但比较起黑街来说这里更像是一条贫民窟。
虽然这里属于亚人的势力范围，但是各族却都很少花心思用在这里，除了外围的守卫之外，只要这里不闹事起义或者发生大规模的伤亡事件就已经足够了。
天边的太阳已经临近天际，蓝白色的霞光如期而至，想来此刻的阿特兰已经迈入了大雪压城的寒冬。
但是在跨陆沙海中，无论这黄昏极光换成什么颜色，这里永远是一片高温裹挟着热浪，唯一的清凉只有在这太阳落山之后，在漫天绚烂之下才能够在感受到一丝独属于夜色的凉意。
所以在康达尔，夜市的规模要比想象中的要大，只要第二天没有必要的劳作，几乎所有的康达尔人都会点燃火把在酒馆和各种娱乐场所厮混，这种情况不分贵贱，哪怕是这贫民窟内也是一片的灯火通明。
周童随意的望过去便能看到大量的沙民拿着酒杯茶壶，和同伴依靠在门外笑谈着，时不时还有人在玩着一些本地特色的纸牌游戏。
“你确定你们家人被关押的地方就在这？”周童看了看那热闹非凡的街道：“这么大的人流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关押点啊。”
斯里巴从一旁走出，此刻的他身上缠满了绷带，脸色要比之前好上了许多：“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指头的牢房才会这么难以寻找，毕竟等下黑啊，要不是我消息灵通，正常人谁也想不到这里。”
周童点了点头，看了看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确，要不是有人指点，谁能知道这些指头居然会把关押囚犯的地牢安置在这闹市区内呢？
周童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沉的太阳：“快点开始吧，一会之后人怕是会越来越多了，我们需要抓紧时间。”
斯里巴点点头，而后就给周童指了个方向，然后靠近了周童，周童的一只手一张，蓝色的触手将斯里巴缠住，然后快速的冲了出去，有斯里巴做指示，周童可以放心的在这些街头巷尾快速穿行而不被发现，这些守卫的巡逻路线早就被这些小飞贼给摸透了，只要周童速度够快，周围的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两人很快就从高处直接落下了三个街区，全力冲刺之下这速度简直是比跳楼都还快，因为这里是贫民窟，脏乱差的环境和明面上多数为没有战斗力的牧民狙击在此几乎就没有作案的环境，所以亚人的守卫们也不乐意往这边靠，多是拿着那石球从旁边略过，偶有从贫民窟之中经过的也是草草的巡视完就离开。
双方势力并不在乎自己管理的城区范围内有没有黑帮势力，只要这些人没有足够反对自己统治的实力就行，所以哪怕真的发现了黑帮势力他们也不会过于在意。
在阴影中快速前行，周童很快就来到了斯里巴所指示的目的地，那是一个比左右楼房都要低矮的宅楼，整个小楼显得很是破烂，但是周围却被密密麻麻的篱笆给围住，篱笆后还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废料，要不是内里能够看到火光的话还会以为这里面并没有人的存在。
这样的建筑放在其他地方定然是无比的显眼，但是在贫民窟这个地方，比这还过分的都有不少，比较之下也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斯里巴捂着鼻子，给周童指着位置：“就是这里了，这里在贫民窟内都是偏僻的，而且周围堆满了垃圾，哪怕是已经在贫民窟内居住的人都不愿意靠太近。”
刚刚周童带他赶路时候那种速度让他凭空多出了几分自信，虽然作为普通人他无法分辨那些拥有超凡之力的人的实力高低，但是感觉起来能跑那么快的周童肯定要比那些只能玩飞刀的指头要厉害。
“具体关押的位置你知道吗？”
斯里巴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进去过里面，不过我肯定他们这里有连同关押我们家人的通道，上次我们中有人看到阿鲁特就是从这里面带出我们家人的......信物。”
斯里巴的话吞吞吐吐且脸色难看，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看到那些断肢断耳时候绝望而愤怒的经历。
周童看了看眼前的小楼，点点头：“剩下的交给我，你在附近躲好吧，等有消息了我会去之前的那个洞里找你们。”
之前那个一起的输水渠已经彻底被周童占领之后留给了斯里巴他们，阿鲁特被解决后周童直接将其活埋进了沙子里，斯里巴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如今自己和这一支疑似对外来种族有敌意的阻止联系最后怕被坑的绝对是自己。
而斯里巴这群被迫害者有求于自己，双方互利互惠倒是更能够让他放心。
所以无论是为了保密的需求还是为了加深两人合作的基础，周童都毫不犹豫的将阿鲁特埋在了当初他蹲坐的那个沙丘之下。
依照周童的检查，哪怕那个阿鲁特有着超凡之力，但是本体的强度依旧只是普通人，没有过多久就已经是没了气息，想来是死了。
待斯里巴离开了原地后，周童也开始了行动，身形隐藏于暗处，让精神力率先探索了过去。
小楼虽然被围了起来，但是面积不大，周童的精神力可以探索的很全面。
整个小楼大概三层，周围的前面上都没有窗户，而里面的人却足足有七个，还都是身材魁梧且带着兵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三层房间内除了一些酒水零食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很显然，这里正如斯里巴所说的是某个阻止的据点，而那些人额头上的晶体和明显各色的格里戈之子的特征也证明了对方和阿鲁特大概率属于同一个组织。
这一路上周童可是看了，哪怕是同一条街上，额头有晶体的沙民明显也看不起那些没有晶体的沙民，哪怕大家都是格里戈之子，但是拥有本地血脉的格里戈之子明显在地位上更加的高人一等。
从斯里巴的描述也能看出来，在他们口中，有晶体的才叫做沙民，而没有晶体的则是牧民。
这里的牧可不是放牧的意思，而是被放牧的意思——被放牧的民族。
检查了一圈，房间内的人看上去都是普通人，不过这一次周童可不敢大意，之前那个阿鲁特也是普通人，但是却能用那奇怪的魔导器发挥出可以给自己造成伤害的攻击，所以他们的武器才是关键。
“果然......七个人中有三个人的武器有些特殊，和那把匕首有些相似，一个在一楼和那些普通人在一起，两个在三楼睡觉......”
周童思考了一会，随后收回了精神力冲着小楼的楼顶爬去，这小楼为了保密把原本的窗户都填死了，而且整个墙壁直溜溜的一条，所以里面的人也没有在外面安排哨卡的意思。
没有用多长时间，周童就已经来到了楼顶，虽然这个小楼的窗户都是封死的，但是三层小楼每一层都有一个面向小院的阳台，周童就是打算从这里直接潜入进去。
又用精神力检查了一下，确认了没人看到自己后，周童便如同野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摸进了三楼阳台，打眼一看，整个房间没有门窗，如同毛胚房的布置直接展露在了周童眼中。
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几张铺在地上的垫子和几个发酸发臭的毯子就是全部，两个明显有着亚人特征的家伙躺在其中打着呼噜，身上传来让人难以忍受的酒臭味。
周童皱着眉头走过去，甚至没有特意的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但是却依旧没有让两人动上一下，看起来睡的很死。
要是正常的潜入的话，这种情况周童说不准就不打扰了，但是一会他的目标是带人逃离，这些家伙的本体虽然很脆弱，但是耍起飞刀来还是很有威胁的，尤其是对斯里巴那种普通人，恐怕分分钟就能干掉一大批。
所以考虑到这一点，周童便小心的将精神力实体化之后探了过去，然后按在两人的脖子上猛地一扭。
“咔嚓！”
两声清脆的响声，周童下手干脆利落，两人连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脖子一歪彻底死去，
“太简单了，果然，这些家伙的超凡路线脆弱的不像话，明明拥有可以威胁到我的攻击力，但是本身的强度却依旧只是普通人。”
检查了一下两人的尸体后周童也没有多耽搁，顺着楼梯就往下走去，精神力的探索已经给了他十分清晰的敌人分布图，此刻楼下的五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队友被干掉的事实。
毕竟他们也想不到，两个拥有超凡之力的人会这么简单的被杀死，此刻依旧在一楼喝酒吹牛。
只不过在周童离开后没有多久，两人腰间的武器却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随后发出一道若有若无且摇曳不断的虚影出现在了房间之中，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度。
要是周童在这里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发现这东西和恶灵极其相似，但不同的是，恶灵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类人身影，而这两个影子却和地上的两具尸体及其相似。
随后影子开始朝着人的身体靠近，然后慢慢的贴合，整个过程极其缓慢，但是随着影子的贴合，他们的脖子也在一步步的扭转过来，按照这个情况看，只要将影子彻底的融入其中，他们就又将活过来。
周童此刻还不知道三楼发生的事情，没有了第六感后，他对于很多情报的获取能力是直线下降，虽然后续对于蓝光和精神力的开发让他有了不少自保之力，但是终归是没有那第六感来得方便。
换句话说，版本更新后，周童就觉得自己被狠狠削弱了一波，虽然还可以打，但是现在不能无脑莽过去了。
一路这么摸索着往下走，因为斯里巴也没有给他准确的关押地点，所以周童也是在用精神力一点点的在小楼内检查搜索寻找线索。
好在整个过程都没有打扰到一楼的五人，直到周童来到一层后他也终于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个在一层房间最深处的一个地下室，一块被地毯简单遮盖的活版门后方传来了一阵让精神力都感到阴寒的气息，但是奇怪的是，那股阴寒却并没有传递到地面上来，似乎被一块普通的木板给挡住了一样。
再度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内都没有异常之后，周童考虑了一下还是掀开了毛毯，然后打开了那个木板。
蓝光已经附着在了眼中，虽然到现在位置他还没有遇到什么威胁，不过从之前的冥域到后来这个沙海主宰庙宇内的异常，一个可能随时下场的神祇也代表了这片沙漠之中的不安定，刚刚那可以给周童的精神力都感觉到阴寒的触觉足以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木板打开后，下方是一个深深的长廊，里面并没有灯光，诡异的漆黑笼罩在内好似是噬人的巨口，而那股阴寒也奇怪的只是笼罩在洞口附近没有往外扩散。
周童的眼睛一扫，精神力的加持下眼前的黑暗瞬息被驱散殆尽，一条老旧的石阶出现在周童眼前，看起来整个阶梯似乎并没有异常，但是偶尔在阶梯上的血污和不知什么生物的碎肉毛发让整个地方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周童看了一眼后漫步走了下去，一走入楼梯内，那股阴寒便瞬间袭上了他的全身，但是周童脚步却没有停，视觉中的阴影没有出现，身体也没有明显的不适，还可以往下走。
这个地下室并不深，没有走多久，周童就来到了一个开阔的房间。
这里像是一个地窖，引入眼帘的是一口铁锅，锅底的布满了燃烧后留下的灰烬，锅内留下的是一堆血红色的胶状物，扑鼻便是一股浓浓的恶臭。
周围堆积了许多骨头，周童脸色难看，虽然他不统医学，但是那些骨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动物的骨骸......
而在不远处还有一道布帘，布帘后传来了隐约的喘息声，周童听到后立马加快了脚步，然后掀开了帘子。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让周童的瞳孔瞬间收缩，那是一个个金属制造的小小的铁笼，那些铁笼上满是血污，而在铁笼之中则是一个个蜷缩着身子，浑身不着片缕的牧民。
周童浑身的蓝光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很是显眼，借助身上的光芒，周童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浑身的伤痕，不少还有着伤残，但这些牧民只是疯狂的往后退，似乎在躲避某种异常恐怖的怪物，但是狭小的笼子并不能够让他们有躲避的空间，最后只能在笼中瑟瑟发抖。
这里是一个个堆积的狗笼，而这些被抓来的牧民则被当作一只只待宰的狗。
这里类似于黑街，只不过在这里的主要居民并不是黑帮，而是各处投靠于此的牧民，偶尔有指头一般的角色隐藏在其中，但比较起黑街来说这里更像是一条贫民窟。
虽然这里属于亚人的势力范围，但是各族却都很少花心思用在这里，除了外围的守卫之外，只要这里不闹事起义或者发生大规模的伤亡事件就已经足够了。
天边的太阳已经临近天际，蓝白色的霞光如期而至，想来此刻的阿特兰已经迈入了大雪压城的寒冬。
但是在跨陆沙海中，无论这黄昏极光换成什么颜色，这里永远是一片高温裹挟着热浪，唯一的清凉只有在这太阳落山之后，在漫天绚烂之下才能够在感受到一丝独属于夜色的凉意。
所以在康达尔，夜市的规模要比想象中的要大，只要第二天没有必要的劳作，几乎所有的康达尔人都会点燃火把在酒馆和各种娱乐场所厮混，这种情况不分贵贱，哪怕是这贫民窟内也是一片的灯火通明。
周童随意的望过去便能看到大量的沙民拿着酒杯茶壶，和同伴依靠在门外笑谈着，时不时还有人在玩着一些本地特色的纸牌游戏。
“你确定你们家人被关押的地方就在这？”周童看了看那热闹非凡的街道：“这么大的人流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关押点啊。”
斯里巴从一旁走出，此刻的他身上缠满了绷带，脸色要比之前好上了许多：“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指头的牢房才会这么难以寻找，毕竟等下黑啊，要不是我消息灵通，正常人谁也想不到这里。”
周童点了点头，看了看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确，要不是有人指点，谁能知道这些指头居然会把关押囚犯的地牢安置在这闹市区内呢？
周童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沉的太阳：“快点开始吧，一会之后人怕是会越来越多了，我们需要抓紧时间。”
斯里巴点点头，而后就给周童指了个方向，然后靠近了周童，周童的一只手一张，蓝色的触手将斯里巴缠住，然后快速的冲了出去，有斯里巴做指示，周童可以放心的在这些街头巷尾快速穿行而不被发现，这些守卫的巡逻路线早就被这些小飞贼给摸透了，只要周童速度够快，周围的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两人很快就从高处直接落下了三个街区，全力冲刺之下这速度简直是比跳楼都还快，因为这里是贫民窟，脏乱差的环境和明面上多数为没有战斗力的牧民狙击在此几乎就没有作案的环境，所以亚人的守卫们也不乐意往这边靠，多是拿着那石球从旁边略过，偶有从贫民窟之中经过的也是草草的巡视完就离开。
双方势力并不在乎自己管理的城区范围内有没有黑帮势力，只要这些人没有足够反对自己统治的实力就行，所以哪怕真的发现了黑帮势力他们也不会过于在意。
在阴影中快速前行，周童很快就来到了斯里巴所指示的目的地，那是一个比左右楼房都要低矮的宅楼，整个小楼显得很是破烂，但是周围却被密密麻麻的篱笆给围住，篱笆后还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废料，要不是内里能够看到火光的话还会以为这里面并没有人的存在。
这样的建筑放在其他地方定然是无比的显眼，但是在贫民窟这个地方，比这还过分的都有不少，比较之下也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斯里巴捂着鼻子，给周童指着位置：“就是这里了，这里在贫民窟内都是偏僻的，而且周围堆满了垃圾，哪怕是已经在贫民窟内居住的人都不愿意靠太近。”
刚刚周童带他赶路时候那种速度让他凭空多出了几分自信，虽然作为普通人他无法分辨那些拥有超凡之力的人的实力高低，但是感觉起来能跑那么快的周童肯定要比那些只能玩飞刀的指头要厉害。
“具体关押的位置你知道吗？”
斯里巴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进去过里面，不过我肯定他们这里有连同关押我们家人的通道，上次我们中有人看到阿鲁特就是从这里面带出我们家人的......信物。”
斯里巴的话吞吞吐吐且脸色难看，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看到那些断肢断耳时候绝望而愤怒的经历。
周童看了看眼前的小楼，点点头：“剩下的交给我，你在附近躲好吧，等有消息了我会去之前的那个洞里找你们。”
之前那个一起的输水渠已经彻底被周童占领之后留给了斯里巴他们，阿鲁特被解决后周童直接将其活埋进了沙子里，斯里巴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如今自己和这一支疑似对外来种族有敌意的阻止联系最后怕被坑的绝对是自己。
而斯里巴这群被迫害者有求于自己，双方互利互惠倒是更能够让他放心。
所以无论是为了保密的需求还是为了加深两人合作的基础，周童都毫不犹豫的将阿鲁特埋在了当初他蹲坐的那个沙丘之下。
依照周童的检查，哪怕那个阿鲁特有着超凡之力，但是本体的强度依旧只是普通人，没有过多久就已经是没了气息，想来是死了。
待斯里巴离开了原地后，周童也开始了行动，身形隐藏于暗处，让精神力率先探索了过去。
小楼虽然被围了起来，但是面积不大，周童的精神力可以探索的很全面。
整个小楼大概三层，周围的前面上都没有窗户，而里面的人却足足有七个，还都是身材魁梧且带着兵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三层房间内除了一些酒水零食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很显然，这里正如斯里巴所说的是某个阻止的据点，而那些人额头上的晶体和明显各色的格里戈之子的特征也证明了对方和阿鲁特大概率属于同一个组织。
这一路上周童可是看了，哪怕是同一条街上，额头有晶体的沙民明显也看不起那些没有晶体的沙民，哪怕大家都是格里戈之子，但是拥有本地血脉的格里戈之子明显在地位上更加的高人一等。
从斯里巴的描述也能看出来，在他们口中，有晶体的才叫做沙民，而没有晶体的则是牧民。
这里的牧可不是放牧的意思，而是被放牧的意思——被放牧的民族。
检查了一圈，房间内的人看上去都是普通人，不过这一次周童可不敢大意，之前那个阿鲁特也是普通人，但是却能用那奇怪的魔导器发挥出可以给自己造成伤害的攻击，所以他们的武器才是关键。
“果然......七个人中有三个人的武器有些特殊，和那把匕首有些相似，一个在一楼和那些普通人在一起，两个在三楼睡觉......”
周童思考了一会，随后收回了精神力冲着小楼的楼顶爬去，这小楼为了保密把原本的窗户都填死了，而且整个墙壁直溜溜的一条，所以里面的人也没有在外面安排哨卡的意思。
没有用多长时间，周童就已经来到了楼顶，虽然这个小楼的窗户都是封死的，但是三层小楼每一层都有一个面向小院的阳台，周童就是打算从这里直接潜入进去。
又用精神力检查了一下，确认了没人看到自己后，周童便如同野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摸进了三楼阳台，打眼一看，整个房间没有门窗，如同毛胚房的布置直接展露在了周童眼中。
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几张铺在地上的垫子和几个发酸发臭的毯子就是全部，两个明显有着亚人特征的家伙躺在其中打着呼噜，身上传来让人难以忍受的酒臭味。
周童皱着眉头走过去，甚至没有特意的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但是却依旧没有让两人动上一下，看起来睡的很死。
要是正常的潜入的话，这种情况周童说不准就不打扰了，但是一会他的目标是带人逃离，这些家伙的本体虽然很脆弱，但是耍起飞刀来还是很有威胁的，尤其是对斯里巴那种普通人，恐怕分分钟就能干掉一大批。
所以考虑到这一点，周童便小心的将精神力实体化之后探了过去，然后按在两人的脖子上猛地一扭。
“咔嚓！”
两声清脆的响声，周童下手干脆利落，两人连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脖子一歪彻底死去，
“太简单了，果然，这些家伙的超凡路线脆弱的不像话，明明拥有可以威胁到我的攻击力，但是本身的强度却依旧只是普通人。”
检查了一下两人的尸体后周童也没有多耽搁，顺着楼梯就往下走去，精神力的探索已经给了他十分清晰的敌人分布图，此刻楼下的五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队友被干掉的事实。
毕竟他们也想不到，两个拥有超凡之力的人会这么简单的被杀死，此刻依旧在一楼喝酒吹牛。
只不过在周童离开后没有多久，两人腰间的武器却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随后发出一道若有若无且摇曳不断的虚影出现在了房间之中，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度。
要是周童在这里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发现这东西和恶灵极其相似，但不同的是，恶灵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类人身影，而这两个影子却和地上的两具尸体及其相似。
随后影子开始朝着人的身体靠近，然后慢慢的贴合，整个过程极其缓慢，但是随着影子的贴合，他们的脖子也在一步步的扭转过来，按照这个情况看，只要将影子彻底的融入其中，他们就又将活过来。
周童此刻还不知道三楼发生的事情，没有了第六感后，他对于很多情报的获取能力是直线下降，虽然后续对于蓝光和精神力的开发让他有了不少自保之力，但是终归是没有那第六感来得方便。
换句话说，版本更新后，周童就觉得自己被狠狠削弱了一波，虽然还可以打，但是现在不能无脑莽过去了。
一路这么摸索着往下走，因为斯里巴也没有给他准确的关押地点，所以周童也是在用精神力一点点的在小楼内检查搜索寻找线索。
好在整个过程都没有打扰到一楼的五人，直到周童来到一层后他也终于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个在一层房间最深处的一个地下室，一块被地毯简单遮盖的活版门后方传来了一阵让精神力都感到阴寒的气息，但是奇怪的是，那股阴寒却并没有传递到地面上来，似乎被一块普通的木板给挡住了一样。
再度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内都没有异常之后，周童考虑了一下还是掀开了毛毯，然后打开了那个木板。
蓝光已经附着在了眼中，虽然到现在位置他还没有遇到什么威胁，不过从之前的冥域到后来这个沙海主宰庙宇内的异常，一个可能随时下场的神祇也代表了这片沙漠之中的不安定，刚刚那可以给周童的精神力都感觉到阴寒的触觉足以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木板打开后，下方是一个深深的长廊，里面并没有灯光，诡异的漆黑笼罩在内好似是噬人的巨口，而那股阴寒也奇怪的只是笼罩在洞口附近没有往外扩散。
周童的眼睛一扫，精神力的加持下眼前的黑暗瞬息被驱散殆尽，一条老旧的石阶出现在周童眼前，看起来整个阶梯似乎并没有异常，但是偶尔在阶梯上的血污和不知什么生物的碎肉毛发让整个地方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周童看了一眼后漫步走了下去，一走入楼梯内，那股阴寒便瞬间袭上了他的全身，但是周童脚步却没有停，视觉中的阴影没有出现，身体也没有明显的不适，还可以往下走。
这个地下室并不深，没有走多久，周童就来到了一个开阔的房间。
这里像是一个地窖，引入眼帘的是一口铁锅，锅底的布满了燃烧后留下的灰烬，锅内留下的是一堆血红色的胶状物，扑鼻便是一股浓浓的恶臭。
周围堆积了许多骨头，周童脸色难看，虽然他不统医学，但是那些骨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动物的骨骸......
而在不远处还有一道布帘，布帘后传来了隐约的喘息声，周童听到后立马加快了脚步，然后掀开了帘子。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让周童的瞳孔瞬间收缩，那是一个个金属制造的小小的铁笼，那些铁笼上满是血污，而在铁笼之中则是一个个蜷缩着身子，浑身不着片缕的牧民。
周童浑身的蓝光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很是显眼，借助身上的光芒，周童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浑身的伤痕，不少还有着伤残，但这些牧民只是疯狂的往后退，似乎在躲避某种异常恐怖的怪物，但是狭小的笼子并不能够让他们有躲避的空间，最后只能在笼中瑟瑟发抖。
这里是一个个堆积的狗笼，而这些被抓来的牧民则被当作一只只待宰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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