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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戒指

    回到屋里,萧楚察看了全身,发觉和小胡子碰到的胳膊及手掌,有些辣辣肿痛,有几个地方还有淤青。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

    萧楚现在想弄清楚他身体是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他的表现,别说其他人,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太极拳他以前都经常练过,可从来没觉得有这么神奇厉害过,他也一直只是当作健身运动,经常是吊儿郎当的练。

    想来想去,应该是那个戒指的功用。萧楚又把戒指脱下来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戒指还是黑黝黝的,毫不起眼,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萧楚今天在使太极拳的时候,感觉对劲道的运用十分娴熟,一招一式随心所欲,收发由心。这就像一个技术极好的老司机,开车根本不需要通过思考,手脚配合都是出乎自然,如行云流水。不需要多一个动作,也不会少一个动作,妙到毫癫。

    而劲力也大了许多,现在唯一感到麻烦的就是肚子很容易饿。特别是练过太极拳,好像一下子就把体力抽空,必须不停的吃东西,补充能量。

    萧楚不知是暂时的,还是以后一直会这样,好在帝都夜总会的晚上伙食不错,否则,光吃饭都会把他吃穷了。不过,不管怎样,这太极拳还还得每天继续练下去。在这个社会,自己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今天不是有这莫名其妙的身手,恐怕他在帝都连一天都呆不下去。

    带着这些问题,萧楚慢慢进入梦乡。睡梦中,萧楚感觉头上有个小太阳在发着幽幽的黄光,被黄光照到的地方,经脉及皮肤都在修复,直至完好如初……

    这时如果屋里有人,就会看到,那个戒指悬浮在萧楚头部,放出幽幽的蓝光,笼罩着萧楚全身,萧楚身体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第二天,萧楚没到五点就起来了,觉得全身舒坦,精神抖擞,似乎昨晚一身的酸疼及疲惫,都在睡梦中得到了修复。

    萧楚跑步到了天河公园,因为天色还早,公园里没有几个人,公园里夏花灿灿,在晨曦中争奇斗艳,生机勃勃,叶子上的露水还未褪尽,给夏日的清晨增添几分凉意。

    到了昨天的那个地方,稍为活动了一下,又练起了太极拳: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左右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左右倒卷肱,左揽雀尾,右揽雀尾,单鞭,云手……一招一式慢慢练起。

    刚开始时,还有点生涩迟疑,慢慢的,整个人已经沉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地,心无旁骛,不由自主地随着招式运转,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得心应手,称心遂意。

    萧楚练完了一遍太极拳动作,感觉精神更为健旺,似乎有股气息在体内流动,走遍全身经络。于是也不收势,跟着,左脚开立,两臂前举,又开始从头开练……慢慢的,招式开始没有明显分际,像是一招,也像是几招混合一起,缓缓的舞动起来。是的,就是“舞动”,因为萧楚的动作有一种韵律,好像和周围的山川、河流、花草……甚至整个大自然融为一体,飘飘然,随风起舞,随气而生……

    这时,离萧楚约二十米处,公园一棵木棉树旁,一双眼晴露出惊讶之色,这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看起来有八十多岁,但是满脸红光,精神震烁,丝毫不见老态。张合之间,一双眼晴更是精光四射,老者身穿一套宽大松散的太极服。

    这老者叫陈子禅,毕生钻研家传太极拳,在太极拳上眼力非凡,在他眼里萧楚的太极拳已进入三层巅峰,只差一步就可进入第四层。要达到如此境界,普通人起码需要三十年以上的苦练,萧楚年纪轻轻,有如此境界实令他大吃一惊。

    太极拳法十层功夫修炼层次,内外兼修,动静相宜,一层有一层景致,一层有一层之灵验,诀非虚语。

    一至三层,是入门之阶段,由松柔入手,化刚为柔,以身变手。它要求身体各部位松柔的劲力,能集中反应到手上来。此阶段练精化气,为初关,属下乘功夫。

    四至六层,是登堂入室之阶段。积柔成刚,以气变手。此阶段练气化神为中关,属中乘功夫。

    七至八层,是炉火纯青之阶段。刚复柔归,以意变手,此阶段练神还虚,为上关,属中乘到上乘阶段。

    九至十层,是登峰造极之阶段。千变万化之神通,其功夫已达出神入化,此阶段练虚还道,空而不空,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太极功夫第一层叫:一圆即太极。

    此层从背丝缠丝分出阴阳,其练是缠法,其用是捆法。此层化僵硬为柔和,勉强转圈,圈力多而化劲少。练习时,以单操为主,懂得拳势的基本要领、要求。要求身型、步法、手眼等合乎规矩。架势以求开展、舒适。

    太极功夫第二层:上下分两仪。

    此层阳升阴降,阳轻阴重,其练是波澜法,其用是就法。此层化刚为柔,由勉强转圈变为自然转圈,圈力少而化劲多,内气渐聚,丹田鼓荡。练习时,将熟练的单操架式串连成套路习练。

    而太极功夫第三层叫“进退呈四象”。

    此层半阴办阳,纯阴纯阳,互为往来,其练是懂法,其用是伏贴法。此层走圈柔化,不丢不顶,开始懂劲,并由大圈渐至小圈,是退圈之前一阶段。内气渐增,牵动往来。要求身体放松的松劲转为柔和的内劲,其劲源能反应到手上,即即由脚到腿而腰达于手指,总需完整一气。

    陈子禅本人是太极第七层的境界,自他从小开学太极拳,自后一直勤练不缀,已经苦练一甲子多了。他自己是年届四十才达到第三层,而这在他们一辈的师兄弟中已经算是第一人了。现在这个年轻人居然二十左右年纪就到了如此境界,你让他怎么不大吃一惊?就算这年轻人自娘胎开始练,也就二十多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让陈子禅知道,萧楚仅仅是这两天才开始正儿八经的练拳,那不知还要怎么想呢。

    正全神贯注练拳的萧楚,沉溺在对太极拳力的运用提纯中,乐此不倦。丝毫不知旁边有人正在饶有兴趣地观察他。

    渐渐的,周而复始,萧楚已不知练了几遍拳,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精神集中,静得头发竖起,眼神显灵眼。身体松软得气沉腹下,感觉身体没有重量,周身上下浑然不觉、四肢百骸荡然无存……

    直到天边红霞若烧,旭日东升,萧楚才停了下来,整个人站着如渊停山立,自己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心情兴奋,不由情不自禁的仰天长啸……

    声若龙吟,惊飞起一群飞鸟,公园附近晨运的人纷纷侧目,以为哪里来了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