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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方丈(大章4000字)

    听到文州的询问,一旁的僧人微微一愣,随后才是笑道:

    “施主,方丈平时不见众人,偶尔出游行走的光景才会在大殿稍作停留点化众人,若是有缘,自会相遇。”

    佛家的释厄之语有时候听着就是有些玄乎,文州也早料到,这僧人不会将方丈的住处告知于他,

    “那这样如何,劳烦您将这张小纸巾代为转交给方丈,实在是有要是相商,倘若方丈看完我写的纸条后依旧没有什么意图,那我们便是就此离开。”

    微微一笑,想着苏妙可的背包里还有一支笔,借过来顺手在口袋中恰好有着的一张纸巾上面弯弯曲曲的写了一句简短的话,

    由于纸巾很软,文州的落笔自然是找不到地方用力,不过,稍微看了一下,还是可以清晰地辨别出文州写的话的。

    而那僧人,见文州如此言语,朝着另一边的僧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后便是和善的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道:

    “既然施主如此要紧,那我就代为传话了,不过结果如何,可就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了。”

    偶尔总会有一些游客想要看看寺庙的方丈,僧人们都理解,只是这一次,那僧人只是觉得,文州的眼神,似乎在告诉着他,文州,真的有事情。

    所以,他才是和僧友眼神交换了一下,才是拿着文州递过来的那张小纸巾缓缓离开大殿,朝着寺院的某一处走了去。

    不一会儿,这位僧人便是在一处禅房门口停留了下来,随后轻轻敲门恭敬道:

    “方丈,今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托我给你捎带一张消息,劳烦您看看决定是否见见这位施主。”

    在僧人说完话后良久,禅房中才是微微传出一句沧桑的声音:

    “那便是进来吧。”

    门外清风微动,整理了一下衣襟,僧人才是缓缓打开房门,只见一位几近耄耋老者的僧人,便是端庄的盘坐在一处蒲团之上,闭目养神着,

    这位方丈,也是知道,总会有多多少少的游客想要见一见自己,多了的话,老人家也消受不得,所以渐渐地也就闭门谢客了。

    僧人知道这一点,所以,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去烦扰方丈,所以,这一次,方丈知道,僧人口中的特殊,那就是特殊了。

    接过僧人递来的纸巾,红润但是却又有些苍老的手将纸巾缓缓打开后,读完那纸巾上面歪七劣八的几个勉强辨识的字后,

    只见那方丈略微浑浊的双眼陡然精亮了些许,随后便是迅速出口慌忙问道:

    “悟思,这位施主在哪,快快请来这里一叙。”

    听到方丈的惊慌之意,这位名叫悟思的僧人都震惊了,老僧入定这个词形容的,本来就是这种处事不惊的方丈之类的僧人,

    而现在,面前的方丈竟然顿然失态,如此慌张,仅仅是因为,那一张简简单单的纸巾。

    不过顾不得多想,那僧人便是赶忙恭敬答道,果然,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方丈和这人,果然有事能商讨。

    ……文州处

    在报信的那位僧人离开后,几人也没有闲着,便是就着那大殿开始绕着转了,

    佛陀雕像居于中,环绕一圈的走道让大家能360°无死角的观看这座雄伟的雕像,而四周,则是放着四面整齐的皮鼓,

    皮鼓不算大,只是成年人一抱那么一般的大小罢了,四个角落各放置一面的话,按照另一位留下来继续看守大殿的僧人来说,

    这叫,四面鼓动而中升,寓意居中的佛陀的灵光更加涌现,大家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做更多的讨论。

    而过了几分钟,刚才那位僧人才是小跑了回来,文州正好看到他气喘的样子,看来是跑的很快了,

    见文州还没有离开,当即是调整了一下气息走到文州身边悄声道:

    “施主,方丈有请,还请绕路一叙。”

    文州很有自信,刚才苏妙可他们都忍不住问了问他,在纸巾上写的是什么,而文州只是笑而不语,惹得苏妙可一通乱锤,

    而现在,自信果然得到了应验,文州给众人留下一句“回来说”,便是跟着这位悟思重返方丈的禅房了,

    几分钟后,两人才是到达,僧人将文州送进禅房后,就自觉退出去了,方丈的事情,他是不可以随即听取的。

    在文州进到禅房后,方丈的双眼再度睁开,却是没有发话,文州也是如此沉默着,

    透着禅房房门窗户的光亮,方丈的脸颊被照的微微红润,而文州,由于背光,面色只道是有些昏暗。

    方丈在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这么年轻,为何知晓那等事情呢,奇怪……

    而文州,也是同样在打量着面前的方丈,面容硬朗而带着僧人一贯的温润,苍老的皱纹却并不让其气色显得虚弱分毫,

    不愧是大师啊,心中,文州先是这样感叹道。

    “施主没有我预料的那么个年龄啊。”

    呵呵一笑,方丈将文州的那张纸巾,又轻轻向前推到了文州的面前,这时,文州才发现,在方丈的对面,还放着一个蒲团,索性也就坐了下来。

    “您倒是和我想的一样矍铄啊,”

    善意的一笑,耸了耸肩,文州才是道,第一印象来说,双方都是略有惊奇,但总归是没有更多的不好。

    “老了啊,我们这些僧者终究不比处于世俗中的年轻人啊,不多闲聊了,纸巾上的事情,你到底哪里得知的。”

    摇了摇头,方丈笑着将话题直接引入正题,他迫切地想知道,文州,如何得知的那件事情。

    “我说我是猜的,您信么?”

    摊了摊手,文州的纸巾上,的确是自己所猜想的事情,简简单单的,只有几个字罢了:【您的寺庙不太太平,出事了不是么?】

    文州的想法就是功德箱的消失,以及陈平之前的遭遇,如果是阻拦捐钱,那么这个功德箱,肯定是有些问题的。

    而且,兴许在陈平之前,就已经出事了,只是事态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罢了,

    而这一次,让方丈不得已收回功德箱的原因,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见方丈摇头不语,想来是不信文州的话了,这是,文州才是收起脸色,转向凝重的说道:

    “功德箱的问题,出现多久了?”

    单刀直入,方丈的眼皮微跳,随后才是叹了口气笑道:“果然瞒不过啊,在看到你的纸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懂得这些门道的。”

    想来,方丈以为文州是以为游行的小道士呢,所以,在见到文州的时候,有些惊讶文州的年轻。

    “已经很久了,具体的时间已经说不上来了,大约是去年的年中吧,6月份?记不清了,人老啦呵呵呵。”

    轻轻仰起头,像是在思索,左手将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掰弄着,像是在回忆着,但似乎,并没有清晰地记着具体的起源时间。

    随后,方丈继续道:

    “那时候,正指初夏,咱们这的天气有些炎热,当时,寺院开寺施粥,为了普度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

    当时,我印象很深,有一位身着邋遢百家衣,腰间挂着一串佛珠的散人也是凑到了我们的寺庙这里,”

    说到这,方丈的左手忽然停下了动作,然后才是道:

    “遇见同友,我们自然要接待些许,有些逍遥人,修行在世间不再寺院,我们当然能理解,

    而在和那人交谈一番后,那人看到我们的功德箱时,那皱起来的眉头,我是永远也忘不掉的。”

    眼皮陡然闭住,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左手的佛珠也是难以拨动,微微颤抖的样子,让文州不由得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方丈如此颤抖?

    “那散人,在看到我们的功德箱时,沉默好久,才是吐出一了一句话。”

    “什么话?”

    文州对此人有些好奇,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人能发现变故的存在?难道,还有缔结者,又或者,一些特殊的人士?

    接着文州的询问,方丈眉宇间挣扎了一瞬,才是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散人指着我们那功德箱说道:“此箱之钱财,务必诚心散播开去救济世人,重新找到一处定制之处,用紫檀木打造一个新的功德箱,

    这个功德箱,烧了当柴火吧。”,

    皱着眉头说完,那散人忽然朗声一笑,才是迈着大步离开了寺庙,临走着,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别挡道,别贪道,别死贫道哈哈哈哈……””

    “别挡道,别贪道,别死贫道?”

    这句顺口溜,文州倒是新奇,

    自幼和老年人经常大交道的文州,竟然没有听过这种套话?这句话又是如何意思呢?

    “是啊,我们当初,对于这位散人同友的话,并不太理解,只当是他怀有济世之心没有济世资本,

    所以才让我们散财罢了。”

    想到这,方丈的左手猛然攥紧,随后双眼猛然睁开,一抹泪水竟是猛地从双眼眼角露出,语气,也是稍加激动了起来,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我们隐隐觉得,那功德箱,也许真的有问题。”

    方丈的表情肯定不假,可是,到底发生什么了呢?怀着疑问,文州便是接着问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没错,”

    努力点了点头,方丈对文州的身份已经相信了些许了,面容淡然的文州,在他眼里,就是那种修行已久的人才能做到的,

    随后,即便再是不想回忆,方丈也是为了解决这个事端,努力的回忆着,其间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那散人离开后,寺庙的香火依旧和往常一样,一部分用于寺院开销,一部分当做僧人们的盘缠,再有的,便是攒下来留着以应对一些特殊情况用来救济周围的村民罢了。

    不过,隐隐的,渐渐传来了一些传闻,有些施主,在我们这里捐了香火钱后,在家里都是有着大大小小的的问题,

    有些人都是再度回来一趟,最终都是喃喃的“佛祖保佑,上一次的香火钱如果少了,我这一次再加一次。”

    我当时,就在那人身旁,清晰地看到了他头上硕大的一个包,问完便是,上一次捐香火钱后,回家撞了一下。”

    随后,换了一口气,方丈继续道:

    “而后,这种事情越来越多,大家只当是巧合,可是,有一次,我们寺院的一位小僧人在整理香火钱时,忽然摔倒在地摔断了腿后,我才觉得不对劲,

    那时候,大约是10月,距离之前的那位散人离开,才是3个月左右。”

    文州点了点头,之前他注意到了,大殿内的砖石,都是极为的平坦,在平地上摔倒,是个人都觉得荒谬,

    这种离奇的事情,文州渐渐摸得到头绪了,应该就是了。

    “之后,怪事频发,之前新闻报道的,一位在z市受伤的那位施主,就是在我们这偷偷捐了香火钱,随后才出事的吧。”

    听到这,文州了然,方丈所说的,应该就是陈平了,只是,话到嘴边,文州又止住了,

    后面肯定还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情,陈平是他朋友的事情就不说出来给方丈添堵了。

    也正如文州所想,接下来,方丈所说的,更加离奇了起来了:

    “随后的日子,寺院里,生病的,比如咳嗽的,感冒的,更有之前摔断腿的那位僧人,前一段时间,又将脚扭了,

    这一件件的事情,都让我的心里蒙上一层有一层的阴影。”

    又是叹息一句,方丈才是说出了最严重的事情:

    “而这些,我们都没有真正的将那功德箱移除,只是将里面的钱财散了个空罢了,

    毕竟那功德箱,在我和你一般大的时候,上一任方丈在任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都不好拿走。

    可就是在前不久,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我不得已,将那功德箱挪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因为,有一位僧人,在入睡时,竟然梦游了,而他那晚,竟然走到了我的禅房之外,喃喃的说着:

    “就要来了,我就要见到你了。”

    当时,我猛地惊醒,那一晚,一宿没睡。”

    又是一哆嗦,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方丈来说,还是过于的离奇,随后方丈继续道:

    “第二天,我问那位僧人,他却是什么也不记得,而他,正是白天清理功德箱的那位僧人,

    这让我如何再去欺骗自己功德箱没有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