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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纸人戏班

    一大波纸人跛着脚向我们靠近,就像一个个行尸走肉的僵尸一样,又看着像电路板短路的机器人。

    都说纸人是用纸做的,那肯定怕火烧,但靠的这么近纸人全被烧死了,我们也得被烧的五官不齐,就算不会烧死我们俩,那也只能在病床上过日子了,还不如去死呢,这种了结方式直接了当,比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好的多。

    扎彩匠属于神秘的“四小阴门”,民间有段顺口溜专门传唱“四小阴门”的工作:刽子手的刀,墙上悬;扎纸匠的手艺,活又现;二皮匠(尸体整形)的针线,走皮面;仵作(法医)的眼睛,看得见。

    能看见纸人动起来,那绝对是我们俩对死亡、尸体产生发自内心的恐惧。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能干出这种排排坐的场面。

    “五哥,邦子,三杠子……这些都是我门下的弟兄。”

    我仔细用手电照了照,发现真的是五哥他们,“都~是~你~们~害~的~”这些纸人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对人的耳朵会造成巨大损害,甚至双耳失聪的这种。

    “师姐,我数三声,数到三,我就丢打火机,然后赶紧跑,否则我们都跑不了。”

    “三~二……”我准备数一的时候,弹开了打火机的铁盖,“一!”,我扔了出去,在跑的时候左脚的后脚跟被火烧了一痛,带着师姐跑出了门外,身上全是汗,有种痒痒的感觉。眼睛看着门后大火灼烧着那些纸人。

    “弟弟,你的脚……”

    师姐看着我左脚的后脚跟都烫破了皮,留了很多血,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绷带,把我左脚上套着破了个洞的鞋子脱了下来,帮我缠上绷带,缠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伤口上起了许多水泡子,感觉到无比的刺痛,忍一忍自然而然就好多了,缠到头儿了她就用口咬断绷带,现在才放下了心来。

    (喘气声)

    “弟弟,你不要命了啊,幸好这次只是脚有事,下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命了,师姐我很担心你的,下次不要去冒这个险了。”

    “没事师姐,小时候跟着父亲练过点功,这点伤还是能抗的住的,再说了做这种事,受伤甚至死都是难免的事,不用担心我。”

    这下我也变成一个纸人了,跛着脚走路,对我来说就只是皮外伤罢了,但别人可能就不一样了,拄着个拐杖肯定务必要的。

    等到那些纸人完全被烧成灰后,我们又再一次进入门后,打开手电能看见很多灰尘飘扬,呛在鼻子里真不好受。

    师姐还是扯着我的衣服跟在我屁股后慢慢走着,我真的不能忍受师姐摆着这副模样,于是耐不住性子说道:“师姐,您能不能不扯我衣服,这样我很难受。”师姐看我这幅模样,立马变了样,居然边笑边走在前面了,真是得用狠办法才能干的事。

    我们彻底走进这幽暗的密闭空间,没有半点光照射进来,就算是傍晚也会有余微的月光进入空间里,空气便也是不流通的,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都会缺氧窒息而死的。我加快步伐穿过台下的木板凳,师姐却摸着黑寻路,这可把我笑到了,于是边笑便跑到暗处,终于忍不住了,锚着肚子笑起来。

    “你笑啥嘛,有啥好笑的,憋着。”

    师姐在那边黑漆漆一片发现了我的位置,然后指着我训斥道,但还是青山不改,本性难移,继续笑着,她就像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西次三经》里的帝江,红得像一团红火,六只脚四只翅膀,耳目口鼻都没有。

    师姐从台子旁边的木梯子走上戏台,我怕她乌漆嘛黑地看不着路,所以打着手电也走到了戏台上。戏台上一片狼藉,木板上还有两条很长的血迹,似乎是被人拖拉的痕迹,台下的观众是已经死去的门中弟子,那这两个人是谁,这件事很离奇。

    我转到了戏台后,后面有块红色的幕布,上面令人很恐惧,一排被血印上的字迹,写道:“戏子魂归于幕后,腐狐潜入地宫追魂死者,引入狐口而食之。”

    我立马扯下红幕布,竟然是一个洞口,我用手电一晃悠,怎么冥冥之中像照到一个人影一样,长得瘦高高的,一盘乱发,穿着破布抵的薄衬衫,衣服上或者破的洞后身体上受过极大的创伤,脖子上和脚上靠着铁铐子,但没有锁链拴住。

    “嗷~嗷~”

    她弓着腰向我们示威,一些没有同情心的人看到了都以为她是个神经病,我觉得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得去问问。

    “请问......”

    “嗷~嗷~”

    我才过一步子,她就再次吼叫起来,然后脱身就溜走了,但她是怎么这么清楚地看清我们的,很奇怪,难道她是属猫头鹰的。

    “师姐,追!”

    我追到一半,前面是一条长长的铁索桥,这桥要爬过去,很难很难,按我这手法爬着过最保险,不知道这铁索稳不稳,要是不稳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并没有听见水流声,那肯定没激流了,大概按这种情况不是无数只尸体就是空岩了。

    那家伙在我们前头不到10米的地方,她不是爬过去的,直接一蹦一套的手法给踱过去的,这锁链再怎么摇晃她也掉不下去,真是个奇才物种。说了这么多,也不能让家伙跑掉了,这家伙觉得知道什么。

    我让师姐跟在我后头,我慢慢地触碰到锁链上,一股灼热的感觉猛地烫到我手上,我的手瞬间弹了起来,手掌给我烫出来一块大红印子。瓜娃子的,这下四肢都残废了,回家过着残疾人生活度日算了,省着冒着险把命搭上,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初衷啊,找到陈东华那个狗崽子好好亲自打一顿,害得我这么狼狈。

    “这锁链很烫,过不去,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过去的,善财童子都没怎么干过的。”

    我推测锁链之所以这么烫,应该是那家伙与锁链高速摩擦产生的大量热,所以只能等热气全部消散才行了,现在只能先就此地歇息一夜了。

    我叫师姐把背包放好,然后各自去休息去了。我也困的睁不开眼睛了,终于能睡上一趟好觉了,开心地等到了闭眼的那刻,心里感受到无比愉悦。

    (铁链与触感物品的摩擦声)

    有一个幽静的脚步声向他们俩传来,是那家伙,细胳膊细腿的,脚上黑黢黢的,长着黑色的腿毛,脚上有明显带血的割痕,脚指甲比凡人长得多,准备用手上一样长长尖尖的手指甲戳死睡梦中的陈坤艮和邵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