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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圣婴大王

    走过了阴门,就是靠着两侧的一排排灰根的枯树了,空气中弥漫着袅袅的雾气显得有许瘆人之威。即使我举着打火机,火光也难以照亮全部的路,脚下泛着微微余光,我能看清地上的环境,一些碎碎的石子零散散的,但泥土地上似乎有一道长长而又整齐的痕迹,带着点红色的迹象,大概率我猜是血,不知道是不是跟戏台子上的血迹是同一条。

    我感觉不对劲了,于是把脚步子放快许多,想看看前面的环境。这血迹长期被风沙吹袭着,已经覆盖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丁点痕迹残留,再过些时应该就完全消失了,也没人知道这件骇人听闻的事儿了,永远地抛掷脑后了。

    血迹到半路就没了,即使他想毁灭证据那也得毁的干干净净的吧,路上的雾气也消散了,显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巨坑,我感受到了无比的冲热,瞬间后背和额头上就不停地在流汗,变得汗流浃背起来,手去扒了扒汗也没用,就像《西游记》中第五十九回唐三藏路阻火焰山一样,跟TLF一样巨热。最夸张的还是师姐,她解开扣子,脱下中山服扔在了地下,里面是一件全黑色的吊带背心,头发好像还湿了,我居然被这身打扮吸引住了,眼睛一直盯着看。

    “你看什么呢,弟弟。”

    我脸通红低着头尴尬地不敢看师姐,心里还在暗叨叨着,“不合适,不合适。”

    “走......走吧,再留下都快被热死了,师姐,噗。”

    师姐不顾我这边,视角对准了前面那座大坑。

    陨石坑是小行星、彗星和流星体等小天体超高速撞击行星及其卫星表面形成的凹坑或环状地质构造,但这种陨石坑我从未见过,形状相同但撞击面积格外巨大。

    唯一能安全下去的居然是几阶长长石梯,那我就可以推断这陨石撞击应该已经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从地理角度来分析,石梯表面腐烂而且有多处破损痕迹遗留,露出了石头的本质。前人肯定经历过什么,不然为何这么关注这个巨坑,还专门设了石梯,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我抬脚走下石梯,一瞬间比刚才热了无数倍,过了一百年居然还能保持原有的状态,这个现象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难道这个陨石本身就不符合世间理论事物,就像一只猴子能从石头里蹦出来,都是一回事,很玄幻的一件事。

    我们现在比在热锅上的蚂蚁还惨,鞋子下是一阵狱热。对面有根被烤焦的柏木条,我试着走过去,捡起来手就“噌”地一弹开木条重新回到了灼热无比的巨坑层上,实在是烫死人的感觉,手上出现了像现在这坑这么大的红块,慢慢地起了水泡,手一瞬间没了力气,摆脱了我身体的束缚。

    这坑除了黑岩层没什么让我注意的了,但坑中央有个黑黑圆凸的半球状物,基本上占了坑洞的三分之一有余,前面落了一个黑漆漆的洞,我举着打火机好奇地走了进去。

    进去后,我真想一直呆在里面,里面很凉快,似乎再往深处走一定很空旷。两边不是墙,而是这个岩层的内部岩壁,一层扣一层紧密吸引着,我们似乎来到了这个球体本身的世界。

    “弟弟,你看,那是不是弓着个人。”

    我也弓着腰伸着脖子去探,果然是个人。他撇着头看下面,双手自由化散漫接地,头上有污血存在,死了很久了,腿上放着本反过来背朝上的牛皮记事本。这本子是关键,于是把打火机递在师姐手里,让师姐举着,因为右手受了不该受的伤,破个例当左撇子一回,我用左手拿本子真的不适应,很难受,上面一层厚厚的灰,我用右手背扒着灰,口吹气几下,这下才看清楚页面,写道“北洋记事簿”。这不就是跟着父亲的那支队伍的人吗,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这里很危险。我打开这本薄薄的本子,发现没有一页是写了字的,还发现有明显被撕的痕迹,这里面有人在搞鬼,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来的。我丢下本子拿过打火机继续往深处走去。

    穿过一模一样的岩层通道后,是一片空旷而又有火把照亮的空间,于是就按紧盖子把打火机放回了口袋里。面对中央有一尊,不对,这尊像我在琉璃厂的中央路口见过,而且是一模一样的,那神龙柱红檀木为主,一条神龙缠着柱子,一爪横踩三个哭丧鬼,它们伸出灵手哀求着,神龙并没有就此放过,只是朝天示意,张开龙口吞下混沌天空。这地方和琉璃厂脱不了干系,我猜那人应该就是琉璃厂工作的人。

    我查觉到空间顶端四周有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洞口,洞口上长满了长长的杂草,完全看不了洞内的情况。

    我和师姐分开到四周查看情况,四周石壁上一面是饕餮吞食百万人口的壁画,师姐那边我从远处能看清,是穷奇镇压百鬼图。石壁上的内容有点长了黑黢,发了霉的。

    那四周的杂草洞里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刚开始是风吹动杂草的声音,但越到后面越听都不对劲,一种象形“咯吱”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非常刺激人的耳朵,这洞里不会是爬行女鬼吧。

    “咯吱~咯吱”

    将近过了一分钟,洞里面的奇怪声音的声源终于露了出来,并且特别多,非常密麻地向我们靠近。这是一种红色虫子,上背有个稀囊,从中有种液体,还在不停地滚流着,头部像只瓢虫,背侧两端插着两只网状而扁长的翅膀,它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大概是在洞里声音部分吸收导致,竟然是婴儿哭闹的声音,我称它为“红孩儿”。

    这是一个群体,是一个工兵团先锋队。我就像一个走狗一样,他们全冲我来了,我身上有种突如其来的吸引力,但这不是一件好事,不是那种花花公子的风范气质。虽然脸上的点胡子好久没刮了,两边已经疏密的很,穿着个几年前在小摊上买的条纹薄衬衫,裤子也不值钱,鞋子是父亲原来穿剩下的皮鞋,就是两侧长了短毛,根本没刷过。

    这种感觉不好受,有点紧张的感觉,看着例如上百个陈东华提着朴棍想他的儿子靠近,皱紧了眉头,离我几里远都能传来无比的杀气。童年,是我的噩梦才对。

    “铪~铪~”

    地上那些虫子爬行的声音被无形地放大到极致状态。岩壁上,地上,洞里亮面全是它们的身影,真是泛滥成灾的生物。我也不能再犹豫时间了,身上有根称手的火把可以威退它们不再靠近,我就照我的想法去做了,我勾着腰往前乱乎火把来,谁知它们突然张开自己扁大的翅膀,用极速振动频率控制翅膀方向火把周围。我灵机一动,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它们应该喜欢热熔带生物环境,直白地说就是喜欢靠近高温地带,我再次乱乎了下火把,就摆副投掷的动作将火把扔带我前方柱子那个角落里,果不其然那些虫子也朝火把的位置飞去,接着一下子整个火把就被家伙们遮盖起来,火把上正蠕动着。

    “师姐,快走啊,趁这个时间找出口。”我小声低语地说道。

    “弟弟,我看了,没有出口,全是石壁。”师姐也低声细语地说道,生怕那些虫子听的懂人话一样。

    这里绝对还有通道,父亲从小告诉我无道而入八门遁甲决。这八门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休门居北方坎宫,属水。坎水得乾金之生,于人为中男,上有兄下有弟,从容休闲;又坎宫处冬季最寒冷季节,万物休息冬眠,故古人命名为休门,乃休养生息之地。亦为吉利之门。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正当立春之后,万物复苏,阳气回转,土生万物,所以古人命名为生门,大吉大利之门。伤门居东方震宫,五行属木,正当卯月春分之后甲木帝旺之时,旺则易折;震卦主动,动则易伤;元帅甲子常隐于戊土之下,子与卯相刑,刑则受伤,故古人将震宫对应的八门命名为伤门。伤门属凶门,主人遭疾病刑伤之象。杜门属木,旺于春季,特别是辰、巳月,相于冬、休于夏、囚于四季末,死于秋。杜门居巽宫伏吟,居乾宫反吟,居坤宫入墓,居兑宫受克,居艮宫被迫,居坎宫受生,居震宫比和,居离宫泄气。景门居南方离宫,属火。公众号,军师府。在家中为中女,克乾金之父,与丈夫中男坎水对冲,易动口舌,常有血光之灾;又景门正当日升中天,大放光明之时,但烈日炎炎,虽夏季景色美丽,但难免有酷暑之忧;又景门所在离宫正南方与正北坎宫休门相对,一个万物闭藏休息,一个万物繁茂争长,故古人命名为景门。死门属土,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居坤宫伏吟,居艮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生旺大凶,居坎宫被迫大凶,居乾、兑二宫相生。惊门属金,旺于秋,特别是酉月,相于四季末,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居兑宫伏吟,居震宫反吟,居艮宫入墓,居离宫受制,居巽宫为迫,居坎宫泄气,居坤宫受生,居乾宫比和。开门居西北乾宫,五行属金。乾卦是八卦之首,为天为父,于社会为首长;乾纳甲壬,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甲又为十干之首,所以古人把对应乾宫的门命名为开门,喻万物开始之意,为大吉大利之门。考诸中国历史,几乎所有开国之君俱从西北乾位开创基业,开门之名不虚也。

    父亲还告诉无道应寻死门象阵,与艮宫生门相对的方位,即东北方卯兔方位。那些家伙囊中的熔浆肯定能引起巨大的爆破,炸开东北方的石壁一定能找到出口。

    于是再次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出来,重新掀开铁盖引起火焰,那些家伙果然又被新的高温物体吸引,争先恐后地飞过来,“师姐,跑远点,这次不是开玩笑。”

    我举着打火机一步腿跑到东北方,一个撤步,向后扔出打火机,打火机翻滚在空中做周期运动与红孩儿的熔囊触碰,瞬间产生热爆炸,造成了震耳欲聋的强声,这个空间欲与摇晃起来,我也被这强大的冲击波撞到了旁边的石壁上,后背的脊骨像要断裂一样,我的眼睛突然沉重起来,视线忽明忽暗,后来越来越坏,直到最后完全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弟弟!弟弟!”

    在等我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师姐在我旁侧的石壁上靠着睡着了,我浑身疼痛,根本使不上力来。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模样,九龙柱被炸成碎片,有些石壁的后面显现出石头岩层,东北方那处跟我想的一样果真有个幽暗的通道,说明我想对了。趁着师姐没醒,我得想办法过去,不能再连累师姐了,这件事跟她没什么关系,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接下来的路我的自己走下去,这是我自己要完成的使命,而不是别人插手的。于是这里只剩下师姐一个人,她却浑然不知我的去向,希望她能原路返回。

    我撑着背一步一步走到幽暗的通道前,从腰间掏出微弱光的手电来,前面的路径很短,我仔细照了照发现是一口洞,上面长满了复杂的杂草,而且以我的身高得勾着腰穿过才行。我扒开杂草,刚走一步结果发现是一个旋转洞口,我摔了个正着溜滑进去。

    滑道终点向前又是一个空旷的空间,比刚才那个大得多,我的鼻子感受到一股腐臭味和尿酸味,突然脚下自动抬了一下,我一照发现是一只老鼠穿过,这个太现实了,老鼠爱这里,这里是老鼠的天堂,对我来说比垃圾站还臭,我爸上厕所我以为已经是我有史以来最不想经历的一件事,结果还有标榜出来了,臭的我紧紧地捏住鼻子都没用,恶哉恶哉。

    那些小盗一个接一个地爬过锁链桥,来到东华帝君尊像面前,他们的脖子都得和头成一条直线才能全部看清,“大阴间王西王母娘娘开赴阴门,百鬼迎接候者殡归,乃邪赐眸命。”那黑衣人突然讲起来腔语,然后大门就缓缓打开,小盗们都很疑惑,随随便便说了一句话门就能打开,真的太神奇不过,“走了,陈坤艮他们在前头呢,抓住他得到金龙镯,哈哈哈,就能和师妹共度余生了。”

    “誓死抓住陈坤艮,为当家效命终生,兄弟们活捉陈坤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