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正文）第十七章：铁虎车
我们仨的肩膀胳膊都被吊死鬼紧紧抓住，它的长指甲几乎扎进我的体内，形成了一个“烟花状”的血液流向，手脚都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凭一己之力想脱身根本就不可能。师姐借住灵机一侧，袖子里伸出一把短匕首，刺中尸体的胸部，很快就倒在地上完全死去，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疯罗马拍了拍了身上，说是以免祟气入身，我想他一个浪客还被封建迷信打倒，真不应该，要是真被祟气缠身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独角小鬼还是夜叉。
古时候有一种身黑手白的小妖，名字叫“祟”，每年的年三十夜里出来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头上摸三下，孩子吓得哭起来，然后就发烧，讲呓语而从此得病，几天后热退病去，但聪明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痴呆疯癫的傻子了。人们怕祟来害孩子，就点亮灯火团坐不睡，称为“守祟”。
疯罗马一工兵铲掘下去，竟然将那老树连根铲起，击垮了前面的石墙，疯罗马好奇地探过身躯张望，却没有想要的结果，还是一堵自然岩石墙。这树的底部根茎交错间形成了一个树洞，里面是空的，我万万没料到，黑树洞里伸出3根黏黏的触手缠在我们腰上，接着往下重重一抛，我们重重摔在树洞底部。
树洞底下都是烂木疙瘩，要不是间接落地，腰可能都要被摔断了。我好像全身骨头都散了架，就听疯罗马和师姐也哼哼叫疼。我正想挣扎着起身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这时头顶轰然有声，那些黏黏的触手变成干枯的藤蔓堵得严严实实，顷刻间树洞中就没了亮光。
我在黑暗中喊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疯罗马和师姐先后都有回应，虽然摔得不轻，但仗着年轻身子骨结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疼的直冒冷汗。
我见这两人没事，把心稍稍放下，让他们打开身上的手电筒往四周照照，可疯罗马大喊手电筒被摔脱节了，已经用不了了，我试着打开我的手电筒，还好光虽然不亮，但照亮前方的路完全没有问题。树洞上窄下宽，根茎比电线杆子都粗上几圈，密密匝匝的好像围了到树墙，四周没有任何间隙，底部大约有七八平米大小，面积非常有限。
忽然手上摸到些黏呼呼的事物，好像是鲜血，我心中更是着急，咳嗽了几声，我对血有着过敏之意，小时候见过太多杀人的场面了，对血慢慢抵触起来，只要看见血，我心里就有种恶心到吐的感觉，于是赶紧拿出那卷沾了污血的手帕擦了擦。
树洞中稍稍试物，就发现一座与兕宫差不多大的古殿，我猜这是兕宫的后殿，在古代里面一般放置着一些作战工具，例如弩车、投石车之类的。虽站在远处，却可以察觉到里面阴晦之气格外深重，这后殿高大森严，铺了鱼鳞般的琉璃瓦，殿却没有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开的。
脚步走近一看，门外屹立着两具狰狞的石兽，每只下面踩着一个冤死鬼，它伸出一只手似乎在让我们拯救它们。
这就让师姐想起了书上给阴曹地府画的配图，有几分相似之处，传说那地方是接引死去人的灵魂的，误入之人，绝无生还之望。
疯罗马见着是通往死亡之地，便害怕地问道：“陈坤艮，你来说说那咱们......咱们死后会去哪儿?天国？地狱？抑或是永恒的虚无？”
我被问得张口结舌，这件事真是从来都没想过的，只好回复他道：“什么永恒的虚无，那属于典型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咱们都好好地活着，将革命进行到底，即便是死也不能毫无意义地死在这种鬼地方。”
这句话让疯罗马稍觉安心，两人跟在我后面，靠着我的微弱手电光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后殿阵阵阴风拂过，里面爬满了硕大的黑毛老鼠精，让我们无从下脚之地，只能惦着脚渡过。
殿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作战工具，大部分都是虎车和盾牌利剑，我想着虎车是个好宝贝啊，近处抚摸了车身，这是宋代开发出来的一种战车，这种战车仅一个轮子，车架为木制平板，车把手采用弓形横梁相连接。车上卧有一虎形器具，并用三道绳索固定于车上。虎形以皮革为材料，外面粘绒毛，十分像虎。其中老虎的腹部中空，内置强弩，五支强弩箭从老虎口伸出，老虎尾为发射机关，拽动虎尾，五支弩箭一齐发射。其中腹部藏有弩箭三十支，一共可以连续发射六次。另外车前两端各置一枪头，极为锋利。
这种虎车主要为冲锋时使用，摆于阵前，每个士兵推一辆，数十百辆一字并行，如猛虎下山冲撞敌阵，千弩齐发，威力无比。
疯罗马不懂这些文献知识，便问道：这殿里哪儿来的铁轮车子，我想搬一座回去。师姐又疑问道：“我听说戏文有一种叫铁滑车的道具，会不会就是说的它。”
戏剧中有一回本子，唤做《铁滑车》，戏中演的是金宋激战于牛头山，金兵阵中有铁叶滑车，都是千百斤的生铁铸就，从山坡上推下来一冲就是一趟血胡同。岳飞帐下大将高崇神勇绝伦，枪挑十一架铁滑车，终因力竭，被第十二架铁滑车压死在阵前。师姐先前在北平戏剧院中，多看过这出戏文，所以便立时想到了此节。
这虎车和我看到的截然不同，车前都是利刃，在我的手电光中泛着几点寒芒，车身筑有数只铁虎头，虎口衔接着铁环，整车皆是铁铸，底部有八道滑轮。
据说宋代以后的古墓里，常有倾斜狭窄的墓道，内藏飞虎车、飞龙车等大型器械，盗墓贼触动销器儿，就会使得虎车撞出，将墓道里的贼人碾撞成一团肉泥。想来这家主子的墓里也有类似机括，可山崩地裂，千斤虎车还没露面，就跟着墓室一并滚落山底。
三人出去透了口气，里面太过于闷热，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咔啦啦”的声音，猛地转头一看，是那座虎车动了起来，铁轮在滚动着，却偏在销器此时松落，便再次将后殿撞出一个大窟窿，夹着一股疾劲的金风，以上盖下，直砸向疯罗马和师姐头顶。
不过我看着铁虎车凌空冲击之势何其迅猛，真如雷霆一击。疯罗马耳听其声，扑倒师姐，那虎车径直冲向石壁，却死死卡在墙内。
疯罗马和师姐都被刚才砸来的铁虎车劲风带动，觉得脸面双手都生疼，艰难地爬起来，鼻中所闻，全是地下泥土的腥臭潮湿之气。
疯罗马和师姐长出了一口气，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为铁虎车在石壁中的挣扎和刚刚的重击，洞顶一块块巨岩坠落下来，只见那落石砸毁掉后殿的每处角落，我喊了一声叫他们躲到石壁上，眼望去洞天，此时是白天，于是将手电收在荷包里，等待岩石全部坠落完再行事。
那虎车突然挣脱石壁的束缚，又再次冲向我们仨，那滚轮声几乎震破了耳膜，它用劲儿冲来，我刚才往侧面滚一段距离，可手臂上无意中被刮开几道口子，血流不止，我好不容易等到坠石的致命攻击完毕，震动平息，有些觉得后怕，暗道：“刚才只是侥幸罢了。”
我们仨来回险躲过一次次被虎车刺穿身体的攻击，只见虎车将要到藤蔓封锁处的时候，墙壁松动，四壁都在微微发颤，心知这洞天乱石，引发了地质变动，周围的岩石撑不住重量，纷纷倒塌。
虎车来到封锁处，只见上面一坠而落下一具强壮的黑影，一脚踩碎这虎车，像吸了活人生气一样，脸上竟然红润光泽了几分，绝不是那种死尸的脸色。
我一看这僵尸的身材，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全身几乎没有了力气，只见他恶狠狠地向我们瘸步走来，身上散发着很重的阴气，我心想这下完了，搞不好我们仨都要葬身于此，于是大喊一声跑远了，那具僵尸魁首似乎长着一双天眼，能洞察万象，轻易地找出我们的身藏地。
疯罗马拍了拍了身上，说是以免祟气入身，我想他一个浪客还被封建迷信打倒，真不应该，要是真被祟气缠身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独角小鬼还是夜叉。
古时候有一种身黑手白的小妖，名字叫“祟”，每年的年三十夜里出来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头上摸三下，孩子吓得哭起来，然后就发烧，讲呓语而从此得病，几天后热退病去，但聪明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痴呆疯癫的傻子了。人们怕祟来害孩子，就点亮灯火团坐不睡，称为“守祟”。
疯罗马一工兵铲掘下去，竟然将那老树连根铲起，击垮了前面的石墙，疯罗马好奇地探过身躯张望，却没有想要的结果，还是一堵自然岩石墙。这树的底部根茎交错间形成了一个树洞，里面是空的，我万万没料到，黑树洞里伸出3根黏黏的触手缠在我们腰上，接着往下重重一抛，我们重重摔在树洞底部。
树洞底下都是烂木疙瘩，要不是间接落地，腰可能都要被摔断了。我好像全身骨头都散了架，就听疯罗马和师姐也哼哼叫疼。我正想挣扎着起身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这时头顶轰然有声，那些黏黏的触手变成干枯的藤蔓堵得严严实实，顷刻间树洞中就没了亮光。
我在黑暗中喊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疯罗马和师姐先后都有回应，虽然摔得不轻，但仗着年轻身子骨结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疼的直冒冷汗。
我见这两人没事，把心稍稍放下，让他们打开身上的手电筒往四周照照，可疯罗马大喊手电筒被摔脱节了，已经用不了了，我试着打开我的手电筒，还好光虽然不亮，但照亮前方的路完全没有问题。树洞上窄下宽，根茎比电线杆子都粗上几圈，密密匝匝的好像围了到树墙，四周没有任何间隙，底部大约有七八平米大小，面积非常有限。
忽然手上摸到些黏呼呼的事物，好像是鲜血，我心中更是着急，咳嗽了几声，我对血有着过敏之意，小时候见过太多杀人的场面了，对血慢慢抵触起来，只要看见血，我心里就有种恶心到吐的感觉，于是赶紧拿出那卷沾了污血的手帕擦了擦。
树洞中稍稍试物，就发现一座与兕宫差不多大的古殿，我猜这是兕宫的后殿，在古代里面一般放置着一些作战工具，例如弩车、投石车之类的。虽站在远处，却可以察觉到里面阴晦之气格外深重，这后殿高大森严，铺了鱼鳞般的琉璃瓦，殿却没有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开的。
脚步走近一看，门外屹立着两具狰狞的石兽，每只下面踩着一个冤死鬼，它伸出一只手似乎在让我们拯救它们。
这就让师姐想起了书上给阴曹地府画的配图，有几分相似之处，传说那地方是接引死去人的灵魂的，误入之人，绝无生还之望。
疯罗马见着是通往死亡之地，便害怕地问道：“陈坤艮，你来说说那咱们......咱们死后会去哪儿?天国？地狱？抑或是永恒的虚无？”
我被问得张口结舌，这件事真是从来都没想过的，只好回复他道：“什么永恒的虚无，那属于典型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咱们都好好地活着，将革命进行到底，即便是死也不能毫无意义地死在这种鬼地方。”
这句话让疯罗马稍觉安心，两人跟在我后面，靠着我的微弱手电光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后殿阵阵阴风拂过，里面爬满了硕大的黑毛老鼠精，让我们无从下脚之地，只能惦着脚渡过。
殿内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作战工具，大部分都是虎车和盾牌利剑，我想着虎车是个好宝贝啊，近处抚摸了车身，这是宋代开发出来的一种战车，这种战车仅一个轮子，车架为木制平板，车把手采用弓形横梁相连接。车上卧有一虎形器具，并用三道绳索固定于车上。虎形以皮革为材料，外面粘绒毛，十分像虎。其中老虎的腹部中空，内置强弩，五支强弩箭从老虎口伸出，老虎尾为发射机关，拽动虎尾，五支弩箭一齐发射。其中腹部藏有弩箭三十支，一共可以连续发射六次。另外车前两端各置一枪头，极为锋利。
这种虎车主要为冲锋时使用，摆于阵前，每个士兵推一辆，数十百辆一字并行，如猛虎下山冲撞敌阵，千弩齐发，威力无比。
疯罗马不懂这些文献知识，便问道：这殿里哪儿来的铁轮车子，我想搬一座回去。师姐又疑问道：“我听说戏文有一种叫铁滑车的道具，会不会就是说的它。”
戏剧中有一回本子，唤做《铁滑车》，戏中演的是金宋激战于牛头山，金兵阵中有铁叶滑车，都是千百斤的生铁铸就，从山坡上推下来一冲就是一趟血胡同。岳飞帐下大将高崇神勇绝伦，枪挑十一架铁滑车，终因力竭，被第十二架铁滑车压死在阵前。师姐先前在北平戏剧院中，多看过这出戏文，所以便立时想到了此节。
这虎车和我看到的截然不同，车前都是利刃，在我的手电光中泛着几点寒芒，车身筑有数只铁虎头，虎口衔接着铁环，整车皆是铁铸，底部有八道滑轮。
据说宋代以后的古墓里，常有倾斜狭窄的墓道，内藏飞虎车、飞龙车等大型器械，盗墓贼触动销器儿，就会使得虎车撞出，将墓道里的贼人碾撞成一团肉泥。想来这家主子的墓里也有类似机括，可山崩地裂，千斤虎车还没露面，就跟着墓室一并滚落山底。
三人出去透了口气，里面太过于闷热，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咔啦啦”的声音，猛地转头一看，是那座虎车动了起来，铁轮在滚动着，却偏在销器此时松落，便再次将后殿撞出一个大窟窿，夹着一股疾劲的金风，以上盖下，直砸向疯罗马和师姐头顶。
不过我看着铁虎车凌空冲击之势何其迅猛，真如雷霆一击。疯罗马耳听其声，扑倒师姐，那虎车径直冲向石壁，却死死卡在墙内。
疯罗马和师姐都被刚才砸来的铁虎车劲风带动，觉得脸面双手都生疼，艰难地爬起来，鼻中所闻，全是地下泥土的腥臭潮湿之气。
疯罗马和师姐长出了一口气，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为铁虎车在石壁中的挣扎和刚刚的重击，洞顶一块块巨岩坠落下来，只见那落石砸毁掉后殿的每处角落，我喊了一声叫他们躲到石壁上，眼望去洞天，此时是白天，于是将手电收在荷包里，等待岩石全部坠落完再行事。
那虎车突然挣脱石壁的束缚，又再次冲向我们仨，那滚轮声几乎震破了耳膜，它用劲儿冲来，我刚才往侧面滚一段距离，可手臂上无意中被刮开几道口子，血流不止，我好不容易等到坠石的致命攻击完毕，震动平息，有些觉得后怕，暗道：“刚才只是侥幸罢了。”
我们仨来回险躲过一次次被虎车刺穿身体的攻击，只见虎车将要到藤蔓封锁处的时候，墙壁松动，四壁都在微微发颤，心知这洞天乱石，引发了地质变动，周围的岩石撑不住重量，纷纷倒塌。
虎车来到封锁处，只见上面一坠而落下一具强壮的黑影，一脚踩碎这虎车，像吸了活人生气一样，脸上竟然红润光泽了几分，绝不是那种死尸的脸色。
我一看这僵尸的身材，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全身几乎没有了力气，只见他恶狠狠地向我们瘸步走来，身上散发着很重的阴气，我心想这下完了，搞不好我们仨都要葬身于此，于是大喊一声跑远了，那具僵尸魁首似乎长着一双天眼，能洞察万象，轻易地找出我们的身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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