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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

    其余人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转身只见桑九条的手臂已经被从中折断,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阴影中一双绿光的竖瞳让人不寒而栗。

    “啊!!!”

    凄厉的惨叫声充斥整间大院,手臂被活生生掰成对折,如此巨大的痛苦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

    “混蛋!”

    众人刀尖上过活,鬼怪也曾经见识过,知道今天可能碰到了硬点子,匪首拔出长刀冲向凡树,其余人也拿起武器叫嚣着向凡树冲锋,地板被众人踏得咚咚作响,咒骂声彻响了整间寺庙。

    “凡树”一只手捏爆了桑九条的脖颈,带着气管抓下来一大片肉来,结果了此人的性命,惨叫声戛然而止,炽热的鲜血在掌间喷涌。

    接下来是一场屠杀,“凡树”每一爪子都能撕碎敌人身上的皮甲,在胸膛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不过一个接触,便有一人被凡树直接抓碎了心脏。

    炽热的心脏在出胸膛那一刻还在他手中跳动,胸前的巨大洞口显露着破碎的胸骨,如此凶残便是见惯拼杀的山匪也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巨大的等级差距,众匪几乎不可能砍中“凡树”,即使砍中,有高防御阻挡,也宛如砍上了钢筋铁骨,肌肉蠕动,一点细微的划痕愈合,但刺痛更是激起了凶性,“凡树”眼中绿光更盛。

    一爪子荡开匪首砍来的长刀,锋利的铁爪在刀面上留下几道深深的爪印,朗吉只感觉一道巨大的力道袭来,长刀脱手便飞出。

    “凡树”欺身上前爪子直指脖颈,朗吉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单手抓住脖子提起。

    纤细的手指若钢筋般死死箍住皮肉,指间塞满了挤出的皮肤,朗吉满脸涨得通红,双手不停扭打,庞大的身体在空中挣扎,“凡树”将手完全举起也不过刚好将其的脚脱离地面。

    其余人见老大被抓皆不敢妄动,场面一时安静,黑暗中只有一双毫无感情的绿瞳摄得众人心中发寒。

    伴随一阵咔嚓声,朗吉的脖子歪在了一边,“凡树”随手将其扔在地板上,庞大的尸体落地溅起一阵灰尘。

    不过一愣神的功夫老大就被杀,其余山匪根本来不及解救,不过刚一接触地上就多了三具尸体。

    眼前眼中冒着绿光的少年绝对不好惹,剩余的土匪被吓破了胆,知道再上也是死,便集体冲向门口往外逃,就看谁逃的慢,留下来垫背。

    村野感觉今天走了大霉运,好不容易打到只吃的还被抓了两下,伤口现在还疼,遇到个小男孩还以为有了乐子,没想到原来是个妖物!

    门就这么宽,跑在前面的人碍手碍脚挡到了道。

    村野向前伸手一扯,前人原本挤出门口身形顿时一停,一个踉跄便被拉到在地,村野借着反作用力一个侧身挤出门口,出了门便能活命,今天点子背,下次换个山头继续逍遥。

    可刚出了半个身子便再也动弹不得,突然袭来的剧痛让村野哀嚎不断,背部的肌肉被五根利爪刺穿,一只手钻进身体牢牢的抓在了脊椎骨上,村野能感觉到背后那只手正在裸露的脊椎上来回抚摸。

    撕裂!恐惧!

    脸上希冀的表情瞬间化为了绝望。

    “啊!……”

    野外破败的寺庙里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凄苦的哀嚎,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

    凡树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脑中闪过一些片段,均是些模糊又血腥的画面,但却看不真切。

    喉咙很痒,嘴中有一股甘甜的味道,一阵咳嗽,他吐出了一坨软沫,借着昏黄的灯光,才看出来那是一坨肉沫,上面还粘着血丝。

    嘴里怎么会有肉沫?

    凡树突然感到胃中一阵恶心,起身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再看了一眼肉沫,很奇怪,身体已没有了不适感,仿佛刚才的只是错觉。

    骤然清醒,身体一阵虚弱,空空荡荡,仿佛精力都被掏空了一般,眼睛干涩无比,一摸头发,还不曾用力便掉下来一大把,枯黄泛白且杂乱。

    大口呼吸着空气,喘气声却如漏气的风箱一般,沙哑难听,虚汗直冒,凹陷的肚皮起伏间,勾勒出肋骨清晰的痕迹。

    未老先衰又重了,这是他从小落下的病,且随着时间推移情况越来越严重,医生说他活不过二十岁,但仅仅过了一夜,这会儿似乎加重了很多。

    说是从小就有也些不恰当,凡树很清楚的记得六岁那年,正在自家院子里玩乐,青天白日,天空中突然掉下来一串吊坠,精准的落到他手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吊坠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胸口多了一块紫色胎记。

    从那天起,未老先衰便成了凡树的不治之症,家里各大医院都跑过,没检查出任何异常,求神拜佛也去过,照样没有什么用。

    只是偶尔脑海中会浮现出一副巨狼仰天怒吼的画面,一闪而过,看不真切。

    小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大点了看过小说,便开始猜测些神神叨叨的事来,会不会是什么妖怪想夺舍?灵魂一直潜藏在凡树身体里?

    但快十年了,也不见它夺舍成功。

    提示:逃离枫叶山匪窝任务完成,员工表现良好,生成微小事件卡片(已挂到员工勋章墙)。

    凡树定睛看着人物面板,翻过一页,有一张封面扭曲的卡片。

    标题:逃离枫叶山匪窝。

    描述:这是一场人性体验,面对生存与死亡,人性的阴暗面展现得淋漓尽致,换做你,是否会为了生存?是否为了生存而设计少年去死?你,会如何选择?

    逃离成功了?

    扫视了一下周围,原本凶残的土匪如今全变成了肉块,断肢撒了一地,还有几块残躯血肉模糊,像是遭到了野兽的撕咬,内脏流了一地,无一人生还。

    凡树再次干呕起来,第一次见到这等场景,宛如人间地狱,任谁一时都接受不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还有人要杀我吗?

    想到这儿,凡树回过神来,迅速摸遍了自己全身,还好,身上零件都在,并没有什么异样,手掌上的贯穿伤口已不在流血,额头被撞得有些凹陷,不致命,只是有些隐隐作痛。

    唯一的不同是原本空着的肚子饱了些。

    饱了些?

    凡树劫后余生的脸上慢慢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病态白的脸上更显苍白。

    这些尸体?

    “哇……?”

    凡树突然控制不住,胃部翻江倒滚一阵呕吐。

    这一下,连胃酸都吐了个干净,凡树不敢在院子里多呆,扶着墙走出了昏暗的寺庙,外面天已经亮白,初生的阳光刺破黎明,在天地交界处留下一线明黄。

    他感觉很恶心,现在依然难以置信,虽然当时没意识,但是还是感觉到无比巨大的阴影,那群人的死状不停在大脑中切换。

    一想到这儿,已经清空的肠胃又是一阵不舒服,凡树强行压下了呕吐感,逼迫自己不再想。

    可还是又吐了几次,他完全虚脱。

    原地躺平片刻,恢复了些精神后,凡树咬咬牙重回寺庙拿了一把刀,刀长不过半米,刀身上有大大小小的豁口,刀把由于长期的使用被磨得噌亮,掂了掂,还算趁手。

    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满地的血腥味怕引来不好的东西,当务之急除了找个能休息的地方,还得弄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脑袋中多出来的面板,自称是探秘空间,不停发提示的到底是什么?

    外星科技?它有什么目的?

    还有这???的血液浸染,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指那个紫色胎记?

    走进前方的树林,凡树选了一个树木相对稀疏的方向,扶着树杆向前走,森林里有透过的月光,倒不至于陷入黑暗。

    只是每走一步踩都在潮湿的软泥上,鞋底越踩越厚,越走越费力,脚上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受不了拉力彻底报废,光脚在这种路上走,破皮流血是肯定的,先不说血腥味带来的危险,光是事后的感染一个处理不了,就难了。

    每走一段路,鞋底的湿泥就得厚一两寸,凡树不得不停下来清理了再走,只是越走越冷,没走多久,手指已经微微有些僵硬,上下牙止不住的碰撞打颤。

    后背、胸口、双手双脚都是冷的,再怎么揉搓也不见起色。

    咬牙走了一段路,凡树突然停下蹲着身子贴在树上。

    就在前面不远处躺着一个黑影,光线微弱看不太清楚是什么,只能大概看出黑影呈扁平形,一米多的长度,像是什么东西躺着。

    是野兽?

    凡树有些紧张,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野兽,但在电视和书里看过对各种野兽捕食技巧和体能的介绍,自己什么身体素质心里有数,大中型食肉动物遇见了就是死,左右后方都看了看,没发现其他动静。

    凡树蹲在原地也不敢乱动,怕弄出声响,脚麻了便微微蠕动换个受力点,就这么一直看着黑影。

    过了十来分钟,黑影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发出任何声响,静静的趴在那儿连呼吸起伏也见不清楚,凡树却冻得受不了,双手已经冷得没有温度,紧咬的牙关控制不住又要打颤,腿不知是冻僵了还是蹲麻了,知觉都渐渐消失。

    再蹲着也不是办法。

    凡树紧了紧手中的长刀,壮着胆子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