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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乡村

    石鬼面的两侧弹出的骨刺,不知什么时候收回面具里,光芒也都消失。

    手撑地面,乔迪甩着头。只感觉轻盈又充实,这种感觉比刚刚穿越时更加强烈。

    疲劳饥饿一扫而空,月光下的世界甚至有些闪耀,视野清晰到可以看到草叶上的蚂蚁。

    深深吸一口气,乔迪深感,异世界的空气确实比先前工业发达,车水马龙的家乡星球要清新。

    乔迪拿起石鬼面,循着原路向山坡上走去,耳旁时时响着自己踩踏草叶的细响以及不知是什么物种渗人的叫声,第一次听到,唬得它打了个冷战。

    回到布包旁边,乔迪拿起包,同时把石鬼面扔到脚下,向后退去,站得远些。

    “世界”从乔迪胸前出现,径直飘到石鬼面旁边,一脚踩下去,使面具碎成渣渣。

    行了,走。不,我顶着叶玄的身体,况且已经变成吸血鬼,那就肯定不能走大路,在人前露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边努力分辨着耳边杂乱的声响,力图找到溪水,它一边走上陡峭的山坡。

    登上山顶,高处的空气格外清新,失去树冠的遮挡,视野豁然开朗,山连着山,十分恶心,看起来没完没了。

    乔迪顺着下山的陡坡往下望,这走下去效率明显太低,这么走,一个晚上都翻不了几座山。

    要不我,跳下去?不会死的……不行,这样布包里的东西可能会丢掉,还是慢慢走下去吧。

    坐在地面上,乔迪一只手拿包,另一只手扶住地面,脚跟企图靠住斜坡。

    “哇!”脚下一滑,乔迪整个人好像往下陷一般,更快的反应让它下意识地把一只手插进松软的土地里。

    它及时稳住,身体只是往下微微移动一点,正当乔迪惊魂未定时,回过头看一眼,整个左手掌像是在吸血,不止手指,大半个手掌都没入土壤中。就像攀岩时抓住凹陷一样,这一只胳膊吊着乔迪的整个身体。

    两个脚跟在土地上踏出两个凹陷,方便落脚,它才把手从土里抽出来。

    (普)“小心点小心点!”

    慢慢挪下山,乔迪不知道花去多久,天还没有亮。前方望见一个小坡,坡下是一片遍布白石的河滩。

    有河水!沿河能找到村镇,还可以洗干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走下坡到达河边,它左顾右盼,耳听八方,确认周围没人,便脱光衣服,走进河里。

    没有带毛巾,乔迪只能用手猛搓,身上除去它为掩盖身份自己抹上去的污垢,还有在临康城中一路长跑流下的汗。

    (普)“没洗发水,没沐浴露,我怎么重生到这个鬼地方!玄幻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异世界哪有那么好。”乔迪一边嘟哝,一边把打湿的长发用手在脑后拉成一束,。“世界”手起手落,整齐地切下那束头发,接着就是一些更加细致的修剪,以“世界”的精密度,这种事轻而易举。

    (普)“行了,前面的稍微盖额头就好。”乔迪满意地摸摸头。

    留长发,麻烦多,它不习惯。再说了,地球人就要有地球文明的样子。

    理完发,身体也已经自然风干,乔迪上岸,从布包里拿出一套衣服,笨手笨脚地穿上,再裹上头巾手巾,以后八成就是以这面目示人。

    结束完整,乔迪拿包沿河往下走,希望能找到人烟。

    走不多时,恒星就支棱了起来。见恒星东升,乔迪感到有些不适,这是它一次对恒星产生了厌恶感。

    (普)“以后应该买一顶斗笠之类的帽子遮阳。”它如此想到,同时稍微低头弯腰,防止光直射眼睛。

    不知是本地的气候,还是天体的运动与地球有差别。从恒星升起到现在,光的强度几乎不变,与地球的正午旗鼓相当,十分强烈,夜晚的凉爽转瞬即逝。

    乔迪的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面挡光。随着它向前走,鼻子慢慢地开始感受到一股类似肥皂的味道,但是没有化学物质那种刺鼻的感觉,两种味道的区别就像钢板和棉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什么东西?乔迪正在低头思考,忽然注意到,视野前方,有一个人的影子。它略微抬头,看到一个装满衣服的木桶,一块搓衣板摆在河边,以及一双穿着草鞋的大脚。

    把额头上的头巾往前稍微拉一拉,阻挡阳光,乔迪才能抬起头,看清楚眼前人。

    这一看,吓得它马上敬起髮国军礼。

    只见这个妇女粗糙黝黑的双手,紧紧握住一把砍柴刀的柄。因为生活的困苦单调,早就麻木的双眼,此时充满深刻的恐惧和无与伦比的戒备,手上的茧因为手抖,不断摩擦木制的刀柄,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这是由幼时长辈的告诫与身边一个个真实的命案造就的。

    在妖魔口中逃过一劫的案子,那些在周围乡村传得沸沸扬扬的奇闻轶事,不论真假,此时都在她脑海中水车一般地转来转去,企图从这些记忆中找到逃出生天的办法。

    “狼……大娘,我们有话儿,好好滴……”乔迪举着手,自认自己在对方心里没有威胁了,就开口说话。

    这充满普通话口音的本地语一说出来,那妇女没有文化,当即以为这是摄人心魄的妖法,猛烈地甩头,企图防止乔迪的声音进入耳朵。

    “大娘,先……”乔迪话未说完,妇女二话不说,几个箭步就来到乔迪面前。它哪里想得到本地的劳动人民这么奔放,柴刀一举,虎虎生风地朝乔迪的脑袋劈来。

    妇女充分表现出农人的健壮,冲上去砍乔迪的动作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迅速反应过来,乔迪高举的一只手马上夹住柴刀刃,手指紧紧的钳住刀,使妇女不能往下砍半分。

    “大……”妇女的大喊让乔迪讲不完话,之间她呐喊着,抬起腿干净利落地向前猛蹬一脚。从小随父母务农,让她的力道不差于男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迪只感觉肚子被一股力量冲撞,整个人丧失平衡,向后倒在布满石子的河滩上,妇女的柴刀紧随其后,劈头砍来。

    向右一个翻滚,乔迪躲过刀,滚进河里,顺势站起来。妇女一刀砍空,刀刃砸在河滩的卵石上,发出的声音相当响亮。

    河滩旁边的高草丛此时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晃动的来源由远及近,正向这里靠近。这同时吸引了乔迪和妇女的注意力,乔迪眼尖,从草丛间的空隙中,看到一个蓝色的包头巾。

    (普)“我有救啦!”乔迪抓住妇女观察草丛的空隙,一个箭步,好似从妇女身旁飞过去。她才反应过来,刚刚提刀,乔迪就已经遁入那绿浪当中。

    “大哥大妹,救救我!那这河边……呦……有有个洗衣服的疯……婆婆!婆子!”情绪的激动,导致它的口音更加明显,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几步跑到那蓝头巾主人的面前,面前人与妇女类似的黝黑皮肤,在农耕生活中锻炼出的肌肉尚且不提,两人最为相似的地方,就是见到乔迪后,脸上同样的愤怒、戒备。

    手臂抡开,锄头虎虎生风地向乔迪的脑袋劈来,它单手抓住锄头柄,大声说话:“大哥!停停!我不是……”

    “喝!”男人毫不犹豫,一步跨上来,一颗铁拳捶到乔迪的喉结上。

    “呃咳!”乔迪马上放开锄头柄,双手捂着脖子,窒息的感觉使它弯腰不住咳嗽。

    男人不放过,侧身狠狠一撞,让咳嗽时闭上眼睛的乔迪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男人扑到乔迪身上,一把揪住它的头巾,朝上面扯。另外一只手握拳,眼看就要打下去。

    头巾被扯起来,有一些光线从缝隙中透了进来,钻头似的刺进乔迪的皮肤,组织被紫外线分解为灰烬,痛苦深深刺激到它的大脑。

    “呜哇——”乔迪马上弹射立腰,一只手臂环绕着护住脑袋,挡住光线。另外一只手不顾一切地向前乱捶,一拳一拳,力量不断倾泻到男人古铜色的身体上,骨骼的断裂声,乔迪通过吸血鬼敏锐的感官,听得一清二楚。

    紫外线灼烧产生的伤,让它无比痛苦。好一会儿,伤口的疼痛才变为成麻木和瘙痒,乔迪慢慢冷静下来,收回乱打空气的拳头,开始好好地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巾。

    妇女似乎已经逃跑,乔迪没在周围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转而正视这个可怜虫。

    他躺在2米之外,两肋和胸骨处有深深的凹陷,乔迪靠近时,还能听到微乎其微的心跳声,但是已经没有呼吸,双眼圆瞪,死不瞑目。

    我,杀人了?

    前世的宝贵经验使乔迪不后悔,更不惊慌,只是感觉有一点点意外。穿越过来一个月不到,手上就沾了一条人命,命运的捉弄让它感到措手不及。

    走上去,乔迪用手为他合上眼皮,男人并未死亡,眼皮与嘴唇最后抽搐几下,已是风中残烛的生命走向终点。

    释放“世界”飞上天空,它朝河滩的方向观望。妇女果然离开,显然十分惊恐,丢下搓衣板、木盆和衣服。

    “世界”回到地面,割开尸体的喉咙,把血液撒到周围的草茎和土地上,然后扶起倒伏的高草。

    做好这些,乔迪便走回河滩附近,“世界”在后面抹除它的脚印,同时四处观察。

    想到逃走的妇女八成是去搬救兵,乔迪深感河滩附近不再安全,只能遁入林中,远远地看着河滩,沿河前进。

    走过这片低洼地,乔迪爬上一块高地,左边可以望见松散分布的房屋和大块大块的水稻田。前方是宽阔的河面,刚才的小河就汇入其中。

    走下高地,乔迪跨过小河,像蚊香一样不断绕圈子走,一面放出“世界”飞天观察,一面就这样缓慢地靠近村庄。

    前方的稻田里就有一个农民在劳作,通过“世界”看到这一幕,藏在草中的乔迪立马想到妇女的彪悍。缠紧头巾和手巾,抚平袖子裤腿上的褶皱,它挺直腰背,做出一副体面人的样子。

    它又在心里酝酿开口的语气语速,希望这样准备过后,开口说话时能有效纠正自己的口音。

    清清嗓子,乔迪唤回“世界”,微微弯腰,走出高草丛,柔声问:“这位老乡,这村子叫什么名字?”

    正在锄草的农民回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乔迪,确切地说,是在看它身上的衣服。

    不只是戴头巾与在手掌上缠布条这事不正常,本身这种面料、这种做工的衣服出现在这里,就不正常。

    幸好这位农民并没有攻击乔迪的意图,平静地听着它瞎编,时不时对乔迪的问题,以点头和摇头回应。

    在乔迪自说自话五六分钟之后,农民这才开口讲话:“想到最近的城池,沿着稻田中间这条道路出村,再顺着大路走便是。”

    “多谢老乡……哦不,先生!”乔迪不了解本地的礼仪,只是微微躬身致意,同时心里已经打好小算盘,假装转身要走。

    “先生”,在本地是对普通知识分子的尊称。

    听到这个称呼的农民虎躯一震,不过马上就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他赶忙放下锄头,踏出稻田追上乔迪:“那个……先生是如何看出来敝人学过文的?”

    “‘腹有诗书气自华’。”乔迪背出一句诗,然后停住脚步,斜眼看向知识分子。

    一个向导,乔迪只想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