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惩罚
“大胆罪人，见到校尉大人，为何不跪？”下手位一个竹竿男子厉喝。
“楚州杨天祏见过校尉大人，不知杨某犯了什么罪？”杨天祏不卑不亢，抱拳对上首位执礼问道。
那个竹竿又厉声喝道：“杀了人，竟然还敢狡辩不知何罪！”
杨天祏歪着脑袋，眼神轻蔑的盯着竹竿，语气揶揄的问：“哦！问话的是校尉大人？难道我认错人了不成？”
竹竿双眼微眯，阴着脸一声冷哼：“你还没资格让校尉大人回话。”
杨天祏‘哦’了一声，一抱拳，低姿态对上座校尉道：“不敢！”目光再次移到竹竿身上：“不知这位大人是？”
竹竿眼露寒光，明知他是明知故问，也不得不加重语气回答：“腾校尉大人麾下军司马！”
杨天祏恍然大悟，又不明所以状再次拱手问：“什么司马？”
他的咬文嚼字让竹竿眉头狠狠一抖，忙接口：“我姓齐，你可以称呼我齐司马。”
他不得不如此回复，军司马是军中的职位称呼，调转地方只能叫司马，在校尉大人面前，自己又不好让人称呼自己为大人。
“啊！……原来是气死吗大人，小民有礼了！”
‘噗……’堂上人群中也不知道哪位没憋住，笑出了声音。
在场的都是大世家、大宗门，军武世家子弟，都有不小的背景，一个司马，还是个没有实权，没有军权的，没人会放在眼里，表面上能客气一下就不错了。
竹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光阴毒，恨不得喷出火焰烧死眼前之人，牙关紧咬，没理会憋笑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蹦出一句话转移了话题：“无相城内明目张胆杀人，还是在相武楼，众目睽睽，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杨天祏站直身子，表情回复严肃：“不敢！”
竹竿：“那你还不认罪伏法？”
杨天祏抬了抬眼皮，斜了他一眼，堂堂正正的反问：“敢问司马大人，死者生前突然对我下杀手，我还防护反击不得？无相城可有此等律法？”
竹竿：“你怎么证明对方下杀手？”
杨天祏耸耸肩：“这个需要证明么？现场目击证人都在这里，司马大人可以自己问，是不是对方先动手的。”
竹竿：“哼！我问你怎么证明对方要下杀手？”
杨天祏：“大人这是要找茬么？那我问大人，你怎么证明他不是要下杀手？”
竹竿：“不需要证明！”
杨天祏哈哈大笑：“有意思！我再问大人，若有人突然对你出手，并且此人之前还说过要杀你，你是等弄明白到对方是否真要下杀手之后，再防守反击么？”
竹竿：“可以先防守，有了判断之后，再选择是否反击，你直接一招将人击杀，明显是蓄谋已久，故意为之。”
杨天祏摇头嗤声一笑，对上座校尉又一拱手，之后对竹竿淡淡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敢问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我是蓄谋故意？”
竹竿刚想说话，杨天祏抢先继续道：“敢问大人，如果我现在突然对大人出手，大人是否会先防守？”
竹竿不屑的嗤一声：“自然会！”
杨天祏突然上前一步，目露寒光，死死的盯着他，阴森森的再问：“那是因为你修为境界比我高，可敢将修为压制在武仕初期接我一招？”
“大胆！这里不是你放恣的地方，不要再说没用的了，可有人愿意作证，是死者先出手攻击杨……这个小子的？”
校尉大人一挥手，厉声制止了两人辩论，颇有深意的盯了眼杨天祏，目光投向后面人群，最后落在当中一穿着无相宗服饰的少年身上。
少年处变不惊，分开众人走上前，与杨天祏并列，向上首位礼貌的拱手执礼后开口：“禀大人！确是齐姓死者先动手！”
校尉大人面无表情：“那你可观到事件前后全过程？”
少年：“是的大人！”
腾校尉上身微微前倾：“详细道来！”
少年也真是个人才，神态自若，口若悬河，比说书先生牛叉，一口气将来龙去脉说的分毫不差，连关键几人的神态动作的表述都惟妙惟肖。
杨天祏越听越精神，心里乐开花了，简直敬其为天人，不怕太细致，就怕滕校尉不懂，这回完全不用担心了，默默的给了少年一个大大的赞。
滕校尉听完其表述，眉头跳了三跳，略有深意的瞟了杨天祏一眼，不动声色的摆正姿态，严肃的道：“既然是死者先动手，那就得承担全部责任，没什么可说的。”
杨天祏：“大人英明！”
滕校尉闻言，盯着他的目光略带出一丝玩味儿，缓缓再开口：“不过……”所有人精神一震，只听其继续道：“在城内还是相武楼杀人，影响太恶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竹竿眼神亮了起来，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者也都打起精神，热切的等待下文，王达逄几人心中一沉，不禁为杨天祏担心起来。
唯有杨天不惊不喜，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滕校尉将在场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神态依旧严肃，只是嘴角微微轻抿：
“军比在即，如若是上了刑罚，必然会影响你的成绩，以你这小子的牙尖嘴利，说不定会污蔑我以权谋私、无视军比规则和重要性，所以……你既然敢说那样的大话，那我就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呢！咳……就罚你队伍成绩南域第一吧，要是你做不到，嘿嘿！……死罪！”
话音刚落，竹竿已转身恭恭敬敬的一礼，大声道：“大人英明！”喜色不掩。
接着下面一群看客齐声恭维：“大人英明！”
所有人目光都落了在杨天祏身上，大多幸灾乐祸，也就了了几人略皱眉沉思，诸葛云汐几人则是精气神全无，看杨天祏的眼神全是无奈，外加责怪！
杨天祏倒是依旧泰然自若，气定神闲，隐晦的给了滕校尉一个白眼，恭声道：“谢谢大人栽培，小子定不负大人所望！”
回去的路上，诸葛云汐几人一直没搭理他，估计是没那闲心了，直到南楼后，将各自分开回房间时，王达逄终于打破沉默：
“你准备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回凌霄宫？也不知道……”
“逃什么逃！胜券在握！我等即将名扬天下，前程似锦……”杨天祏不顾围观指指点点的众人，大声喜庆的宣呼。
“你脑子坏掉了！”诸葛云汐生气的打断他继续耍猴卖弄，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光头朱和罗峰对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表情，也各自躲回了房间。
王达逄一边竭力思考一边跟着他，似乎要随其回房间，有探寻到底，问个究竟的意味儿，结果差点被突然关上的门撞了鼻子。
回到房间，倒了杯茶水，端起轻抿，脑中回想进门前瞥见姜无涯看自己的目光，可以说精光爆射，如看脱光衣服的美女一样。
不禁摇摇头，叹息一声：“还得是老牌世家子弟！”
剩余两天，古战场之行，杨天祏只有拿到第一才能活命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迅速扩散整个南域，甚至天下，成为一时的谈资，少人欢喜多人愁。
“楚州杨天祏见过校尉大人，不知杨某犯了什么罪？”杨天祏不卑不亢，抱拳对上首位执礼问道。
那个竹竿又厉声喝道：“杀了人，竟然还敢狡辩不知何罪！”
杨天祏歪着脑袋，眼神轻蔑的盯着竹竿，语气揶揄的问：“哦！问话的是校尉大人？难道我认错人了不成？”
竹竿双眼微眯，阴着脸一声冷哼：“你还没资格让校尉大人回话。”
杨天祏‘哦’了一声，一抱拳，低姿态对上座校尉道：“不敢！”目光再次移到竹竿身上：“不知这位大人是？”
竹竿眼露寒光，明知他是明知故问，也不得不加重语气回答：“腾校尉大人麾下军司马！”
杨天祏恍然大悟，又不明所以状再次拱手问：“什么司马？”
他的咬文嚼字让竹竿眉头狠狠一抖，忙接口：“我姓齐，你可以称呼我齐司马。”
他不得不如此回复，军司马是军中的职位称呼，调转地方只能叫司马，在校尉大人面前，自己又不好让人称呼自己为大人。
“啊！……原来是气死吗大人，小民有礼了！”
‘噗……’堂上人群中也不知道哪位没憋住，笑出了声音。
在场的都是大世家、大宗门，军武世家子弟，都有不小的背景，一个司马，还是个没有实权，没有军权的，没人会放在眼里，表面上能客气一下就不错了。
竹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光阴毒，恨不得喷出火焰烧死眼前之人，牙关紧咬，没理会憋笑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蹦出一句话转移了话题：“无相城内明目张胆杀人，还是在相武楼，众目睽睽，难道你想抵赖不成？”
杨天祏站直身子，表情回复严肃：“不敢！”
竹竿：“那你还不认罪伏法？”
杨天祏抬了抬眼皮，斜了他一眼，堂堂正正的反问：“敢问司马大人，死者生前突然对我下杀手，我还防护反击不得？无相城可有此等律法？”
竹竿：“你怎么证明对方下杀手？”
杨天祏耸耸肩：“这个需要证明么？现场目击证人都在这里，司马大人可以自己问，是不是对方先动手的。”
竹竿：“哼！我问你怎么证明对方要下杀手？”
杨天祏：“大人这是要找茬么？那我问大人，你怎么证明他不是要下杀手？”
竹竿：“不需要证明！”
杨天祏哈哈大笑：“有意思！我再问大人，若有人突然对你出手，并且此人之前还说过要杀你，你是等弄明白到对方是否真要下杀手之后，再防守反击么？”
竹竿：“可以先防守，有了判断之后，再选择是否反击，你直接一招将人击杀，明显是蓄谋已久，故意为之。”
杨天祏摇头嗤声一笑，对上座校尉又一拱手，之后对竹竿淡淡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敢问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我是蓄谋故意？”
竹竿刚想说话，杨天祏抢先继续道：“敢问大人，如果我现在突然对大人出手，大人是否会先防守？”
竹竿不屑的嗤一声：“自然会！”
杨天祏突然上前一步，目露寒光，死死的盯着他，阴森森的再问：“那是因为你修为境界比我高，可敢将修为压制在武仕初期接我一招？”
“大胆！这里不是你放恣的地方，不要再说没用的了，可有人愿意作证，是死者先出手攻击杨……这个小子的？”
校尉大人一挥手，厉声制止了两人辩论，颇有深意的盯了眼杨天祏，目光投向后面人群，最后落在当中一穿着无相宗服饰的少年身上。
少年处变不惊，分开众人走上前，与杨天祏并列，向上首位礼貌的拱手执礼后开口：“禀大人！确是齐姓死者先动手！”
校尉大人面无表情：“那你可观到事件前后全过程？”
少年：“是的大人！”
腾校尉上身微微前倾：“详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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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祏越听越精神，心里乐开花了，简直敬其为天人，不怕太细致，就怕滕校尉不懂，这回完全不用担心了，默默的给了少年一个大大的赞。
滕校尉听完其表述，眉头跳了三跳，略有深意的瞟了杨天祏一眼，不动声色的摆正姿态，严肃的道：“既然是死者先动手，那就得承担全部责任，没什么可说的。”
杨天祏：“大人英明！”
滕校尉闻言，盯着他的目光略带出一丝玩味儿，缓缓再开口：“不过……”所有人精神一震，只听其继续道：“在城内还是相武楼杀人，影响太恶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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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杨天不惊不喜，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滕校尉将在场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神态依旧严肃，只是嘴角微微轻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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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竹竿已转身恭恭敬敬的一礼，大声道：“大人英明！”喜色不掩。
接着下面一群看客齐声恭维：“大人英明！”
所有人目光都落了在杨天祏身上，大多幸灾乐祸，也就了了几人略皱眉沉思，诸葛云汐几人则是精气神全无，看杨天祏的眼神全是无奈，外加责怪！
杨天祏倒是依旧泰然自若，气定神闲，隐晦的给了滕校尉一个白眼，恭声道：“谢谢大人栽培，小子定不负大人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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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坏掉了！”诸葛云汐生气的打断他继续耍猴卖弄，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光头朱和罗峰对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表情，也各自躲回了房间。
王达逄一边竭力思考一边跟着他，似乎要随其回房间，有探寻到底，问个究竟的意味儿，结果差点被突然关上的门撞了鼻子。
回到房间，倒了杯茶水，端起轻抿，脑中回想进门前瞥见姜无涯看自己的目光，可以说精光爆射，如看脱光衣服的美女一样。
不禁摇摇头，叹息一声：“还得是老牌世家子弟！”
剩余两天，古战场之行，杨天祏只有拿到第一才能活命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迅速扩散整个南域，甚至天下，成为一时的谈资，少人欢喜多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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