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是什么心情
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
王根意识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附近声音嘈杂，像是是酒肆喧嚣之地。
水流声，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就在耳畔。
吆喝掺杂着桌椅磕磕碰碰的声音，再远一点是路上零星马车碾过发出的咯吱声。
一睁开眼，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王根发现娜迦大脸贴在自己脑袋上方，蛇信子不断舔自己的脸。
从额头舔到鼻子，再从鼻子舔到脸上，顺着下接下来就要舔到自己唇间。
王根躲开。
娜迦舔歪了，蛇信子重新凑了上去。
王根再躲，娜迦再凑上去。
王根继续躲，娜迦继续凑上去。
王根想掏出手来推开娜迦，却发现双手被它蛇身缠住了。
“神经病吧！你是蛇又不是狗啊！”
王根绝望，发现娜迦蛇嘴里面吐出一颗果子，这才明白对方意思。
“吡呲，吡呲。”
娜迦从王根身上下来，看着他，小蛇脑袋朝着果子方向甩了甩。
那种神情，似极了小学上课时同桌给自己塞了块小零食，然后示意他一起吃。
这是从仙棺据点中盗出来的灵果，只是很普通的富含灵力的果子，但是却能很好恢复体力和灵力。
王根拿起果子咬了口，揉了揉娜迦的小脑袋瓜，这才打量起此时处境。
这里是一个饭馆的后院，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饭馆的后院内？
看着小山般的碗碟堆在一边，水流声后，一个又一个碗被洗好放在一边。
看了一眼，王根才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和两只御灵外。
还有一只比王根还高还壮，壮得黑熊一样的大猫？
那黑猫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小板凳在它那体型压迫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压垮。
难为它了。
黑猫身上穿着一件围裙，围裙明显是给普通人穿的，此时在它身上像是挂了件肚兜。
它拿过水盆中一个脏碗，过一遍水，抹布一擦，再过一遍水，扔到一边，动作行云流水。
它看到王根醒了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打了声招呼:
“哟呵！”
接着继续它的洗碗大业，埋头苦干起来。
‘哟呵’个锤子啊！猫是那样叫的吗？我不记得有设计过这样的御灵吧！
而且为什么这只黑熊一样的大猫，会搁这洗碗？
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吗？
王根思绪有些凌乱，有点摸不透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这时一个人拿着一堆脏碗来到后院，看到王根后，松了口气:
“你醒了啊，手术很成功。”
这人王根还记得，那个三阶御灵师，李健康。
“我昏迷了多久？”
对他，王根有些摸不透。
是原著中没出现过的人物，却实力强劲，挨了仙棺成员四阶一击还活蹦乱跳的。
“应该也有几个时辰了。”
李长生将手中的脏碗放到黑猫的盆子里面。
黑猫一看，手中速度再次加快，化作无情的洗碗机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王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长生也来到黑猫身边，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将脏碗拿起来一个，细细清洗。
“自然是打工挣钱，在下身上的盘缠全都给你买药去了，再不挣钱今晚只能睡大街了。”
王根这才发现身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绷带里面裹着可能是药膏的东西。
原来是在打工挣钱，这么说的话倒是说的通……
“你一个三阶的御灵师，跟我说来这饭馆洗碗打工赚钱？”王根感觉三观在接受挑战。
你见过清北毕业出来后，跑去当清洁工的吗？
都市龙王赘婿文都不敢这样写！
这个人，是真的很怪，王根完全看不透他的举动。
“三阶御灵师又怎么样，御灵师这种高危职业，死亡率实在太高了。”
李长生一脸肃穆，那些以为有丁点实力就出去浪的御灵师，实在太不谨慎。
他只是小小一个三阶御灵师，就算底牌尽出，可能能跟四阶强者周旋一阵。
就算他提前设伏，做好万全的准备，说不定能坑杀四阶高手。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还是太脆弱了！
作为苟道流的稳重之人，无时无刻不保持谨慎的李长生，表示不到五阶都不轻易以御灵师的身份示人。
活着才是硬道理！
“御灵师的世界处处充满危险，若是在外边，一不小心得罪御灵师中某些老怪物，或者得罪了某些扮猪吃老虎的天骄才子，就算没得罪他们，若是像今天那样闯入了某个魔头的地盘，那实在是太不稳健了，在这里洗碗就能赚到钱，甚好甚好。”
甚好个屁！
王根一脸无语，看着这货几乎将贪生怕死四个字刻在脸上。
原来是‘这个御灵师明明很强，却过分谨慎’类型的家伙。
真是难为那只三阶的黑猫，竟然摊上了这样一个御灵师。
仔细一看的话，发现那只三阶黑猫神色认真，好像对手头工作丝毫不抱怨的样子。
“哦，灵灵它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看到这些脏碗就忍不住……”李长生见王根眼神疑惑，出声解释道。
真是一对极品……
王根站了起来，身上伤势大多是外伤，最重的反而是兆载永劫的反噬。
“那两个人应该不是你的朋友吧，我将他们放在审判司门口时还留一口气，看审判司在外边的动作，此时应该已经抢救回来了。”
李长生擦了擦手上的水，将手头的活扔给了他的御灵黑猫，走到王根身边。
“林府里面的那只树魔和四阶狼人，已经被审判司的人发现了。
其中包括那些死在林府内的无辜路人，以及原本林府一家十二口人，现在审判司在外边严查此事。”
说着，李长生抬头看向天空，或者是是看向了四周，王根疑惑地顺着他视线看去。
萤火虫，越来越多的萤火虫出现院子中，漫天的萤火虫。
王根一愣:“唔？这些是？”
黑夜像是被光点戳穿一个又一个点，漫天荧光之下画面显得格外唯美。
那不是萤火虫，是散发出荧光的白色光点。
王根看着这一幕有些发楞。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个光点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忽的飞走。
这是，什么？
亡魂，这漫天的光点是亡魂！
这些是在林府内身死后，被禁锢在了林府内，无法进入群幽冥忘川的亡魂。
御灵师世界中，是有亡魂以及轮回这一设定的，与之对应诸如幽冥忘川，奈落之底，黄泉摆渡人这一类体系。
这些光点不断浮现，几乎照亮了这个后院的夜晚。
一想到这漫天荧光代表何物，王根心中震撼，同时感觉心脏像是紧紧被握了一下。
现在，林府中的阵法已破，他们回到现世，可是他们已经错过了进入幽冥忘川的时机。
他们成了天地间一道幽魂，是随时都会消散的风中残烛。
在说什么，声音好小，根本听不清楚。
李长生站在一旁，安静不语，黑猫停下手头的活儿，抬起猫头看着空中的漫天荧光。
王根看着空中不断围着他的光点，认真聆听着那些幻听般的低语。
谢谢？
他们在……感谢我？
看着这漫天光点，几百上千的光点，那是几百上千曾经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喂，你们搞错了吧，我本来就没有要帮你们报仇的意思。”
王根看着这一幕有些难受。
这些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再是小说中一个冷冰冰的数字。
他声音像是在强打镇定，同时感到荒谬。
一个身形不太真实的小女孩现出灵体，她像是风一吹就会灭掉的烛火，王根下意识去给她挡住风。
这个生前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脸上肉嘟嘟的，很可爱。
小女孩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但是王根听不清，通过口型说的应该是:
‘大哥哥，谢谢你’
那群该死的杂碎！那群神经病！
王根沉默了，他想去摸摸小女孩的脑袋，手停在空中:“对不起……”
小女孩摇了摇头，最后化作光的碎片，消散在空中。
漫天光点围绕着王根，化作一条荧光组成的长河，缓缓流入空中，在夜空中不断远去。
“师父素来教我行善积德，且林府中一家十二口人，是我师父旧友，被害经年如今才得解脱，师父若是得知此事，怕是悔恨不已。”
李长生看着面前发呆的王根，躬身拜了一拜:
“昆仑山李长生，今日替师父李宫，及这些得以解脱的百姓，谢过公子。”
王根意识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附近声音嘈杂，像是是酒肆喧嚣之地。
水流声，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就在耳畔。
吆喝掺杂着桌椅磕磕碰碰的声音，再远一点是路上零星马车碾过发出的咯吱声。
一睁开眼，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王根发现娜迦大脸贴在自己脑袋上方，蛇信子不断舔自己的脸。
从额头舔到鼻子，再从鼻子舔到脸上，顺着下接下来就要舔到自己唇间。
王根躲开。
娜迦舔歪了，蛇信子重新凑了上去。
王根再躲，娜迦再凑上去。
王根继续躲，娜迦继续凑上去。
王根想掏出手来推开娜迦，却发现双手被它蛇身缠住了。
“神经病吧！你是蛇又不是狗啊！”
王根绝望，发现娜迦蛇嘴里面吐出一颗果子，这才明白对方意思。
“吡呲，吡呲。”
娜迦从王根身上下来，看着他，小蛇脑袋朝着果子方向甩了甩。
那种神情，似极了小学上课时同桌给自己塞了块小零食，然后示意他一起吃。
这是从仙棺据点中盗出来的灵果，只是很普通的富含灵力的果子，但是却能很好恢复体力和灵力。
王根拿起果子咬了口，揉了揉娜迦的小脑袋瓜，这才打量起此时处境。
这里是一个饭馆的后院，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饭馆的后院内？
看着小山般的碗碟堆在一边，水流声后，一个又一个碗被洗好放在一边。
看了一眼，王根才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和两只御灵外。
还有一只比王根还高还壮，壮得黑熊一样的大猫？
那黑猫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小板凳在它那体型压迫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压垮。
难为它了。
黑猫身上穿着一件围裙，围裙明显是给普通人穿的，此时在它身上像是挂了件肚兜。
它拿过水盆中一个脏碗，过一遍水，抹布一擦，再过一遍水，扔到一边，动作行云流水。
它看到王根醒了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打了声招呼:
“哟呵！”
接着继续它的洗碗大业，埋头苦干起来。
‘哟呵’个锤子啊！猫是那样叫的吗？我不记得有设计过这样的御灵吧！
而且为什么这只黑熊一样的大猫，会搁这洗碗？
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吗？
王根思绪有些凌乱，有点摸不透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这时一个人拿着一堆脏碗来到后院，看到王根后，松了口气:
“你醒了啊，手术很成功。”
这人王根还记得，那个三阶御灵师，李健康。
“我昏迷了多久？”
对他，王根有些摸不透。
是原著中没出现过的人物，却实力强劲，挨了仙棺成员四阶一击还活蹦乱跳的。
“应该也有几个时辰了。”
李长生将手中的脏碗放到黑猫的盆子里面。
黑猫一看，手中速度再次加快，化作无情的洗碗机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王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长生也来到黑猫身边，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将脏碗拿起来一个，细细清洗。
“自然是打工挣钱，在下身上的盘缠全都给你买药去了，再不挣钱今晚只能睡大街了。”
王根这才发现身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绷带里面裹着可能是药膏的东西。
原来是在打工挣钱，这么说的话倒是说的通……
“你一个三阶的御灵师，跟我说来这饭馆洗碗打工赚钱？”王根感觉三观在接受挑战。
你见过清北毕业出来后，跑去当清洁工的吗？
都市龙王赘婿文都不敢这样写！
这个人，是真的很怪，王根完全看不透他的举动。
“三阶御灵师又怎么样，御灵师这种高危职业，死亡率实在太高了。”
李长生一脸肃穆，那些以为有丁点实力就出去浪的御灵师，实在太不谨慎。
他只是小小一个三阶御灵师，就算底牌尽出，可能能跟四阶强者周旋一阵。
就算他提前设伏，做好万全的准备，说不定能坑杀四阶高手。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还是太脆弱了！
作为苟道流的稳重之人，无时无刻不保持谨慎的李长生，表示不到五阶都不轻易以御灵师的身份示人。
活着才是硬道理！
“御灵师的世界处处充满危险，若是在外边，一不小心得罪御灵师中某些老怪物，或者得罪了某些扮猪吃老虎的天骄才子，就算没得罪他们，若是像今天那样闯入了某个魔头的地盘，那实在是太不稳健了，在这里洗碗就能赚到钱，甚好甚好。”
甚好个屁！
王根一脸无语，看着这货几乎将贪生怕死四个字刻在脸上。
原来是‘这个御灵师明明很强，却过分谨慎’类型的家伙。
真是难为那只三阶的黑猫，竟然摊上了这样一个御灵师。
仔细一看的话，发现那只三阶黑猫神色认真，好像对手头工作丝毫不抱怨的样子。
“哦，灵灵它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看到这些脏碗就忍不住……”李长生见王根眼神疑惑，出声解释道。
真是一对极品……
王根站了起来，身上伤势大多是外伤，最重的反而是兆载永劫的反噬。
“那两个人应该不是你的朋友吧，我将他们放在审判司门口时还留一口气，看审判司在外边的动作，此时应该已经抢救回来了。”
李长生擦了擦手上的水，将手头的活扔给了他的御灵黑猫，走到王根身边。
“林府里面的那只树魔和四阶狼人，已经被审判司的人发现了。
其中包括那些死在林府内的无辜路人，以及原本林府一家十二口人，现在审判司在外边严查此事。”
说着，李长生抬头看向天空，或者是是看向了四周，王根疑惑地顺着他视线看去。
萤火虫，越来越多的萤火虫出现院子中，漫天的萤火虫。
王根一愣:“唔？这些是？”
黑夜像是被光点戳穿一个又一个点，漫天荧光之下画面显得格外唯美。
那不是萤火虫，是散发出荧光的白色光点。
王根看着这一幕有些发楞。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个光点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忽的飞走。
这是，什么？
亡魂，这漫天的光点是亡魂！
这些是在林府内身死后，被禁锢在了林府内，无法进入群幽冥忘川的亡魂。
御灵师世界中，是有亡魂以及轮回这一设定的，与之对应诸如幽冥忘川，奈落之底，黄泉摆渡人这一类体系。
这些光点不断浮现，几乎照亮了这个后院的夜晚。
一想到这漫天荧光代表何物，王根心中震撼，同时感觉心脏像是紧紧被握了一下。
现在，林府中的阵法已破，他们回到现世，可是他们已经错过了进入幽冥忘川的时机。
他们成了天地间一道幽魂，是随时都会消散的风中残烛。
在说什么，声音好小，根本听不清楚。
李长生站在一旁，安静不语，黑猫停下手头的活儿，抬起猫头看着空中的漫天荧光。
王根看着空中不断围着他的光点，认真聆听着那些幻听般的低语。
谢谢？
他们在……感谢我？
看着这漫天光点，几百上千的光点，那是几百上千曾经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喂，你们搞错了吧，我本来就没有要帮你们报仇的意思。”
王根看着这一幕有些难受。
这些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再是小说中一个冷冰冰的数字。
他声音像是在强打镇定，同时感到荒谬。
一个身形不太真实的小女孩现出灵体，她像是风一吹就会灭掉的烛火，王根下意识去给她挡住风。
这个生前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脸上肉嘟嘟的，很可爱。
小女孩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但是王根听不清，通过口型说的应该是:
‘大哥哥，谢谢你’
那群该死的杂碎！那群神经病！
王根沉默了，他想去摸摸小女孩的脑袋，手停在空中:“对不起……”
小女孩摇了摇头，最后化作光的碎片，消散在空中。
漫天光点围绕着王根，化作一条荧光组成的长河，缓缓流入空中，在夜空中不断远去。
“师父素来教我行善积德，且林府中一家十二口人，是我师父旧友，被害经年如今才得解脱，师父若是得知此事，怕是悔恨不已。”
李长生看着面前发呆的王根，躬身拜了一拜:
“昆仑山李长生，今日替师父李宫，及这些得以解脱的百姓，谢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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