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追寻玩家的足迹
尽管教会的规模不同，每个村子、城市都至少存在一座教会，并派遣真理教的高等级牧师守护。
虽说使用恢复魔法或进行治疗不需要很高的信仰，但能够在重伤时发挥肉眼可见的效果的就只有圣职系的职业。所以比起物理手段治疗的医生，牧师对村民和市民来说更像是生命的守护神。
虽然教会对于牧师来说就像是家一样，但艾斯却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主要是维尔村现在的教会已经和五年前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了。
涂白的墙壁，中间屋顶上的尖塔还设置有一个大钟。虽然占地面积仍比村长的宅邸要小，但从远处一看，其威容就像一座白色的城堡。
从窗外悄悄地往里面望了望，确认到张雨生他们并不在附近。
艾斯轻咳了一声，向教堂前正用扫帚打扫的修女打了招呼。
在丝毫不暴露的蓝色法衣上，从脖子那里垂下了天秤项链。宽松的袖口伸出来的手上，无名指那里带着“神的新娘”的证明——白色天使环。
艾斯打量了一下，看她年龄大概在十几不到二十岁。应该是刚刚就任的圣职者吧。
“修女，我想问你一件事。”
“是！？”
那名修女赶紧面向艾斯这边，像是在害怕一样地颤抖着身体。
（仅仅是四目相对，就让修女露出快要哭的表情。明明什么都没做……）
这时，艾斯才发现自己还戴着很深的兜帽，于是赶紧取了下来。
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这副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神职人员该有的样子。
叹了口气后，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左耳说：“修女，这张脸是天生的，不是盘算着要把你怎么打昏带走。”
“啊……对不起！”
大概是看到同样职业的证明，少女慌慌张张地低下头道歉。
“行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是……是的。是什么事呢？”
修女抬起头后，却好奇地盯着艾斯的容貌打量起来。
而艾斯无言地接受了对方疑惑的视线，简洁地阐述了必要事项。
“我在找人，听说他到教会来了。”
“找人……是吗？”
“是在这附近不怎么常看到的黑发黑眼的英俊男人——”
艾斯刚说到这里，修女的表情就改变了。她眼角微微下降，表情就像是在烦恼一样。
一边扭动着扫帚的柄，一边垂下视线说：“啊……是啊，那个人大概一个小时前来过了。和神父谈了些什么似的。”
“一个小时前来过是吧……”
虽然也有种折腾来折腾去的感觉，但艾斯现在还不打算直接与他接触。所以错开时间应该算是运气很好。
“那家伙对你说了什么吗？”
“咦……是的，我被邀请加入来着……”
那修女微微红着腮帮子说道。茶色缓慢波浪的刘海也在摇晃。
艾斯见过张雨生，所以直到他的长相确实不错。如果是刚立志成为的牧师女孩，说不定真会被他的外貌所吸引。
“你接受了吗？”
“不，不不！当然不会吧！我的实力还不够成熟……”
看到她悬挂着的一副耳环。能知道这个修女还不能进行提高等级的仪式。但是花时间培养一下的话，恢复和补助方面应该能靠得住。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以什么为基准来招募修女的，但是如果这个修女加入的话，之后的队伍构成会很稳定吧。
不过，提高修女等级的负担也不容小视，而且忍不住搞上的话就会失去神术。
在艾斯犹豫着是否应该给她忠告的时候——
“是吗？和神父谈了吗？”
“是的，应该还在里面祈祷。”
——决定将一切托付给命运。
虽然对这个修女的前程不太好，但适当的牺牲是有必要的。即使让她失去成为牧师的资格，只要能让张雨生进行反省也就够了。
艾斯不认为仅凭正义感就能让世界变好，所以将内心的担忧全部封住，微微翘起嘴角说道。
“神的加护与你同在。”
“是！神的加护与您同在！”
教会内部比外边稍微热闹一些。
因为当地对牧师的需求很多，所以从本部被派到维尔村的人不在少数。
从有透明感的彩色玻璃射入各种颜色的光，到大厅里各种浮雕来看，这里的资金也很充裕吧。
教堂的管理人员正在礼拜堂静静地跪着祈祷。
从背影看来。那人的年龄上比艾斯大五、六岁，是一个身穿漆黑礼袍的金发男子。
耳朵上的耳环是司祭阶位的。
“好像派来了很高级的人才过来。”
艾斯一边思考着无聊的事情一边向里边前进，然后注意到的男人静静地站了起来。
连回头都不回，就用平常的声音问话。
“您来这座教堂有什么事吗？”
“我在找人。”
这时，金发男人才回过头来。
让艾斯没想到的是，他的脸颊上竟有一条很深的疤痕，也许之前是干佣兵这行的。
男人温和地眯起眼，慢慢地打量着艾斯的面孔，就这样看到了左耳的证明。
“艾斯·诺克斯特。”
“很荣幸见到您，诺克斯特先生。事先听阁下提起过，我是这个教会的管理者……荷鲁斯。”
阁下，是指克雷奥吗？
艾斯很快理解到，看来教会根本不想给张雨生派遣新的牧师过来。
荷鲁斯露出微笑。然后在平静的声色中渗出了让人反感的声音。
说起来，等级高的牧师大多不喜欢用原声，特别是从教会本部派遣来的人更有这种倾向。
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高等级的牧师无论如何都要突破喜好杀生这个教义。
“张雨生刚才来过了。”
“寻找牧师？”
“没错……被我郑重地回绝了。”
也不知道这人知道多少内情，但艾斯感觉似乎没有被传达吧。毕竟玩家的情报在教会内也算是机密。
恐怕，如果他自己不加入到玩家队伍的话，也不会被告知内情。
但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荷鲁斯的眼睛。总觉得拒绝特定某个人的要求，说不定是可能有其他的命令。
更何况，他是被红衣主教派来的，就可以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吗？那张雨生什么反应？”
“虽然看起来很激动……明天，为了参加牧师的考试，会再来这里。”
激动啊。就算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台词拒绝，但也不难想象。
……如果不能很容易地找到女性牧师的话，打算自己来参加牧师考试吗？
原来如此，这个想法倒是合乎逻辑的。总比冒冒失失地出去大干一场来得好。
最重要的是，这样确实给艾斯在外部支援争取到了时间。
“你承认了吗？”
“是的，作为神的使者，做这些事是理所当然的义务。”
（虽然有了些时间很好，但同时也表示了被魔族注意到的风险增加了。需要迅速的开始行动。至少，必须找到监视他们的手段。）
“您怎么了？”
荷鲁斯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什么。你觉得张雨生能考上吗？”
“嗯……”荷鲁斯把手放在下巴上，稍微扭动了一下脖子，“很难吧。神术是可以使用，但那个人的信仰力相当低。”
“和我的见解一样。”
如果单独从效果来看的话，张雨生的神圣术只具有最低限度的效果。但是，通过考试必须拥有足够的信仰力，凭借张雨生现在的水平绝无可能连续使用神圣术。
听到艾斯的回答，荷鲁斯露出了殷勤无礼的笑容。
“那真是我的荣幸。”
“明天考试的话，至少今天不会离开这里。”
“……因为已经‘争取到时间’了。”
短暂的无礼过后，荷鲁斯保持着笑容又说。
“因为这是红衣主教的命令……还要向诺克斯特先生您转达另一个口信。”
“口信？是什么？”
“说是，马上派人过去。”
艾斯想起了今天早上和克雷奥通话时说的话。
原来那并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不知道会送谁过来，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不会是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吧。
“知道了。你有问地点吗？”
“说是在今天早上的旅馆等您。”
“相貌呢？”
“去了就知道了。只有这些。”
（去了就知道……太随便了！喂！）
……可是，对荷鲁斯发牢骚也没意义。
“行了，我知道了。”
虽说使用恢复魔法或进行治疗不需要很高的信仰，但能够在重伤时发挥肉眼可见的效果的就只有圣职系的职业。所以比起物理手段治疗的医生，牧师对村民和市民来说更像是生命的守护神。
虽然教会对于牧师来说就像是家一样，但艾斯却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主要是维尔村现在的教会已经和五年前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了。
涂白的墙壁，中间屋顶上的尖塔还设置有一个大钟。虽然占地面积仍比村长的宅邸要小，但从远处一看，其威容就像一座白色的城堡。
从窗外悄悄地往里面望了望，确认到张雨生他们并不在附近。
艾斯轻咳了一声，向教堂前正用扫帚打扫的修女打了招呼。
在丝毫不暴露的蓝色法衣上，从脖子那里垂下了天秤项链。宽松的袖口伸出来的手上，无名指那里带着“神的新娘”的证明——白色天使环。
艾斯打量了一下，看她年龄大概在十几不到二十岁。应该是刚刚就任的圣职者吧。
“修女，我想问你一件事。”
“是！？”
那名修女赶紧面向艾斯这边，像是在害怕一样地颤抖着身体。
（仅仅是四目相对，就让修女露出快要哭的表情。明明什么都没做……）
这时，艾斯才发现自己还戴着很深的兜帽，于是赶紧取了下来。
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这副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神职人员该有的样子。
叹了口气后，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左耳说：“修女，这张脸是天生的，不是盘算着要把你怎么打昏带走。”
“啊……对不起！”
大概是看到同样职业的证明，少女慌慌张张地低下头道歉。
“行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是……是的。是什么事呢？”
修女抬起头后，却好奇地盯着艾斯的容貌打量起来。
而艾斯无言地接受了对方疑惑的视线，简洁地阐述了必要事项。
“我在找人，听说他到教会来了。”
“找人……是吗？”
“是在这附近不怎么常看到的黑发黑眼的英俊男人——”
艾斯刚说到这里，修女的表情就改变了。她眼角微微下降，表情就像是在烦恼一样。
一边扭动着扫帚的柄，一边垂下视线说：“啊……是啊，那个人大概一个小时前来过了。和神父谈了些什么似的。”
“一个小时前来过是吧……”
虽然也有种折腾来折腾去的感觉，但艾斯现在还不打算直接与他接触。所以错开时间应该算是运气很好。
“那家伙对你说了什么吗？”
“咦……是的，我被邀请加入来着……”
那修女微微红着腮帮子说道。茶色缓慢波浪的刘海也在摇晃。
艾斯见过张雨生，所以直到他的长相确实不错。如果是刚立志成为的牧师女孩，说不定真会被他的外貌所吸引。
“你接受了吗？”
“不，不不！当然不会吧！我的实力还不够成熟……”
看到她悬挂着的一副耳环。能知道这个修女还不能进行提高等级的仪式。但是花时间培养一下的话，恢复和补助方面应该能靠得住。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以什么为基准来招募修女的，但是如果这个修女加入的话，之后的队伍构成会很稳定吧。
不过，提高修女等级的负担也不容小视，而且忍不住搞上的话就会失去神术。
在艾斯犹豫着是否应该给她忠告的时候——
“是吗？和神父谈了吗？”
“是的，应该还在里面祈祷。”
——决定将一切托付给命运。
虽然对这个修女的前程不太好，但适当的牺牲是有必要的。即使让她失去成为牧师的资格，只要能让张雨生进行反省也就够了。
艾斯不认为仅凭正义感就能让世界变好，所以将内心的担忧全部封住，微微翘起嘴角说道。
“神的加护与你同在。”
“是！神的加护与您同在！”
教会内部比外边稍微热闹一些。
因为当地对牧师的需求很多，所以从本部被派到维尔村的人不在少数。
从有透明感的彩色玻璃射入各种颜色的光，到大厅里各种浮雕来看，这里的资金也很充裕吧。
教堂的管理人员正在礼拜堂静静地跪着祈祷。
从背影看来。那人的年龄上比艾斯大五、六岁，是一个身穿漆黑礼袍的金发男子。
耳朵上的耳环是司祭阶位的。
“好像派来了很高级的人才过来。”
艾斯一边思考着无聊的事情一边向里边前进，然后注意到的男人静静地站了起来。
连回头都不回，就用平常的声音问话。
“您来这座教堂有什么事吗？”
“我在找人。”
这时，金发男人才回过头来。
让艾斯没想到的是，他的脸颊上竟有一条很深的疤痕，也许之前是干佣兵这行的。
男人温和地眯起眼，慢慢地打量着艾斯的面孔，就这样看到了左耳的证明。
“艾斯·诺克斯特。”
“很荣幸见到您，诺克斯特先生。事先听阁下提起过，我是这个教会的管理者……荷鲁斯。”
阁下，是指克雷奥吗？
艾斯很快理解到，看来教会根本不想给张雨生派遣新的牧师过来。
荷鲁斯露出微笑。然后在平静的声色中渗出了让人反感的声音。
说起来，等级高的牧师大多不喜欢用原声，特别是从教会本部派遣来的人更有这种倾向。
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高等级的牧师无论如何都要突破喜好杀生这个教义。
“张雨生刚才来过了。”
“寻找牧师？”
“没错……被我郑重地回绝了。”
也不知道这人知道多少内情，但艾斯感觉似乎没有被传达吧。毕竟玩家的情报在教会内也算是机密。
恐怕，如果他自己不加入到玩家队伍的话，也不会被告知内情。
但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荷鲁斯的眼睛。总觉得拒绝特定某个人的要求，说不定是可能有其他的命令。
更何况，他是被红衣主教派来的，就可以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吗？那张雨生什么反应？”
“虽然看起来很激动……明天，为了参加牧师的考试，会再来这里。”
激动啊。就算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台词拒绝，但也不难想象。
……如果不能很容易地找到女性牧师的话，打算自己来参加牧师考试吗？
原来如此，这个想法倒是合乎逻辑的。总比冒冒失失地出去大干一场来得好。
最重要的是，这样确实给艾斯在外部支援争取到了时间。
“你承认了吗？”
“是的，作为神的使者，做这些事是理所当然的义务。”
（虽然有了些时间很好，但同时也表示了被魔族注意到的风险增加了。需要迅速的开始行动。至少，必须找到监视他们的手段。）
“您怎么了？”
荷鲁斯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什么。你觉得张雨生能考上吗？”
“嗯……”荷鲁斯把手放在下巴上，稍微扭动了一下脖子，“很难吧。神术是可以使用，但那个人的信仰力相当低。”
“和我的见解一样。”
如果单独从效果来看的话，张雨生的神圣术只具有最低限度的效果。但是，通过考试必须拥有足够的信仰力，凭借张雨生现在的水平绝无可能连续使用神圣术。
听到艾斯的回答，荷鲁斯露出了殷勤无礼的笑容。
“那真是我的荣幸。”
“明天考试的话，至少今天不会离开这里。”
“……因为已经‘争取到时间’了。”
短暂的无礼过后，荷鲁斯保持着笑容又说。
“因为这是红衣主教的命令……还要向诺克斯特先生您转达另一个口信。”
“口信？是什么？”
“说是，马上派人过去。”
艾斯想起了今天早上和克雷奥通话时说的话。
原来那并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不知道会送谁过来，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不会是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吧。
“知道了。你有问地点吗？”
“说是在今天早上的旅馆等您。”
“相貌呢？”
“去了就知道了。只有这些。”
（去了就知道……太随便了！喂！）
……可是，对荷鲁斯发牢骚也没意义。
“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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