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道义
英雄总是会被命运引导着，跨越无数苦难最终达成目标。
但——这不是童话，而是现实。
“法克！”
在战场上需要准确而迅速的判断力。
艾斯在与黑暗的尖兵持续战斗了近十年，跨越尸山血海获得的经验来看，他对自己的判断力有足够的自信。
但是这种情况……
已经连眨眼的力量都没有的龙，伤害能力被压碎，行动能力被剥掉，像等待烹饪一样的躯干，无论谁看到都是明显的重伤，现在还活着就像奇迹一般。
张雨生毫无防备的，没有拔剑就跪在那条龙附近，凝视着濒死魔物的玩家身影确实是童话中的一个场景。
……但问题是，张雨生，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不应该是恢复吧？是来讨伐那个家伙才对吧？
被张雨生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要求后，梅莉娅意外地微微皱起眉头，并没有回答什么。
远处的艾斯看来，她乍一看很冷静，但能够明白其实相当动摇。
要说有多动摇，就是反射性地，在到处寻找应该在哪里看着自己的艾斯。
动摇到没想起要用通信这件事。
艾斯方面很想从这里发出通信，但是他却做不到，因为通信用的魔导具是对本部发射信号的。
但是相反，他看到梅莉娅着急的时候，心态却变得从容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恐怕会冲到张雨生的面前吧。
“喂，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治疗魔物！？”
张雨生缓缓站起来，再看了一次梅莉娅。
“你知道吗？现在你还能站起来，是因为我削弱了那家伙身上的冷气！”
然而，张雨生觉得梅莉娅可能是没听到，于是再清楚地说了一遍。
“它伤得很重……不知道是谁做得，这样的事实在——梅莉娅，拜托你治疗一下吧。”
“……你在说什么？”
梅莉娅终于用僵硬的表情、冰冷的声色回答了。
想必张雨生听到的瞬间，就能理解对自己没有好感。但是，张雨生并没有在意对自己的看法。
他以认真的表情向梅莉娅靠近一步，说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不赶紧疗伤的话，可能会死掉的。”
“……为什么有必要给它治疗？”
对于梅莉娅的回答，张雨生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就目前看来，应该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张雨生要治愈特地前来讨伐的龙吧。
（该死，我完全读不懂他的思维。难道是因为来自异世界的召唤者吗？在张雨生原本的世界里，在战场上给不能反抗的敌人治疗是原则吗？到底是什么狗屎文化啊！！）
再看张雨生，他竟然皱起眉头，用责备的语气问大家。
“不会吧……你们该不会要杀了它吧？”
“是的。这就是此行的目的。”
旁边的伊莉娅也试着搭话：“虽然不知道是谁让它变弱了，不是很幸运吗？如果是现在的情况，只要瞄准脖子，就能很容易地杀掉了吧。”
虽然她们的意见完全正确，但张雨生咬着嘴唇摇头，然后大声斥责起来。
“别开玩笑了……杀掉这么虚弱的目标？你没有道义的吗？”
梅莉娅冷淡的回答：“道义？对魔物说什么道义。”
没错，这家伙是会杀害人类的魔物，而且在这附近它还以自己无比的强大而自豪。
维尔森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提高等级的练习场。这样的浅层部如果放任这个魔物不管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新锐战士倒下。
“说到底——你应该是受村长的委托，前来讨伐这家伙的吧。”
不愧是梅莉娅，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在远处听着的艾斯也几度眨了眼睛。
“我……并不是为了欺负弱者而变强的。”
张雨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莉娅，用强硬的语调断言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即使是半死的状态，也能从这个魔物体内感受到相当强大的力量。”
不知什么时候，林风花靠近了蛟龙的侧腹。凝视着耸立在躯体部、竖着深深刺穿的巨斧。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被重伤的魔物吧，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笨蛋，不要接近黑暗啊！不要疏忽大意！）
那个巨大的身体微微一动。
艾斯就立刻集中了精神，准备把蛟龙给打倒。
林风花后退一步，深呼吸，用动摇的声音面向张雨生。
“……张雨生，这家伙的伤痕来看……好像是被谁用强大的力量击飞造成的。”
“强大力量！？”
“……是的。”
也许是听到了奇怪的事情，张雨生放弃了说服梅莉娅，移动到了林风花的旁边。
龙的半睁开得浑浊绿宝石般的眼睛追着张雨生。
与此同时，林风花表情严肃地继续分析起来。
“请看这家伙的身体。脚下的伤是显而易见的，但背后也有被泥土擦伤过的痕迹。”
“……嗯？也就是说，竟然是这样吗？这家伙战斗过的对手，是能将三米巨物翻转过来，某个巨大身体的怪物吗？”
“没错。想想来到这里之前，一路上也有树木被翻倒的痕迹。恐怕也是这家伙和什么人交战后的痕迹。”
艾斯没想到，交战痕迹竟然也会成为问题。
“这伤痕本来也不是人类战斗时能做到的。既不是斩击，也不是魔法攻击。”
“那刺中的巨斧是？”
“那把巨斧本来就不是用来刺突的武器。至少，它的前端刺突部位难以贯穿表皮……应该是一种力量系的技能。是使用了佣兵偶然掉在这里的武器才对。”
艾斯皱起眉，没想到林风花还有出乎预料的分析技能。
“身上无数个刺穿的洞，比枪类武器戳到的伤口要小，周围还有点凹陷，就像被什么直接击打似的。”
林风花的表情和语调，似乎在确信着什么。
艾斯意识到，可能不太妙，自己的武器虽然被他们看到过，但没想到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林风花竟能分析伤口。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分析到是我干的。
（应该先跟林风花寻求协助吗？不行，她是个直性子。不认为能隐瞒事情，也不认为会对张雨生进行隐瞒。）
艾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只能控制住乱想的大脑，集中精力听林风花怎么说。
“……希望你能直接说结论。”
张雨生一边盯着还微微颤动的蛟龙，一边对林风花嘟囔着。
“好的。”
这时，梅莉娅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虽然想前去阻止，但还是来不及了。
但——这不是童话，而是现实。
“法克！”
在战场上需要准确而迅速的判断力。
艾斯在与黑暗的尖兵持续战斗了近十年，跨越尸山血海获得的经验来看，他对自己的判断力有足够的自信。
但是这种情况……
已经连眨眼的力量都没有的龙，伤害能力被压碎，行动能力被剥掉，像等待烹饪一样的躯干，无论谁看到都是明显的重伤，现在还活着就像奇迹一般。
张雨生毫无防备的，没有拔剑就跪在那条龙附近，凝视着濒死魔物的玩家身影确实是童话中的一个场景。
……但问题是，张雨生，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不应该是恢复吧？是来讨伐那个家伙才对吧？
被张雨生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要求后，梅莉娅意外地微微皱起眉头，并没有回答什么。
远处的艾斯看来，她乍一看很冷静，但能够明白其实相当动摇。
要说有多动摇，就是反射性地，在到处寻找应该在哪里看着自己的艾斯。
动摇到没想起要用通信这件事。
艾斯方面很想从这里发出通信，但是他却做不到，因为通信用的魔导具是对本部发射信号的。
但是相反，他看到梅莉娅着急的时候，心态却变得从容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恐怕会冲到张雨生的面前吧。
“喂，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治疗魔物！？”
张雨生缓缓站起来，再看了一次梅莉娅。
“你知道吗？现在你还能站起来，是因为我削弱了那家伙身上的冷气！”
然而，张雨生觉得梅莉娅可能是没听到，于是再清楚地说了一遍。
“它伤得很重……不知道是谁做得，这样的事实在——梅莉娅，拜托你治疗一下吧。”
“……你在说什么？”
梅莉娅终于用僵硬的表情、冰冷的声色回答了。
想必张雨生听到的瞬间，就能理解对自己没有好感。但是，张雨生并没有在意对自己的看法。
他以认真的表情向梅莉娅靠近一步，说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不赶紧疗伤的话，可能会死掉的。”
“……为什么有必要给它治疗？”
对于梅莉娅的回答，张雨生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就目前看来，应该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张雨生要治愈特地前来讨伐的龙吧。
（该死，我完全读不懂他的思维。难道是因为来自异世界的召唤者吗？在张雨生原本的世界里，在战场上给不能反抗的敌人治疗是原则吗？到底是什么狗屎文化啊！！）
再看张雨生，他竟然皱起眉头，用责备的语气问大家。
“不会吧……你们该不会要杀了它吧？”
“是的。这就是此行的目的。”
旁边的伊莉娅也试着搭话：“虽然不知道是谁让它变弱了，不是很幸运吗？如果是现在的情况，只要瞄准脖子，就能很容易地杀掉了吧。”
虽然她们的意见完全正确，但张雨生咬着嘴唇摇头，然后大声斥责起来。
“别开玩笑了……杀掉这么虚弱的目标？你没有道义的吗？”
梅莉娅冷淡的回答：“道义？对魔物说什么道义。”
没错，这家伙是会杀害人类的魔物，而且在这附近它还以自己无比的强大而自豪。
维尔森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提高等级的练习场。这样的浅层部如果放任这个魔物不管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新锐战士倒下。
“说到底——你应该是受村长的委托，前来讨伐这家伙的吧。”
不愧是梅莉娅，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在远处听着的艾斯也几度眨了眼睛。
“我……并不是为了欺负弱者而变强的。”
张雨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莉娅，用强硬的语调断言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即使是半死的状态，也能从这个魔物体内感受到相当强大的力量。”
不知什么时候，林风花靠近了蛟龙的侧腹。凝视着耸立在躯体部、竖着深深刺穿的巨斧。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被重伤的魔物吧，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笨蛋，不要接近黑暗啊！不要疏忽大意！）
那个巨大的身体微微一动。
艾斯就立刻集中了精神，准备把蛟龙给打倒。
林风花后退一步，深呼吸，用动摇的声音面向张雨生。
“……张雨生，这家伙的伤痕来看……好像是被谁用强大的力量击飞造成的。”
“强大力量！？”
“……是的。”
也许是听到了奇怪的事情，张雨生放弃了说服梅莉娅，移动到了林风花的旁边。
龙的半睁开得浑浊绿宝石般的眼睛追着张雨生。
与此同时，林风花表情严肃地继续分析起来。
“请看这家伙的身体。脚下的伤是显而易见的，但背后也有被泥土擦伤过的痕迹。”
“……嗯？也就是说，竟然是这样吗？这家伙战斗过的对手，是能将三米巨物翻转过来，某个巨大身体的怪物吗？”
“没错。想想来到这里之前，一路上也有树木被翻倒的痕迹。恐怕也是这家伙和什么人交战后的痕迹。”
艾斯没想到，交战痕迹竟然也会成为问题。
“这伤痕本来也不是人类战斗时能做到的。既不是斩击，也不是魔法攻击。”
“那刺中的巨斧是？”
“那把巨斧本来就不是用来刺突的武器。至少，它的前端刺突部位难以贯穿表皮……应该是一种力量系的技能。是使用了佣兵偶然掉在这里的武器才对。”
艾斯皱起眉，没想到林风花还有出乎预料的分析技能。
“身上无数个刺穿的洞，比枪类武器戳到的伤口要小，周围还有点凹陷，就像被什么直接击打似的。”
林风花的表情和语调，似乎在确信着什么。
艾斯意识到，可能不太妙，自己的武器虽然被他们看到过，但没想到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林风花竟能分析伤口。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分析到是我干的。
（应该先跟林风花寻求协助吗？不行，她是个直性子。不认为能隐瞒事情，也不认为会对张雨生进行隐瞒。）
艾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只能控制住乱想的大脑，集中精力听林风花怎么说。
“……希望你能直接说结论。”
张雨生一边盯着还微微颤动的蛟龙，一边对林风花嘟囔着。
“好的。”
这时，梅莉娅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虽然想前去阻止，但还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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