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诱饵
莱克斯终于开了口。
见他还能保持着理智，张陆感到非常的开心和幸运，据说三年前刘铭对着张远吼了一嗓子，救活了张远。然后对张陆也喊了一嗓子，结果把张陆喊没了。看来这个莱克斯还是属于精神强健那一类的，而张陆当初的精神本来就不够健康。
一旦开口，莱克斯便不再遮遮掩掩了，他也知道现在生死操之人手：“我每个月中会去第十区那里对账。十三号上午，我去查帐本的时候，看到尾指帮的人出现在马路对面，就多看了几眼。然后这个人就过来了。他让我约你，告诉你有八个生面孔藏在第十区，带着基因药剂。”
“更改你记忆的人，给你什么印象，有什么特别的？”
“体态上感觉三四十岁，一走过来就很自然地搭话，接着我就中招了，防火墙没有报警。现在回想的话，这个人语气随和，但脸色确是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谁欠他一大笔钱似的。”莱克斯说完还啐了一口。
“他怎么跟你说的？原话。”
“他说‘请你转告张陆，告诉他在街对面那栋楼里，有八个人，带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可能是B-3级基因药剂。’就像我刚才说的，语气随和。而且他还帮我指了指那栋房子。”
“你得再想想还有什么漏过的。这些不足以让你被灭口。再想想！”张陆认为，莱克斯必然知道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不然对方没必要回来杀他。
“他穿的衣服，嗯……很简单那种，你们也看得到。但尾指帮，你懂的。”其实不单单是黑帮，方舟城下城区的居民，绝大部分衣着延续着白色纪元之后的实用风格，冲锋衣与夹克这种衣服可以说是街上小混混们的首选，挡风遮雨又不影响行动，有些足够宽松可以遮挡武器，口袋多可以多装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很多人都会穿这种衣服，印上自己帮派的标志。
而出现在莱克斯面前这个人，照片里穿着一套简单的薄外套，单独走在街上或许不显眼，但与尾指帮的人混在一起就太不合群了。
“马路对面那些尾指帮的小混混，你知道的，尾指帮这类名字每年街上会冒出来再消失几十个，不是什么大帮会，吸纳的都是些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但有个提箱子的人，他不同，具体说不上来，就是气质不同。嗯……有点像那边那个大个，身材也像。”莱克斯指了指萧寒。
“嗯，那个人抽烟抽的很凶，就在我和前面那个人说几句话的功夫，就点了两三支烟。”莱克斯继续回忆。
“不，不对，他点烟……我想起来了。他点烟是用手指搓了一下，就那么搓了一下，像这样。”莱克斯比划着，左手食指和拇指在面前一撮。
张陆跟萧寒对视了一眼：“是那个火系异能战士了。”
“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人脾气很差，提着个箱子。挺不耐烦的，好像说了句‘完事了没，什么长风赶紧走。’或许是什么乘风什么的。”
名字！不管是长风还是乘风，也不管姓什么，甚至不论真假，现在至少他们手里有了一个名字。如果对方是因为这个，要杀莱克斯灭口，那说明者名字很可能是真的！
张陆很满意，让川岸佳给张远发消息，把新的线索给了出去。他回到莱克斯面前，打开一小盒子。
里面是一支充满生物环境溶液的玻璃管，一枚芯片悬浮在里面，闪烁着蓝光。“根据联邦继承法，莱克斯·西格尔没有配偶、子女、父母。他所有的财产由他弟弟本·西格尔继承。所有权益将通过中央系统自动转移到本·西格尔名下。你看，我做事一向互惠互利，本？”
莱克斯瞪大了眼睛，如果接受了这枚芯片，自己多年累积的财产并不会有什么损失，甚至包括自己的数字资产也会转移到新身份名下。但这个身份是由张陆等人一手伪造的，一旦接受从此以后他将彻底受制于人。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莱克斯闭上了眼睛。任由川岸佳将他麻醉，划开后脑的皮肤，将新的身份植入进去。
“他大概会睡多久？”张陆转向川岸佳
“十五分钟左右就会完全清醒。”
“解开限制，带上设备，我们走。”
工厂区的围墙外，距离关押莱克斯的仓库约百米的位置上，张陆带着萧寒和川岸佳站在一栋建筑楼顶。
“本的身份激活了？”
“激活了。目前莱克斯所有财产已经被转移到本的身上。”川岸佳迅速将莱克斯的情况道出。
张陆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身旁的两人：“莱克斯跟我们合作只有两年左右，现在有人能准确找到他，通过他算计我们。所有的屏蔽装置解除后，谁会第一个发现死掉的莱克斯突然多了一个弟弟。又会有谁对这个弟弟感兴趣呢？”
“我们是在等人过来找他？”川岸佳问道。
“嗯，这栋楼是附近最好的观察点了，大家小心。”三人穿上事先放在川岸佳车里的光学迷彩，又让萧寒在几人身边制造了一个低温圈。接下来川岸佳接入周围摄像头监控四周，张陆则将原本川岸佳用的那款狙击步枪拿在手里，接入自己的战术目镜。三人就这样在楼顶埋伏起来。
张陆隐蔽好后继续低声自言自语：“如果有人来继续杀死莱克斯，我们怎么办？抓住他？还是让他杀死莱克斯然后跟踪他？你不适合做这些事，让我来吧。不，我们都不适合做这种决定，就像张远说的，为什么平时将川岸佳放在狙击位上？……”
“闭嘴，你还不如想想从十三号开始，就已经出现有人被篡改记忆的情况了。还有，谁知道我们和莱克斯的关系！”
“治安部……”
低声喃喃自语，几不可闻。川岸佳集中精神控制监控，掩盖入侵痕迹，而且她信任身边两人，因此没有注意张陆的状况。
至于萧寒，叫他出手还行，哪里会注意这些，即便听到了，也会当张陆在分析情报而已。
“来了，是……是治安部的车牌！”川岸佳低声提醒。
见他还能保持着理智，张陆感到非常的开心和幸运，据说三年前刘铭对着张远吼了一嗓子，救活了张远。然后对张陆也喊了一嗓子，结果把张陆喊没了。看来这个莱克斯还是属于精神强健那一类的，而张陆当初的精神本来就不够健康。
一旦开口，莱克斯便不再遮遮掩掩了，他也知道现在生死操之人手：“我每个月中会去第十区那里对账。十三号上午，我去查帐本的时候，看到尾指帮的人出现在马路对面，就多看了几眼。然后这个人就过来了。他让我约你，告诉你有八个生面孔藏在第十区，带着基因药剂。”
“更改你记忆的人，给你什么印象，有什么特别的？”
“体态上感觉三四十岁，一走过来就很自然地搭话，接着我就中招了，防火墙没有报警。现在回想的话，这个人语气随和，但脸色确是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谁欠他一大笔钱似的。”莱克斯说完还啐了一口。
“他怎么跟你说的？原话。”
“他说‘请你转告张陆，告诉他在街对面那栋楼里，有八个人，带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可能是B-3级基因药剂。’就像我刚才说的，语气随和。而且他还帮我指了指那栋房子。”
“你得再想想还有什么漏过的。这些不足以让你被灭口。再想想！”张陆认为，莱克斯必然知道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不然对方没必要回来杀他。
“他穿的衣服，嗯……很简单那种，你们也看得到。但尾指帮，你懂的。”其实不单单是黑帮，方舟城下城区的居民，绝大部分衣着延续着白色纪元之后的实用风格，冲锋衣与夹克这种衣服可以说是街上小混混们的首选，挡风遮雨又不影响行动，有些足够宽松可以遮挡武器，口袋多可以多装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很多人都会穿这种衣服，印上自己帮派的标志。
而出现在莱克斯面前这个人，照片里穿着一套简单的薄外套，单独走在街上或许不显眼，但与尾指帮的人混在一起就太不合群了。
“马路对面那些尾指帮的小混混，你知道的，尾指帮这类名字每年街上会冒出来再消失几十个，不是什么大帮会，吸纳的都是些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但有个提箱子的人，他不同，具体说不上来，就是气质不同。嗯……有点像那边那个大个，身材也像。”莱克斯指了指萧寒。
“嗯，那个人抽烟抽的很凶，就在我和前面那个人说几句话的功夫，就点了两三支烟。”莱克斯继续回忆。
“不，不对，他点烟……我想起来了。他点烟是用手指搓了一下，就那么搓了一下，像这样。”莱克斯比划着，左手食指和拇指在面前一撮。
张陆跟萧寒对视了一眼：“是那个火系异能战士了。”
“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人脾气很差，提着个箱子。挺不耐烦的，好像说了句‘完事了没，什么长风赶紧走。’或许是什么乘风什么的。”
名字！不管是长风还是乘风，也不管姓什么，甚至不论真假，现在至少他们手里有了一个名字。如果对方是因为这个，要杀莱克斯灭口，那说明者名字很可能是真的！
张陆很满意，让川岸佳给张远发消息，把新的线索给了出去。他回到莱克斯面前，打开一小盒子。
里面是一支充满生物环境溶液的玻璃管，一枚芯片悬浮在里面，闪烁着蓝光。“根据联邦继承法，莱克斯·西格尔没有配偶、子女、父母。他所有的财产由他弟弟本·西格尔继承。所有权益将通过中央系统自动转移到本·西格尔名下。你看，我做事一向互惠互利，本？”
莱克斯瞪大了眼睛，如果接受了这枚芯片，自己多年累积的财产并不会有什么损失，甚至包括自己的数字资产也会转移到新身份名下。但这个身份是由张陆等人一手伪造的，一旦接受从此以后他将彻底受制于人。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莱克斯闭上了眼睛。任由川岸佳将他麻醉，划开后脑的皮肤，将新的身份植入进去。
“他大概会睡多久？”张陆转向川岸佳
“十五分钟左右就会完全清醒。”
“解开限制，带上设备，我们走。”
工厂区的围墙外，距离关押莱克斯的仓库约百米的位置上，张陆带着萧寒和川岸佳站在一栋建筑楼顶。
“本的身份激活了？”
“激活了。目前莱克斯所有财产已经被转移到本的身上。”川岸佳迅速将莱克斯的情况道出。
张陆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身旁的两人：“莱克斯跟我们合作只有两年左右，现在有人能准确找到他，通过他算计我们。所有的屏蔽装置解除后，谁会第一个发现死掉的莱克斯突然多了一个弟弟。又会有谁对这个弟弟感兴趣呢？”
“我们是在等人过来找他？”川岸佳问道。
“嗯，这栋楼是附近最好的观察点了，大家小心。”三人穿上事先放在川岸佳车里的光学迷彩，又让萧寒在几人身边制造了一个低温圈。接下来川岸佳接入周围摄像头监控四周，张陆则将原本川岸佳用的那款狙击步枪拿在手里，接入自己的战术目镜。三人就这样在楼顶埋伏起来。
张陆隐蔽好后继续低声自言自语：“如果有人来继续杀死莱克斯，我们怎么办？抓住他？还是让他杀死莱克斯然后跟踪他？你不适合做这些事，让我来吧。不，我们都不适合做这种决定，就像张远说的，为什么平时将川岸佳放在狙击位上？……”
“闭嘴，你还不如想想从十三号开始，就已经出现有人被篡改记忆的情况了。还有，谁知道我们和莱克斯的关系！”
“治安部……”
低声喃喃自语，几不可闻。川岸佳集中精神控制监控，掩盖入侵痕迹，而且她信任身边两人，因此没有注意张陆的状况。
至于萧寒，叫他出手还行，哪里会注意这些，即便听到了，也会当张陆在分析情报而已。
“来了，是……是治安部的车牌！”川岸佳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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