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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发光的画

    “这事我干啊,别和我抢。”

    陆图听到管事的话后,抄起地上的斧头就嗷嗷叫的冲向那些没有劈的木柴。

    “啪。”

    一截木柴应声被劈成两半,然后啪啪声不绝于耳,看的那管事和几个伙计是一脸鄙夷。还以为陆图继续抵制了,结果就这?

    陆图才不管他们呢,要知道有工钱拿,还有饭吃,尤其是这么好的饭菜,傻子才继续坐在地上发呆。

    “啪......”

    吉祥楼后院,下午上工的伙计们就看到一个身影不断的噼里啪啦,那速度,旁边那俩哥们送木头都送不赢。

    “这真是高手。”

    “这也太厉害了吧。”

    “唉,你们说这后院就他一个劈柴的都够了吧。”

    这几个伙计在那窃窃私语,都觉得陆图这劈柴速度跟开了挂一样,一个人都顶得上三个了。

    不过这几个也没在关注了,毕竟还在吉祥楼干活,偷懒给看到了也是要扣钱的。于是就继续忙碌去了。

    陆图劈的浑身大汗,但他也没有停下来,他知道,中午那俩兄弟吃的东西肯定不是跟全部伙计一样的,绝对是那个刁蛮大小姐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以那娘们的性格,会给自己一样待遇?他才不信?

    所以陆图就以劈柴速度来作秀,他相信,就以自己的态度和速度,那个大小姐但凡是个要面皮的人,那她就不会不兑现承诺。

    “嘿,小样,还想让我不干,我看你到时候怎样表示。”

    虽说陆图干的很辛苦,但他心里却一点都不苦。

    吉祥楼,二层主管工作室。

    两个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个大桌子前面,头抬都不敢抬一下,他们面前也就是桌子后面,杜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如同羊脂美玉般的两只玉足豪无规则的搭在桌子上,那到达大腿的短裙才堪堪挡住那一抹风情。

    女子靠在凳子上,双手想要抱胸思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丰满就是阻挠着女子的行动,使她始终无法如意。

    “咔擦。”

    这是门打开的声音,管事从门外走进,轻轻的将门关上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两个中年人旁边,把头低了下来,没有言语。

    那女子,也就是杜珺,看到管事后,问道:“那小子还是坐在那?”

    管事连忙说:“少掌柜这招真是高明啊,那小子听了我说的话,马上好像脱缰的马一样,拿起斧头就去劈柴了。”

    “哦,这样啊。”

    杜珺有点小失望,也没有问下去的打算了。

    那管事听到杜珺的语气,连忙说道:“那小子知道自己有错,所以劈的很拼命,现在一个人的速度能顶三个人,看来他是能体会到少掌柜的用意了,是在表现自己来报答少掌柜啊。”

    “嗯?这样吗?有趣。”

    杜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笑了笑。她那笑容好似桃花盛开般,美艳的不可一视,那俩中年人和管事连忙把自己的头压的更低了。

    陆图现在非常的想打人,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知道,就算现在来个人站着给他打,他也不会有力气了,现在陆图全身无力,下午劈的太猛了,把吉祥楼后院的柴劈了一小半,要知道吉祥楼储存柴的屋子可是不小的。然后换来的就是陆图瘫软在地上,十分的难受。

    “哦,吃饭了……”

    后院伙计也没管陆图咋样,一窝蜂的跑了,陆图也是欲哭无泪,他只能慢慢坐起来,看着身旁那俩兄弟,他们下午一直给陆图递柴,也是累的够呛。

    “兄弟,真猛啊。”

    “就是,你这操作也是让我俩佩服,头一回看劈柴这么猛的。”

    陆图笑了笑,也没搭话。

    这时,管事带着伙计走了过来。笑道:“厉害,小子,这是你的工钱,还有晚饭。”

    说着,他示意伙计给陆图送上饭盒,而自己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百文铜钱递给了陆图。

    陆图赶紧接过钱和饭盒,他把钱揣进了怀里,然后打开了饭盒,里面果然是中午的样式,剑刺猪肉加黄金米饭和青菜。于是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那俩兄弟也从伙计那接过来了一个饭盒,但是却不是和陆图的一样,只是普通的白菜豆腐再加一点肉沫配上普通的粗糙米饭。

    陆图看到了那俩兄弟吃的,也是明白了,那杜珺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还好自己聪明,不然别说钱了,就算吃,估计也就是些白菜豆腐。

    陆图很快就吃完了,他感觉这一顿吃下去,整个人的力量突然就回来了,身体好像暖洋洋的,下午的脱力感不翼而飞,恢复了精神。

    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是很好的食材,也不至于这样效果吧,又不是药?

    陆图想着,感觉不可思议。管事似乎是看明白了陆图的疑惑,哼了一声说道:“你那吃的是药膳,不要看和中午的食材一样,这里面做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管事也不明白,为什么少掌柜要给陆图搞一个药膳,这花费,都够一个伙计大半年的工钱了。不过这不是他可以考虑的,他看到陆图吃完了,便打算赶陆图走了。

    管事示意看管陆图的俩兄弟,俩兄弟明白了,对着陆图说:“请,你该走了。”

    陆图又被这俩人拉着出了后院。

    这哪行啊,我得在这里干啊,这么好的地方去哪里找啊。

    陆图很着急,这里管吃,还有钱拿,关键是还不远,一定要在这里继续干下去!

    “管事大哥,明天我继续来啊。”

    陆图在出去吉祥楼之前喊到。

    “唉,谁答应你……”

    管事说一半陆图就跑了,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讲完的机会。

    管事无奈的走去了二层主管工作室,向着杜珺报告。

    二层,主管工作室。

    杜珺和两个老者正在谈话。主事进来后和杜珺说了陆图的行为。

    “哦,这小子还赖上咱们楼了?”

    杜珺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的,少掌柜,这个人太不要脸了,都没有让我有反应的机会。”

    管事很小心的说道。

    杜珺没有说话,只是在思考着什么,她旁边的一个老者说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老者声音宏亮,很有震慑力,吓的那个管事顺间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他知道,这个老者是上面的人,是有权力决定自己命运的决策者。

    “好了,谢老,这件事先这样吧,横竖不就是个爱占便宜的小子吗?”

    杜珺笑着说道。

    谢姓老者没有再去看地上的管事,而是对杜珺说道:“小姐,您父亲要您尽快回去,您得给个准信,不然我们不好交代。”

    杜珺眼神好似带着无尽的委屈,眼泪似乎挂在了那双美眸上,她看着谢姓老者,半撒娇半委屈的说道:“谢爷爷,我不想回去,你..你就不能不听他的吗?”

    谢姓老者看着杜珺也是头疼,他是看着杜珺长大的,心里是很疼爱杜珺的,他揉了揉脑袋,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要不,再缓几天?”

    听到这话,谢姓老者旁边的另一个老者沙哑的声音瞬间传来:“老谢,你这会不会给他揍死?”

    那老者说完,谢姓老者就没好气的说道:“你个老竹竿,我是真想给你来一脚。”

    谢姓老者说着便准备抬脚就踹。

    那老者也不干了,大骂到:“老炮筒,你丫的,来来来,看看谁踹谁!”

    俩老者就像俩小孩一样,你踹我一脚,我回你两脚,竟然在这小小的工作室中跑来跑去。

    他俩在那闹,那小管事可就惨了,慌忙跑到了角落躲避俩人的攻击。

    杜珺也是不阻止,她知道这俩人关系好着了,就是喜欢互相拆台,互相闹。

    过了一会,杜珺赶忙喊道:“好了,谢爷爷,詹爷爷,别玩了。”

    俩老者听到杜珺的话,也不玩了,各自又走到了杜珺身旁,互相都瞪着对方。

    杜珺看着他俩谁也不服谁的表现,也是无奈的揉了揉精致的额头,然后对着躲在角落里的管事说道:“就这样吧,你出去吧”

    管事听到这个声音,连忙答谢,快速的走出了工作室。

    “小姐啊,这破地有什么好的,您……”

    詹姓老者话还没说完就给谢姓老者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无奈的闭嘴,回首又给了一脚。

    杜珺也没在意,她只是摆了摆手,就又坐在凳子上沉思了起来。

    吉祥村,陆家。

    陆图今天很开心,他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虽说那里人不怎么,但是人家待遇高啊,嘿嘿,明天我还去。

    陆图刚进入陆家小院,就看到二叔陆子宏匆匆走出,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陆图也没在意,他估计二叔又是去喝酒去了,反正每天都差不多这样,陆图想先去内堂和陆子鸣说一声自己找到了工作,然后再回自己房屋洗洗睡。

    当陆图来到内堂外面时,并没有看到人,内堂门也是关的。陆图正准备离开,但想到父亲陆子鸣从来就不允许自己碰他那副宝贝的画,就有点好奇。今天陆子鸣又不在,陆图有点想进去看看。

    陆图谨慎的望了望四周,嗯,没有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进去后又迅速关上,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陆图来到了挂着那画的墙边,那副画《山》就挂在上面,借着月光,陆图仔细的观详着画。

    在月光下,那副《山》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那淡淡的黑白色彩像随意铺洒在纸面上一般,显的格外单调且无趣。

    陆图看了一会,也没有觉得怎么好看,觉得无聊,正想走,突然就听到外面一声爆喝声

    “小贼,那里走!!”

    这正是陆子鸣的声音,吓的陆图一个机灵,脚下一滑,脑袋就撞到了旁边的桌子角上,顿时陆图就觉得自己额头好像擦破了,有股热流流淌脸颊。

    陆图连忙双手按住额头,但又担心陆子鸣很快进来,于是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按着头缓慢起身。

    陆图扶着墙,感觉这墙怎么像纸一样,还粘着陆图的手。

    粘着,纸,等一下,这里是不是挂画的地方,那摸起来粘在手上?不会是那幅画吧。

    陆图是浑身颤抖啊,这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吗?这不是粘着,是血吧?完蛋了!完蛋了!怕是要给打死哦!

    陆图瞬间额头也不流血了,他急切的端详着这副画,虽说在月光下,看到不是很清晰,不过还是凑合着看吧,想想怎么才能挽救。

    “唉,这画上,这画,哎,咋好像啥都没有啊。”

    陆图一脸懵,他明明记得把头上流的血抹上画的,怎么会没有?

    “这画没血迹,哎,再看看。”

    陆图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再仔细的看了一遍。

    “唉,除了山上那小院在发光,其他也没什么改变嘛。”

    陆图庆幸的笑了笑,觉得逃过了一劫。

    “等等,发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