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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沈冉雪天斗徐韬 赛彦章淮西闻石宝

    且不说韦扬隐在淮西教授夏侯康武艺,且说陈明远并众头领径奔应天府来,于路无话,不扰州民,早来到应天城下,尚有四十里路,先下了寨栅,复杀到应天城前。杨知府听闻梁山泊前来打城,惊慌不已,急遣兵马总管徐韬,并两员副将领兵迎战。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徐韬与那两员副将,立马阵前,这徐韬怎生打扮?有诗为证:

    嵌宝头盔稳戴,戗黄战甲重披。

    花枝赭袍密绣,狮蛮宝带腰系。

    金装双锏紧拿,干草骏驹鸣嘶。

    应天兵马总管,虎将徐韬便是。

    徐韬左侧一员大将,姓朱名珂令,后面打着一面认军旗,上书“坐地虎”。有八句诗,单题朱珂令:

    双目绽光芒,声雄志昂扬。

    画戟映玄兔,盔甲耀寒霜。

    上马荡征尘,争先出战场。

    人称朱珂令,虎坐堪高强。

    徐韬右侧一员大将,姓袁名梓鹏,后面亦打着一面认军旗,上书“啸天犼”。也有八句诗,单道袁梓鹏:

    头巾红映血,宝甲嵌狰狞。

    锦袍笼狴犴,云根靴靛青。

    囚龙棒成对,骏马频嘶鸣。

    上将袁梓鹏,犼啸致天惊。

    朱珂令与袁梓鹏于马上高叫道:“你这伙不知死的贼,怎敢来犯这南京城池!”沈冉与林冲、陈明远道:“二位哥哥,这为首的便是徐韬,那二人都是他的副将,军旗上都已写得分明,二人皆是应天府治下各乡县人氏。”

    林冲和陈明远望着徐韬三人,果然个个气势磅礴,心中十分喜爱。只见沈冉提刀纵马出阵,高叫道:“请徐总管上前答话!”

    徐韬亦出阵,见是沈冉,厉声喝道:“沈冉!尔身为江宁府兵马统制,竟与贼人为伍,有负国家大恩,若吃某拿住,决不轻饶!”

    沈冉回道:“兄弟!为兄甲胄在身,且不与你行礼了,想我二人一别,多久不见,你不知我的苦。那江宁知府周文远,多般与我不和,又陷害于我,要置我于死地,多亏梁山泊众兄弟,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同上山共聚大义。又有赛彦章韦大哥和义巨子陈大哥在此,好兄弟,想你这应天府府尹,收人钱财,祸害百姓,排挤忠良,为兄只恐你日后落个与我一般的下场,不如和我共赴山寨,替天行道如何?”

    且说沈冉在阵前对徐韬好言相劝,徐韬却听后大怒,叫道:“尔既已落草为寇,怎敢使言语来招降某!待某将尔等捉拿住,押去东京听令!”

    朱珂令与袁梓鹏同道:“总管何须多言,看我二人擒他。”

    只听一声霹雳,梁山泊阵中早飞出猛先锋王宇琪,手持双耳亮银戟叫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是好汉不要走,与我先战个一百回合!”

    陈明远与众人道:“好个猛先锋,果真勇猛。”

    徐韬阵中坐地虎朱珂令,持双翅玲珑戟迎上,二将马荡马,戟对戟,你来我往。丑郡马宣赞在阵上见了,自思道:“自从跟着关将军上了梁山,今若不展些手段,恐教人笑话。”想罢亦挥舞大刀奔出阵去,官军那边啸天犼袁梓鹏赶出,迎着便斗。

    先说王宇琪斗朱珂令,二将渐渐斗到八十回合之上,朱珂令暗道:“好个莽汉,真不要命般与我厮斗。”王宇琪只顾将戟扫刺,朱珂令百般招架,只待寻个空隙,一戟横扫过去,王宇琪连忙躲闪,朱珂令就从马上飞身而起。梁山泊阵中赛存孝杨乙尧觑得仔细,早就奔出。王宇琪防备不着,被朱珂令踹落下马,朱珂令复坐马上,将戟朝要害处刺去,幸得杨乙尧赶上,一枪打飞玲珑戟。朱珂令不曾见着杨乙尧出阵,故吃这一惊,杨乙尧复将那杆阴风虎头矛望着朱珂令坐下马腿扫去,将马腿劈断,朱珂令颠将下来,杨乙尧一把拽住,倒拖着与王宇琪一同归阵。梁山军中高声喝彩。

    再说宣赞战袁梓鹏,这宣赞虽是郡马出身,挥舞大刀与袁梓鹏斗了四五十合,宣赞暗暗想道:“让这厮领教一下连珠箭法。”只见宣赞诈败,袁梓鹏穷追不舍,陈明远见了大怒道:“怎敢追吾兄弟!”

    提了紫金枪便冲出阵来,慌得林冲一众头领叫道:“明远哥哥身为三军主帅不可轻易出阵!”

    徐韬笑道:“贼首不知高低,前来送死。”

    舞着双锏迎上,两个斗到十合之上,徐韬心中暗道:“这个贼首倒也了得。”

    便卖个破绽,放陈明远将枪入来,却用左手锏隔开,提起右手金锏,望陈明远顶门上打下来。只听得一声响,火光迸散,那一锏却打在刀口上,原来是沈冉,早骤马过来挡住。

    只见宣赞拈弓搭箭射往袁梓鹏,袁梓鹏躲过一箭,宣赞又射一箭,正中袁梓鹏盔缨,袁梓鹏败走。

    沈冉道:“哥哥且先回阵,你不是我兄弟的对手。”

    陈明远被那一锏弄的直冒冷汗,忙道:“兄弟且当心。”

    便归阵去。徐韬见沈冉上阵,二话不说,举双锏便打,沈冉舞大刀迎上,二人皆展神威,酣呼厮杀,来来往往斗到三十回合。只见金光一闪,徐韬双锏将沈冉大刀夹住,沈冉便将刀旋风般卷起。那时节雪纷纷在下,金刀舞动,将银粟尽绕刀柄成一环。徐韬将锏松开,放沈冉刀入怀来。沈冉无心要伤徐韬,就将刀背拍去,徐韬左手用锏隔住,右手锏举起就望沈冉天灵盖打去。沈冉不慌不忙,将大刀上下翻转,刀把末端挡住锏,徐韬复将左手锏往沈冉腰胯打去,沈冉再以刀柄敌住,引得两军齐声喝彩。二人又足足斗到近百回合,沈冉调转马头便往阵跑,徐韬暗笑一声,纵马赶上。沈冉觑得亲切,待徐韬近了身,回马就是一刀。徐韬已有防备,见刀杀来,叉起双锏,死死夹住,叫道:“沈冉!别人不知,我倒晓你,你诈败而走,诱敌赶上,好使回马刀!”

    沈冉道:“兄弟锏法不曾生疏,今日一战果然痛快!”便收刀归阵。

    只见梁山泊阵中又飞奔出一员将领,身着皂罗袍,体挂乌油甲,骑一匹乌云踏雪骓,使一把三尖两刃青锋刀。徐韬见此人面如黑烟,叫道:“哪里来的黑鬼!”

    来将叫道:“你千丈坑朱成爷爷便是!”

    两个在阵前左右盘旋,斗到三五十合不分胜败。徐韬暗道:“不想贼人军中除沈冉外还有些好武艺的,待我结果了他!”

    便拍马往本阵跑,叫道:“你等欺某人少,不是好汉!待某去也!”

    朱成见状,也追了上去,大叫道:“且休走,再与我战个一百回合!”

    沈冉见不妙,忙喊道:“兄弟勿追,当心撒手锏!”

    话音刚落,徐韬在马上扭身转回,嗖的一锏飞出。朱成本已听到沈冉言语,猛地将身子向右躲闪,被一锏打中左肩,吃痛急回本阵。当下陈明远见天色已晚,便令收军回营,徐韬亦拾了金锏回城。

    且说徐韬回城,道:“虽战败贼人将领一名,只可惜折了朱珂令。”

    袁梓鹏道:“总管不必担忧,贼人新到,必无防备,待我今夜领兵去袭他营寨,定将朱珂令救回。”

    徐韬道:“如此最好。”

    是夜二更,袁梓鹏领五百士兵,口衔枚,马摘铃,出城直到陈明远中军寨内。只见四下无人,自知中计,急待回城时,左手下撞出拦路虎毛振宇,右手下撞出山夜叉钱仓政,后面便是噬恶虎咸纬广,一发赶上,将袁梓鹏活捉了,五百士兵杀剩了一二十个,逃回城去了。三将笑道:“军师果然妙算,知这伙人必来劫营。”

    待收了军,陈明远于中军帐中坐定,左右将袁梓鹏并朱珂令一齐拥过来,陈明远望见,起身喝退左右,亲解其缚,并邀坐下。陈明远便拜,二将连忙答礼拜道:“我二人是被擒之人,本该就死,头领何故以礼相待?”

    陈明远道:“我等山寨众头领本不欲来攻打应天城,只因那知府不善,害了好人,故欲为民除害。我梁山与二位将军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误犯虎威,还请恕罪!”

    二将答道:“素问赛彦章我一样和义巨子陈明远行侠仗义,扶危济贫,不想果然义气。既存留微命,愿捐躯陪伴。”陈明远大喜,有诗为证:

    多有雨菲杨乙尧,智谋武勇不可当。

    拿得副将虎犼至,梁山水泊愈添光。

    娄小雨见得了二将,便与陈明远道:“明远哥哥可如此这般,便能拿下应天城。”

    陈明远叫好,就唤过朱珂令、袁梓鹏,分付了,教回城去。二将回城,与徐韬道:“这贼人倒还识趣,不敢伤我们性命,便放我二人回来。”

    徐韬不疑。

    且不说娄小雨定计,按下縻貹前往荆州不提,单说韦扬隐送走了縻貹便在卧牛村中继续教导夏侯康,乐得自在。

    这一天韦扬隐正在考校夏侯康武艺,老庄主也在一旁看着,这是就听得庄外人声鼎沸,喊杀声起,韦扬隐刚要询问只见一个庄客风似风火似火跑到老庄主面前一脸慌张的说道:“庄主不好啦,凤凰山上的强盗来了,叫嚣着让苏教师速速出去领死否则杀进庄来鸡犬不留。”

    “什么,小小蟊贼也敢如此大胆!”夏侯康一听贼人竟敢冒犯师父气得剑眉倒竖转身对老庄主拱手道:“爹爹,待孩儿前去把这伙蟊贼杀退!”说着手提画戟往外就走杜壆也手提蛇矛就要厮杀。

    “且慢!”韦扬隐见状连忙喝道,“师父为何拦我?”夏侯康不解的问道。

    “敢问夏侯老庄主,贼人数目如何?”韦扬隐没理夏侯康转身向老庄主问道,“约有百人。”老庄主想了想说道。

    韦扬隐闻言点了点头看向扈三娘笑道:“咱们一起去看看是何人敢如此口出大言。”三人闻言点了点头,四人自去顶盔掼甲,自有人把马匹军刃准备好四人翻身上马,催马而行来到庄门前。

    韦扬隐手搭凉棚向对面观瞧,只见百余喽啰簇拥着一个寨主,韦扬隐定睛观望。

    只见那寨主身高八尺,虎背狼腰,面如淡金,两道剑眉,一双虎目,头戴熟铜狮子盔,身披熟铜甲,内衬素罗袍,腰系兽面狮蛮带,胯下一匹玉顶火龙驹,马鞍桥鸟翅环得胜勾上挂着一柄泼风刀。

    韦扬隐看罢点了点头开口道:“好个英雄!”

    “师父何必灭自家威风待我去会会这个蟊贼!”夏侯康见状连忙请命,韦扬隐也不阻拦点了点头,小将夏侯康催马直临战场高声喝道:“兀那蟊贼,还不快来受死!”

    那寨主闻言也不动怒催马而出用刀点指道:“来将通名,某家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你家小爷,夏侯康便是。”

    “哈哈,小娃娃非我对手,快快回去叫你师父出来。”那寨主听罢笑道。

    “要见我师父,且先胜过掌中宝戟。”说着一催座下马抖戟就刺,那寨主也不慌张把大刀一摆催马来迎,二马盘桓不过十几个回合夏侯康渐渐不敌,一个不察被那寨主一刀拍于马下,韦扬隐见状大怒一催座下嘶风赤兔马直奔战场,一摇掌中枪高声喝道:“匹夫休狂,韦扬隐来也!”说着挺枪就刺,那寨主也不搭话舞刀相迎,两人刀枪并举杀得征尘蔽日,眨眼间斗了七八十合不分胜负。

    韦扬隐心中暗暗赞叹此人刀法不在关胜之下呀,就在这时那寨主虚晃一招拨马就跑,韦扬隐在后紧追不舍,那寨主见韦扬隐追来暗自窃喜,把刀交到左手,伸右手在怀中掏出一颗流星锤,听着身后马蹄声音觉得距离差不多了只见他在马上猛得一转身说了声:“打!”流星锤直奔韦扬隐而去。

    再看韦扬隐躲闪不及被流星锤打中护心镜,哎呦一声栽落马下,那寨主见状大笑一声催马来到近前刚要捡锤,忽见韦扬隐就地一跃喝道:“看我的锤!”说着一抖手流星锤直奔那寨主面门而去,那寨主慌忙缩颈藏头堪堪躲过被流星锤把盔打落。

    “不愧是赛彦章,某家服了!”那寨主滚鞍下马,跪倒在地给韦扬隐行礼,韦扬隐连忙搀起那人问道:“不知将军贵姓高名?”

    那寨主闻言拱手道:“小弟人称南离虎姓石名宝,拜见哥哥,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韦扬隐闻言大喜,万也没想到此人就是南离大将军石宝,就在韦扬隐欣喜之际石宝又道:“不怕哥哥笑话,小弟此来一来为会会哥哥的枪法,二来小弟欲入伙梁山还请兄长收留。”

    “哈哈,石贤弟刀法精湛,万夫不敌既然有意入我梁山某怎会不允。”韦扬隐说着把住石宝臂膀又开口道:“日后还望贤弟多多扶助。”

    石宝深施一礼,口称遵命,便要请命回转凤凰山收拾人马再来相投,韦扬隐点头答应,石宝翻身上马刚要离去就见远方一人慌慌张张跑到韦扬隐马前焦急的说道:“苏韦,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