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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张缪生擒徐韬 韦扬隐大闹江陵府

    诗曰:

    奸贼贪官容易诛,应天城郭等闲看。

    牢笼又得金锏徐,联骑同归大将坛。

    且说徐韬失了应天城池,仅一人一马向南而走,行走间却被河水挡住了去路,只见河心处有只船,船上躺着两个梢公,脸上遮盖着笠子。徐韬便叫:“那两位梢公,且把船来渡我过河个。”

    两个梢公起身问道:“你是甚么人,这大冷天的不在家歇着,却走到这里来。”

    徐韬道:“我乃应天府兵马总管,因被梁山泊的贼人夺了应天城,特奔至此,欲往他处借兵,还望艄公载个。”

    两个梢公听后,相互一笑,又道:“刚下过一场雪,船在这河面也不好行走,你须多与我两个些银子,方可渡你。”

    徐韬只得道:“银子是有,且来渡我。”

    二人便道:“来嘞!”把船放拢到岸边,道:“大人我这船小,这马是载不得了。”徐韬道:“不打紧,待送我过河,再劳请回来将我这马载过去。”梢公便请徐韬上船,把橹一摇,离了岸。

    却才离岸,忽听两个梢公笑道:“我二人正欲上梁山泊入伙,愁没个引荐,总管来的恰是好处。”徐韬大惊,待欲动身,早被一白面梢公拦腰抱住拥下水去,另一个梢公拿了绳索,亦跳下水去接应,二人就水里把徐韬绑了,复上船,摇至岸边,将马一同牵了,押着徐韬去见陈明远。

    应天府府衙内,众人早将朱然并辛佳伦、马玥、张玉一、许欣敏五人放出,又捉拿了许永信与杨志豪,各绑在柱子上。药铺的张小三也早抓来割了舌头,饶他一条性命去了。这辛佳伦也是条好汉,有诗赞道:

    淮阳军里英雄士,武艺精熟四海闻。

    胸中既藏拖地胆,腹内更怀命世能。

    凤嘴刀横三秋水,追风马荡五湖尘。

    擎天一龙归草莽,煞星数丛辛佳伦。

    陈明远正感叹走了徐韬,忽有小喽啰来报,两个梢公押着徐韬前来投奔,急唤进来,那两个梢公望着陈明远便拜:“小人乃冲波白练张航、踏浪飞花缪宇飞,皆是当地人氏,平日里靠打渔、私渡为生,欲上山寨入伙,只恐无人引荐。今有幸捉住这徐韬,作为投名状献上,还望哥哥收容。”有诗赞张航道:

    独舟破浪衬影狂,孤湖寒月映刀光。

    激闯海川银鱼跃,冲波白练为张航。

    亦有诗赞缪宇飞道:

    沱河岸上渔歌催,箬笠蓑衣渌水归。

    履泊如平浪花绽,踏海无惧缪宇飞。

    林冲、陈明远欢喜,扶起二人道:“既欲上山,何须有人引荐,二位兄弟快快请起,这功劳簿上记你二人大功一件。快去换身衣裳,烤火取暖。”

    二人拜谢。林冲又转身去为徐韬解开绳索,取过干净袍袄为徐韬披上,徐韬道:“休使当年刘玄德的伎俩,要杀便杀!”

    钱仓政道:“哥哥,这厮好生无礼,且交与俺去做了醒酒汤!”

    林冲将钱仓政喝退,沈冉、朱珂令、袁梓鹏一同来陪话,沈冉拜道:“兄弟,此次出兵实属是为还百姓一个公道,这许永信勾结官府,谋财害命,兄弟岂能不知?”

    马玥三女道:“若非教头哥哥和都头哥哥出兵,我们性命只怕是休了。”

    朱、袁二人亦道:“总管,我二人已降了梁山泊,且南京已克,待杀了知府,朝廷知了,定治你守城不力之罪,总管是深明大义之人,在赛彦章韦大哥手下,岂不强过这应天城百倍?”

    徐韬思虑再三,叹道:“也罢,我本是朝廷武将,今被你们害的苦也,不上山又能哪去?”

    便拜陈明远道:“愿为头领帐下一小卒,与山寨尽心尽力!”

    林冲、陈明远大喜,扶徐韬入座,又有军师娄小雨道:“徐总管,我见你锏法皆熟,却仍有不足之处。”

    徐韬道:“愿请军师赐教。”

    娄小雨又道:“你只知撒手锏,却不知还有杀手锏。所谓撒手锏,便是你阵上使的,而杀手锏却要你枪锏配合,待对方追上,持兵器攻来,你以枪架住,回身一锏打去,可取其性命,此便为杀手锏。待回山后,赠你兵书一本,皆是秦叔宝用锏之法。”

    徐韬道:“多蒙军师厚爱。”

    林冲、陈明远又教传令众百姓,将许永信、杨志豪二人,一人一刀,慢慢剐了,以疏胸中之气。待将二贼剐死,割了首级悬于城头示众。陈明远再叫大设筵宴,犒赏马、步二军,又有马玥、张玉一二人动手,犹如炮凤烹龙,端的是好味道。就令大小头目并众喽啰各自成团作队去吃酒,只传令不许打扰百姓,凡有偷盗钱财,欺压民女者,斩。待次日天明,将知府并许永信家财抄了,一半散与百姓,一半悉数装载运回山寨。

    且不说,梁山打破大宋的南都应天府,韦扬隐,石宝等人齐聚江陵府,杜壆也率领庄客在北门里马家客店安顿下来,单等八月初一……

    数日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来到七月三十,这天晚上韦扬隐聚齐众人商议好了明日之事,韦扬隐,石宝,夏侯康,董澄四人率领二百喽啰在菜市口埋伏,只等解救縻貹,又令喽啰前往马家客店通知杜壆夺下北门,保住退路,商议已毕,众人各自回去休息。

    一夜无话,单说衙门,第二天一大早,知府衙门的差官便到了大牢,衙门差官不许进入大牢,只能由狱卒将犯人提出,然后来到牢门口将犯人交给差人。

    牢头姓李叫李六,头天晚上就得到了消息,今天早上见衙门差人前来拿人,便带了两个狱卒前往大牢里,縻貹的死囚牢在最里面,来到衙门口,自有人把锁头打开,李六便走了进去。

    “太岁爷,给您道喜!”李六走进牢中和颜悦色的说了一句,历来狱卒提死刑重犯都要说这么一句,意思是恭喜您解脱了不用受牢狱之苦。

    縻貹此时浑身是伤,闻言站起冷笑道:“哼哼,同喜同喜。”

    “不不不,您喜您喜,我们不喜,请吧。”李六摇了摇头笑道。

    两个狱卒向前押着縻貹出了大牢,推推搡搡的来到大牢门口,将犯人交给衙门来的差人,差人将铁链往縻貹身上一铐,押着縻貹赶奔知府衙门。

    来到衙门前,知府孙彦,兵马都监翟兴,通判马士廉早已在衙门口等候,周围尽是三班皂吏,孙彦端坐在大堂之上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来呀!将那反贼縻貹押上来。”

    孙彦话音刚落,就有四个差人将縻貹押上堂来,孙彦也不废话,抬手拿起朱砂红笔,看了看縻貹说道:“犯人縻貹。”

    “正是你爷爷在此!”縻貹冷哼道。

    “好个反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孙彦拿笔在写有縻貹名字的竹签上画了一个圈。

    孙彦朱砂笔落下以后,把手一甩将笔扔在了大堂的地上,这个时候堂上的所有人都往后躲,不让朱砂溅到自己的身上,据说这个晦气;但是只要朱砂笔一落到地上,所有人都会上去抢,据说谁家有孩子,那这个笔开蒙,长大了能当状元。

    做完了之后,便有差人过来,给縻貹五花大绑,这个是绑犯人专用的绑法,两个胳膊肘各有一个花,肩膀一边一个花,脖子后一个花,这是五个花,叫五花大绑,将写有縻貹名字的竹签插在背后,这才押着赶奔菜市口。

    出了官府衙门,将縻貹押到囚车上,最前面是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长枪,然后是一队的步兵,手拿刀枪。

    之后才是官府衙役押着的囚车,之后又是大量的官兵,大约有二百多号人马,中间簇拥着知府孙彦的轿子,两旁边是通判马士廉,兵马都监飞叉将翟兴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顺着大街到了菜市口,军队衙役开始四周警戒,知府孙彦坐在监斩台上,旁边是通判马士廉和都监飞叉将翟兴,周围都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大人,时辰到了,可以行刑了,以防夜长梦多啊。”马士廉看了看天,然后俯身对着知府孙彦说道。

    马士廉点了点头,然后将桌案上的令箭拿在手中,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周之后,朗声说道:“时辰已到,行刑。”

    知府一声令下,在旁边早就准备好了的穿着一身大红服装的刽子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手中的鬼头大刀猛的一喷。

    做完了这些,刽子手站到縻貹身后,将手中的鬼头大刀高高举起,头上青筋迸起,便要往下落,朝着縻貹的脖子砍去。

    縻貹将眼睛一闭,心说完了,我縻貹一辈子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也罢,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只恨不能为娘亲报仇,也追随哥哥成就大业,想到这縻貹虎目含泪高声喝道:“哥哥,俺縻貹先走一步,来世再为兄长效力!”

    “贤弟莫慌,韦扬隐在此!”,縻貹话音刚落,只见台下人群之中飞出一柄钢刀直奔刽子手而去,噗的一声,钢刀直接从刽子手前胸下了进去,从后心窜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刽子手扑通一声死尸倒地。

    .“兄弟们,随我杀!”小将夏侯康见师父有令当即手舞宝戟杀入人群,掌中戟上下翻飞,人碰见人死,马挨着马亡。

    再看韦扬隐,手舞打将银锏杀得官军四散奔逃,直奔縻貹而去,“弟兄们,冲。”躲在旁边酒馆二楼的石宝,董澄听到的号令,将手中的泼风大刀横在胸前,垫步拧腰,从二楼跳了下去,这两口泼风大刀杀得官军人仰马翻。

    一时间众好汉各拿兵刃冲进了法场,场面混乱不堪,韦扬隐,夏侯康,石宝,董澄四人就好像是四只下山的猛虎一般,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下就炸开锅了,四周围观的百姓吓得连喊带叫,死命地奔逃,孙彦站在监斩台上,吓得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人会这么大胆敢来劫法场,此时脸色惨白惨白的,整个人懵在那里。

    旁边的都监飞叉将翟兴一看形势不好,急忙取来自己的五股托天叉,提在手里,呼喊着命令手下的官兵捉拿贼人。

    过了好半天荆州知府孙彦这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大叫道:“反了,反了,给我调兵,不要让这帮梁山贼人跑了,本官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韦扬隐杀得兴起,夺了一条枪在前开路,后面跟着小将夏侯康和二三十个喽啰杀奔縻貹的方向,且说黑太岁縻貹,本以为必死无疑,刚要闭目等死,突然听见法场之上一场大乱,杀声震天,縻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韦扬隐左手持枪,右手握锏,所过之处,所向披靡无人敢挡。

    縻貹大喜过望,就在这时韦扬隐已然杀到近前,本来断头台上守备森严,奈何韦扬隐神勇无敌,来到断头台前将身一纵,跃到官军队伍之中,韦扬隐刚一落地,四周便有十多杆长枪向他刺来,韦扬隐身形向下来一个铁板桥,枪尖贴着韦扬隐的身子扎空了,晁盖手也没闲着,身形又是一转,左手枪,右手锏在人群之中转了一圈,韦扬隐周围的官军当场毙命。

    眨眼间杀散众军,来到縻貹面前,砍断縻貹绳索,縻貹站起身来刚要与韦扬隐交谈,却见韦扬隐手提银锏将一个偏将打翻,转头向着縻貹说道:“贤弟,此处不是久留之处,快快杀出北门,杜壆兄弟在那里接应。”

    縻貹也知道这是要命之地带了十几个喽啰向外冲去,韦扬隐又对夏侯康说道:“康儿,快走我在此断后!”夏侯康点了点头舞动宝戟往外就冲。

    石宝等人见縻貹得救也纷纷向外杀去,韦扬隐见众人纷纷杀出也抽身退出战团就刚要离去,就在这时忽听得耳边一声暴喝:“叛贼哪里去?留下首级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