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战汤瓶
随后，中军帐内，赵无极一道同张世杰进行军事部署。
帐内各路将领云集，大败张弘范水军后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根据早朝商议，水师一部控制占领南面出海口，另外我想我们既然能夜袭大败元军水师，那也可派陆军夜袭汤瓶山上的元军！”
“陈宝听令！由你统领两百艘战船占领南面出海口！”
“张达听令！速速整军，今夜便夜袭元军陆上之步军！”
张世杰意气风发，看着陈宝和张达连下两道军令。
“张将军，且慢！”
“赵副枢密使，你又有何意见啊？”
“刚刚张将军之部署，末将觉得应当稍微调整。其一，封锁出海口之舰队我建议由水师统领苏敬纲亲自统领，其二，我军夜袭大败元军水师，那陆地上的元军定当有所防范，这个嘛我们还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胡闹，水师统领怎可随意率军镇守外部？”
张世杰对赵无极哄了一大嗓门，这让赵无极吓得一哆嗦。因为向来都是张世杰发号施令，也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不过也因为陈宝是张世杰的亲信，张世杰更相信自己的亲信。
“张将军请不要动气，且听我细细道来！我觉得由苏将军亲自坐镇海口舰队最为稳妥，苏将军乃水师统领可稳定军心，与本部遥相呼应形成作战体系，这一步至关重要。另外苏世宜老将军与张将军一同坐镇本部舰队！”
赵无极不便明说，因为史书上记载陈宝临阵叛变投敌，把宋军的士气都给整垮了，此时把他留在本部兴许还能挽救这个变故。而那张达夜袭元军后战败殉国，赵无极自然要阻止，不能让宋军仅有的核心军事力量消耗殆尽。
“那…那就这么办吧！”
张世杰听到把苏敬纲父子分开，这才勉强同意，可见张世杰还是十分谨慎。
“苏统领、苏老将军，二位以为如何？”
赵无极转向苏敬纲父子。
“末将谨遵号令！”
“末将谨遵号令！”
苏敬纲、苏世宜父子抱拳听令。苏敬纲家族世代守护大宋，忠心耿耿，自然没有多想便按令行事，就算是下令杀了他们，他们大字都不会说半个，何况只是分军统领。
“但夜袭一事我觉得可行，只要我们把汤瓶山的元军消灭，那我军又可以少一面元军的威胁，可保崖山无忧。”
“张将军所言极是，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想必那元军早有防备。你们看看这天气变化，如果没错的话，不日便会有大风大雨，那个时候元军定然不会想到我军偷袭，则我军胜算极大！就按大将军所说，陆军快速整军，以便随天气变化而动！张大将军以为如何呀？”
“嗯，赵副使如此说来也有道理。张都统，那就按赵副使之言行事吧！”
张世杰终于听取了赵无极的意见，但看起来有点不悦。
“末将得令！”
赵无极一下子阻止了张世杰两招险棋，喘了口大气。
随后赵无极又是一番叮嘱，一定要关爱下层将士，以保军心。也就是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
对于张世杰这个南宋残军主将，身负南宋流亡朝廷生死存亡的关键人物，赵无极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骚操作，步步把宋军推向覆灭的边缘。现在总算是有点回转的势态，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也难说。
“还有，岸边的元军只要敢架设大炮，战船就给我狠狠地轰他们！另外，抓紧储备淡水柴火！各自下去准备吧！”
“得令！”
……
赵无极现在也没有把握能否彻底改变战局，只能尽全力去挽救。
三天后入夜，果然风雨大作，伸手不见五指，宋军早已准备就绪，冒着风雨悄悄登岸。
元军自然放松了警惕，龟缩于营房之内饮酒作乐，只有少数巡逻士兵。
登岸后宋军摸黑前进，由于天太黑，风声雨声交织，又没有水师策应，元军发现不了摸黑前进的宋军。而宋军循着元军营帐内微弱的烛光前进。
宋军分南北两路，北面由都统张达亲自率领，南面由团练使刘俊率领，南北各四千人，宋军想一鼓作气吃掉汤瓶山下的元军陆军。
为了分辨敌我，宋军在头上绑上了红布条，避免误伤自己人。
南北突进，只要攻击顺利，则元军无路可逃。当然战斗打响后，水师自然在东面抵近策应。西面为陡峭的山岭，东面为水道与崖山对望。为了这一战，宋军陆军精锐尽出，势在必得。
张世杰稳坐中军帐内，与陆秀夫、赵无极一道。
历史上自从文天祥受张世杰排挤领兵外出直至被元军俘获，宋末三杰再也没有见上一面。赵无极还知道崖山大败时，文天祥被押在敌船上心痛地看了整个过程。元军本想带他过来劝降张世杰，但文天祥誓死不从。
如果歼灭李恒舰队，或许能解救文天祥，宋末三杰可重新聚首。这是赵无极这几天一直思考的问题。他一直十分钦佩这位坚贞不屈的英雄，对他的遭遇也十分惋惜。
“大将军、丞相大人，你们可想救出文丞相？”
“文丞相？他……”
陆秀夫一脸惊愕，现在连皇帝都朝不保夕，拿什么去救文天祥？这就是在陆秀夫大脑盘旋的想法，也写在了他脸上。
“文丞相已经被元军俘虏，去哪救他？”张世杰脸上也流露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必文丞相此时就在李恒舰队之上，救他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呵呵，他怎么会轻易妥协随李恒舰队南下呢，除非他是来劝降我等的。”
张世杰不屑一顾，冷哼一笑。
“以文丞相的秉性，就算他被元军裹挟，他也会誓死不从！更绝无可能他会代表元军前来劝降我等！但是元军把他带到船上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无极公子说得有道理！文丞相对大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投降叛国耻辱之事。如能救，尽可救之！”
陆秀夫倒是说的比较中肯。
“依赵副使之言，如何救之？”
“全歼李恒舰队！”
赵无极掷地有声，接着站起来说道：“我们可设套让他钻进来，让他有来无回！李恒舰队南下之后必然兵锋直指崖山，首先占领海口的舰队可继续向南深入，直至隐蔽敌船无法察觉，再派出伪装的小船在海上侦查敌情，只要发现李恒舰队进入内港，舰队则可封锁出海口。如今夜之战顺利，我们或可明目张胆的收拾的东面陆地上的元军，东面的元军只有区区两三千兵力，定当不在话下。”
“二位大人觉得如何？”
“老夫倒是觉得不错，吃下李恒舰队，可保我军暂时畅通于海上，老夫全力支持！张大将军，你觉得如何？”
陆秀夫觉得赵无极所说的知晓后世之事，或许就是真的，不然如何不能断定文天祥就在李恒舰队里面。
“嗯，只要利于战事利于朝廷可以一战！可依赵副使之言部署！”
“谢二位大人支持，另外水师再分出一部伏于北面，战事一起便从东面水道杀出，三面围剿李恒舰队！不过要先清楚东面的元兵！”
“那就看今夜一战！元贼拿命来！”
张世杰拍案而起，他的杀敌报国之心溢于言表。
陆秀夫、赵无极都站了起来，同仇敌忾杀敌的决心映在了他们的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风呼呼而啸，雨嗒嗒而袭。
军民心齐聚，杀敌报国情。
勇士奔战场，生死或茫茫。
宋军士兵冒着风雨是寒冷的，但他们没有怨声载道，宋庭早已做好了动员和思想工作准备。当然这也是赵无极所提出来的办法，效果还是十分显著。
风雨继续交织着，而宋军已经摸到元军跟前，一番简单布置后准备发起全面进攻。
很快，几十名宋兵匍匐前进，迅速拿下元军巡逻士兵。
前面的士兵大手一挥，后面的大部队开始发起疯狂的冲击。
“杀啊！杀啊！杀啊！”
躲在帐篷内的元军惊恐万分，开始慌乱寻找兵器。
宋军很快连拔几十顶元军营帐，元兵要么被杀要么落荒而逃。
走的脚印多了，地面也就开始滑了起来，元军慌乱之余纷纷摔倒。
在北面由张达率领的大军也开始向元军扑杀过去。一南一北，像一个夹子一样深深地把元军咬在中间，并且不断地缩小范围。宋军杀红了眼，几乎一直以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从来都没有这么痛快过。只要刀起刀落，就有元兵应声倒地。
血液随着雨水流向水道染红了大地，又渲染了海水。杀声喊声与风雨交织，场面极为惨烈。对于宋军而言，那只有悲壮和仇恨。
元军基本都是汉军或西夏、金国的遗民组成，并非是元军中的主力。所以只要宋军发起狠来，元军也就不占优势。一方面宋军人多势众，也算是残余宋军的主力和精锐部队。而且宋军冒着风雨夜袭，自水师被偷袭后，陆上的元军一直高度戒备，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他们就像天降神兵一样的杀了过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团练使刘俊一马当先，挥舞着关刀一路砍杀，元兵纷纷倒地。元军被宋军两头挤，无路可逃，部分元军从西面爬山逃窜，但很不幸山不仅陡峭此时还特别滑，慌乱之中元兵纷纷滚落了下来。
陆军都统张达带着部队从高而下更是一路猛冲，张达不小心也摔倒了好几次，负了轻伤，但他还是一样勇猛无敌。
元军就这样一路被宋军南北夹击，节节败退，最后退无可退，只能与宋军作殊死搏斗。
一个多时辰后，元军大败，元军有生力量损失殆尽，只有少部分冒死从山上逃跑。
至此，宋军解除崖山西面汤瓶咀山下元军的直面威胁。
此战，宋军以一千余人的死伤击垮歼灭元西面陆军，杀敌五千余人，元兵百余人逃跑。
正当凯旋之时，雨也停了。随后，疲惫不堪又全身湿漉漉的宋军将士回到崖山营房。赵无极与陆秀夫动员组织非作战人员煮热汤、饭食给夜袭的将士。此举虽小，却暖人心，聚人心，再次把南宋军民深深的联系在一起，而且受伤人员也得到了医治和深切的慰问。
对赵无极而言，这一切还算是顺利。这一战，也令士气再次大振。
第二天，风和日丽。苏敬纲舰队闻令而动。午时，宋陆军再次从南北两面包抄东面元陆军，战斗开始打响。
帐内各路将领云集，大败张弘范水军后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根据早朝商议，水师一部控制占领南面出海口，另外我想我们既然能夜袭大败元军水师，那也可派陆军夜袭汤瓶山上的元军！”
“陈宝听令！由你统领两百艘战船占领南面出海口！”
“张达听令！速速整军，今夜便夜袭元军陆上之步军！”
张世杰意气风发，看着陈宝和张达连下两道军令。
“张将军，且慢！”
“赵副枢密使，你又有何意见啊？”
“刚刚张将军之部署，末将觉得应当稍微调整。其一，封锁出海口之舰队我建议由水师统领苏敬纲亲自统领，其二，我军夜袭大败元军水师，那陆地上的元军定当有所防范，这个嘛我们还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胡闹，水师统领怎可随意率军镇守外部？”
张世杰对赵无极哄了一大嗓门，这让赵无极吓得一哆嗦。因为向来都是张世杰发号施令，也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不过也因为陈宝是张世杰的亲信，张世杰更相信自己的亲信。
“张将军请不要动气，且听我细细道来！我觉得由苏将军亲自坐镇海口舰队最为稳妥，苏将军乃水师统领可稳定军心，与本部遥相呼应形成作战体系，这一步至关重要。另外苏世宜老将军与张将军一同坐镇本部舰队！”
赵无极不便明说，因为史书上记载陈宝临阵叛变投敌，把宋军的士气都给整垮了，此时把他留在本部兴许还能挽救这个变故。而那张达夜袭元军后战败殉国，赵无极自然要阻止，不能让宋军仅有的核心军事力量消耗殆尽。
“那…那就这么办吧！”
张世杰听到把苏敬纲父子分开，这才勉强同意，可见张世杰还是十分谨慎。
“苏统领、苏老将军，二位以为如何？”
赵无极转向苏敬纲父子。
“末将谨遵号令！”
“末将谨遵号令！”
苏敬纲、苏世宜父子抱拳听令。苏敬纲家族世代守护大宋，忠心耿耿，自然没有多想便按令行事，就算是下令杀了他们，他们大字都不会说半个，何况只是分军统领。
“但夜袭一事我觉得可行，只要我们把汤瓶山的元军消灭，那我军又可以少一面元军的威胁，可保崖山无忧。”
“张将军所言极是，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想必那元军早有防备。你们看看这天气变化，如果没错的话，不日便会有大风大雨，那个时候元军定然不会想到我军偷袭，则我军胜算极大！就按大将军所说，陆军快速整军，以便随天气变化而动！张大将军以为如何呀？”
“嗯，赵副使如此说来也有道理。张都统，那就按赵副使之言行事吧！”
张世杰终于听取了赵无极的意见，但看起来有点不悦。
“末将得令！”
赵无极一下子阻止了张世杰两招险棋，喘了口大气。
随后赵无极又是一番叮嘱，一定要关爱下层将士，以保军心。也就是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
对于张世杰这个南宋残军主将，身负南宋流亡朝廷生死存亡的关键人物，赵无极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骚操作，步步把宋军推向覆灭的边缘。现在总算是有点回转的势态，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也难说。
“还有，岸边的元军只要敢架设大炮，战船就给我狠狠地轰他们！另外，抓紧储备淡水柴火！各自下去准备吧！”
“得令！”
……
赵无极现在也没有把握能否彻底改变战局，只能尽全力去挽救。
三天后入夜，果然风雨大作，伸手不见五指，宋军早已准备就绪，冒着风雨悄悄登岸。
元军自然放松了警惕，龟缩于营房之内饮酒作乐，只有少数巡逻士兵。
登岸后宋军摸黑前进，由于天太黑，风声雨声交织，又没有水师策应，元军发现不了摸黑前进的宋军。而宋军循着元军营帐内微弱的烛光前进。
宋军分南北两路，北面由都统张达亲自率领，南面由团练使刘俊率领，南北各四千人，宋军想一鼓作气吃掉汤瓶山下的元军陆军。
为了分辨敌我，宋军在头上绑上了红布条，避免误伤自己人。
南北突进，只要攻击顺利，则元军无路可逃。当然战斗打响后，水师自然在东面抵近策应。西面为陡峭的山岭，东面为水道与崖山对望。为了这一战，宋军陆军精锐尽出，势在必得。
张世杰稳坐中军帐内，与陆秀夫、赵无极一道。
历史上自从文天祥受张世杰排挤领兵外出直至被元军俘获，宋末三杰再也没有见上一面。赵无极还知道崖山大败时，文天祥被押在敌船上心痛地看了整个过程。元军本想带他过来劝降张世杰，但文天祥誓死不从。
如果歼灭李恒舰队，或许能解救文天祥，宋末三杰可重新聚首。这是赵无极这几天一直思考的问题。他一直十分钦佩这位坚贞不屈的英雄，对他的遭遇也十分惋惜。
“大将军、丞相大人，你们可想救出文丞相？”
“文丞相？他……”
陆秀夫一脸惊愕，现在连皇帝都朝不保夕，拿什么去救文天祥？这就是在陆秀夫大脑盘旋的想法，也写在了他脸上。
“文丞相已经被元军俘虏，去哪救他？”张世杰脸上也流露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必文丞相此时就在李恒舰队之上，救他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呵呵，他怎么会轻易妥协随李恒舰队南下呢，除非他是来劝降我等的。”
张世杰不屑一顾，冷哼一笑。
“以文丞相的秉性，就算他被元军裹挟，他也会誓死不从！更绝无可能他会代表元军前来劝降我等！但是元军把他带到船上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无极公子说得有道理！文丞相对大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投降叛国耻辱之事。如能救，尽可救之！”
陆秀夫倒是说的比较中肯。
“依赵副使之言，如何救之？”
“全歼李恒舰队！”
赵无极掷地有声，接着站起来说道：“我们可设套让他钻进来，让他有来无回！李恒舰队南下之后必然兵锋直指崖山，首先占领海口的舰队可继续向南深入，直至隐蔽敌船无法察觉，再派出伪装的小船在海上侦查敌情，只要发现李恒舰队进入内港，舰队则可封锁出海口。如今夜之战顺利，我们或可明目张胆的收拾的东面陆地上的元军，东面的元军只有区区两三千兵力，定当不在话下。”
“二位大人觉得如何？”
“老夫倒是觉得不错，吃下李恒舰队，可保我军暂时畅通于海上，老夫全力支持！张大将军，你觉得如何？”
陆秀夫觉得赵无极所说的知晓后世之事，或许就是真的，不然如何不能断定文天祥就在李恒舰队里面。
“嗯，只要利于战事利于朝廷可以一战！可依赵副使之言部署！”
“谢二位大人支持，另外水师再分出一部伏于北面，战事一起便从东面水道杀出，三面围剿李恒舰队！不过要先清楚东面的元兵！”
“那就看今夜一战！元贼拿命来！”
张世杰拍案而起，他的杀敌报国之心溢于言表。
陆秀夫、赵无极都站了起来，同仇敌忾杀敌的决心映在了他们的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风呼呼而啸，雨嗒嗒而袭。
军民心齐聚，杀敌报国情。
勇士奔战场，生死或茫茫。
宋军士兵冒着风雨是寒冷的，但他们没有怨声载道，宋庭早已做好了动员和思想工作准备。当然这也是赵无极所提出来的办法，效果还是十分显著。
风雨继续交织着，而宋军已经摸到元军跟前，一番简单布置后准备发起全面进攻。
很快，几十名宋兵匍匐前进，迅速拿下元军巡逻士兵。
前面的士兵大手一挥，后面的大部队开始发起疯狂的冲击。
“杀啊！杀啊！杀啊！”
躲在帐篷内的元军惊恐万分，开始慌乱寻找兵器。
宋军很快连拔几十顶元军营帐，元兵要么被杀要么落荒而逃。
走的脚印多了，地面也就开始滑了起来，元军慌乱之余纷纷摔倒。
在北面由张达率领的大军也开始向元军扑杀过去。一南一北，像一个夹子一样深深地把元军咬在中间，并且不断地缩小范围。宋军杀红了眼，几乎一直以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从来都没有这么痛快过。只要刀起刀落，就有元兵应声倒地。
血液随着雨水流向水道染红了大地，又渲染了海水。杀声喊声与风雨交织，场面极为惨烈。对于宋军而言，那只有悲壮和仇恨。
元军基本都是汉军或西夏、金国的遗民组成，并非是元军中的主力。所以只要宋军发起狠来，元军也就不占优势。一方面宋军人多势众，也算是残余宋军的主力和精锐部队。而且宋军冒着风雨夜袭，自水师被偷袭后，陆上的元军一直高度戒备，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他们就像天降神兵一样的杀了过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团练使刘俊一马当先，挥舞着关刀一路砍杀，元兵纷纷倒地。元军被宋军两头挤，无路可逃，部分元军从西面爬山逃窜，但很不幸山不仅陡峭此时还特别滑，慌乱之中元兵纷纷滚落了下来。
陆军都统张达带着部队从高而下更是一路猛冲，张达不小心也摔倒了好几次，负了轻伤，但他还是一样勇猛无敌。
元军就这样一路被宋军南北夹击，节节败退，最后退无可退，只能与宋军作殊死搏斗。
一个多时辰后，元军大败，元军有生力量损失殆尽，只有少部分冒死从山上逃跑。
至此，宋军解除崖山西面汤瓶咀山下元军的直面威胁。
此战，宋军以一千余人的死伤击垮歼灭元西面陆军，杀敌五千余人，元兵百余人逃跑。
正当凯旋之时，雨也停了。随后，疲惫不堪又全身湿漉漉的宋军将士回到崖山营房。赵无极与陆秀夫动员组织非作战人员煮热汤、饭食给夜袭的将士。此举虽小，却暖人心，聚人心，再次把南宋军民深深的联系在一起，而且受伤人员也得到了医治和深切的慰问。
对赵无极而言，这一切还算是顺利。这一战，也令士气再次大振。
第二天，风和日丽。苏敬纲舰队闻令而动。午时，宋陆军再次从南北两面包抄东面元陆军，战斗开始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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