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所谓真诚
“四公子军师的身份是...是注射了基因强化药剂的普通人！”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这个结果出乎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意料，陈刚和肖川还特意跑到显示器前查看，上面的结果赫然写着“未检测到异化基因片段，基因强化指数1.6。”
“不可能，这不可能！”肖川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见鬼了一样，“重验，必须重验！”
“够了！”肖聪愤然起身，“陈局长，各位部长，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觉得该怎么办？”
内政部部长与另外三位部长对视一眼，起身道：“既然四公子持有城主令，又有传位视频，那自然该继任壁垒管理者一职，我马上安排联络局通知壁垒联盟，明天一早就举行就职仪式！”
“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四部部长以及下属分局和分队的负责人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闻言，率先起身离场的，是肖雄的其他子嗣，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只是默默离开。肖聪看着他们的背影，淡淡说了一句，“后天早上举行葬礼，希望各位兄弟姐妹不要忘记了。”
众兄弟姐妹脚步一顿，但都没有回头，片刻后便径直离开了。父亲的离开，说实话，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因为父爱对他们来说很是陌生。而他们的身份也注定了当初肖雄并没有把他们往城主候选人的位置上培养，除了肖川，他们连争的意义都没有，所以这才都表现得很淡然。这也是肖雄高明的地方，不像有些壁垒，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甚至不惜雇凶杀人，斗得你死我活。
而如今肖雄一死，他们的身份也就几乎与普通人无异了。若是与新城主关系亲近的还好些，不好的怕时还要被报复一阵，但被杀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出现的，毕竟下一届城主，就是全民公投了，没有篡位一说。
随着众人缓慢离场，肖慧也是帮张若渊解开了绳子，张若渊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身体，默默地站在了肖聪的身后，一言不发。他此刻都顾不上计较肖聪试探的事情，而是沉浸在验血的结果中，为什么他没有其它物种的基因？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能力又是怎么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能力本身也不对应什么动物，毕竟也没有动物能拥有读心或者御物的能力，或者干脆统一称为精神力。
张若渊这边想着，肖聪则是在给众人布置着任务，不过张若渊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直到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已经离场，偌大的会场只剩下他们三人，肖慧喊了他好几句，他才如梦初醒，转头看向这对姐弟。
十几分钟后，三人回到了肖慧的别墅里。之所以是肖慧的别墅，是因为自从肖聪去了85号壁垒后，他的别墅便被收回了，而肖慧的别墅，是暂时能确定没有监听设备的地方。
三人坐在沙发上，影子则是隐匿在角落之中。
“影子。”肖聪淡淡说道。
“在呢！”角落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我可以提前给你兑现一部分承诺，过几天我就把你的儿子调回85号壁垒，让他先去内政部任职，等过段时间我把肖川处理了，直接让他当副部长，这样你可还满意？”
“多谢肖城主！”
肖聪眉毛一挑，“城主吗？如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这事还是多亏了军师，说吧，除了那个103号壁垒的事，你还想要什么？”
张若渊想了想，道：“我在牢狱里待了四年，很多东西都跟不上了，所以我想找几个人聊聊天，一个顶级的荒野猎人，一个85号壁垒最厉害的超凡药剂专家，一个动物专家，嗯暂时就想到这些了。”
“就这？”肖聪有些惊讶，他相信张若渊肯定是察觉出了他的试探，所以此刻他让对方提要求也是一种补偿，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若渊的补偿就这么简单。
“就这些，当然，还有你之前答应的84号壁垒的事，那个就给陈楠楠吧，我答应过她的。”
“那个简单，明天我就会宣布，那本来就是我答应你的，不算额外的要求。你刚才提的那些也不算，聊聊天而已算什么要求？这样，要求的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去103号壁垒之前都可以提。”肖聪笑着说道，似乎之前压根就没有试探的事情发生。要知道试探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试探的结果却是一个生、一个死，若只是随便试探一下，现在稳坐城主之位的肖聪也不会提什么要求的事情。
张若渊也没有拒绝，淡淡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去休息了，叶家那边我得琢磨一下怎么给他们糊弄过去，等这边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回84号壁垒了。”
肖聪点了点头，“行，不过从103壁垒回来后，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继续来当我的军师？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张若渊起身，朝楼上走去，道：“再看吧，我还有几个亲人，想去找找他们。如果会回来，而果肖城主愿意收留，我也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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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号壁垒，典狱司司长办公室。
叶凌世一边摸着猛虎大毛的脑袋，一边看着密报，眉头微微皱起。“肖雄身亡，肖聪继位，明日将上报联盟。”叶凌世喃喃低语着，又拿起了另外一封密报，“肖聪、肖慧于上午进入85号壁垒，上午采购了大量物资，下午两姐弟与一位神秘人一起见了肖雄。据说途中有人袭击，肖雄为了保护肖聪，自己身亡。而在此之前，肖雄刚好录制了传位视频，也传了城主令给肖聪，当晚的紧急会议上，肖川不服，怀疑他们逼迫肖雄，后肖慧、神秘人验血，确认并非超凡战士，肖聪顺利得到四大部部长认可，继位城主。”
神秘人？叶凌世点了一支香烟，喃喃道：“张若渊，是你吧？和肖聪搭上线了，有意思，这么看来，地龙应该是死了。看来，你也不打算回87号壁垒了？”说着，叶凌世朝门外喊了一句，来人！
办公室大门打开，一个狱卒躬身道：“叶少。”
“派人悄悄盯着一个叫夏雯秋的女人，她在维纳斯D场上班。”
“是！”狱卒领命，关门离开。
叶凌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都说你D圣张若渊说一不二，怎么到我这就食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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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号壁垒，超凡基因研究所。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存放样本的恒温仓内，他悄悄拿出一支贴有“绿牛9”标签的封闭试管，将其打开后，又拿出一支针剂将试管中的液体与针剂内的液体充分混合，然后直接注入自己的手臂之中。随后，黑影又拿出一支贴有“绿牛8”的封闭试管，将其中的液体倒入自己准备的试管内。
做完这些，黑影直接将两支试管摔碎在一旁的洗手池里，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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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聪在肖慧的陪同下参与了就职典礼，而张若渊则是在肖慧的别墅里和一个光头老人聊天，这个老人，正是科研部超凡药剂研究中心的负责人。
一开始，张若渊先是询问了一些近几年超凡药剂方面的进步，聊了半个小时左右，这才找机会切入话题，“梁教授，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超凡基因药剂的原理？”
或许是因为新城主的交待，或许是谈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梁教授显得很是热情，他开口道：“真正的原理，我们目前也还不太清楚，毕竟据说这可是千年之后的生物技术。不过我们也研究快二十年，门道还是摸清楚了一些的。所谓超凡药剂，其实算是借鉴了一种名为绿叶海蜗牛的生物，这种生物你了解的吧？”
张若渊点头，“就是可以从食物中提取有用的基因的特殊物种吧？”
“没错，就是它。超凡药剂的半成品就是效仿了它的功效，而食物则是我们最后添加进去的基因片段。这样可以在尽量不改变外观的情况下，获得特殊的能力。”
“也就是说，如果直接将动物的血液或者体液直接添加进去，也可以制作出超凡药剂，但是那样就会让人变成怪物？”
梁教授点头，“是的，因为基因越多，药剂所选择让我们身体表达的可能性就越多，未必就是自己想要。所以越贵的超凡基因药剂，获得主能力的概率就越大，外表产生变化的概率就越小，因为投放进去的基因片段就会越精准。”
张若渊皱眉思考了片刻，道：“那如果不添加基因片段，直接注射会怎么样？”
“直接注射？那不是浪费吗？你没有外来基因，表达的还是自身的基因，变化并不会太大，可能会稍微有一些强化，但还不如直接注射基因强化药剂，又便宜多了，效果又好。”
张若渊点了点头，“有道理，之前你说成品基因保存时效只有一周，那这种半成品的超凡基因药剂能保存多长时间，毕竟这玩意比带现金在身上方便多了。”
梁教授考虑了一会，道：“理论上来说，低温下至少可以保存两个月，常温的话10-15天也没有问题，不过我们一般都不会保存那么久，基本上都是有需要才合成，原材料的话都是可以保存很长时间的。”
张若渊点了点头，“最后问一个问题，就是这种半成品在荒野上和壁垒的黑市大致是什么价格？”
梁教授笑着摇了摇头，摆手道：“那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张若渊也笑道：“梁教授，我一个普通人能当肖城主的军师，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所以这种谎话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了。你放心，知道价格又不能代表什么的，对吧？何况我这也是自己私人有用。”
梁教授犹豫了片刻，点头妥协道：“好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种半成品药剂在壁垒黑市，售价基本上在150万左右，在荒野上价格更高，但是荒野上很少用联盟币交易的，更多的是以物易物。所以我的建议是，带几只半成品药剂，再带上几只基因强化药剂，那玩意在荒野上也能值五六十万，毕竟荒野的幸存者聚集地可没有钱找给你。”
张若渊点了点头，笑道：“行，知道了，多谢梁教授，那接下来你帮我准备10支半成品的超凡药剂、10只基因强化药剂，我一会就去和肖城主说，该找他要工资啦！”
梁教授也是陪笑道：“哟，军师的工资可不低啊！哈哈！您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着，只要城主命令一到，我立马派人给您送过来，不过准备的时间可能会要稍微长一些，得要十来天。”
张若渊考虑了一会，点头道：“行，这事你抓紧办，到时候给我插插队，具体的我会向肖城主要个命令的。”
“向我要什么命令啊？”就在此时，肖聪恰好是开门进来，笑着问道。
梁教授立马起身，躬身道：“肖城主。”
张若渊则是答道：“主公，我让梁教授帮我准备基因强化药剂和半成品的超凡药剂各十只，带在身上当钱花，毕竟荒野上联盟币也不太好用，而且大金额也不好带。”
肖聪闻言，点了点头，道：“行，梁教授对吧，这事交给你办，最迟一周把东西交给军师，没问题吧？”
梁教授立即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基因强化药剂一会就送到，超凡药剂半成品一定准时送达，请肖城主放心。”
肖聪点了点头，摆手道：“行了，你去忙吧。”
梁教授走后，肖聪看向张若渊，笑道：“这些东西价值可不低了，我就当做是你提的要求了啊！”
张若渊点头，“没问题，我本来是想着直接去103壁垒D一D的，但是怕D场找我麻烦，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舒雀经不起折腾，而且也不知道这个病到底得花多少钱，所以就仰仗肖城主慷慨解囊了。”
肖聪笑着摇头，伸手点了点张若渊，“你呀你，倒是情深义重，这一点，我很佩服。我想大多数人，就算是夫妻，也未必能做到你这样吧？”
“肖城主说笑了。”
“对了，等你去拿东西的时候，顺便帮我试探一下这个梁教授，我想把他带去我在荒野上的实验室，我想看看他是否可信，如果他还有有能力的手下，你也帮我一并试探了。”
“好，没问题。”
肖聪叹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其实我还是挺希望你留下来的，有你在，用人方面，我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张若渊闻言，也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人心也是会变的，我只能看到当下，看不到未来。君臣也好，朋友也罢，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真诚，不然好的也会变坏，相反坏的也可能变好。”
肖聪点了点头，看着意有所指的张若渊，一边朝楼上走去，一边道：“后天，你就先去我办公室待着，我会让所有人找你做个职位评估，你帮我把把关，我好心里有个数。”
肖慧看了一眼张若渊，也跟着上了楼。
别墅顶楼阳台，肖聪抽着烟，喃喃道：“刚开始的那一段时间，我觉得我是可以和他成为亲密的好朋友的，尽管当时我都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超凡战士。可似乎我成为了城主后，他就渐渐疏远我了。”
肖慧笑了笑，道：“你明知道这和你成为城主无关，是你想要试探他，才让你们变得疏远的，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
肖聪撇了撇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真诚，你对别人真诚，别人对你未必真诚。他张若渊能时时洞察人心，自然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可是其他人哪里能知道呢？当年妈妈对肖雄那般真心，可她有危险时，肖雄连暗中相助都没有，真诚？屁的真诚。”肖聪说着，狠狠踩灭了手中的香烟。
肖慧挑了挑眉，也没有再说下去，世事无绝对，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楚...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这个结果出乎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意料，陈刚和肖川还特意跑到显示器前查看，上面的结果赫然写着“未检测到异化基因片段，基因强化指数1.6。”
“不可能，这不可能！”肖川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见鬼了一样，“重验，必须重验！”
“够了！”肖聪愤然起身，“陈局长，各位部长，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觉得该怎么办？”
内政部部长与另外三位部长对视一眼，起身道：“既然四公子持有城主令，又有传位视频，那自然该继任壁垒管理者一职，我马上安排联络局通知壁垒联盟，明天一早就举行就职仪式！”
“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四部部长以及下属分局和分队的负责人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闻言，率先起身离场的，是肖雄的其他子嗣，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只是默默离开。肖聪看着他们的背影，淡淡说了一句，“后天早上举行葬礼，希望各位兄弟姐妹不要忘记了。”
众兄弟姐妹脚步一顿，但都没有回头，片刻后便径直离开了。父亲的离开，说实话，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因为父爱对他们来说很是陌生。而他们的身份也注定了当初肖雄并没有把他们往城主候选人的位置上培养，除了肖川，他们连争的意义都没有，所以这才都表现得很淡然。这也是肖雄高明的地方，不像有些壁垒，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甚至不惜雇凶杀人，斗得你死我活。
而如今肖雄一死，他们的身份也就几乎与普通人无异了。若是与新城主关系亲近的还好些，不好的怕时还要被报复一阵，但被杀的情况一般是不会出现的，毕竟下一届城主，就是全民公投了，没有篡位一说。
随着众人缓慢离场，肖慧也是帮张若渊解开了绳子，张若渊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身体，默默地站在了肖聪的身后，一言不发。他此刻都顾不上计较肖聪试探的事情，而是沉浸在验血的结果中，为什么他没有其它物种的基因？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能力又是怎么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能力本身也不对应什么动物，毕竟也没有动物能拥有读心或者御物的能力，或者干脆统一称为精神力。
张若渊这边想着，肖聪则是在给众人布置着任务，不过张若渊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了。直到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已经离场，偌大的会场只剩下他们三人，肖慧喊了他好几句，他才如梦初醒，转头看向这对姐弟。
十几分钟后，三人回到了肖慧的别墅里。之所以是肖慧的别墅，是因为自从肖聪去了85号壁垒后，他的别墅便被收回了，而肖慧的别墅，是暂时能确定没有监听设备的地方。
三人坐在沙发上，影子则是隐匿在角落之中。
“影子。”肖聪淡淡说道。
“在呢！”角落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我可以提前给你兑现一部分承诺，过几天我就把你的儿子调回85号壁垒，让他先去内政部任职，等过段时间我把肖川处理了，直接让他当副部长，这样你可还满意？”
“多谢肖城主！”
肖聪眉毛一挑，“城主吗？如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这事还是多亏了军师，说吧，除了那个103号壁垒的事，你还想要什么？”
张若渊想了想，道：“我在牢狱里待了四年，很多东西都跟不上了，所以我想找几个人聊聊天，一个顶级的荒野猎人，一个85号壁垒最厉害的超凡药剂专家，一个动物专家，嗯暂时就想到这些了。”
“就这？”肖聪有些惊讶，他相信张若渊肯定是察觉出了他的试探，所以此刻他让对方提要求也是一种补偿，这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若渊的补偿就这么简单。
“就这些，当然，还有你之前答应的84号壁垒的事，那个就给陈楠楠吧，我答应过她的。”
“那个简单，明天我就会宣布，那本来就是我答应你的，不算额外的要求。你刚才提的那些也不算，聊聊天而已算什么要求？这样，要求的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去103号壁垒之前都可以提。”肖聪笑着说道，似乎之前压根就没有试探的事情发生。要知道试探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试探的结果却是一个生、一个死，若只是随便试探一下，现在稳坐城主之位的肖聪也不会提什么要求的事情。
张若渊也没有拒绝，淡淡点了点头。“行，那我先去休息了，叶家那边我得琢磨一下怎么给他们糊弄过去，等这边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回84号壁垒了。”
肖聪点了点头，“行，不过从103壁垒回来后，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继续来当我的军师？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张若渊起身，朝楼上走去，道：“再看吧，我还有几个亲人，想去找找他们。如果会回来，而果肖城主愿意收留，我也乐意效劳。”
------
87号壁垒，典狱司司长办公室。
叶凌世一边摸着猛虎大毛的脑袋，一边看着密报，眉头微微皱起。“肖雄身亡，肖聪继位，明日将上报联盟。”叶凌世喃喃低语着，又拿起了另外一封密报，“肖聪、肖慧于上午进入85号壁垒，上午采购了大量物资，下午两姐弟与一位神秘人一起见了肖雄。据说途中有人袭击，肖雄为了保护肖聪，自己身亡。而在此之前，肖雄刚好录制了传位视频，也传了城主令给肖聪，当晚的紧急会议上，肖川不服，怀疑他们逼迫肖雄，后肖慧、神秘人验血，确认并非超凡战士，肖聪顺利得到四大部部长认可，继位城主。”
神秘人？叶凌世点了一支香烟，喃喃道：“张若渊，是你吧？和肖聪搭上线了，有意思，这么看来，地龙应该是死了。看来，你也不打算回87号壁垒了？”说着，叶凌世朝门外喊了一句，来人！
办公室大门打开，一个狱卒躬身道：“叶少。”
“派人悄悄盯着一个叫夏雯秋的女人，她在维纳斯D场上班。”
“是！”狱卒领命，关门离开。
叶凌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都说你D圣张若渊说一不二，怎么到我这就食言了呢？”
------
85号壁垒，超凡基因研究所。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存放样本的恒温仓内，他悄悄拿出一支贴有“绿牛9”标签的封闭试管，将其打开后，又拿出一支针剂将试管中的液体与针剂内的液体充分混合，然后直接注入自己的手臂之中。随后，黑影又拿出一支贴有“绿牛8”的封闭试管，将其中的液体倒入自己准备的试管内。
做完这些，黑影直接将两支试管摔碎在一旁的洗手池里，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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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聪在肖慧的陪同下参与了就职典礼，而张若渊则是在肖慧的别墅里和一个光头老人聊天，这个老人，正是科研部超凡药剂研究中心的负责人。
一开始，张若渊先是询问了一些近几年超凡药剂方面的进步，聊了半个小时左右，这才找机会切入话题，“梁教授，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超凡基因药剂的原理？”
或许是因为新城主的交待，或许是谈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梁教授显得很是热情，他开口道：“真正的原理，我们目前也还不太清楚，毕竟据说这可是千年之后的生物技术。不过我们也研究快二十年，门道还是摸清楚了一些的。所谓超凡药剂，其实算是借鉴了一种名为绿叶海蜗牛的生物，这种生物你了解的吧？”
张若渊点头，“就是可以从食物中提取有用的基因的特殊物种吧？”
“没错，就是它。超凡药剂的半成品就是效仿了它的功效，而食物则是我们最后添加进去的基因片段。这样可以在尽量不改变外观的情况下，获得特殊的能力。”
“也就是说，如果直接将动物的血液或者体液直接添加进去，也可以制作出超凡药剂，但是那样就会让人变成怪物？”
梁教授点头，“是的，因为基因越多，药剂所选择让我们身体表达的可能性就越多，未必就是自己想要。所以越贵的超凡基因药剂，获得主能力的概率就越大，外表产生变化的概率就越小，因为投放进去的基因片段就会越精准。”
张若渊皱眉思考了片刻，道：“那如果不添加基因片段，直接注射会怎么样？”
“直接注射？那不是浪费吗？你没有外来基因，表达的还是自身的基因，变化并不会太大，可能会稍微有一些强化，但还不如直接注射基因强化药剂，又便宜多了，效果又好。”
张若渊点了点头，“有道理，之前你说成品基因保存时效只有一周，那这种半成品的超凡基因药剂能保存多长时间，毕竟这玩意比带现金在身上方便多了。”
梁教授考虑了一会，道：“理论上来说，低温下至少可以保存两个月，常温的话10-15天也没有问题，不过我们一般都不会保存那么久，基本上都是有需要才合成，原材料的话都是可以保存很长时间的。”
张若渊点了点头，“最后问一个问题，就是这种半成品在荒野上和壁垒的黑市大致是什么价格？”
梁教授笑着摇了摇头，摆手道：“那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张若渊也笑道：“梁教授，我一个普通人能当肖城主的军师，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所以这种谎话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了。你放心，知道价格又不能代表什么的，对吧？何况我这也是自己私人有用。”
梁教授犹豫了片刻，点头妥协道：“好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种半成品药剂在壁垒黑市，售价基本上在150万左右，在荒野上价格更高，但是荒野上很少用联盟币交易的，更多的是以物易物。所以我的建议是，带几只半成品药剂，再带上几只基因强化药剂，那玩意在荒野上也能值五六十万，毕竟荒野的幸存者聚集地可没有钱找给你。”
张若渊点了点头，笑道：“行，知道了，多谢梁教授，那接下来你帮我准备10支半成品的超凡药剂、10只基因强化药剂，我一会就去和肖城主说，该找他要工资啦！”
梁教授也是陪笑道：“哟，军师的工资可不低啊！哈哈！您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着，只要城主命令一到，我立马派人给您送过来，不过准备的时间可能会要稍微长一些，得要十来天。”
张若渊考虑了一会，点头道：“行，这事你抓紧办，到时候给我插插队，具体的我会向肖城主要个命令的。”
“向我要什么命令啊？”就在此时，肖聪恰好是开门进来，笑着问道。
梁教授立马起身，躬身道：“肖城主。”
张若渊则是答道：“主公，我让梁教授帮我准备基因强化药剂和半成品的超凡药剂各十只，带在身上当钱花，毕竟荒野上联盟币也不太好用，而且大金额也不好带。”
肖聪闻言，点了点头，道：“行，梁教授对吧，这事交给你办，最迟一周把东西交给军师，没问题吧？”
梁教授立即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基因强化药剂一会就送到，超凡药剂半成品一定准时送达，请肖城主放心。”
肖聪点了点头，摆手道：“行了，你去忙吧。”
梁教授走后，肖聪看向张若渊，笑道：“这些东西价值可不低了，我就当做是你提的要求了啊！”
张若渊点头，“没问题，我本来是想着直接去103壁垒D一D的，但是怕D场找我麻烦，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舒雀经不起折腾，而且也不知道这个病到底得花多少钱，所以就仰仗肖城主慷慨解囊了。”
肖聪笑着摇头，伸手点了点张若渊，“你呀你，倒是情深义重，这一点，我很佩服。我想大多数人，就算是夫妻，也未必能做到你这样吧？”
“肖城主说笑了。”
“对了，等你去拿东西的时候，顺便帮我试探一下这个梁教授，我想把他带去我在荒野上的实验室，我想看看他是否可信，如果他还有有能力的手下，你也帮我一并试探了。”
“好，没问题。”
肖聪叹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其实我还是挺希望你留下来的，有你在，用人方面，我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张若渊闻言，也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人心也是会变的，我只能看到当下，看不到未来。君臣也好，朋友也罢，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真诚，不然好的也会变坏，相反坏的也可能变好。”
肖聪点了点头，看着意有所指的张若渊，一边朝楼上走去，一边道：“后天，你就先去我办公室待着，我会让所有人找你做个职位评估，你帮我把把关，我好心里有个数。”
肖慧看了一眼张若渊，也跟着上了楼。
别墅顶楼阳台，肖聪抽着烟，喃喃道：“刚开始的那一段时间，我觉得我是可以和他成为亲密的好朋友的，尽管当时我都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超凡战士。可似乎我成为了城主后，他就渐渐疏远我了。”
肖慧笑了笑，道：“你明知道这和你成为城主无关，是你想要试探他，才让你们变得疏远的，只是你不想承认罢了。”
肖聪撇了撇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真诚，你对别人真诚，别人对你未必真诚。他张若渊能时时洞察人心，自然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可是其他人哪里能知道呢？当年妈妈对肖雄那般真心，可她有危险时，肖雄连暗中相助都没有，真诚？屁的真诚。”肖聪说着，狠狠踩灭了手中的香烟。
肖慧挑了挑眉，也没有再说下去，世事无绝对，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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