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选片与人设
夜。
房间。
尤雷娜惊讶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所以你就成了男一号？”
隐约还能听见吹风机的声音。
莱昂哈德又想到了那一晚。
昏黄的光，让下巴到脖颈之间的线变得光暗，微微凹下的锁骨像一汪山泉，目光触及不用品尝也能嗅到甘甜......
莱昂哈德调整了一下姿势：“运气好。”
“是运气，但也是你应得的。”
尤雷娜给了肯定：“你首先满足了实力、外形等条件，然后是大劫案。”
“你的勇敢和正义给了你回报......那时候你害怕吗？”
女老师突然问。
“害怕？”
莱昂哈德想了一下，忽然笑道：“若是有一刹那的胆怯，也许就放走了幸运女神在这一刹那间对我伸出来的裙角。”
尤雷娜：“但是死了的人是不会在世界上再被人遇见的。”
“女士，对过去不后悔，对现在有信心，对未来满是希望。”
“先生，你将来有了伤口的时候务必好好地遮掩住它，沉默是不幸的人的最后喜悦；请你不要把你的痛苦的痕迹泄漏给任何人，一条鹿受了伤，就有许多蝇子叮出它的血，你受到痛苦就有好奇的人吸出你的眼泪。”
“名人而不遭诽谤，那是绝无仅有的。”
“没有人既是火枪手又是骑士，先生。”
吹风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尤雷娜那优雅的语调在安静的夜更加清晰。
刚刚还念《堂吉诃德》，被莱昂哈德跳到了《三个火枪手》上。
莱昂哈德姿态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的斑驳痕迹，声音变的更轻：“有的。火枪可是骑士的最终必杀技，美丽的女士。”
“真的？”
茫然的声音，能让人想象出女老师碰到不了解的陌生领域，微微张开嘴巴、疑惑不解的可爱样子。
莱昂哈德哈哈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佐罗加上这个必杀技。”
“当决斗的时候，敌人击飞了佐罗的剑，佐罗念着‘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掏枪射击......是不是很有趣？”
莱昂哈德眉飞色舞。
尤雷娜有些苦恼又好笑的扶额叹息：“佐罗先生，新事物的香味太过浓郁，他们虚脱的头脑受不了。艺术品一定要积满灰尘后才会有人欣赏。”
“你的艺术太超前了。”
“确实如此。”
莱昂哈德大方承认：“动作设计的时候，他们都反对了这个方案。”
“我只是个片酬才10万刀的，‘运气好’的替补男一号，没什么话语权。可惜了这个创想。”
“我能感觉到你心中盛满的宝藏膨胀得要爆发出来。”
尤雷娜柔声道：“但是男孩儿，等待的过程也是收获，在你受着压迫，浑身难受的时候，你会感到整个宇宙的烈火都在你的血管里燃烧，灵魂如同埋在酒桶里的葡萄在锅炉里陶醉地沸腾，终将酝酿出最迷人的芬芳。”
“如果难受，你可以向我倾诉，就像今晚，就像现在。”
“我会的，女士。有人倾诉也是一种幸福，像一个穿越炎热沙漠的不幸的人，突然从天上接到一滴冰水。”
“佐罗先生，你不是不喜欢《红与黑》吗？”
“女士，人总是会有为了一些人去改变自己的时候。”
手机安静，安静得能呼吸声。
在冬日的夜，呼吸渐渐同调，像缠在一起的线团。
“......文学时间结束，先生。我要休息了，明天好好表演，晚安。”
“晚安。”
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莱昂哈德笑着出神。
等因为手机响起而回过神来，莱昂哈德才发现已经过了好一会。
他连忙按了接听键：“梅莉？”
“两个消息。”
梅莉直切正题：“第一个消息，你要我找的司机和助理已经物色好了一些人，什么时候面试？”
莱昂哈德：“等我回洛杉矶吧，暂时也不急着用。”
梅莉：“第二个消息，好莱坞的人已经搞清楚你的身份，我这边收到了不少剧本和项目邀约，我挑了一下有几个不错的。”
莱昂哈德：“说说看。”
梅莉稍稍加快了语速简述项目：“首先是一些小项目。”
“玛丽亚凯莉新专辑的MV邀请你演男主角。”
“圣诞节天后怎么找上我了？”
“很多演员也接MV，你现在流量又那么大，有许多歌手都想蹭一下，玛丽亚凯莉是最好的选择。”
“机会难得，接了！”
莱昂哈德不算天后歌迷，但喜欢那双上了天价保险的腿。
他这人素质低没办法，是这样的。
莱昂哈德心想有流量就是好，能和以前遥不可及的女星合作。
梅莉：“《刀锋战士》邀请你去动作指导，薪酬五万美刀。他们已经开拍了，你参演男一号档期调不过来，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心理游戏》邀请你做顾问，一万美刀的顾问费。”
“大卫芬奇导演设计了一种解密游戏，他觉得你这个数学天才能有很好的想法，电话和邮件沟通就行，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我建议你接这个，薪酬少了点，但能扩展交际圈。”
莱昂哈德对《刀锋战士》很心动。
这项目太对他这个超级英雄漫画迷的胃口。
可惜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
而且只是动作指导，最后还是只能全程旁观。
这叫太监逛青楼——有力使不出。
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了。
莱昂哈德道：“那就接《心理游戏》。”
梅莉继续道：“接下来是一些剧本试镜邀请。”
“第一个是《心灵捕手》”
“剧情片，教育励志类题材，格斯·范·桑特执导，计划是4月开拍，邀请你试镜配角，身份是主角朋友。”
“我个人将这个项目排在第一顺位。”
莱昂哈德不可置否：“下一个。”
“第二个是《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
“惊悚恐怖片，吉姆·格莱斯皮执导，计划3月末开拍，邀请试镜的角色是男主角。”
“虽然是男主角，但我不建议你去演。”
“这种传统恐怖片，亮点都在血浆和女角色身上，男主角往往都是扮蠢，这会毁了你现在的人设。”
人设？
莱昂哈德没想到梅莉会说出这种新词。
不过这词很好理解，稍微一想就知道什么意思。
莱昂哈德疑惑：“梅莉，我有人设？”
“当然有，你是现实生活中的英雄，是制服悍匪的男子汉，是天才学霸......这些都是你的人设。”
梅莉顿了顿：“你已经演了大制作的男一号，虽然是中彩票一样的狗...一样的运气，但既然已经抓住机会，一些东西就必须跟你说一说。”
“你想要爆粗口吧。”
莱昂哈德：“我还记得一个月前你说的话，你现在还觉得是白日梦？”
梅莉硬了，拳头硬了。
要是莱昂哈德在跟前，她肯定会给他一拳。
有这样和老板说话的吗？！
梅莉被气的胸都大了一点。
演个男一号就飘了，天才学霸不过如此！
但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手下。
梅莉全当没听见，语气毫无抑扬顿挫的道：“演员人设重要也不重要。”
“生活中可以当混蛋，但大荧幕上绝不能毁人设！”
“聪明的演员，选片思路也会和自己的人设息息相关。”
“以汤姆汉克斯举例，他是《费城故事》的好人安德鲁，是《阿甘正传》的傻子阿甘。不管是哪一部，他参演的角色都是很正面的，你无法想象汤姆汉克斯会演一个坏人。”
“这样的选择造就了汤姆汉克斯的表演风格，也是影迷所熟悉的人设。”
“反人设的去演坏人，只会影响自己的商业价值，他这样精明的演员不会做......总之，选片参考汤姆汉克斯的思路就行。”
“排除《变脸》，佐罗这个角色就非常契合你的人设。”
“有了一个很完美的开端就要继续下去，这是我不建议你参演《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的原因。”
梅莉说的并不复杂，但却让莱昂哈德豁然开朗。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家学渊源。
专家大小姐都这么说，莱昂哈德也不会再头铁的撞一撞大小姐的南墙。
哪怕他身手也不凡，莱昂哈德怀疑也撞不动大小姐的钢板。
莱昂哈德：“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委婉的拒绝这项目，恩，就说我没档期。”
他的信任让梅莉心情好了不少，心和则胸平。
梅莉：“第三个是《尖峰时刻》”
“喜剧动作片，布莱特.拉特纳导演，已确定香江巨星陈港生做主演，试镜角色是男二，主角的搭档。”
“陈港生的风格太浓烈，男二就是衬托他的绿叶，但对你现在的处境来说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就算你想接，我个人觉得你希望也不大，他们对你的意向不是很强烈，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是顺带邀请。”
“能争取吗？”
莱昂哈德还是想试试。
他喜欢明国文化，这也是他很喜欢的演员，很期待能合作一次。
梅莉：“你走《变脸》那些人的关系比较好。”
“我试试看。”
莱昂哈德打算回头发短信问问。
之后又是几个项目，例如发哥主演的《替身杀手》要找关系问。
《惊声尖叫2》被毙掉。
筛选下来，最后除了《心灵捕手》，有较大几率的也就《马语者》某小配角试镜。
“总结。”
梅莉：“拍摄《佐罗的面具》，兼《心理游戏》顾问。4月初，拍玛丽亚凯莉新专的MV，试镜《心灵捕手》配角、《马语者》配角，如果《尖峰时刻》顺利就协调下档期。”
“梅莉，就没有好的当男主角的项目吗？”
莱昂哈德很有危机意识：“要是这几个试镜都没通过，那我拍完《佐罗的面具》不就又没事了？”
梅莉：“不是哪个剧组都像《佐罗的面具》那样，你要想工作有的是人邀请你当动作指导，要不想做还能跨界去做模特。”
“我只对女模特感兴趣，当模特就算了。”
莱昂哈德有点不甘心：“想要再演戏就真的没机会吗？”
梅莉：“你的好莱坞之路的开始已经很完美了，耐心等待《佐罗的面具》上映，要是票房成功了，以后都不会缺戏拍。”
“不过你要是想现在演也不是没机会。”
“BOSS给一点建议！”
梅莉冷哼：“你也只有求人的时候才喊我老板。建议就是独立电影项目。”
“你不是赚了几百万吗？你投资他们拍摄，你这个资本想演哪个角色都行。”
“对呀，还有这办法！”
莱昂哈德拍了一下大腿。
“......不要胡乱投资。”
梅莉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莱昂哈德的动静就知道他是真意动。
大学才毕业的大小姐良心未泯，不想要看见麾下发展潜力最好的莱昂哈德因为投资不善破产。
到时候莱昂哈德没地方住，像湿透了的金毛可怜兮兮的跑到她跟前，她也会难受......咦？怎么突然好想看见那副画面？
梅莉捏了捏发痒的鼻子：“独立电影圈和你混的圈子不是一回事，那地方比好莱坞还要乱......算了，看在那10%抽成的份上，我会帮你留意好的独立电影项目。”
莱昂哈德：“谢谢老板！回去送你一个香奈儿包！”
“好好拍戏就是最好的谢礼。”
梅莉挂断电话。
莱昂哈德给袁老哥他们发短信，都没回，不知道是不是喝茶喝的太忘我。
他也没再等下去，躺在床上闭上眼。
世界变成漆黑的一片。
在这黑暗中，有点点金色像初生的太阳在呼吸。
当金色达到极限，莱昂哈德睁开眼，已然变成了那个还没蜕变成佐罗的小马贼。
佐罗副本攻略开始！
房间。
尤雷娜惊讶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所以你就成了男一号？”
隐约还能听见吹风机的声音。
莱昂哈德又想到了那一晚。
昏黄的光，让下巴到脖颈之间的线变得光暗，微微凹下的锁骨像一汪山泉，目光触及不用品尝也能嗅到甘甜......
莱昂哈德调整了一下姿势：“运气好。”
“是运气，但也是你应得的。”
尤雷娜给了肯定：“你首先满足了实力、外形等条件，然后是大劫案。”
“你的勇敢和正义给了你回报......那时候你害怕吗？”
女老师突然问。
“害怕？”
莱昂哈德想了一下，忽然笑道：“若是有一刹那的胆怯，也许就放走了幸运女神在这一刹那间对我伸出来的裙角。”
尤雷娜：“但是死了的人是不会在世界上再被人遇见的。”
“女士，对过去不后悔，对现在有信心，对未来满是希望。”
“先生，你将来有了伤口的时候务必好好地遮掩住它，沉默是不幸的人的最后喜悦；请你不要把你的痛苦的痕迹泄漏给任何人，一条鹿受了伤，就有许多蝇子叮出它的血，你受到痛苦就有好奇的人吸出你的眼泪。”
“名人而不遭诽谤，那是绝无仅有的。”
“没有人既是火枪手又是骑士，先生。”
吹风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尤雷娜那优雅的语调在安静的夜更加清晰。
刚刚还念《堂吉诃德》，被莱昂哈德跳到了《三个火枪手》上。
莱昂哈德姿态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的斑驳痕迹，声音变的更轻：“有的。火枪可是骑士的最终必杀技，美丽的女士。”
“真的？”
茫然的声音，能让人想象出女老师碰到不了解的陌生领域，微微张开嘴巴、疑惑不解的可爱样子。
莱昂哈德哈哈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佐罗加上这个必杀技。”
“当决斗的时候，敌人击飞了佐罗的剑，佐罗念着‘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掏枪射击......是不是很有趣？”
莱昂哈德眉飞色舞。
尤雷娜有些苦恼又好笑的扶额叹息：“佐罗先生，新事物的香味太过浓郁，他们虚脱的头脑受不了。艺术品一定要积满灰尘后才会有人欣赏。”
“你的艺术太超前了。”
“确实如此。”
莱昂哈德大方承认：“动作设计的时候，他们都反对了这个方案。”
“我只是个片酬才10万刀的，‘运气好’的替补男一号，没什么话语权。可惜了这个创想。”
“我能感觉到你心中盛满的宝藏膨胀得要爆发出来。”
尤雷娜柔声道：“但是男孩儿，等待的过程也是收获，在你受着压迫，浑身难受的时候，你会感到整个宇宙的烈火都在你的血管里燃烧，灵魂如同埋在酒桶里的葡萄在锅炉里陶醉地沸腾，终将酝酿出最迷人的芬芳。”
“如果难受，你可以向我倾诉，就像今晚，就像现在。”
“我会的，女士。有人倾诉也是一种幸福，像一个穿越炎热沙漠的不幸的人，突然从天上接到一滴冰水。”
“佐罗先生，你不是不喜欢《红与黑》吗？”
“女士，人总是会有为了一些人去改变自己的时候。”
手机安静，安静得能呼吸声。
在冬日的夜，呼吸渐渐同调，像缠在一起的线团。
“......文学时间结束，先生。我要休息了，明天好好表演，晚安。”
“晚安。”
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莱昂哈德笑着出神。
等因为手机响起而回过神来，莱昂哈德才发现已经过了好一会。
他连忙按了接听键：“梅莉？”
“两个消息。”
梅莉直切正题：“第一个消息，你要我找的司机和助理已经物色好了一些人，什么时候面试？”
莱昂哈德：“等我回洛杉矶吧，暂时也不急着用。”
梅莉：“第二个消息，好莱坞的人已经搞清楚你的身份，我这边收到了不少剧本和项目邀约，我挑了一下有几个不错的。”
莱昂哈德：“说说看。”
梅莉稍稍加快了语速简述项目：“首先是一些小项目。”
“玛丽亚凯莉新专辑的MV邀请你演男主角。”
“圣诞节天后怎么找上我了？”
“很多演员也接MV，你现在流量又那么大，有许多歌手都想蹭一下，玛丽亚凯莉是最好的选择。”
“机会难得，接了！”
莱昂哈德不算天后歌迷，但喜欢那双上了天价保险的腿。
他这人素质低没办法，是这样的。
莱昂哈德心想有流量就是好，能和以前遥不可及的女星合作。
梅莉：“《刀锋战士》邀请你去动作指导，薪酬五万美刀。他们已经开拍了，你参演男一号档期调不过来，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心理游戏》邀请你做顾问，一万美刀的顾问费。”
“大卫芬奇导演设计了一种解密游戏，他觉得你这个数学天才能有很好的想法，电话和邮件沟通就行，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我建议你接这个，薪酬少了点，但能扩展交际圈。”
莱昂哈德对《刀锋战士》很心动。
这项目太对他这个超级英雄漫画迷的胃口。
可惜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
而且只是动作指导，最后还是只能全程旁观。
这叫太监逛青楼——有力使不出。
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了。
莱昂哈德道：“那就接《心理游戏》。”
梅莉继续道：“接下来是一些剧本试镜邀请。”
“第一个是《心灵捕手》”
“剧情片，教育励志类题材，格斯·范·桑特执导，计划是4月开拍，邀请你试镜配角，身份是主角朋友。”
“我个人将这个项目排在第一顺位。”
莱昂哈德不可置否：“下一个。”
“第二个是《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
“惊悚恐怖片，吉姆·格莱斯皮执导，计划3月末开拍，邀请试镜的角色是男主角。”
“虽然是男主角，但我不建议你去演。”
“这种传统恐怖片，亮点都在血浆和女角色身上，男主角往往都是扮蠢，这会毁了你现在的人设。”
人设？
莱昂哈德没想到梅莉会说出这种新词。
不过这词很好理解，稍微一想就知道什么意思。
莱昂哈德疑惑：“梅莉，我有人设？”
“当然有，你是现实生活中的英雄，是制服悍匪的男子汉，是天才学霸......这些都是你的人设。”
梅莉顿了顿：“你已经演了大制作的男一号，虽然是中彩票一样的狗...一样的运气，但既然已经抓住机会，一些东西就必须跟你说一说。”
“你想要爆粗口吧。”
莱昂哈德：“我还记得一个月前你说的话，你现在还觉得是白日梦？”
梅莉硬了，拳头硬了。
要是莱昂哈德在跟前，她肯定会给他一拳。
有这样和老板说话的吗？！
梅莉被气的胸都大了一点。
演个男一号就飘了，天才学霸不过如此！
但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手下。
梅莉全当没听见，语气毫无抑扬顿挫的道：“演员人设重要也不重要。”
“生活中可以当混蛋，但大荧幕上绝不能毁人设！”
“聪明的演员，选片思路也会和自己的人设息息相关。”
“以汤姆汉克斯举例，他是《费城故事》的好人安德鲁，是《阿甘正传》的傻子阿甘。不管是哪一部，他参演的角色都是很正面的，你无法想象汤姆汉克斯会演一个坏人。”
“这样的选择造就了汤姆汉克斯的表演风格，也是影迷所熟悉的人设。”
“反人设的去演坏人，只会影响自己的商业价值，他这样精明的演员不会做......总之，选片参考汤姆汉克斯的思路就行。”
“排除《变脸》，佐罗这个角色就非常契合你的人设。”
“有了一个很完美的开端就要继续下去，这是我不建议你参演《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干了什么》的原因。”
梅莉说的并不复杂，但却让莱昂哈德豁然开朗。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家学渊源。
专家大小姐都这么说，莱昂哈德也不会再头铁的撞一撞大小姐的南墙。
哪怕他身手也不凡，莱昂哈德怀疑也撞不动大小姐的钢板。
莱昂哈德：“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委婉的拒绝这项目，恩，就说我没档期。”
他的信任让梅莉心情好了不少，心和则胸平。
梅莉：“第三个是《尖峰时刻》”
“喜剧动作片，布莱特.拉特纳导演，已确定香江巨星陈港生做主演，试镜角色是男二，主角的搭档。”
“陈港生的风格太浓烈，男二就是衬托他的绿叶，但对你现在的处境来说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就算你想接，我个人觉得你希望也不大，他们对你的意向不是很强烈，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是顺带邀请。”
“能争取吗？”
莱昂哈德还是想试试。
他喜欢明国文化，这也是他很喜欢的演员，很期待能合作一次。
梅莉：“你走《变脸》那些人的关系比较好。”
“我试试看。”
莱昂哈德打算回头发短信问问。
之后又是几个项目，例如发哥主演的《替身杀手》要找关系问。
《惊声尖叫2》被毙掉。
筛选下来，最后除了《心灵捕手》，有较大几率的也就《马语者》某小配角试镜。
“总结。”
梅莉：“拍摄《佐罗的面具》，兼《心理游戏》顾问。4月初，拍玛丽亚凯莉新专的MV，试镜《心灵捕手》配角、《马语者》配角，如果《尖峰时刻》顺利就协调下档期。”
“梅莉，就没有好的当男主角的项目吗？”
莱昂哈德很有危机意识：“要是这几个试镜都没通过，那我拍完《佐罗的面具》不就又没事了？”
梅莉：“不是哪个剧组都像《佐罗的面具》那样，你要想工作有的是人邀请你当动作指导，要不想做还能跨界去做模特。”
“我只对女模特感兴趣，当模特就算了。”
莱昂哈德有点不甘心：“想要再演戏就真的没机会吗？”
梅莉：“你的好莱坞之路的开始已经很完美了，耐心等待《佐罗的面具》上映，要是票房成功了，以后都不会缺戏拍。”
“不过你要是想现在演也不是没机会。”
“BOSS给一点建议！”
梅莉冷哼：“你也只有求人的时候才喊我老板。建议就是独立电影项目。”
“你不是赚了几百万吗？你投资他们拍摄，你这个资本想演哪个角色都行。”
“对呀，还有这办法！”
莱昂哈德拍了一下大腿。
“......不要胡乱投资。”
梅莉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莱昂哈德的动静就知道他是真意动。
大学才毕业的大小姐良心未泯，不想要看见麾下发展潜力最好的莱昂哈德因为投资不善破产。
到时候莱昂哈德没地方住，像湿透了的金毛可怜兮兮的跑到她跟前，她也会难受......咦？怎么突然好想看见那副画面？
梅莉捏了捏发痒的鼻子：“独立电影圈和你混的圈子不是一回事，那地方比好莱坞还要乱......算了，看在那10%抽成的份上，我会帮你留意好的独立电影项目。”
莱昂哈德：“谢谢老板！回去送你一个香奈儿包！”
“好好拍戏就是最好的谢礼。”
梅莉挂断电话。
莱昂哈德给袁老哥他们发短信，都没回，不知道是不是喝茶喝的太忘我。
他也没再等下去，躺在床上闭上眼。
世界变成漆黑的一片。
在这黑暗中，有点点金色像初生的太阳在呼吸。
当金色达到极限，莱昂哈德睁开眼，已然变成了那个还没蜕变成佐罗的小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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