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热心网友温子仁
“这段过了！”
导演吉拉尔·皮雷竖起大拇指：“莱昂哈德，你现在车戏效果越来越好了。”
“以前就有一些基础。”
莱昂哈德从标致406下来，有点不太满意的用法语道：“要是再给我一点时间把这车改装一下，拍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原本就是大高手，世界顶尖，摸到极限门槛的那一小撮人。
获得副本战利品车技+1+1之后，莱昂哈德在飙车上已经突破极限，真正做到了人车合一。
这辆还算不错的改装车现在就经不起他玩。
他有点想念自己在副本里花了大力气改装的标致406了。
可惜现实不能那么玩。
副本里怎么浪都行，现实还是要遵纪守法的。
剧组不满意的也就他，其他人都很满意。
负责改装的赛车专家没有反驳，对莱昂哈德的本事很崇拜：“前期准备应该让你来的。”
他原本是挺不服气的。
法兰西人不是第一个造汽车的，但是第一个把汽车玩出花样来的。
1887年，法兰西人就已经开始搞起了街头飙车。
1894年，法兰西已经有专业的赛车比赛，全长130公里，门票10块，报名人数近100人，最终只有9人完赛，而且是蒸汽汽车胜过了汽油车夺得了冠军。
1904年，国际汽车联合会FIA在法兰西诞生。
虽然近些年比不过英格兰人，但赛车专家认为飙车融入了法兰西人的血管，莱昂哈德这臭星条旗的懂什么飙车。
他带莱昂哈德去了街头飙车，然后就看着莱昂哈德用标致406从几个二代手里赚了几十万欧。
然后赛车专家就沦陷在了牛仔裤下。
“他可是个大忙人。”
导演吉拉尔·皮雷笑道：“已经够好了，莱昂哈德。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亲身上场演飙车特技的演员，其他人想要敬业都没办法敬业。”
“就你的真实飙车特技表演，后期宣传的时候再上一点拍摄花絮，我敢保证你会在法兰西爆火，到时候想要跟你兜风的姑娘能从马赛排到巴黎！”
从马赛到巴黎距离776公里。
排队一般3人一米，一公里是1000米，也就是3000人。
莱昂哈德快速心算：“有232.8万人吗？”
吉拉尔·皮雷：“数学天才就是厉害，不过应该不止两百多万。”
莱昂哈德笑道：“那看来我得开火车才能满足姑娘们了。”
单缸活动不过来。
V8都不够，起码得V8000。
吉拉尔·皮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着拍他的肩膀：“我喜欢你的幽默。”
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笑了起来，都给莱昂哈德尊敬的目光。
一部分是莱昂哈德变得流利的法语。
原本磕磕绊绊，《的士速递》副本生活几个月，莱昂哈德法语也变得精通无比。
在一个大多是法兰西人的剧组里，这很能让他们认同。
就像是明国，碰到一个明国话说得非常遛的老外一样，属于一种文化认同需求。
就莱昂哈德自己感觉，也可以称之为财富密码。
或者喝茶密码？
总之这是一种认可，但这种认可的基础是实力。
他们尊敬的另一部分，就是莱昂哈德实力征服了他们。
动作和车技就不说了，演技也很让人惊艳。
最开始还差了一些意思，但随着拍摄文戏越来越好，跟女主演玛丽昂·歌迪亚的情感戏，感染力也非常的优秀。
——顺带一提，有欧洲片喜闻乐见的环节。
除了三级，一级和二级都够上了。
好在艺术性上还是差了一级，不然莱昂哈德都不敢拍。
因为这份尊重，作为投资上的二号老板，莱昂哈德话语权也日益加重。
莱昂哈德也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拍完戏没事干就到各个岗位转。
摄影组、灯光组、照明助理、场务......
莱昂哈德社交能力很强又有财富密码，他们一般都很愿意和他多说两句。
在一个成熟的团队，莱昂哈德快速吸收经验。
拍到一半，莱昂哈德觉得自己能行了，跟导演吉拉尔·皮雷磋商，想要对奔驰劫匪这条故事线做了一些修改。
拍摄的时候，演员其实是不知道最终成片是什么样子的。
同样拍摄的片子，经过不同剪辑最终可能是两个版本。
不过莱昂哈德有梦境副本模拟开挂。
大概是投资人的身份，成片模拟功能更加全面。
不光能模拟出导演吉拉尔·皮雷风格的成片，还能模拟出其他人风格的效果，甚至还能推演出其他版本来。
从痕迹上，莱昂哈德能看出来剧组成员的印记，十有八九就是借用了这些人的潜意识。
模拟后莱昂哈德看了一下，感觉不管什么版本，奔驰劫匪这条故事线都过于随性潦草。
这群反派无法在动作层面上，带来影迷更多的观看体验，为了喜剧效果服务剧情BUG也过多。
这就不是导演和剧组的问题，是源头剧本上就存在的缺点。
吕克贝松可能也清楚这点，为了商业性在其他方面做了妥协，把更多的叙事比重放在了喜剧上面，经典的‘贝松变奏’
其中最搞笑的是蠢蛋警官学南韩人钻后备箱然后被发现。
创新的幽默感独一无二。
这优点很好，但缺点还是很显眼，在飙车的刺激上没有那么的爽快。
准确来说就是太小家子气。
不说飙车上太空、飙坦克、飙飞机和飙潜艇了，起码也飚的炫酷一点吧。
原来的处理上，奔驰劫匪的厉害全靠警察犯蠢来衬托。
都说主角开弱智光华才能衬托自己是学霸。
这部电影是反着来，反派是靠开弱智光环来承托自己的强大。
倒不是莱昂哈德一定要刺激飙车。
总投资才一千万美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只是莱昂哈德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幕后，感觉出了不够强力的反派就无法衬托出主角的强大，也无法带来更加紧张刺激的剧情体验。
看一部好电影都喜欢用全程没有尿点来形容，意思就是剧情吸引力很强，强到都不想要上厕所。
作为《的士速递》的BOSS，奔驰劫匪在动作上的拉跨，直接导致了最终收尾战的时候，除了一些亮点画面，效果其实没那么好，带来的就是中后半段会松垮下来，吸引力会下降，尿点不够。
大白话来说就是虎头蛇尾。
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这是莱昂哈德第一次投资电影，也是第二次担当男一号。
他想要有一个好的结果。
剧本有缺陷，莱昂哈德也能理解吕克贝松。
吕克贝松执导的大制作《第五元素》定档在了1997年的5月7日。
时间已经临近了，他的现在精力都在《第五元素》上面，不可能再来关注《的士速递》这样一个中小成本的项目上。
既然照顾不了嫂子...照顾不了《的士速递》，那就交给我莱昂哈德吧！
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打电话交流了几次之后，莱昂哈德说服了吕克贝松，跟导演吉拉尔·皮雷合作对一些剧情细节上做了改动。
重点的奔驰劫匪故事线丰满起来。
不需要太多大场面，但最后的BOSS之战一定要劲爆，让观众们觉得赚回票本。
为了做到这一点，莱昂哈德绞尽脑汁。
他找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交的朋友们，得到了不少意见。
袁武师给他说香江那边的技巧，他们有成熟的赛车特技拍摄队伍，这方面可以说是世界一流。
莱昂哈德感觉学到了不少，但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成本就摆在那地方，再好的创意没钱也没用。
要在有限的成本里，拍出最好的想过。
这种时候闭关是没用的，要开拓思路。
为了开拓思路，莱昂哈德上网冲浪。
他除了拍戏，还捣鼓了不少互联网网站。
跟电影相关的里面，发展的最好有奈飞和烂番茄。
在烂番茄圈子里有一些很专业的电影爱好者聊天室。
莱昂哈德混了进去，几天功夫就和几个澳大利亚的墨尔本电影专业的大学生打成一片。
火候差不多，莱昂哈德抛出了诱饵：“最近加入了一个项目，要我们想办法省成本，大家有什么好的思路？”
詹姆斯.温：“怎么省成本？这我知道！”
“第一步，有限的场景地点。”
“树林中的小木屋、闹鬼的房子、或者被灵魂附体的女孩房间里。拍摄项目中涉及的场景地点越多，制作成本就越高，而且这些荒废的场地费用很低，甚至不收钱。”
“第二步，关灯。字面意义上的。”
“《德州电锯杀人狂》和《黑色星期五》都用过。”
“《德州电锯杀人狂》他们在片场就没有设置足够的光线，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灯和一个手电筒。”
“用16mm胶片拍摄，传感器面积小于微型的四分之三，ASA为25，用这种办法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很小的一个区域，跟只开了一盏灯似的。”
“关灯了以后就可以遮掩道具细节，用普通甚至二手道具也能有不错的效果。”
“第三步，对白更少。”
“在恐怖片里，各种角色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尖叫奔逃，对话少片酬更便宜，也可以聘用经验较少的演员来降低成本，去演艺学校甚至街头挑一些漂亮的女演员都行。”
“第四步，缩短拍摄周期。”
“周期越长，人员成本开销越高。一个月就拍完能省一大笔钱。”
“第五步，也就是最后一步，创意性的技巧。”
“例如用传统的皮套和模型定格拍摄，来节省CG特效制作。为了节省声音特效和混响的制作成本，让演员在配音时往脸上盖个垃圾桶，用道具来模仿出和后期一样的效果等等。”
“这一步可以应用在其他类型片上，就看剧组团队创意够不够了。”
“特效最开始就是依靠想象力，而不是靠电费和机器硬怼上去。”
詹姆斯.温吐槽了一大堆。
据他说自己是个20岁的大学生。
年龄虽小，但到底是科班出身，莱昂哈德感觉有不少可以借鉴的。
众筹才是拍电影的正确展开方式啊！
莱昂哈德一边感慨着，一边在《的士速递》上面初试身手。
他打算利用观众们注意力效应来安排。
观众的注意力在一开始最集中，到中后段会放松下来，那就把好钢用在这上面......大概就是这么个原理。
中后段的特技会用各种省成本的方案。
好在莱昂哈德车技太厉害了，节省了很多功夫，再加上梦境副本模拟，总算是成本和效果都兼得。
到了五月初，《的士速递》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
莱昂哈德的戏份演完但没离开，留下来给导演吉拉尔·皮雷搭把手。
导演吉拉尔·皮雷也知道他对幕后感兴趣，尽心尽力的教着他，电话会议的时候吕克贝松偶尔也会提点一下剧本创作。
5月6号，莱昂哈德和《的士速递》核心人员前往戛纳。
这是吕克贝松的邀请，因为《第五元素》即将在明天，也就是5月7号在戛纳电影节上首映，并被选为开幕影片。
马赛到戛纳不到200公里，一行人坐的是大巴。
在大巴上，吉拉尔·皮雷道：“高蒙组织了活动，有未来派的芭蕾舞，有让-保罗·高缇耶的时装秀，还有烟花表演。据说他们这一次在此次活动上花费了一两百万美刀，啧，都破记录了，真舍得。”
莱昂哈德仿佛看到了一个柠檬精。
他笑道：“毕竟是9000万刀的科幻大制作。”
吉拉尔·皮雷：“我看过点映，拍的是不错，但影评人的反应存在分歧。”
“《洛杉矶时报》和《芝加哥太阳时报》在夸，《Variety》在贬低。托德·麦卡锡那家伙说‘欧洲试图让美式科幻变得壮观的尝试在很大程度上失败了，《第五元素》就是一部野蛮的科幻片，可能不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电影，但它是最精神错乱的电影之一’。”
“麦卡锡永远如此。”
“你说的对，麦卡锡永远如此。”
两人聊的兴起。
旁边的玛丽昂·歌迪亚有点幽怨。
要不是她确定过，她都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莱昂哈德注意到了，把她也引进了话题里：“玛丽昂，你觉得首日票房是多少？我们不如来猜猜这个怎么样？”
玛丽昂·歌迪亚回了一个笑，不确定的道：“2500万刀？”
吉拉尔·皮雷：“2000万刀吧，观看有一定门槛，商业性上是差了一些，可能会影响到票房成绩。莱昂哈德，你觉得是多少？”
莱昂哈德：“1800万刀。”
“这么低？”
玛丽昂·歌迪亚惊讶：“为什么？”
莱昂哈德：“一些基于数学的分析和判断。”
吉拉尔·皮雷来了兴趣：“能说说你这个超级数学天才的分析过程吗？”
“当然可以。”
莱昂哈德道：“我在互联网上有一点点小产业，其中一家叫烂番茄和匿名聊天等网站都收集了大量的网络评论。”
“这些评论汇总之后，得出的结果是点映观众打分是B，大众影迷期待值是71%的支持率。”
“我再结合从专业电影调查与分析公司偷...借来的数据库，做了一些分析和判断。”
“依据我创造的‘票房落点公式’，我认为《第五元素》在北美和加拿大的票房很难破亿，落点应该在6000万刀~6500万刀之间。”
听到莱昂哈德的分析，玛丽昂·歌迪亚忍不住惊呼：“这样不是连成本都不够吗？”
吉拉尔·皮雷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大家都是圈内人士，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不算周边、影碟和版权，单单算票房的话，票房起码需要制作成本的三倍以上才能收回成本。
——有自己的发行渠道另说。发行抽成35%，全世界的比例都差距不大，有渠道就能省下来。
《第五元素》9000万刀成本，换句话说要起码2.7亿才行。
如果真的按莱昂哈德分析发展，那结果就是血扑。
虽然是吕克贝松的项目，但大家关系都不错，而且《的士速递》还和吕克贝松有不小的关系，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
一时间几人心情都有点糟糕。
这时候莱昂哈德又道：“我的分析是针对北美市场，国际市场还不确定。就我个人感觉，欧洲这边应该会喜欢《第五元素》，海外票房有很大可能赚个两亿左右。”
“再算上周边，拉长个几年收回成本还是没问题的，没有那么严重。”
“而且这都是我个人的分析，未来会怎么发展都是未知的，说不定我就被现实给抽了一耳光呢。”
“你太谦虚了，莱昂哈德，数学天才的分析可比我们准确多了。”
吉拉尔·皮雷嘴上这么说，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的烂番茄什么的，我们也能用吗？”
“当然可以，网站数据都是公开的。”
“还有票房落点公式。”
“公式和算法是我个人的，要是你有需求，《的士速递》后期剪辑和点映完我会分析一下。”
“那太好了。其实我感觉这个可以像调查公司那样，给电影圈提供收费服务，严格来说这才是你这个数学天才的本职。”
“有这个计划，等回米利坚再说。”
说说笑笑着，大巴抵达了戛纳。
导演吉拉尔·皮雷竖起大拇指：“莱昂哈德，你现在车戏效果越来越好了。”
“以前就有一些基础。”
莱昂哈德从标致406下来，有点不太满意的用法语道：“要是再给我一点时间把这车改装一下，拍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原本就是大高手，世界顶尖，摸到极限门槛的那一小撮人。
获得副本战利品车技+1+1之后，莱昂哈德在飙车上已经突破极限，真正做到了人车合一。
这辆还算不错的改装车现在就经不起他玩。
他有点想念自己在副本里花了大力气改装的标致406了。
可惜现实不能那么玩。
副本里怎么浪都行，现实还是要遵纪守法的。
剧组不满意的也就他，其他人都很满意。
负责改装的赛车专家没有反驳，对莱昂哈德的本事很崇拜：“前期准备应该让你来的。”
他原本是挺不服气的。
法兰西人不是第一个造汽车的，但是第一个把汽车玩出花样来的。
1887年，法兰西人就已经开始搞起了街头飙车。
1894年，法兰西已经有专业的赛车比赛，全长130公里，门票10块，报名人数近100人，最终只有9人完赛，而且是蒸汽汽车胜过了汽油车夺得了冠军。
1904年，国际汽车联合会FIA在法兰西诞生。
虽然近些年比不过英格兰人，但赛车专家认为飙车融入了法兰西人的血管，莱昂哈德这臭星条旗的懂什么飙车。
他带莱昂哈德去了街头飙车，然后就看着莱昂哈德用标致406从几个二代手里赚了几十万欧。
然后赛车专家就沦陷在了牛仔裤下。
“他可是个大忙人。”
导演吉拉尔·皮雷笑道：“已经够好了，莱昂哈德。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亲身上场演飙车特技的演员，其他人想要敬业都没办法敬业。”
“就你的真实飙车特技表演，后期宣传的时候再上一点拍摄花絮，我敢保证你会在法兰西爆火，到时候想要跟你兜风的姑娘能从马赛排到巴黎！”
从马赛到巴黎距离776公里。
排队一般3人一米，一公里是1000米，也就是3000人。
莱昂哈德快速心算：“有232.8万人吗？”
吉拉尔·皮雷：“数学天才就是厉害，不过应该不止两百多万。”
莱昂哈德笑道：“那看来我得开火车才能满足姑娘们了。”
单缸活动不过来。
V8都不够，起码得V8000。
吉拉尔·皮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着拍他的肩膀：“我喜欢你的幽默。”
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笑了起来，都给莱昂哈德尊敬的目光。
一部分是莱昂哈德变得流利的法语。
原本磕磕绊绊，《的士速递》副本生活几个月，莱昂哈德法语也变得精通无比。
在一个大多是法兰西人的剧组里，这很能让他们认同。
就像是明国，碰到一个明国话说得非常遛的老外一样，属于一种文化认同需求。
就莱昂哈德自己感觉，也可以称之为财富密码。
或者喝茶密码？
总之这是一种认可，但这种认可的基础是实力。
他们尊敬的另一部分，就是莱昂哈德实力征服了他们。
动作和车技就不说了，演技也很让人惊艳。
最开始还差了一些意思，但随着拍摄文戏越来越好，跟女主演玛丽昂·歌迪亚的情感戏，感染力也非常的优秀。
——顺带一提，有欧洲片喜闻乐见的环节。
除了三级，一级和二级都够上了。
好在艺术性上还是差了一级，不然莱昂哈德都不敢拍。
因为这份尊重，作为投资上的二号老板，莱昂哈德话语权也日益加重。
莱昂哈德也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拍完戏没事干就到各个岗位转。
摄影组、灯光组、照明助理、场务......
莱昂哈德社交能力很强又有财富密码，他们一般都很愿意和他多说两句。
在一个成熟的团队，莱昂哈德快速吸收经验。
拍到一半，莱昂哈德觉得自己能行了，跟导演吉拉尔·皮雷磋商，想要对奔驰劫匪这条故事线做了一些修改。
拍摄的时候，演员其实是不知道最终成片是什么样子的。
同样拍摄的片子，经过不同剪辑最终可能是两个版本。
不过莱昂哈德有梦境副本模拟开挂。
大概是投资人的身份，成片模拟功能更加全面。
不光能模拟出导演吉拉尔·皮雷风格的成片，还能模拟出其他人风格的效果，甚至还能推演出其他版本来。
从痕迹上，莱昂哈德能看出来剧组成员的印记，十有八九就是借用了这些人的潜意识。
模拟后莱昂哈德看了一下，感觉不管什么版本，奔驰劫匪这条故事线都过于随性潦草。
这群反派无法在动作层面上，带来影迷更多的观看体验，为了喜剧效果服务剧情BUG也过多。
这就不是导演和剧组的问题，是源头剧本上就存在的缺点。
吕克贝松可能也清楚这点，为了商业性在其他方面做了妥协，把更多的叙事比重放在了喜剧上面，经典的‘贝松变奏’
其中最搞笑的是蠢蛋警官学南韩人钻后备箱然后被发现。
创新的幽默感独一无二。
这优点很好，但缺点还是很显眼，在飙车的刺激上没有那么的爽快。
准确来说就是太小家子气。
不说飙车上太空、飙坦克、飙飞机和飙潜艇了，起码也飚的炫酷一点吧。
原来的处理上，奔驰劫匪的厉害全靠警察犯蠢来衬托。
都说主角开弱智光华才能衬托自己是学霸。
这部电影是反着来，反派是靠开弱智光环来承托自己的强大。
倒不是莱昂哈德一定要刺激飙车。
总投资才一千万美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只是莱昂哈德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幕后，感觉出了不够强力的反派就无法衬托出主角的强大，也无法带来更加紧张刺激的剧情体验。
看一部好电影都喜欢用全程没有尿点来形容，意思就是剧情吸引力很强，强到都不想要上厕所。
作为《的士速递》的BOSS，奔驰劫匪在动作上的拉跨，直接导致了最终收尾战的时候，除了一些亮点画面，效果其实没那么好，带来的就是中后半段会松垮下来，吸引力会下降，尿点不够。
大白话来说就是虎头蛇尾。
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这是莱昂哈德第一次投资电影，也是第二次担当男一号。
他想要有一个好的结果。
剧本有缺陷，莱昂哈德也能理解吕克贝松。
吕克贝松执导的大制作《第五元素》定档在了1997年的5月7日。
时间已经临近了，他的现在精力都在《第五元素》上面，不可能再来关注《的士速递》这样一个中小成本的项目上。
既然照顾不了嫂子...照顾不了《的士速递》，那就交给我莱昂哈德吧！
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
打电话交流了几次之后，莱昂哈德说服了吕克贝松，跟导演吉拉尔·皮雷合作对一些剧情细节上做了改动。
重点的奔驰劫匪故事线丰满起来。
不需要太多大场面，但最后的BOSS之战一定要劲爆，让观众们觉得赚回票本。
为了做到这一点，莱昂哈德绞尽脑汁。
他找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交的朋友们，得到了不少意见。
袁武师给他说香江那边的技巧，他们有成熟的赛车特技拍摄队伍，这方面可以说是世界一流。
莱昂哈德感觉学到了不少，但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成本就摆在那地方，再好的创意没钱也没用。
要在有限的成本里，拍出最好的想过。
这种时候闭关是没用的，要开拓思路。
为了开拓思路，莱昂哈德上网冲浪。
他除了拍戏，还捣鼓了不少互联网网站。
跟电影相关的里面，发展的最好有奈飞和烂番茄。
在烂番茄圈子里有一些很专业的电影爱好者聊天室。
莱昂哈德混了进去，几天功夫就和几个澳大利亚的墨尔本电影专业的大学生打成一片。
火候差不多，莱昂哈德抛出了诱饵：“最近加入了一个项目，要我们想办法省成本，大家有什么好的思路？”
詹姆斯.温：“怎么省成本？这我知道！”
“第一步，有限的场景地点。”
“树林中的小木屋、闹鬼的房子、或者被灵魂附体的女孩房间里。拍摄项目中涉及的场景地点越多，制作成本就越高，而且这些荒废的场地费用很低，甚至不收钱。”
“第二步，关灯。字面意义上的。”
“《德州电锯杀人狂》和《黑色星期五》都用过。”
“《德州电锯杀人狂》他们在片场就没有设置足够的光线，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灯和一个手电筒。”
“用16mm胶片拍摄，传感器面积小于微型的四分之三，ASA为25，用这种办法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很小的一个区域，跟只开了一盏灯似的。”
“关灯了以后就可以遮掩道具细节，用普通甚至二手道具也能有不错的效果。”
“第三步，对白更少。”
“在恐怖片里，各种角色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尖叫奔逃，对话少片酬更便宜，也可以聘用经验较少的演员来降低成本，去演艺学校甚至街头挑一些漂亮的女演员都行。”
“第四步，缩短拍摄周期。”
“周期越长，人员成本开销越高。一个月就拍完能省一大笔钱。”
“第五步，也就是最后一步，创意性的技巧。”
“例如用传统的皮套和模型定格拍摄，来节省CG特效制作。为了节省声音特效和混响的制作成本，让演员在配音时往脸上盖个垃圾桶，用道具来模仿出和后期一样的效果等等。”
“这一步可以应用在其他类型片上，就看剧组团队创意够不够了。”
“特效最开始就是依靠想象力，而不是靠电费和机器硬怼上去。”
詹姆斯.温吐槽了一大堆。
据他说自己是个20岁的大学生。
年龄虽小，但到底是科班出身，莱昂哈德感觉有不少可以借鉴的。
众筹才是拍电影的正确展开方式啊！
莱昂哈德一边感慨着，一边在《的士速递》上面初试身手。
他打算利用观众们注意力效应来安排。
观众的注意力在一开始最集中，到中后段会放松下来，那就把好钢用在这上面......大概就是这么个原理。
中后段的特技会用各种省成本的方案。
好在莱昂哈德车技太厉害了，节省了很多功夫，再加上梦境副本模拟，总算是成本和效果都兼得。
到了五月初，《的士速递》的拍摄已经到了尾声。
莱昂哈德的戏份演完但没离开，留下来给导演吉拉尔·皮雷搭把手。
导演吉拉尔·皮雷也知道他对幕后感兴趣，尽心尽力的教着他，电话会议的时候吕克贝松偶尔也会提点一下剧本创作。
5月6号，莱昂哈德和《的士速递》核心人员前往戛纳。
这是吕克贝松的邀请，因为《第五元素》即将在明天，也就是5月7号在戛纳电影节上首映，并被选为开幕影片。
马赛到戛纳不到200公里，一行人坐的是大巴。
在大巴上，吉拉尔·皮雷道：“高蒙组织了活动，有未来派的芭蕾舞，有让-保罗·高缇耶的时装秀，还有烟花表演。据说他们这一次在此次活动上花费了一两百万美刀，啧，都破记录了，真舍得。”
莱昂哈德仿佛看到了一个柠檬精。
他笑道：“毕竟是9000万刀的科幻大制作。”
吉拉尔·皮雷：“我看过点映，拍的是不错，但影评人的反应存在分歧。”
“《洛杉矶时报》和《芝加哥太阳时报》在夸，《Variety》在贬低。托德·麦卡锡那家伙说‘欧洲试图让美式科幻变得壮观的尝试在很大程度上失败了，《第五元素》就是一部野蛮的科幻片，可能不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电影，但它是最精神错乱的电影之一’。”
“麦卡锡永远如此。”
“你说的对，麦卡锡永远如此。”
两人聊的兴起。
旁边的玛丽昂·歌迪亚有点幽怨。
要不是她确定过，她都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莱昂哈德注意到了，把她也引进了话题里：“玛丽昂，你觉得首日票房是多少？我们不如来猜猜这个怎么样？”
玛丽昂·歌迪亚回了一个笑，不确定的道：“2500万刀？”
吉拉尔·皮雷：“2000万刀吧，观看有一定门槛，商业性上是差了一些，可能会影响到票房成绩。莱昂哈德，你觉得是多少？”
莱昂哈德：“1800万刀。”
“这么低？”
玛丽昂·歌迪亚惊讶：“为什么？”
莱昂哈德：“一些基于数学的分析和判断。”
吉拉尔·皮雷来了兴趣：“能说说你这个超级数学天才的分析过程吗？”
“当然可以。”
莱昂哈德道：“我在互联网上有一点点小产业，其中一家叫烂番茄和匿名聊天等网站都收集了大量的网络评论。”
“这些评论汇总之后，得出的结果是点映观众打分是B，大众影迷期待值是71%的支持率。”
“我再结合从专业电影调查与分析公司偷...借来的数据库，做了一些分析和判断。”
“依据我创造的‘票房落点公式’，我认为《第五元素》在北美和加拿大的票房很难破亿，落点应该在6000万刀~6500万刀之间。”
听到莱昂哈德的分析，玛丽昂·歌迪亚忍不住惊呼：“这样不是连成本都不够吗？”
吉拉尔·皮雷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大家都是圈内人士，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不算周边、影碟和版权，单单算票房的话，票房起码需要制作成本的三倍以上才能收回成本。
——有自己的发行渠道另说。发行抽成35%，全世界的比例都差距不大，有渠道就能省下来。
《第五元素》9000万刀成本，换句话说要起码2.7亿才行。
如果真的按莱昂哈德分析发展，那结果就是血扑。
虽然是吕克贝松的项目，但大家关系都不错，而且《的士速递》还和吕克贝松有不小的关系，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
一时间几人心情都有点糟糕。
这时候莱昂哈德又道：“我的分析是针对北美市场，国际市场还不确定。就我个人感觉，欧洲这边应该会喜欢《第五元素》，海外票房有很大可能赚个两亿左右。”
“再算上周边，拉长个几年收回成本还是没问题的，没有那么严重。”
“而且这都是我个人的分析，未来会怎么发展都是未知的，说不定我就被现实给抽了一耳光呢。”
“你太谦虚了，莱昂哈德，数学天才的分析可比我们准确多了。”
吉拉尔·皮雷嘴上这么说，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的烂番茄什么的，我们也能用吗？”
“当然可以，网站数据都是公开的。”
“还有票房落点公式。”
“公式和算法是我个人的，要是你有需求，《的士速递》后期剪辑和点映完我会分析一下。”
“那太好了。其实我感觉这个可以像调查公司那样，给电影圈提供收费服务，严格来说这才是你这个数学天才的本职。”
“有这个计划，等回米利坚再说。”
说说笑笑着，大巴抵达了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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