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精神病院
牧焚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牧焚认为自己并不是精神病。
“每个精神病人都是这样说的。”一旁的护士小姐想要让牧焚把一直叭叭叭不停的嘴闭上。
牧焚反手甩出了一个宇宙终极问题：
“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你自己？”
护士瞪了牧焚一眼，甩出御兽球：
“小紫，让他把嘴闭上。”
话音刚落，一只紫色的蝴蝶凭空冒了出来，翩翩起舞，闪着微弱的淡紫灵光，紧接着细细碎碎的鳞粉从翅膀上扇出，牧焚仅仅是触碰了一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牧焚悻悻然，只能投降：
“我闭嘴，我闭嘴，不过现在多久了？”
护士将那只紫色蝴蝶收了回去，答：
“契历8099年8月15日。”
得，马上就要开学了，还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医生很快就来了，牧焚像是找到了救星，想要扯着医生的手，因为身体被白色带子捆着，只能张嘴求助道：
“医生，我真不是精神病啊！”
医生只是看了牧焚一眼，直接在病历本上下了结论：
“精神疾病患者，程度未知。”
出于严谨的医学态度，医生还是做了做样子。
“你叫什么？”
“牧焚。”
“你的家在哪？”
“霍城百步街82号独栋。”
“初中毕业成绩？”
“文化课31，御兽天赋90。”
医生接着问了很多问题，牧焚基本上都能答上，除了让牧焚背诵北沿大国法律关于御兽保护法的第三条。
“医生，这不公平，正常人也答不上来啊！”
医生敲着笔尖，神情未变：
“我知道，但我能答上来。”
牧焚心想，合着您不是正常人啊？
精神病医院里面的医生也是精神病，很正常吧。
医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都快将脸凑在牧焚脸上了，一字一顿：
“我自修过专门的法律条文。”
紧接着不再理他，只是对护士道：
“精神状况还算稳定，再关个十来天观察情况吧。”
十三天后，牧焚终于被放了出来，重见天日。
走在大街上，四周不断有人开始注意到他，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就是他，那天在屋顶上学鸡叫。”
“对对对，那天他还锤着胸口，说自己是大猩猩。”
“啊，我们咋看到的不太一样啊？他难道不是用四肢追着狗咬吗？还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强的狗。”
“是啊，最后还好有好心人打120电话，才把他拉走，你看，怎么又把他放出来了？”
牧焚听得很清楚，突然感觉好像在别人眼中变成了奇行种，天知道自己那天做了什么事。
牧焚悄悄加快了脚步，心想之后自己出门怕是要戴面具了。
好不容易赶回了家，桌子上早已挂上了一层淡淡的细灰，在斜长阳光照射下，灰尘在桌上跳舞，真就是“熠熠生灰”。
但，与此同时，有一本不知名的书在桌子上，门锁得好好的，这本书从哪冒出来的？
牧焚不容细想，顺手抹掉了桌上的一把灰尘，将书拿了过来。
整本书十分沉重，颜色不是纯然的深黑，而是各种的深色杂糅而成，有一种莫名的猩红笼罩，明明没有红色，但牧焚觉得它就是有红色的部分，很是邪异。
从侧边看去，书皮决然不是普通的书皮，里面的纸张也决然不是普通的纸张，分明像极了血肉碾碎，然后压成的。光是拿着，就有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
牧焚有些惊悚，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该不该翻开，出现在自己身上莫名的事情，也是因为它导致的吗？
牧焚很明白，既然它找上了自己，那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也只能翻开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牧焚深吸一口气，将这本血肉淋漓的书翻开，晃眼看去，上面刻了奇奇怪怪的“爬行种”文字，有十分邪异的感觉，仿佛不能细看，否则就要陷进去，无法挣脱。
只是看见了一瞬，紧接着双目剧痛，眼睛开始淌出了血，有一股温热顺着眼眶缓缓流下，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很是瘆人，像是时钟里面的秒针，一分一秒地正在转圈，带着牧焚的心脏一起跳动。
牧焚瞎了，彻底瞎了。
牧焚顺手将书迅速关上，感觉如果继续打开，似乎将有未知的大恐怖发生，牧焚摸黑，爬到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坐着，开始反思。
要作死是吧，这下可好了，直接炸了，成瞎子了，怎么去上学啊？别说去上学，就连照顾自己，也不能啊。
很快，牧焚站了起来，靠着勉强熟悉家的结构，摸索着去洗了澡，摸索着穿好了衣服，当然不能摸索着做饭，说不定家都会被炸飞。
牧焚勉强躺在床上，大概就是一块木板上铺了一层布，还有一床不算厚实的薄被，也起码也能算得上是个床。牧焚想，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时间对于忙碌的人肯定过得很快，对于牧焚这种在黑夜里找星星的小伙子，大概是跑了十万八千里，都没找到一颗星星，过得十分煎熬且漫长。
牧焚这两天算是一点饭都没进食，饿得前胸贴后背，进食的欲望都被消磨完了，就算是刚吃进去的东西也要被吐出来。
牧焚在心里面数了172800秒，想到已然两天了，自己怕是要饿死在床上。而且，明天的入学报道，自己怕是去不了了。
毁灭吧，狗日的世界。
当牧焚正好数到200000秒的时候，眼里突然有了一点点的光芒。牧焚悲愤地想，这可是这几天黑夜里唯一的星星啊，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或许还能再救一救。
等到牧焚数到250000秒的时候，眼里算是彻底光亮了，视线终于恢复了。
牧焚暗叹，看样子贼老天还想让我多活久一点。
牧焚看着那太阳把自己的半截身子都埋进城市里，迅速跑到厨房，做了一点能吃的饭菜，饥饿带来的呕吐感并未减少，只能灌着水把饭塞进肚子里面，接着将地面的血迹拖干净，长时间未进食，让牧焚的四肢近乎无力，但他还是忍着昏厥的疲倦打扫干净了。
玩了两天在黑夜里找星星的游戏，牧焚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还好能赶上开学报道。
牧焚认为自己并不是精神病。
“每个精神病人都是这样说的。”一旁的护士小姐想要让牧焚把一直叭叭叭不停的嘴闭上。
牧焚反手甩出了一个宇宙终极问题：
“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你自己？”
护士瞪了牧焚一眼，甩出御兽球：
“小紫，让他把嘴闭上。”
话音刚落，一只紫色的蝴蝶凭空冒了出来，翩翩起舞，闪着微弱的淡紫灵光，紧接着细细碎碎的鳞粉从翅膀上扇出，牧焚仅仅是触碰了一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牧焚悻悻然，只能投降：
“我闭嘴，我闭嘴，不过现在多久了？”
护士将那只紫色蝴蝶收了回去，答：
“契历8099年8月15日。”
得，马上就要开学了，还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医生很快就来了，牧焚像是找到了救星，想要扯着医生的手，因为身体被白色带子捆着，只能张嘴求助道：
“医生，我真不是精神病啊！”
医生只是看了牧焚一眼，直接在病历本上下了结论：
“精神疾病患者，程度未知。”
出于严谨的医学态度，医生还是做了做样子。
“你叫什么？”
“牧焚。”
“你的家在哪？”
“霍城百步街82号独栋。”
“初中毕业成绩？”
“文化课31，御兽天赋90。”
医生接着问了很多问题，牧焚基本上都能答上，除了让牧焚背诵北沿大国法律关于御兽保护法的第三条。
“医生，这不公平，正常人也答不上来啊！”
医生敲着笔尖，神情未变：
“我知道，但我能答上来。”
牧焚心想，合着您不是正常人啊？
精神病医院里面的医生也是精神病，很正常吧。
医生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都快将脸凑在牧焚脸上了，一字一顿：
“我自修过专门的法律条文。”
紧接着不再理他，只是对护士道：
“精神状况还算稳定，再关个十来天观察情况吧。”
十三天后，牧焚终于被放了出来，重见天日。
走在大街上，四周不断有人开始注意到他，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就是他，那天在屋顶上学鸡叫。”
“对对对，那天他还锤着胸口，说自己是大猩猩。”
“啊，我们咋看到的不太一样啊？他难道不是用四肢追着狗咬吗？还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强的狗。”
“是啊，最后还好有好心人打120电话，才把他拉走，你看，怎么又把他放出来了？”
牧焚听得很清楚，突然感觉好像在别人眼中变成了奇行种，天知道自己那天做了什么事。
牧焚悄悄加快了脚步，心想之后自己出门怕是要戴面具了。
好不容易赶回了家，桌子上早已挂上了一层淡淡的细灰，在斜长阳光照射下，灰尘在桌上跳舞，真就是“熠熠生灰”。
但，与此同时，有一本不知名的书在桌子上，门锁得好好的，这本书从哪冒出来的？
牧焚不容细想，顺手抹掉了桌上的一把灰尘，将书拿了过来。
整本书十分沉重，颜色不是纯然的深黑，而是各种的深色杂糅而成，有一种莫名的猩红笼罩，明明没有红色，但牧焚觉得它就是有红色的部分，很是邪异。
从侧边看去，书皮决然不是普通的书皮，里面的纸张也决然不是普通的纸张，分明像极了血肉碾碎，然后压成的。光是拿着，就有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
牧焚有些惊悚，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该不该翻开，出现在自己身上莫名的事情，也是因为它导致的吗？
牧焚很明白，既然它找上了自己，那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也只能翻开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牧焚深吸一口气，将这本血肉淋漓的书翻开，晃眼看去，上面刻了奇奇怪怪的“爬行种”文字，有十分邪异的感觉，仿佛不能细看，否则就要陷进去，无法挣脱。
只是看见了一瞬，紧接着双目剧痛，眼睛开始淌出了血，有一股温热顺着眼眶缓缓流下，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很是瘆人，像是时钟里面的秒针，一分一秒地正在转圈，带着牧焚的心脏一起跳动。
牧焚瞎了，彻底瞎了。
牧焚顺手将书迅速关上，感觉如果继续打开，似乎将有未知的大恐怖发生，牧焚摸黑，爬到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坐着，开始反思。
要作死是吧，这下可好了，直接炸了，成瞎子了，怎么去上学啊？别说去上学，就连照顾自己，也不能啊。
很快，牧焚站了起来，靠着勉强熟悉家的结构，摸索着去洗了澡，摸索着穿好了衣服，当然不能摸索着做饭，说不定家都会被炸飞。
牧焚勉强躺在床上，大概就是一块木板上铺了一层布，还有一床不算厚实的薄被，也起码也能算得上是个床。牧焚想，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时间对于忙碌的人肯定过得很快，对于牧焚这种在黑夜里找星星的小伙子，大概是跑了十万八千里，都没找到一颗星星，过得十分煎熬且漫长。
牧焚这两天算是一点饭都没进食，饿得前胸贴后背，进食的欲望都被消磨完了，就算是刚吃进去的东西也要被吐出来。
牧焚在心里面数了172800秒，想到已然两天了，自己怕是要饿死在床上。而且，明天的入学报道，自己怕是去不了了。
毁灭吧，狗日的世界。
当牧焚正好数到200000秒的时候，眼里突然有了一点点的光芒。牧焚悲愤地想，这可是这几天黑夜里唯一的星星啊，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或许还能再救一救。
等到牧焚数到250000秒的时候，眼里算是彻底光亮了，视线终于恢复了。
牧焚暗叹，看样子贼老天还想让我多活久一点。
牧焚看着那太阳把自己的半截身子都埋进城市里，迅速跑到厨房，做了一点能吃的饭菜，饥饿带来的呕吐感并未减少，只能灌着水把饭塞进肚子里面，接着将地面的血迹拖干净，长时间未进食，让牧焚的四肢近乎无力，但他还是忍着昏厥的疲倦打扫干净了。
玩了两天在黑夜里找星星的游戏，牧焚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还好能赶上开学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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