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录笔供
牧焚眼睁睁地看着胡图图被叫了出去，紧接着听见老班又喊了自己的名字。
牧焚大抵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有必要吗？
陈邦道：
“刚刚叫到名字的同学，将你们的御兽一起带上，坐上学校大巴，前往北沿2号驿站。”
牧焚只觉得自己果然很倒霉，昨天才坐了十个小时的“摇摇车”，得了，今天又要坐十个小时。
还是一如既往的煎熬，目的地到了。
大概是因为已经来过一遍，眼睛都被养刁了，雄伟的城墙和广阔的天幕，并没有激起牧焚太多的热情。
牧焚还沉浸在晕车的状态，就被赶下了车，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送进了一旁的驻军领地，两旁还有驻军看护，生怕跑掉一个。
牧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送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只有几盏微弱的暗灯。
前面是铁栅栏，对面有一位坐着拿着笔的军官，还有一位看起来级别很高的军官人物。
这不就是拷问室吗？
“你是牧焚吗？”眼前的军官肃声问道。
“是。”牧焚道。
“你家在哪？”
“霍城百步街82号独栋。”
牧焚心里暗暗琢磨，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你是独生子女吗？”
“是。”
“你的父母早已过世？”
“是。”
牧焚终于从他所剩不多的记忆堆里翻了出来，这不就是和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牧焚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但是鉴于情况比较严峻，还是抿住了嘴唇，忍住了微微的笑意。
对面那个军官像是查户口一样，恨不得把牧焚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牧焚甚至在想，如果时间再长点，说不定他还要问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以至于后来的画风变成了这样。
“你的爷爷呢？”
“死了。”
“你的奶奶呢？”
“死了。”
“......你有没有亲人？”
“全都跑了。我是孤儿。”
“对不起。”
“没关系。”
“你有没有抚养人？”
“隔壁的野大爷。”
“他人呢？”
“也死了。”
“......对不起。”
跳过这些不太正经的内容，很快步入正题。
“你是否于契历8099年9月8日进入了北沿2号驿站？”
“是。”
“你是否曾见过契约羊血？”
“见过。”
“你是否有注意到异常？”
牧焚想到，我觉得契约羊血本身就不太正常，这算不算异常？当然，牧焚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问这个。
“没有。”
“你在北沿2号驿站内契约了什么御兽？”
“一只普通的史莱姆。”
军官顿了一下笔，嘴角有些抽搐，看向牧焚。
“那只史莱姆呢？召唤出来。”
“在外边。”
“为什么？”
“因为没钱买御兽球。”
“对不起，你可以将那只史莱姆带进来吗？”
“没问题。”
牧焚答完，看护的驻军给牧焚开了门，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牧焚拿回了自己的书包，紧接着将史莱姆从里面掏了出来。
但是它好像很不开心，或许是闷在里面太久了，软趴趴地卧在牧焚的手上。
紧接着招呼看守的军官用扫描仪检测了一下。
“有问题吗？”
“没有异常。”
站在一旁，像是场中最高级别的军官发话了：“这是最后一位了吗？”
“是。”
“那就让他出去吧。”
“是。”
“牧焚，你可以离开了。”
牧焚听罢松了口气，起身，总算结束了。
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突然发话：
“牧焚，你为什么站在那看胡图图契约？”
牧焚被愣住了一瞬，马上回答，大概是为了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声音不自觉放大：
“因为我帮助她击落了青蝶，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利用契约羊血契约，所以站在那看了一会儿。”
牧焚抬头看了一眼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
“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胡图图。”
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很快抓住了重点：
“你是怎么击落的？据监控显示，你在D区，胡图图在C区。”
“利用学校发给我们的飞刀。”
“你可以走了。”
“是。”
牧焚转身就要走出去，关上大门的一瞬间，牧焚听到了里面交谈的前几个字——血教会。
牧焚眼睛细眯，暗想自己可能被军方盯上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军方故意透露给自己前面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头，何必如此呢？”
“毕竟他无依无靠，还没钱，结合他在霍城精神病院的诊断记录，他曾在不久之前发过疯，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敲了敲桌子道：
“去，调查牧焚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
牧焚带着史莱姆，不动声色地上了巴士。
这个白色小家伙的状态有些不好，牧焚还以为是闷久了，但看样子或许不是。牧焚抱着它的时候，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牧焚突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会将自己摧毁的无力感奔涌而出。
坐上了巴士，牧焚的精神仍然紧绷着，呕吐的感觉少了不少，明明之前难受得要死。
等巴士到了学校，高一新生早已放学了，牧焚又要走黑路，独自回家。
牧焚不由地想到，自己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会被莫名卷入这些奇怪的事件当中，还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头号嫌犯。
或许真的是天生撞上了“霉”这个字。
牧焚属实觉得没什么意思。
牧焚已经想不了太多，昨天晚上，他翻遍了霍城最大的图书馆，书上说史莱姆还要吃凝胶，他略微了解了一点价格，可能对于大富人家来说算不了几个钱，或许根本看不上。这可对于他来说，他一天的伙食费也不过十来块钱，可算不上便宜。
该从哪抠出费用养这个白色小家伙啊？也不知道它一顿要吃多少，怕是吃凝胶都能给自己吃穷了。
得了，养个史莱姆都养不起了。
这个周末还要接着找班上，自己怕是没什么人要。说不定还要接着戴面具发传单呢......
至于军方说的什么血教会，他但凡能有点时间，有点闲钱肯定会去打听一下情况，可是现在，都快和白色小家伙一起饿肚子了。
属实是人生艰难，开启了hard模式。
牧焚大抵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有必要吗？
陈邦道：
“刚刚叫到名字的同学，将你们的御兽一起带上，坐上学校大巴，前往北沿2号驿站。”
牧焚只觉得自己果然很倒霉，昨天才坐了十个小时的“摇摇车”，得了，今天又要坐十个小时。
还是一如既往的煎熬，目的地到了。
大概是因为已经来过一遍，眼睛都被养刁了，雄伟的城墙和广阔的天幕，并没有激起牧焚太多的热情。
牧焚还沉浸在晕车的状态，就被赶下了车，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送进了一旁的驻军领地，两旁还有驻军看护，生怕跑掉一个。
牧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送进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只有几盏微弱的暗灯。
前面是铁栅栏，对面有一位坐着拿着笔的军官，还有一位看起来级别很高的军官人物。
这不就是拷问室吗？
“你是牧焚吗？”眼前的军官肃声问道。
“是。”牧焚道。
“你家在哪？”
“霍城百步街82号独栋。”
牧焚心里暗暗琢磨，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你是独生子女吗？”
“是。”
“你的父母早已过世？”
“是。”
牧焚终于从他所剩不多的记忆堆里翻了出来，这不就是和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牧焚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但是鉴于情况比较严峻，还是抿住了嘴唇，忍住了微微的笑意。
对面那个军官像是查户口一样，恨不得把牧焚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牧焚甚至在想，如果时间再长点，说不定他还要问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以至于后来的画风变成了这样。
“你的爷爷呢？”
“死了。”
“你的奶奶呢？”
“死了。”
“......你有没有亲人？”
“全都跑了。我是孤儿。”
“对不起。”
“没关系。”
“你有没有抚养人？”
“隔壁的野大爷。”
“他人呢？”
“也死了。”
“......对不起。”
跳过这些不太正经的内容，很快步入正题。
“你是否于契历8099年9月8日进入了北沿2号驿站？”
“是。”
“你是否曾见过契约羊血？”
“见过。”
“你是否有注意到异常？”
牧焚想到，我觉得契约羊血本身就不太正常，这算不算异常？当然，牧焚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问这个。
“没有。”
“你在北沿2号驿站内契约了什么御兽？”
“一只普通的史莱姆。”
军官顿了一下笔，嘴角有些抽搐，看向牧焚。
“那只史莱姆呢？召唤出来。”
“在外边。”
“为什么？”
“因为没钱买御兽球。”
“对不起，你可以将那只史莱姆带进来吗？”
“没问题。”
牧焚答完，看护的驻军给牧焚开了门，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牧焚拿回了自己的书包，紧接着将史莱姆从里面掏了出来。
但是它好像很不开心，或许是闷在里面太久了，软趴趴地卧在牧焚的手上。
紧接着招呼看守的军官用扫描仪检测了一下。
“有问题吗？”
“没有异常。”
站在一旁，像是场中最高级别的军官发话了：“这是最后一位了吗？”
“是。”
“那就让他出去吧。”
“是。”
“牧焚，你可以离开了。”
牧焚听罢松了口气，起身，总算结束了。
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突然发话：
“牧焚，你为什么站在那看胡图图契约？”
牧焚被愣住了一瞬，马上回答，大概是为了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声音不自觉放大：
“因为我帮助她击落了青蝶，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利用契约羊血契约，所以站在那看了一会儿。”
牧焚抬头看了一眼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
“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胡图图。”
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很快抓住了重点：
“你是怎么击落的？据监控显示，你在D区，胡图图在C区。”
“利用学校发给我们的飞刀。”
“你可以走了。”
“是。”
牧焚转身就要走出去，关上大门的一瞬间，牧焚听到了里面交谈的前几个字——血教会。
牧焚眼睛细眯，暗想自己可能被军方盯上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军方故意透露给自己前面几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头，何必如此呢？”
“毕竟他无依无靠，还没钱，结合他在霍城精神病院的诊断记录，他曾在不久之前发过疯，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那位最高级别的军官敲了敲桌子道：
“去，调查牧焚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
牧焚带着史莱姆，不动声色地上了巴士。
这个白色小家伙的状态有些不好，牧焚还以为是闷久了，但看样子或许不是。牧焚抱着它的时候，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牧焚突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会将自己摧毁的无力感奔涌而出。
坐上了巴士，牧焚的精神仍然紧绷着，呕吐的感觉少了不少，明明之前难受得要死。
等巴士到了学校，高一新生早已放学了，牧焚又要走黑路，独自回家。
牧焚不由地想到，自己越来越奇怪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会被莫名卷入这些奇怪的事件当中，还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头号嫌犯。
或许真的是天生撞上了“霉”这个字。
牧焚属实觉得没什么意思。
牧焚已经想不了太多，昨天晚上，他翻遍了霍城最大的图书馆，书上说史莱姆还要吃凝胶，他略微了解了一点价格，可能对于大富人家来说算不了几个钱，或许根本看不上。这可对于他来说，他一天的伙食费也不过十来块钱，可算不上便宜。
该从哪抠出费用养这个白色小家伙啊？也不知道它一顿要吃多少，怕是吃凝胶都能给自己吃穷了。
得了，养个史莱姆都养不起了。
这个周末还要接着找班上，自己怕是没什么人要。说不定还要接着戴面具发传单呢......
至于军方说的什么血教会，他但凡能有点时间，有点闲钱肯定会去打听一下情况，可是现在，都快和白色小家伙一起饿肚子了。
属实是人生艰难，开启了hard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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