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道暴君
“你为什么要杀玄生？”
这最后一个问题一出房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姜麟站起来，背对着辰央毫无语气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阁下已经五夜没有合眼了，还不休息吗？”林莫迁看着从屋中走出的姜麟，他是真没想到姜麟竟然照顾了辰央五天五夜。
“没事，我去给他倒杯水。”语气那样淡然，听不出一丝疲惫。
屋里的辰央听着这一切，眼角也流出了泪水。姜麟完全有理由杀了他们，但他为何要保护自己和这个孩子，辰央想不明白。
一点点把辰央扶起来，再给他把水喂下去，姜麟边喂边说着：“我说出来没有人信，所以不如不说。”
将水咽下去，辰央用诚恳的目光看向姜麟：“我信你，我也觉得你是被冤枉的。”
“你是圣域四杰之一，说这种话你们的创世圣母不会放过你的，你何必为我一个罪人鸣不平呢？”
“创世圣母”，才是姜麟对圣域恨意的根源。
“因为你救了我，更重要的是你救了这个孩子。”
姜麟渐渐把脸靠近辰央：“你觉得我是在报恩，还是在赎罪？”
“你是在做你愿意做的事情。”
姜麟眉毛微垂，辰央的答案他还算满意：“这些事我只告诉你，你可别传出去。”
“辰央必会守口如瓶！”
辰央目光之坚毅，语气之坚决也是让姜麟一怔，他深知圣域诸多将士受过玄生恩惠，但未想过他们对玄生会在意至此。换做平时，问姜麟这些问题的人已经身首异处了，但辰央为玄生和玄玉所做的一切最终还是打动了姜麟，他也不愿再隐瞒了。
“当年我帮圣域和虚无祖灵一战，你还记得么？”姜麟问。
辰央答道：“当然记得，你帮圣域对抗自己的同族。”
“其实圣灵族才是我的同族。”姜麟食指叩着桌沿，满眼讽刺地说道。
“什么？”辰央激动地差点站起来。
“我生于现任创世圣母奎迪桑登基那天，圣域大祭司一句七兆之印因我而起，我就被奎迪桑命人以不吉为由活生生丢进了枯衰之池。”
七兆之印，邪六界创造者为毁灭圣六界而设下的七个预兆，传说当它们一一实现，圣六界就会灭亡，如今正值第一兆——千妖百魅。
“枯衰之池？那不是凋亡之海的一部分么？”辰央简直不可置信，凋亡之海也是邪六界之一，凋零之力的领地，就算要抛弃姜麟也不至于用这样离谱的手段吧。
姜麟苦笑一声：“你还不知道，那时候的圣域就是这样，罪犯和弃婴直接丢进枯衰之池。是后来玄生劝谏圣母奎迪桑才取消了这种方式，建了新的监狱。”
“不是说有原罪之塔么？那座高塔应该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吧！”
“那座塔是前任圣母建造的，你觉得奎迪桑会用么？”
辰央沉默了，现任圣母奎迪桑专横跋扈，他也对其有诸多不满。
“好在，我活下来了。那时候的我就已经被当时的黑暗之主盯上了，他让我活下来，还让我和我的师傅学习魔法。”
“那你为何后来报复他？”辰央知道姜麟帮人夺取了黑暗之主的位置，那人成为了暗影之力的女王却不愿费心，姜麟便代理了黑暗之主一职。
“他杀了我在枯衰之池时的养母，我对药材的了解都源自她。”姜麟撇了辰央一眼。
“哦。”辰央明白自己问多了。
“接下来才是重点。我的师傅你也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愿与她为伍，她便对我降下了诅咒，如我一日不抛弃感情，那么即使我的血肉被摧毁，我的灵魂也将永存不灭，我的伤痛也将永远延续。”
辰央听得心里发毛，这是何等残酷的诅咒，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现在？”
“已经习惯了。而且比起皮肉之苦，心中的伤才是真的痛。你还记得，奎迪桑派人追杀我时，你也是其中的一员么？”
姜麟看向辰央的眼神里略带笑意，可却让辰央一时羞愧难当：“就是说你现在......”
辰央没有说下去，姜麟却没打算饶了他：“我现在还记得你的剑砍在哪，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姜麟指了几个地方，让辰央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时姜麟刚在虚空站稳脚跟，奎迪桑就派大批精英前去围剿，自己也在其中。
“对不起，当年对你那么狠，如今却还要靠你救我。”辰央当年只知虚空是圣域的敌人，从未想过虚空中的人还有善恶之分。
“你们都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何况当年若非你们四个和玄生，我恐怕早就没命了吧。”当年奎迪桑多次派人围剿姜麟，几次交手玄生皆命辰央等人手下留情。
“你好像，漏了个人。”辰央小声道。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我今日之痛她奎迪桑功不可没，我当然恨她。她一句不吉葬了我永生喜乐，夺了我几世欢欣，她既然要对我赶尽杀绝，我也绝不会放过她！”姜麟言语间尽是愤怒。
漏掉的那个人是兰洛溪，如今姜麟自然是不愿意提他了。辰央也很识相，没有追问下去。
这最后一个问题一出房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姜麟站起来，背对着辰央毫无语气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阁下已经五夜没有合眼了，还不休息吗？”林莫迁看着从屋中走出的姜麟，他是真没想到姜麟竟然照顾了辰央五天五夜。
“没事，我去给他倒杯水。”语气那样淡然，听不出一丝疲惫。
屋里的辰央听着这一切，眼角也流出了泪水。姜麟完全有理由杀了他们，但他为何要保护自己和这个孩子，辰央想不明白。
一点点把辰央扶起来，再给他把水喂下去，姜麟边喂边说着：“我说出来没有人信，所以不如不说。”
将水咽下去，辰央用诚恳的目光看向姜麟：“我信你，我也觉得你是被冤枉的。”
“你是圣域四杰之一，说这种话你们的创世圣母不会放过你的，你何必为我一个罪人鸣不平呢？”
“创世圣母”，才是姜麟对圣域恨意的根源。
“因为你救了我，更重要的是你救了这个孩子。”
姜麟渐渐把脸靠近辰央：“你觉得我是在报恩，还是在赎罪？”
“你是在做你愿意做的事情。”
姜麟眉毛微垂，辰央的答案他还算满意：“这些事我只告诉你，你可别传出去。”
“辰央必会守口如瓶！”
辰央目光之坚毅，语气之坚决也是让姜麟一怔，他深知圣域诸多将士受过玄生恩惠，但未想过他们对玄生会在意至此。换做平时，问姜麟这些问题的人已经身首异处了，但辰央为玄生和玄玉所做的一切最终还是打动了姜麟，他也不愿再隐瞒了。
“当年我帮圣域和虚无祖灵一战，你还记得么？”姜麟问。
辰央答道：“当然记得，你帮圣域对抗自己的同族。”
“其实圣灵族才是我的同族。”姜麟食指叩着桌沿，满眼讽刺地说道。
“什么？”辰央激动地差点站起来。
“我生于现任创世圣母奎迪桑登基那天，圣域大祭司一句七兆之印因我而起，我就被奎迪桑命人以不吉为由活生生丢进了枯衰之池。”
七兆之印，邪六界创造者为毁灭圣六界而设下的七个预兆，传说当它们一一实现，圣六界就会灭亡，如今正值第一兆——千妖百魅。
“枯衰之池？那不是凋亡之海的一部分么？”辰央简直不可置信，凋亡之海也是邪六界之一，凋零之力的领地，就算要抛弃姜麟也不至于用这样离谱的手段吧。
姜麟苦笑一声：“你还不知道，那时候的圣域就是这样，罪犯和弃婴直接丢进枯衰之池。是后来玄生劝谏圣母奎迪桑才取消了这种方式，建了新的监狱。”
“不是说有原罪之塔么？那座高塔应该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吧！”
“那座塔是前任圣母建造的，你觉得奎迪桑会用么？”
辰央沉默了，现任圣母奎迪桑专横跋扈，他也对其有诸多不满。
“好在，我活下来了。那时候的我就已经被当时的黑暗之主盯上了，他让我活下来，还让我和我的师傅学习魔法。”
“那你为何后来报复他？”辰央知道姜麟帮人夺取了黑暗之主的位置，那人成为了暗影之力的女王却不愿费心，姜麟便代理了黑暗之主一职。
“他杀了我在枯衰之池时的养母，我对药材的了解都源自她。”姜麟撇了辰央一眼。
“哦。”辰央明白自己问多了。
“接下来才是重点。我的师傅你也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愿与她为伍，她便对我降下了诅咒，如我一日不抛弃感情，那么即使我的血肉被摧毁，我的灵魂也将永存不灭，我的伤痛也将永远延续。”
辰央听得心里发毛，这是何等残酷的诅咒，他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现在？”
“已经习惯了。而且比起皮肉之苦，心中的伤才是真的痛。你还记得，奎迪桑派人追杀我时，你也是其中的一员么？”
姜麟看向辰央的眼神里略带笑意，可却让辰央一时羞愧难当：“就是说你现在......”
辰央没有说下去，姜麟却没打算饶了他：“我现在还记得你的剑砍在哪，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姜麟指了几个地方，让辰央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时姜麟刚在虚空站稳脚跟，奎迪桑就派大批精英前去围剿，自己也在其中。
“对不起，当年对你那么狠，如今却还要靠你救我。”辰央当年只知虚空是圣域的敌人，从未想过虚空中的人还有善恶之分。
“你们都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何况当年若非你们四个和玄生，我恐怕早就没命了吧。”当年奎迪桑多次派人围剿姜麟，几次交手玄生皆命辰央等人手下留情。
“你好像，漏了个人。”辰央小声道。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我今日之痛她奎迪桑功不可没，我当然恨她。她一句不吉葬了我永生喜乐，夺了我几世欢欣，她既然要对我赶尽杀绝，我也绝不会放过她！”姜麟言语间尽是愤怒。
漏掉的那个人是兰洛溪，如今姜麟自然是不愿意提他了。辰央也很识相，没有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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