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仇怨
姜麟双手临空捧着，似乎还在捧着哥哥的信，但他的泪突然止住了：“哥哥死了。孟静天派人来追杀我，我一把火点了这梨园，把那些追杀我的人都烧死在了这里。”
姜麟的耳畔响起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还有那些追杀他的人的惨叫声和怒吼声。大火蔓延得很快，姜麟不清楚那时自己究竟是要毁灭那些追杀的人，还是毁灭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
辰央愈发觉得看不透姜麟了，此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辰央庆幸自己没有怎么得罪过他，否则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转眼姜麟带辰央飞至米科欧帕大陆的港口，一艘艘商船停靠在此，其中一艘漆黑且巨大，上面满载火炮，与其它商船格格不入，明显只有名门望族才能拥有。这艘巨轮上面悬挂着几张大旗，旗帜上面画有一只紫色的大眼睛，眼睛周围环绕着海浪，看起来却像触须。
“虚无帝国的标志？”辰央问道。
虚无帝国为虚无祖灵的帝国统称，为所有虚无祖灵的各个帝国组成，姜麟的帝国厄曼塔亚帝国就是其中之一。
“达莱颂家族的族徽本为环海之日，如今其已为厄曼塔亚的一部分，自然要用我们的标志了！”说着姜麟就把辰央拉上了船。
“拜见族长！”船上的人见了姜麟就行叩拜之礼，姜麟赶忙示意他们起来。
“诸位皆是我的兄弟，不必行此大礼！”
“谢族长！”
姜麟把辰央带至货舱内的一个角落，几个箱子遮挡着这个地方。
“我当年就是在这里被达莱颂勋爵夫妇发现的，那时我已经三日不吃不喝，昏倒在这里。若不是躲上这船，孟静天的人怎么可能放过我！达莱颂夫妇收留了我，在这船上的那一餐，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一顿饭，那样的味道，再也不会有了。”见姜麟又在伤神，辰央不知如何安慰他。
辰央正想上前安抚，姜麟却道：“你不必安慰我，达莱颂夫妇的去世是注定的。他们视我为亲生子，教我魔法与知识，带我上阵杀敌，那些盯着我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玉妖虫后夏维拉亲手杀了他们，我现在还能想起她镰爪上滴血的场景！”
辰央心中一惊：“夏维拉？她不是虚无祖灵的部下么？”
“是的，我早该想到的，孟静天对我能那样穷追不舍，必是有其他人想要除掉我。孟静天的失败让他们震怒了，便派了自己的部下前来，也不怕暴露了。”姜麟说这话时喘气都在颤抖，他的愤怒与憎恨已经溢于言表。
“你这一世的苦难，比起前世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辰央感慨道，他不仅是同情姜麟，更是对姜麟心中有愧。
“你听过一支歌谣么？林海清，笑死人！生在贵族没亲人！哥哥病死你不在，姐姐做了大妖怪！老娘跑去皇冠戴，老爹酗酒把家败！上了海，被追杀！收养你害人全家！金庭抓着你不放，亲娘里的好榜样！虫群杀了养父母，跟你沾边儿都受苦！自我继任达莱颂家族族长，这歌谣时常传入我的耳中，你觉得这是谁安排的呢？”姜麟转头看向辰央，凄凉的笑脸上已布满泪痕。
“所以......”辰央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歌谣也太过刺耳了。
“你说，我能恨唱这歌的人么？百姓何辜啊！就当让他们在这灾年之中有些消遣的谈资吧！”提到百姓，姜麟语气也变得缓和，但很快又变得阴狠，“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会放过让我到这地步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帮圣域对付虚无祖灵，既是报恩，也是报仇。”
“可你......”辰央正想说姜麟杀了玄生，但他还是犹豫了。
“我失算了，我低估了佐拜戈亚的本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只有佐拜戈亚是那个一直想除掉我的人，夏维拉是被他收买的，其它虚无祖灵没有参与其中。那个家伙为了除掉我不择手段，临被封印前给我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是什么？”辰央已经猜到，这个麻烦和玄生有关。
“佐拜戈亚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注入了玄生体内，想腐化他。那一天，我和玄生争论了很久，我怎么可能原意亲手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我如果不能那么做，玄生一旦被腐化，我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没别的办法了么？”
“我何尝不想有别的办法？可我也无能为力。”姜麟的声音愈发颤抖，脑海里回忆着那时的场景，玄生求姜麟杀了自己，那是姜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术业有专攻，佐拜戈亚最善攻心，不仅玄生无法将其腐蚀驱逐，姜麟想尽办法也无法抹去佐拜戈亚的印记。
“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这样你就不必承受之后的种种针对了。”知道真相的辰央一时也体会到了姜麟的艰难，这样痛苦的抉择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会无比痛苦。
姜麟摇头：“佐拜戈亚能这么做就是为了折磨我，他知道只要我杀了玄生就不会有人相信我。而且你知道他做的最绝的一点是什么吗？玄生当时除了对我，对任何人都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字也写不下一个！”
辰央一时说不出话，他想起当时玄生曾找过他，但是半天却发不出声音只得离去。辰央当真没料到，佐拜戈亚会如此狠毒。
“这个黑锅我接了，我不后悔，我只恨我不能完成他的遗愿。玄生最后的愿望是希望我能照顾好他的孩子，可你也知道圣域是不会让我碰这孩子的。”
“你为这孩子已经做了很多了。”辰央心中的疑问都已得到解答，他也终于明白是如何坎坷的命运塑造了如今坚不可摧的姜麟。
二人走出船舱，姜麟和达莱颂家族的族人告别完，对辰央道：“就让这孩子留在沃塔斯城，好歹林城主与我有些血缘，就让他待我照顾这孩子一些时日吧！”
“好！”安定完玄玉，辰央也需要回到圣域的战场。
姜麟的耳畔响起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还有那些追杀他的人的惨叫声和怒吼声。大火蔓延得很快，姜麟不清楚那时自己究竟是要毁灭那些追杀的人，还是毁灭这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
辰央愈发觉得看不透姜麟了，此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辰央庆幸自己没有怎么得罪过他，否则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转眼姜麟带辰央飞至米科欧帕大陆的港口，一艘艘商船停靠在此，其中一艘漆黑且巨大，上面满载火炮，与其它商船格格不入，明显只有名门望族才能拥有。这艘巨轮上面悬挂着几张大旗，旗帜上面画有一只紫色的大眼睛，眼睛周围环绕着海浪，看起来却像触须。
“虚无帝国的标志？”辰央问道。
虚无帝国为虚无祖灵的帝国统称，为所有虚无祖灵的各个帝国组成，姜麟的帝国厄曼塔亚帝国就是其中之一。
“达莱颂家族的族徽本为环海之日，如今其已为厄曼塔亚的一部分，自然要用我们的标志了！”说着姜麟就把辰央拉上了船。
“拜见族长！”船上的人见了姜麟就行叩拜之礼，姜麟赶忙示意他们起来。
“诸位皆是我的兄弟，不必行此大礼！”
“谢族长！”
姜麟把辰央带至货舱内的一个角落，几个箱子遮挡着这个地方。
“我当年就是在这里被达莱颂勋爵夫妇发现的，那时我已经三日不吃不喝，昏倒在这里。若不是躲上这船，孟静天的人怎么可能放过我！达莱颂夫妇收留了我，在这船上的那一餐，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一顿饭，那样的味道，再也不会有了。”见姜麟又在伤神，辰央不知如何安慰他。
辰央正想上前安抚，姜麟却道：“你不必安慰我，达莱颂夫妇的去世是注定的。他们视我为亲生子，教我魔法与知识，带我上阵杀敌，那些盯着我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玉妖虫后夏维拉亲手杀了他们，我现在还能想起她镰爪上滴血的场景！”
辰央心中一惊：“夏维拉？她不是虚无祖灵的部下么？”
“是的，我早该想到的，孟静天对我能那样穷追不舍，必是有其他人想要除掉我。孟静天的失败让他们震怒了，便派了自己的部下前来，也不怕暴露了。”姜麟说这话时喘气都在颤抖，他的愤怒与憎恨已经溢于言表。
“你这一世的苦难，比起前世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辰央感慨道，他不仅是同情姜麟，更是对姜麟心中有愧。
“你听过一支歌谣么？林海清，笑死人！生在贵族没亲人！哥哥病死你不在，姐姐做了大妖怪！老娘跑去皇冠戴，老爹酗酒把家败！上了海，被追杀！收养你害人全家！金庭抓着你不放，亲娘里的好榜样！虫群杀了养父母，跟你沾边儿都受苦！自我继任达莱颂家族族长，这歌谣时常传入我的耳中，你觉得这是谁安排的呢？”姜麟转头看向辰央，凄凉的笑脸上已布满泪痕。
“所以......”辰央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歌谣也太过刺耳了。
“你说，我能恨唱这歌的人么？百姓何辜啊！就当让他们在这灾年之中有些消遣的谈资吧！”提到百姓，姜麟语气也变得缓和，但很快又变得阴狠，“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会放过让我到这地步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帮圣域对付虚无祖灵，既是报恩，也是报仇。”
“可你......”辰央正想说姜麟杀了玄生，但他还是犹豫了。
“我失算了，我低估了佐拜戈亚的本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只有佐拜戈亚是那个一直想除掉我的人，夏维拉是被他收买的，其它虚无祖灵没有参与其中。那个家伙为了除掉我不择手段，临被封印前给我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是什么？”辰央已经猜到，这个麻烦和玄生有关。
“佐拜戈亚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注入了玄生体内，想腐化他。那一天，我和玄生争论了很久，我怎么可能原意亲手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我如果不能那么做，玄生一旦被腐化，我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没别的办法了么？”
“我何尝不想有别的办法？可我也无能为力。”姜麟的声音愈发颤抖，脑海里回忆着那时的场景，玄生求姜麟杀了自己，那是姜麟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术业有专攻，佐拜戈亚最善攻心，不仅玄生无法将其腐蚀驱逐，姜麟想尽办法也无法抹去佐拜戈亚的印记。
“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这样你就不必承受之后的种种针对了。”知道真相的辰央一时也体会到了姜麟的艰难，这样痛苦的抉择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会无比痛苦。
姜麟摇头：“佐拜戈亚能这么做就是为了折磨我，他知道只要我杀了玄生就不会有人相信我。而且你知道他做的最绝的一点是什么吗？玄生当时除了对我，对任何人都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字也写不下一个！”
辰央一时说不出话，他想起当时玄生曾找过他，但是半天却发不出声音只得离去。辰央当真没料到，佐拜戈亚会如此狠毒。
“这个黑锅我接了，我不后悔，我只恨我不能完成他的遗愿。玄生最后的愿望是希望我能照顾好他的孩子，可你也知道圣域是不会让我碰这孩子的。”
“你为这孩子已经做了很多了。”辰央心中的疑问都已得到解答，他也终于明白是如何坎坷的命运塑造了如今坚不可摧的姜麟。
二人走出船舱，姜麟和达莱颂家族的族人告别完，对辰央道：“就让这孩子留在沃塔斯城，好歹林城主与我有些血缘，就让他待我照顾这孩子一些时日吧！”
“好！”安定完玄玉，辰央也需要回到圣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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