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融合
从来没有人敢探寻他的过去，知道真相的人，和对其有窥伺之心的人，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他叫姜麟，当他的名字响起，万物都将颤抖。
他的师傅是伟大而古老的异神之一——沙曼·森尼亚。异神是远超十二大原初之力的力量，但祂们并不喜欢干预诸界的纷争，对于祂们来说，这些种族之间的争斗根本无足轻重。
姜麟有两位师兄，大师兄是吞噬深渊的魔皇之一雷瓦迈萨大帝，二师兄是来自宇宙中一处破碎裂隙的大魔渊主索涅伊，他们都是沙曼·森尼亚出色的杰作。
两位师兄起初很少与姜麟交流，但数年时光里他们也逐渐相处融洽。当姜麟那惊人的天赋显现之时，他们也为这师弟的惊人表现而激动。
姜麟展现出的能力让沙曼·森尼亚都感到惊奇，他能让邪六界与圣六界的魔法融合。
邪六界与圣六界所拥有的力量虽完全对立，但在某些时候却能够结合。例如虚无祖灵吉隆特将圣灵转化，被转化为虚无祖灵的圣灵会获得虚空的力量但仍然保留着圣灵之力。可这种结合并不完全，两种力量在体内依然独立存在，甚至会产生冲突将持有者撕碎。
迄今为止唯有圣灵和虚空会经常去染指其它力量，这两种力量较为特殊，无论是与其它原初之力结合还是与元素魔法结合都很少会产生负面效果。
姜麟打破了这一常规，他当着沙曼·森尼亚的面将暗影之力与生命之力融合在了一起，让一朵花以暗影能量体的方式绽放。这种融合要比一般同时修习两种力量所达到的境界更加完美，两种力量同时显现且产生了新的状态。
“就连我都无法做到，如此完美的结合！”
黑袍下枯瘦的手捧着那朵绽放的花，沙曼·森尼亚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已经太久没有东西能这样吸引她了。
“老师，这很难么？”索涅伊问道。
那双闪着幽光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花朵，她缓缓说道：“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描述的，我能轻易摧毁无数星球，却没法创造出这么一朵小小的花。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麟说不上来，他天生就是带着暗影之力的圣灵，体内的那两股力量从未冲突过。他在养母的花园中就曾创造过无数融合花朵，不过在厄曼塔梅拉的劝说下并没有将那些种子撒向宇宙。
沙曼·森尼亚想起了自己找到这个孩子的原因，祂曾试图用禁忌的时间魔法一窥无数时间线上的未来，但在那万千时间丝线之中却有一根与众不同。
那便是姜麟所在的未来，无数时间线上的他或未出生，或出生便死去，唯一条时间线上的他活了下来，也只有那条时间线宇宙并未在可见的范围内毁灭。
沙曼·森尼亚没有敢看那个未来太久，时间魔法这种禁忌之术一旦使用就算是异神也难以承受其负面效果，至少祂知道了姜麟能让这个宇宙存续的时间更久。
异神无感于诸界之争只是因为它们威胁不到自己的存续，祂们的存在仿佛就只是为了存在。而如果宇宙毁灭，异神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这便是沙曼·森尼亚威胁黑暗之主也要保下姜麟的原因。
如今沙曼·森尼亚有了更加大胆的想法，祂打算让姜麟修习所有原初之力，祂想看看这十二种力量融合究竟会有怎样奇妙的反应。
“不，我不想变成一个怪物！”姜麟拒绝了。
“你不想报仇么？无论是黑暗之主，还是圣域，你没有足够的力量拿什么报仇？”
姜麟眼角抽动了一下，但他却仍有担忧：“如果我死了，不是更没法报仇了？”
“重塑你的身形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孩子，我可以减轻你死亡时的痛苦。”沙曼·森尼亚的语气冷漠，不容辩驳。
“老师，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索涅伊看不下去了，孕灭阴母阴冷的目光袭来，他瞬间感到快要窒息，一旁的雷瓦迈萨赶紧把他拉了回来。
姜麟知道自己没机会反抗了，只得顺从，痛苦的试验正式开始了。
那段日子姜麟受尽了折磨。死亡之力把他冻成了冰雕，碎了一地；凋零之力让他浑身起满溃烂的脓疮，血尽而亡；毁灭之力直接让他爆炸；而混乱之力把他变成了木头、石雕、气体等等诡异的状态；纯净之力差点讲他的灵魂也从世界上抹除。
姜麟在死亡与重生中周而复始，两位师兄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折磨，只得找了借口出去狩猎。
成千上万次的死亡之后，姜麟终于将除平衡之力外的全部力量融入体内，但沙曼·森尼亚却在此时停止了试验。
“老师，为什么停了？”姜麟察觉到没有能量在进入自己的体内了。
沙曼·森尼亚摆头道：“你的能力就是把它们融合在一起，你用自己的力量使它们平衡了，一旦平衡之力进入你的体内，原有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你只会得到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
“好一点的结果，从今往后你的修为不会再长进半分；差一点的嘛，你会法力尽失，连你出生之时所具有的力量一并被清除。”
“明白了。”
“现在，让我们看看成果吧！”
姜麟缓缓睁开眼睛，但周围的场景瞬间让一股寒意遍布了他的全身。周围满地皆是尸骨，有圣灵的，精灵的，还有恶魔和亡灵的，等等等等，堆成了山。
“这些是什么？”姜麟感到难受又惊恐。
沙曼·森尼亚道：“你以为给你灌输的力量从哪来的？在这过程中你的圣灵之力还彻底丧失过几次，只能抓了他们来给你补充力量了，否则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了。”
姜麟的嘴角抽动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沙曼·森尼亚，半晌才道：“老师，你怎么能伤害这么多无辜者的性命？”
“它们对我来说无足轻重，能成就你，才是它们唯一的意义。”
孕灭阴母的语气平淡无比，这些生灵对祂来说的确不值一提。
听到这话的姜麟却无法再忍受了，他抬起双手，竟然就要废除自己体内的魔力。
“你考虑好了？不想报仇了么？或者你可以等你有了能力，替它们向我复仇。”
姜麟的双手在颤抖，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就算他放弃了魔法，沙曼·森尼亚依旧可以重新为他填充，那样只会伤害更多生灵。
最终，姜麟还是放下了双手，但他并未再与沙曼·森尼亚多说一句。姜麟向沙曼·森尼亚跪了下来，叩首三下，以还数年师恩，随后转头离开。
“我可以让你走，但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姜麟没有回头。
沙曼·森尼亚的脚下，一个圆形的黑色法阵逐渐扩张，最后将姜麟包围：“我会赐你不灭的灵魂，你的血肉可能被无数次的摧毁，但灵魂却将永远存续。无论过去多久，你所得到的每一次伤痛，无论来源是血肉还是精神，都将把你永世折磨。你将亲眼见证世间的沧海桑田，你所在意的一切随时光所泯灭。直到你肯放弃你心中那可悲的感情！”
沙曼·森尼亚以为这样会让姜麟退却，可他依然坚定，迈着艰难的步子向法阵边缘走去。法阵在姜麟身上留下了永恒的烙印，这诅咒将与他永世长存。
他的师傅是伟大而古老的异神之一——沙曼·森尼亚。异神是远超十二大原初之力的力量，但祂们并不喜欢干预诸界的纷争，对于祂们来说，这些种族之间的争斗根本无足轻重。
姜麟有两位师兄，大师兄是吞噬深渊的魔皇之一雷瓦迈萨大帝，二师兄是来自宇宙中一处破碎裂隙的大魔渊主索涅伊，他们都是沙曼·森尼亚出色的杰作。
两位师兄起初很少与姜麟交流，但数年时光里他们也逐渐相处融洽。当姜麟那惊人的天赋显现之时，他们也为这师弟的惊人表现而激动。
姜麟展现出的能力让沙曼·森尼亚都感到惊奇，他能让邪六界与圣六界的魔法融合。
邪六界与圣六界所拥有的力量虽完全对立，但在某些时候却能够结合。例如虚无祖灵吉隆特将圣灵转化，被转化为虚无祖灵的圣灵会获得虚空的力量但仍然保留着圣灵之力。可这种结合并不完全，两种力量在体内依然独立存在，甚至会产生冲突将持有者撕碎。
迄今为止唯有圣灵和虚空会经常去染指其它力量，这两种力量较为特殊，无论是与其它原初之力结合还是与元素魔法结合都很少会产生负面效果。
姜麟打破了这一常规，他当着沙曼·森尼亚的面将暗影之力与生命之力融合在了一起，让一朵花以暗影能量体的方式绽放。这种融合要比一般同时修习两种力量所达到的境界更加完美，两种力量同时显现且产生了新的状态。
“就连我都无法做到，如此完美的结合！”
黑袍下枯瘦的手捧着那朵绽放的花，沙曼·森尼亚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已经太久没有东西能这样吸引她了。
“老师，这很难么？”索涅伊问道。
那双闪着幽光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花朵，她缓缓说道：“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描述的，我能轻易摧毁无数星球，却没法创造出这么一朵小小的花。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麟说不上来，他天生就是带着暗影之力的圣灵，体内的那两股力量从未冲突过。他在养母的花园中就曾创造过无数融合花朵，不过在厄曼塔梅拉的劝说下并没有将那些种子撒向宇宙。
沙曼·森尼亚想起了自己找到这个孩子的原因，祂曾试图用禁忌的时间魔法一窥无数时间线上的未来，但在那万千时间丝线之中却有一根与众不同。
那便是姜麟所在的未来，无数时间线上的他或未出生，或出生便死去，唯一条时间线上的他活了下来，也只有那条时间线宇宙并未在可见的范围内毁灭。
沙曼·森尼亚没有敢看那个未来太久，时间魔法这种禁忌之术一旦使用就算是异神也难以承受其负面效果，至少祂知道了姜麟能让这个宇宙存续的时间更久。
异神无感于诸界之争只是因为它们威胁不到自己的存续，祂们的存在仿佛就只是为了存在。而如果宇宙毁灭，异神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这便是沙曼·森尼亚威胁黑暗之主也要保下姜麟的原因。
如今沙曼·森尼亚有了更加大胆的想法，祂打算让姜麟修习所有原初之力，祂想看看这十二种力量融合究竟会有怎样奇妙的反应。
“不，我不想变成一个怪物！”姜麟拒绝了。
“你不想报仇么？无论是黑暗之主，还是圣域，你没有足够的力量拿什么报仇？”
姜麟眼角抽动了一下，但他却仍有担忧：“如果我死了，不是更没法报仇了？”
“重塑你的身形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孩子，我可以减轻你死亡时的痛苦。”沙曼·森尼亚的语气冷漠，不容辩驳。
“老师，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索涅伊看不下去了，孕灭阴母阴冷的目光袭来，他瞬间感到快要窒息，一旁的雷瓦迈萨赶紧把他拉了回来。
姜麟知道自己没机会反抗了，只得顺从，痛苦的试验正式开始了。
那段日子姜麟受尽了折磨。死亡之力把他冻成了冰雕，碎了一地；凋零之力让他浑身起满溃烂的脓疮，血尽而亡；毁灭之力直接让他爆炸；而混乱之力把他变成了木头、石雕、气体等等诡异的状态；纯净之力差点讲他的灵魂也从世界上抹除。
姜麟在死亡与重生中周而复始，两位师兄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折磨，只得找了借口出去狩猎。
成千上万次的死亡之后，姜麟终于将除平衡之力外的全部力量融入体内，但沙曼·森尼亚却在此时停止了试验。
“老师，为什么停了？”姜麟察觉到没有能量在进入自己的体内了。
沙曼·森尼亚摆头道：“你的能力就是把它们融合在一起，你用自己的力量使它们平衡了，一旦平衡之力进入你的体内，原有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你只会得到两种结果。”
“什么结果？”
“好一点的结果，从今往后你的修为不会再长进半分；差一点的嘛，你会法力尽失，连你出生之时所具有的力量一并被清除。”
“明白了。”
“现在，让我们看看成果吧！”
姜麟缓缓睁开眼睛，但周围的场景瞬间让一股寒意遍布了他的全身。周围满地皆是尸骨，有圣灵的，精灵的，还有恶魔和亡灵的，等等等等，堆成了山。
“这些是什么？”姜麟感到难受又惊恐。
沙曼·森尼亚道：“你以为给你灌输的力量从哪来的？在这过程中你的圣灵之力还彻底丧失过几次，只能抓了他们来给你补充力量了，否则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了。”
姜麟的嘴角抽动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沙曼·森尼亚，半晌才道：“老师，你怎么能伤害这么多无辜者的性命？”
“它们对我来说无足轻重，能成就你，才是它们唯一的意义。”
孕灭阴母的语气平淡无比，这些生灵对祂来说的确不值一提。
听到这话的姜麟却无法再忍受了，他抬起双手，竟然就要废除自己体内的魔力。
“你考虑好了？不想报仇了么？或者你可以等你有了能力，替它们向我复仇。”
姜麟的双手在颤抖，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就算他放弃了魔法，沙曼·森尼亚依旧可以重新为他填充，那样只会伤害更多生灵。
最终，姜麟还是放下了双手，但他并未再与沙曼·森尼亚多说一句。姜麟向沙曼·森尼亚跪了下来，叩首三下，以还数年师恩，随后转头离开。
“我可以让你走，但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姜麟没有回头。
沙曼·森尼亚的脚下，一个圆形的黑色法阵逐渐扩张，最后将姜麟包围：“我会赐你不灭的灵魂，你的血肉可能被无数次的摧毁，但灵魂却将永远存续。无论过去多久，你所得到的每一次伤痛，无论来源是血肉还是精神，都将把你永世折磨。你将亲眼见证世间的沧海桑田，你所在意的一切随时光所泯灭。直到你肯放弃你心中那可悲的感情！”
沙曼·森尼亚以为这样会让姜麟退却，可他依然坚定，迈着艰难的步子向法阵边缘走去。法阵在姜麟身上留下了永恒的烙印，这诅咒将与他永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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