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糊涂
“不是我说，你家齐八爷真说让我自由发挥？”
“没错。”梁湾敛了敛神色。她还是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打着什么念头，那齐铁嘴究竟算出来什么，跟那位沈先生一样。
“你们算命的，是不是都喜欢说话说一半？”
“没有，这看个人吧，不过有些话不能乱说，天机不可泄露。”齐羽摇了摇他的脑袋：“你是不是想见八爷。”
“是挺好奇这位九门中人的，不过你们那里，我现在去不好吧。”
齐羽一听就知道梁湾指的是什么。
“我可以牵线。”他不会在等她说这种话吧。
“齐羽，问你件事啊，你打算娶亲吗？”
“娶亲还是别了吧，死人娶什么亲？”他在那群人眼里早就…娶亲只会平添麻烦。
“既然是死人，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问你娶亲不纯粹是担心我的钱，你知道娶亲得花多少吗？”
！他能说他心态炸了嘛。
“你放心，我不结。”齐羽说完转身离去。
梁湾见他走后就收敛了笑容，墨镜下泛黑的眼睛在梁湾周身气质的衬托下显得有些阴森。
齐羽的速度很快，三天后在一处地下室里，梁湾就见过了那位齐八爷。
齐八爷坐在一小桌子旁，旁边放着一个略有些阴森的盒子和藏蓝色围脖，一袭酒红色大褂，带着眼镜，此时正喝茶，看书。
梁湾一脚踏进地下室，齐羽也恰好放下茶杯。
“齐八爷好，我是梁湾。”梁湾伸出手。
“你好。”齐铁嘴也对此做出了回应。
“坐吧，这茶挺香的，尝尝。”齐铁嘴把茶杯推给了梁湾，梁湾抿了一口，端着。
“多谢齐八爷，这茶闻着可真香。”
“喜欢就行。给。”齐铁嘴把那有些阴森的盒子推到了梁湾面前。
“这是什么？”
“从南面张家古楼里拿出来的东西。”
“多谢齐八爷，我会照顾好齐羽，就是不知道，那古楼里是不是连砖头都是金子做的。”
“东北张家挺富的。我觉得，你还可以再大胆的想想。”
“哦，这么看来，东北张家确实挺富的。不知道八爷有没有要齐羽娶亲的想法？”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小姑娘，可是心中有怨？”
“八爷懂卦，齐羽告诉过我九门与东北张家历史，八爷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梁姑娘，我知道你对你的身世有所怀疑，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并非是汪家人，当然，你的具体身份我并不清楚，或许佛爷会知道一点。”
“所以八爷为什么要找上我？因为什么？”
“算出来的。我当时算的不是你，笼统来说，只是破局的情况，但出现了你所在的大致方位和范围，有这些，一查就知道了。你有其他人都没有的特点。我算了一辈子的卦，还是信这些的。”
“齐八爷这是在赌？”
“赌输了没什么，赌赢了，我不就赚了嘛。”
“不算九门？”
“九门每个人的行为处事都不一样。现在除了我以外，还没有知道这个算卦结果。就连齐羽，也只是我吩咐下去的。”
“你跟齐羽说的算卦结果是错的。”
“你说错了，是正确的，只是没有那么全而已。对你来说，随心才是最好的，有人引导，反而会误入歧途。”
这算啥，卡bug，自己又不是那些小说人物（这里是特指，有针对类型）。
“所以我要帮你们扳倒，它？”
“不是扳倒，是想梁姑娘能把参与的这些人都给护住，照顾下他们就行，别的，不强求。再说，强求也无用，梁姑娘，心中有正气，未来，很有可能会当军人或者，与此有联系。当军人，跟我们这行的，还是少接触为妙，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八爷想多了，我对军人不感兴趣。我想学医。”
“我对梁姑娘了解不多，卦象上也没多说。不过，我的诚意很足，梁姑娘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她保证，她要的越多，未来越惨。
“八爷既然需要我护着他们，为何又说不需要我扳倒它，你认为是因为我未来有可能成为军人的身份，还是我会自然而然的去做这件事。八爷，让我护着齐羽我能理解，其他人呢，该不会里面有八爷的私生子，其他的，都是做掩护的？”梁湾大胆地直视齐铁嘴的眼睛。
齐铁嘴没有在意这颇为冒犯的话语，喝口茶，轻启唇道。
“我可没有私生子，那些孩子都是九门中人，若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他们本能过的很好。你就当，这是我们最后的善意吧。至于为什么不用你做，大抵是因为，你去了不太好以及我信这些孩子们会成功，若成功不了，那便是下下一辈或者…算了，你只需知道除过吴邪这个局外，若你跟吴邪一起扳倒汪家，你会进入另一个局。”
另一个局？看来有秘密。
“多谢八爷解惑，不知道八爷听说过齐秋吗？”
“怎会不知，只可惜，我活不了多久了，现如今也只能多备备后手了，他在你那里，我也放心。小秋算是我们齐家最后的血脉了，他掌握齐家最后的传承，对你会有帮助的。”
“帮助什么的还是另说吧。八爷可知道，我如今财产几何，我如今还未与我养父母他们断干净，如今住的房子也归他们，撇过那位奶奶，其他人对我这个养女还是不错的，我不可能不为他们以后做打算，所以，八爷要不考虑一下齐羽他们的未来，我想八爷您也不想让他们流落街头吧？”这便是要房了，事实上，齐铁嘴就怕他不要。齐秋，已经出国，他的身体每况日下，当年有一些东西并未交给齐秋，他又不能活着等到齐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梁湾。
有些事比起局内人来说，局外人更靠谱。
“这个没问题，你想要在哪里安家都可以。只是齐秋和齐羽这两小子，你得顾着点，他们年少气盛，容易栽跟头。我这做长辈的，对于一些事也是有心无力，只希望，我的选择没错。”
“我所求不多，他们二人我会护好，不过这是在没发生特殊情况前，对了，房子买在魔都可以吗？”
还好，没出乎自己所料。
“当然可以。对于这个特殊情况，我认为并不会发生。此外，我赠梁姑娘四句两字，不忘不恨前尘短，前生今时遗恨长，莫要无情把戏唱，终是梦来一场空。两字，难蝶。”
梁湾挑了挑眉，这几句话，对于梁湾来说，可是耳熟的紧。
“八爷的警示我记下了，只是我向来不信这些。”梁湾看着齐铁嘴递过来的两个盒子，笑了笑，拿出两个瓶子，双手递给了齐铁嘴：“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放心，齐羽他们我肯定会照顾好，至于后来的事，我会给你办妥，让他们过来的。”
“他们心里有就好，若是我的身后事成为拖累，那反倒不好。”这时候的齐铁嘴就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一心为后人着想。
“八爷还真是为后辈着想，可惜，湾是没这福气。不过不代表他们没福气，八爷，一时半会，不走吧？”梁湾微眯着眼睛看向齐铁嘴。
“确实不走，梁姑娘日后规划与我有关？”
“还没想好，八爷有什么看法？”
“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梁姑娘不妨留下来吃一顿饭？”
“我交差交的比较急，就不了，齐羽在这附近，我让他过来陪八爷如何？”她早就把齐羽叫过来了，不管怎样，让齐羽跟齐八爷谈去。
齐铁嘴听此也没说什么，只是礼貌地送梁湾出去。梁湾也按早就说好的手势比出来，换个位置让齐羽进去。
梁湾走在街上，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斜斜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人。
梁湾身上突然多了两只手，一只捂嘴，一只控制。梁湾察觉后，头往后仰，脚往下踩，却并未得逞，反而被人打晕了。
这是哪儿？
梁湾看着茅草堆成的房顶，心里有些疑惑，好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人打晕了。
梁湾摸着头，做了起来，发现这里真的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啥都没有，连银器也没。
“醒了，叫我老六就行。”这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背上背着一把刀，头发较长，没有异味，手上有茧，下盘稳，说不定是九门黑背老六。
有齐羽在前，黑背老六活着，也不是很难接受。
想到这里，梁湾看着黑背老六，突然有一种他特意洗漱等她的感觉。
这不太可能吧。这么有实力的，都能把我掳来了，在意她的想法做什么。
老六端着碗粥，递给了梁湾，碗摸起来还是热的，放着个瓷勺子，搅一搅，喝一口，感觉还不错。
“这位先生不知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你见了齐铁嘴。”
“所以呢？”汪家，还是九门，看来齐八爷，有些地方没做好啊。
“他的话，最多只能信八分，此外，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那先生所属什么阵营，我很好奇，我有什么地方能被这么多人看重。”
老六沉默了很久。
梁湾把喝完的粥拿在手里的时候，才听见他开口。
“我跟老四，算是同一阵营，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个计划，确切的说，我们只是知道一些浅显的轮廓。佛爷，他也算不知道那个计划，因为那个时候，他和他妻子已经去世了。至于为何会选中你…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为了计划，一个不属于汪家的汪家族人，用来迷惑再好不过。齐铁嘴也不过是在你的身上加大了赌注而已。对于四爷来讲，因为你是宋家后人，佛爷的话，可能是因为，他信你不是汪家人。佛爷心思很难猜的，他一开始也不想与张起灵作对。我的话，可能是因为想起了一个故人。”
这段话，信息量巨大啊！
若是以他的话来讲，齐八爷不知道我是宋家人，张启山那个时候就死了，果然，这世界不正常。
“那摞信是你的？张启山确定死了？你和那位四爷，不知道这计划，是因为你们没有一个完全的后人？”
“那摞信确实是我换的，不过里面只有一封是我写的，其他的，都是别人或者我从其他地方搜罗来的。张启山和他妻子，那时候确实是假死，但他也确实没有开那次会议，至于后人，你可错了。先不说我，陈皮他可是有陈文锦的。”
“宋家人对于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怎么确定我是宋家人的，我可不是。”
“宋家跟九门一样，都是守门人，你们家族也有一扇属于你们自己的门。我不是齐铁嘴，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的多。你原先不是女的吧。”老六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梁湾听到这话，双眉紧皱，手紧紧抓着碗。
“陈皮跟地府打过交道，他看那些地府人员，可是不喜欢的紧。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宋家人跟东北张家人很像，因为他们都在左右世界的进程与选择。你会宋家的技能，身上流着一部分宋家血脉，所以，你是宋家人。”
宋家左右世界进程，这算啥，翻版的东北张家，三叔的灵感来源于他们？
“我现在是梁湾，她没有宋家血统，所以，我，不，是，宋，家，人。”梁湾一字一顿地说。
“你们两个的身体在融合，灵魂也一样，不过是梁湾为主，毕竟她才是这个身躯原本的主人。但她已死，小孩子的灵魂比不过比她大的，你的血脉，很快就回来了。”老六显得很是笃定，梁湾对此有了些猜测。
“你们九门，不会是一半修仙，一半盗墓吧？”
“呃…事实上九门的人，或者说以你所知的那些九门第一辈，都不一般，我和陈皮不知道具体计划，就是因为，我们不同意这个计划，被吴老狗那家伙给撂了。”老六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嫌弃那吴老狗，脸色也有点难看，看来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不太好。
吴老狗把陈皮给撂了！
他不是走智商流的吗？
我所知的九门第一辈，那也就是说，张启山前面还有所谓的九门，他们并不是第一个建立起九门的人，或者，九门原本就是这九个家族，陈皮加进来，才是对的。
“宋家也属于九门？”
“不是，只是有联系，有契约关联而已。”
梁湾看着老六，心里觉得，他们好像跑题了，不是来问他问什么要抓我的吗？
“所以，为什么非要我而不要我妈，我妈如今也年轻，在宋家长大，实力肯定比我强，也比我这个残躯好。”
“可能因为他们觉得，你更适合。不然，为什么非得是吴邪入局呢？”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就是因为他们才穿过来的。
“没错。”梁湾敛了敛神色。她还是不知道他们这群人打着什么念头，那齐铁嘴究竟算出来什么，跟那位沈先生一样。
“你们算命的，是不是都喜欢说话说一半？”
“没有，这看个人吧，不过有些话不能乱说，天机不可泄露。”齐羽摇了摇他的脑袋：“你是不是想见八爷。”
“是挺好奇这位九门中人的，不过你们那里，我现在去不好吧。”
齐羽一听就知道梁湾指的是什么。
“我可以牵线。”他不会在等她说这种话吧。
“齐羽，问你件事啊，你打算娶亲吗？”
“娶亲还是别了吧，死人娶什么亲？”他在那群人眼里早就…娶亲只会平添麻烦。
“既然是死人，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问你娶亲不纯粹是担心我的钱，你知道娶亲得花多少吗？”
！他能说他心态炸了嘛。
“你放心，我不结。”齐羽说完转身离去。
梁湾见他走后就收敛了笑容，墨镜下泛黑的眼睛在梁湾周身气质的衬托下显得有些阴森。
齐羽的速度很快，三天后在一处地下室里，梁湾就见过了那位齐八爷。
齐八爷坐在一小桌子旁，旁边放着一个略有些阴森的盒子和藏蓝色围脖，一袭酒红色大褂，带着眼镜，此时正喝茶，看书。
梁湾一脚踏进地下室，齐羽也恰好放下茶杯。
“齐八爷好，我是梁湾。”梁湾伸出手。
“你好。”齐铁嘴也对此做出了回应。
“坐吧，这茶挺香的，尝尝。”齐铁嘴把茶杯推给了梁湾，梁湾抿了一口，端着。
“多谢齐八爷，这茶闻着可真香。”
“喜欢就行。给。”齐铁嘴把那有些阴森的盒子推到了梁湾面前。
“这是什么？”
“从南面张家古楼里拿出来的东西。”
“多谢齐八爷，我会照顾好齐羽，就是不知道，那古楼里是不是连砖头都是金子做的。”
“东北张家挺富的。我觉得，你还可以再大胆的想想。”
“哦，这么看来，东北张家确实挺富的。不知道八爷有没有要齐羽娶亲的想法？”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小姑娘，可是心中有怨？”
“八爷懂卦，齐羽告诉过我九门与东北张家历史，八爷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梁姑娘，我知道你对你的身世有所怀疑，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并非是汪家人，当然，你的具体身份我并不清楚，或许佛爷会知道一点。”
“所以八爷为什么要找上我？因为什么？”
“算出来的。我当时算的不是你，笼统来说，只是破局的情况，但出现了你所在的大致方位和范围，有这些，一查就知道了。你有其他人都没有的特点。我算了一辈子的卦，还是信这些的。”
“齐八爷这是在赌？”
“赌输了没什么，赌赢了，我不就赚了嘛。”
“不算九门？”
“九门每个人的行为处事都不一样。现在除了我以外，还没有知道这个算卦结果。就连齐羽，也只是我吩咐下去的。”
“你跟齐羽说的算卦结果是错的。”
“你说错了，是正确的，只是没有那么全而已。对你来说，随心才是最好的，有人引导，反而会误入歧途。”
这算啥，卡bug，自己又不是那些小说人物（这里是特指，有针对类型）。
“所以我要帮你们扳倒，它？”
“不是扳倒，是想梁姑娘能把参与的这些人都给护住，照顾下他们就行，别的，不强求。再说，强求也无用，梁姑娘，心中有正气，未来，很有可能会当军人或者，与此有联系。当军人，跟我们这行的，还是少接触为妙，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八爷想多了，我对军人不感兴趣。我想学医。”
“我对梁姑娘了解不多，卦象上也没多说。不过，我的诚意很足，梁姑娘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她保证，她要的越多，未来越惨。
“八爷既然需要我护着他们，为何又说不需要我扳倒它，你认为是因为我未来有可能成为军人的身份，还是我会自然而然的去做这件事。八爷，让我护着齐羽我能理解，其他人呢，该不会里面有八爷的私生子，其他的，都是做掩护的？”梁湾大胆地直视齐铁嘴的眼睛。
齐铁嘴没有在意这颇为冒犯的话语，喝口茶，轻启唇道。
“我可没有私生子，那些孩子都是九门中人，若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他们本能过的很好。你就当，这是我们最后的善意吧。至于为什么不用你做，大抵是因为，你去了不太好以及我信这些孩子们会成功，若成功不了，那便是下下一辈或者…算了，你只需知道除过吴邪这个局外，若你跟吴邪一起扳倒汪家，你会进入另一个局。”
另一个局？看来有秘密。
“多谢八爷解惑，不知道八爷听说过齐秋吗？”
“怎会不知，只可惜，我活不了多久了，现如今也只能多备备后手了，他在你那里，我也放心。小秋算是我们齐家最后的血脉了，他掌握齐家最后的传承，对你会有帮助的。”
“帮助什么的还是另说吧。八爷可知道，我如今财产几何，我如今还未与我养父母他们断干净，如今住的房子也归他们，撇过那位奶奶，其他人对我这个养女还是不错的，我不可能不为他们以后做打算，所以，八爷要不考虑一下齐羽他们的未来，我想八爷您也不想让他们流落街头吧？”这便是要房了，事实上，齐铁嘴就怕他不要。齐秋，已经出国，他的身体每况日下，当年有一些东西并未交给齐秋，他又不能活着等到齐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梁湾。
有些事比起局内人来说，局外人更靠谱。
“这个没问题，你想要在哪里安家都可以。只是齐秋和齐羽这两小子，你得顾着点，他们年少气盛，容易栽跟头。我这做长辈的，对于一些事也是有心无力，只希望，我的选择没错。”
“我所求不多，他们二人我会护好，不过这是在没发生特殊情况前，对了，房子买在魔都可以吗？”
还好，没出乎自己所料。
“当然可以。对于这个特殊情况，我认为并不会发生。此外，我赠梁姑娘四句两字，不忘不恨前尘短，前生今时遗恨长，莫要无情把戏唱，终是梦来一场空。两字，难蝶。”
梁湾挑了挑眉，这几句话，对于梁湾来说，可是耳熟的紧。
“八爷的警示我记下了，只是我向来不信这些。”梁湾看着齐铁嘴递过来的两个盒子，笑了笑，拿出两个瓶子，双手递给了齐铁嘴：“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放心，齐羽他们我肯定会照顾好，至于后来的事，我会给你办妥，让他们过来的。”
“他们心里有就好，若是我的身后事成为拖累，那反倒不好。”这时候的齐铁嘴就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一心为后人着想。
“八爷还真是为后辈着想，可惜，湾是没这福气。不过不代表他们没福气，八爷，一时半会，不走吧？”梁湾微眯着眼睛看向齐铁嘴。
“确实不走，梁姑娘日后规划与我有关？”
“还没想好，八爷有什么看法？”
“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梁姑娘不妨留下来吃一顿饭？”
“我交差交的比较急，就不了，齐羽在这附近，我让他过来陪八爷如何？”她早就把齐羽叫过来了，不管怎样，让齐羽跟齐八爷谈去。
齐铁嘴听此也没说什么，只是礼貌地送梁湾出去。梁湾也按早就说好的手势比出来，换个位置让齐羽进去。
梁湾走在街上，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斜斜看过去，却并没有发现人。
梁湾身上突然多了两只手，一只捂嘴，一只控制。梁湾察觉后，头往后仰，脚往下踩，却并未得逞，反而被人打晕了。
这是哪儿？
梁湾看着茅草堆成的房顶，心里有些疑惑，好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人打晕了。
梁湾摸着头，做了起来，发现这里真的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啥都没有，连银器也没。
“醒了，叫我老六就行。”这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背上背着一把刀，头发较长，没有异味，手上有茧，下盘稳，说不定是九门黑背老六。
有齐羽在前，黑背老六活着，也不是很难接受。
想到这里，梁湾看着黑背老六，突然有一种他特意洗漱等她的感觉。
这不太可能吧。这么有实力的，都能把我掳来了，在意她的想法做什么。
老六端着碗粥，递给了梁湾，碗摸起来还是热的，放着个瓷勺子，搅一搅，喝一口，感觉还不错。
“这位先生不知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你见了齐铁嘴。”
“所以呢？”汪家，还是九门，看来齐八爷，有些地方没做好啊。
“他的话，最多只能信八分，此外，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那先生所属什么阵营，我很好奇，我有什么地方能被这么多人看重。”
老六沉默了很久。
梁湾把喝完的粥拿在手里的时候，才听见他开口。
“我跟老四，算是同一阵营，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个计划，确切的说，我们只是知道一些浅显的轮廓。佛爷，他也算不知道那个计划，因为那个时候，他和他妻子已经去世了。至于为何会选中你…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为了计划，一个不属于汪家的汪家族人，用来迷惑再好不过。齐铁嘴也不过是在你的身上加大了赌注而已。对于四爷来讲，因为你是宋家后人，佛爷的话，可能是因为，他信你不是汪家人。佛爷心思很难猜的，他一开始也不想与张起灵作对。我的话，可能是因为想起了一个故人。”
这段话，信息量巨大啊！
若是以他的话来讲，齐八爷不知道我是宋家人，张启山那个时候就死了，果然，这世界不正常。
“那摞信是你的？张启山确定死了？你和那位四爷，不知道这计划，是因为你们没有一个完全的后人？”
“那摞信确实是我换的，不过里面只有一封是我写的，其他的，都是别人或者我从其他地方搜罗来的。张启山和他妻子，那时候确实是假死，但他也确实没有开那次会议，至于后人，你可错了。先不说我，陈皮他可是有陈文锦的。”
“宋家人对于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怎么确定我是宋家人的，我可不是。”
“宋家跟九门一样，都是守门人，你们家族也有一扇属于你们自己的门。我不是齐铁嘴，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的多。你原先不是女的吧。”老六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梁湾听到这话，双眉紧皱，手紧紧抓着碗。
“陈皮跟地府打过交道，他看那些地府人员，可是不喜欢的紧。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宋家人跟东北张家人很像，因为他们都在左右世界的进程与选择。你会宋家的技能，身上流着一部分宋家血脉，所以，你是宋家人。”
宋家左右世界进程，这算啥，翻版的东北张家，三叔的灵感来源于他们？
“我现在是梁湾，她没有宋家血统，所以，我，不，是，宋，家，人。”梁湾一字一顿地说。
“你们两个的身体在融合，灵魂也一样，不过是梁湾为主，毕竟她才是这个身躯原本的主人。但她已死，小孩子的灵魂比不过比她大的，你的血脉，很快就回来了。”老六显得很是笃定，梁湾对此有了些猜测。
“你们九门，不会是一半修仙，一半盗墓吧？”
“呃…事实上九门的人，或者说以你所知的那些九门第一辈，都不一般，我和陈皮不知道具体计划，就是因为，我们不同意这个计划，被吴老狗那家伙给撂了。”老六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嫌弃那吴老狗，脸色也有点难看，看来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不太好。
吴老狗把陈皮给撂了！
他不是走智商流的吗？
我所知的九门第一辈，那也就是说，张启山前面还有所谓的九门，他们并不是第一个建立起九门的人，或者，九门原本就是这九个家族，陈皮加进来，才是对的。
“宋家也属于九门？”
“不是，只是有联系，有契约关联而已。”
梁湾看着老六，心里觉得，他们好像跑题了，不是来问他问什么要抓我的吗？
“所以，为什么非要我而不要我妈，我妈如今也年轻，在宋家长大，实力肯定比我强，也比我这个残躯好。”
“可能因为他们觉得，你更适合。不然，为什么非得是吴邪入局呢？”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就是因为他们才穿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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