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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世界一角

    梁湾在这边跟官方的人打得火热。

    另一边的众人也在忙碌。

    齐羽在劝说齐秋去见齐铁嘴。

    黑瞎子跟陈皮阿四在下斗。

    张起灵根据梁湾纸条上说的,准备了一个小盒子带在身边,然后去了趟长沙。

    白武安在黑市找东西。

    仲孙昱则准备去往北京。

    “你要去北平?”

    “没错,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

    “你应该尊重契约。”

    仲孙昱对此嗤之以鼻:“你以为我是你?还是你觉得,你就是个好的?我跟你可不是同一时期的。”

    “你除了那一身实力和那已经接近腐朽的知识还有什么,你实力在恢复,你的知识并不能完全顶用。但我们现在衣食住行都是梁姑娘负责,你应该安稳点,做不了雪中送炭,锦上添花,至少也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仲孙昱对于白武安虚伪的态度很是不屑,那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真是令人气大:“你自个不也一样,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北平太远了,你还要去做事。现在这事很复杂,过度让上位关注只会引起不幸,那么多人的结局你不清楚吗?”

    这话让仲孙昱皱起了眉头,一个转身,仲孙昱还是开了口:“你觉得那丫头能算计过那群老狐狸?那位张起灵,估计也就只有那丫头才觉得他天真,才会帮他。”

    梁湾确实在帮张起灵的时候做了很多布置,避免让人发现,但对于他们这帮活了上千年,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只能复盘自己和各路人杰过往,不断思考阴谋诡计的人来讲,还是太嫩了。

    尤其是仲孙昱发现,这丫头好像把张起灵这个人当做信仰目标或终身拯救对象时,他就很想把这个苗头掐断。

    跟东北张家的老大有联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人家已经落魄了。

    对于这些事白武安自然也知道,他出身于特殊家族,虽然按他们家族跟东北张家的关系讲,跟东北张家联系在一起是个很丢脸的事,但以他在这个时代了解的事实来看,不联系在一起也不行了。

    虽然在那时候,他们知道东北张家的原因是因为九门,毕竟他们那时候打的很厉害,而九门吴家把他们的二公子送给他们的陛下当妃子,虽然只有正五品,但好歹也是妃子,而且那段时期还挺受宠的。

    也因此,他们发现了东北张家—这个意外。

    对于任何陌生家族,他们家族展开了数十年的探查和追踪,以此来确定,对于他们家族,这个家族是否安全。

    不过跟仲孙昱的先解决先预防不一样,白武安实行的掌控制,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有异动,保证梁湾的安全,对于这些事,他是保旁观态度的。

    就跟他们家族对于东北张家的态度一样。

    “这也不是你去那么远地方,惹麻烦的理由。”

    “你只是一把刀,不是会算卦的术士,你怎么就确定我出去一定会被发现。”

    “凭你的性格和我们的身份,跟梁姑娘在一起才是正确的,也是他们不会动手的理由,别忘了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仲孙昱陷入沉思,思考一个武夫为什么有这样的口才。

    傍晚,齐秋回来吃饭时,便发现仲孙昱不在。

    “白先生,仲孙先生他去哪了?”

    “睡了。”

    齐秋对此并没有太大疑问,先不提白武安的在外形象,对于不熟的人,齐秋觉得还是保持点距离。

    事实上就是,白武安把仲孙昱给打晕了。

    另一边,梁湾已经跟敌人对上了。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梁湾一行人按一组五人的分组下了墓穴。

    梁湾观察过,这是一座在山里的墓。

    她们这一组分的也挺合适的。

    大概是因为她是新人,所以由明燚亲自带组,还有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医师,不过,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像妖?

    医师是一位大约有一米六的姑娘,荷包头,粉嫩的头饰,对襟齐胸襦裙,花瓣印在上面,整个人显得十分娇俏可爱,手里提着一盏莲花灯。

    医师看着刚刚收回眼神的梁湾,清脆的声音在走廊中响起:“叫我医师就行。另外,我确实可以算妖,不过我既没有杀人,又不是植物,动物化成的妖,所以我证件上的类别是精。”

    证件上的类别是精,那实则不是喽。

    明燚不是喜欢拖拉的性子。

    刚派人对了下地图,直接带着梁湾她们往前走。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梁湾发现他们这一行人似乎是直接莽上去的。

    遇到墙要么砸了,要么就直接开炸。

    一个老大难道不应该谨慎一点吗?

    明燚对这一切都不知道,他现在正看着手上的千纸鹤,并且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换装备。

    在梁湾的视角,就是明燚低着头看东西,接着一脚把面前的墙踢破了!

    “行了,继续往这边走,很快我们就能跟他们汇合了。”

    梁湾看着这墙,用两根指头摸了摸。

    不错,挺光滑。

    “丫头,跟上!”

    “哦,好。”梁湾把背包用手往上一推,朝明燚他们跑去。

    明燚手里的千纸鹤慢慢的失去光亮,到后头直接报废了。

    至于为什么说报废了,千纸鹤浑身黑漆漆的,时不时抽抽两下,还冒烟。

    梁湾很好奇明燚前面是不是出事了,不过她前面有人堵着,明显在照顾她的同时又警惕着她,她也不好往前走走。

    明燚也不是只有千纸鹤一种方法,看它报废了,就往右边的裤口袋摸。

    “老大,那有一道符。”一位长着比较壮的男子指着高处道。

    明燚牵引这那道符过来,聚神一看。

    得,这是张求救符。

    有人在呢,就不能争点气嘛!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明燚还是手掌上的四根手指向前,背一斜,快速跑了起来。

    空气中凭空出现几个字:就是他们。

    几人都点点头。

    医师手一挥,便有藤蔓缠上背对着他们的几人。

    那位长的比较壮的男子则拿着尼泊尔军刀直接摸了一个人的脖子。

    明燚看起来主要的对人手段是道术和符。

    贴在背上,不是雷劈就是爆炸,可谓把暴力发挥到了极致。

    还有一位,穿着棕色风衣的短发男人,带着单片金色眼镜,手里的鞭子挥舞的十分优雅。

    至于那位医师,梁湾一点都不信她是医师好吧,毒师还差不多。

    随着医师唤出来的藤蔓缠遍人的全身,藤蔓一阵扭曲,一堆人的身体直接被爆了。

    块状的血肉四处飞溅,那藤蔓也染上了些血,红白相交,梁湾看着那那跟布丁一样,时不时动一动看起来像浇了一层牛奶的块状物体…倒也没吐,只是梁湾她这个人也没动。

    “我天,你能优雅一点吗?这黄的,白的,你还让我吃豆腐脑不!”

    哥,大哥,你能不提豆腐脑不?

    “这有什么不好吃的,我还想加辣椒的,良子那的猪脊髓蒸蛋好吃,特别软。”

    “白花子,你该吃点核桃仁了。”

    大脑是像核桃仁似的白色的,脑浆是像猪脊髓那样软的…梁湾想到在火葬场的一位前辈告诉“她”的事,一个转身跑到了一处看起来干燥的洞内,泛起了恶心。

    “行了,都把这处理一下,留下的尸体用化骨水,医师,不要太过暴力。”

    “我这那暴力了,以前千万人都变成白骨的时候,你咋不说一声不要太暴力。”

    “你那是残忍,怎会是暴力。”短发风衣男摸摸手指上的蓝色戒指,余光撇了眼梁湾所在的洞口。

    “切,腹黑男,你觉得你是个什么好人吗?”

    短发风衣男摸着自己的眼镜笑了笑,没回答,明燚看着来这边的同伴,启声道:“行了,这次的围剿是暗地行动,你们再这么弄就违背本意了。”长的比较壮的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明燚蹬了一眼:“我贴了消声符。行了,都收拾去。”

    看几人都各干各的了,明燚才朝洞口走去:“来,擦擦。”

    明燚拿出一张纸递给坐在地上的梁湾:“第一次很正常,我们的行动风格基本上是这样的。”

    “你们这风格,传染?”梁湾把纸放在一边,用水浇着手。

    “这只能说是借鉴,十几年前,我还不是这样子的。”明燚抬头看洞顶,成回忆状:“那时候的我还特别谨慎,只是我那个老大看十分不靠谱,被追的时候还喝茶吃肉包,简直能把我气死。但同时他也挺靠谱的,我们那时候很少有伤亡。”

    梁湾对于他老大没兴趣,但既然他讲了,那就认真听喽。

    “所以是你们老大这样?”

    “准确的说是老大的老大,不过那位前辈很少听他提,老大教我们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毕竟我们跟他也不是属同一部门的,联合行动都非常少,同样,他也不是我们能使唤动的。”

    “可他不是你老大吗?”

    “他是我老大是没错,但这不意味着他军衔,地位和权利就比我高啊。这就跟古代,大概就是那种教皇子的老师一样,他们的地位跟皇子比,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比资历的话,那肯定比不过。只不过军衔的提升并不只是资历可以决定的。”明燚低头看梁湾的状态恢复的不错,接着道:“其实你也不一定会经历很多血腥事,只是你接了这个任务,就得走完。”明燚对于梁湾的职业是有推测的,毕竟这个圈子里的人,表面职业并不意味着就是他真正的职业。

    警察也有很多种类的,尤其是梁湾她不是警籍,而是军籍。

    不过她只属于那上面,所以他也只不过是浅尝辄止罢了,上位者的心思,不能猜,也不能查,从古到今,大部分都对这个有忌讳。

    “日后不会了,若是我只有这些本事,怕你们也不信我。”进盗墓圈子,造的杀孽怎会少,她可不能露怯。

    “不至于,谁都有做新手的时候,或许在你这里,我们还能摆摆前辈的威风,但到别处,就不能了,这就跟普通部队的老人到特种部队一样。而且,医师确实过分了,脑浆都直接爆出来了。”

    梁湾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没吐出来。

    “多谢,不过你能不能暂时不提这事。”

    明燚有点诧异,仔细一想,就知道梁湾说的啥事,低头笑了笑:“行,不说了。他们估计也清理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梁湾跟明燚一起走了出去,短发风衣男子看着梁湾,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明燚看着短发风衣男子,抬了抬手:“行了,都别想什么有的没的,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完成任务。”

    明燚声音洪亮,且眼睛一直盯着短发风衣男子,短发风衣男子一点也不脸红,正对着明燚。

    梁湾感觉短发风衣男子的眼睛像只鹰,虽然第一反应是像蛇,但后面一想就不对了,那种特别的眼神,让梁湾有些骨头发凉。

    她没在明燚旁边站多久,看到短发风衣男子的眼神后,就坐在了医师旁边:“这技能真厉害,人也可以练吗?”

    医师此时正拿着桃花酥啃,听梁湾的问话,用手帕擦了擦嘴,看了眼明燚和短发风衣男子后,才缓缓开口:“这个嘛,人可以用别的方法获得,或者,直接用修仙的方法,当然,西方的魔法也可以试试,不过他们那些,一开始的力量好事很差的。老大可以用符得到与我这样相同的效果,不过跟我这个还是有区别的,说白了,修仙魔法还是符,都要消耗东西,我可不需要,而且控制的强度也是不一样的。怎么,你要修仙?”

    “没想过,我也不知道你们表现出来的是不是就是修仙,现在,我并不了解这个圈子。”

    “我又不是人,现在也只能称为修炼而已,仙,我可不想当。”医师看起来十分不在乎,梁湾却察觉到了另一种意思,不过现在不确定,说了也没啥好处,反而说不定会遭到杀身之祸。

    “人是只有修仙这一种路子吗?”

    “当然不是,就算不是人,也有好几种道路,同修好几种道路的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一些人对此还抱有偏见罢了,不过我们倒不至于。大概也是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修行道路,最后都在保家卫国吧,而且,我们的职业,也告诉我们,要冷静,不能带偏见去看人。”

    梁湾深以为然,虽然“她”家那位并不是个好的,但对国家来说,他确实不错。

    不能带着偏见去看人,他告诉过我。

    梁湾低下了头,医师起身点了点梁湾的肩膀,跟在明燚他们后面,咬了口桃花酥道:“还想知道什么,比如,我们国家有几种几种修炼体系,有学校教吗?”

    几种修炼体系…还有别的?

    梁湾看着医师的背部,小心开口:“那举例的那两个问题可以问吗?“呲,你要不要这么胆小,这只是举例而已。我国除了修仙,还有习武和魔法的,当然,异能什么的不是没有,但他们跟修炼啥的还是不能比的,他们大多是单一的,哪怕他们研究出别的异能施展方法源头是不变的,唯一的好处大概是他们的异能能随着时间而打造出与他们本人贴合的技能施展方式,比如防火有的是喷火,有的是变成火人,也有的是用手,总得来说,这个有点五花八门。修仙的话,我们这里倒没有灵根一说,不过碍于世界限制,到金丹基本上就到顶了,也不能飞升,只能老死或者战死,魔法的话,跟西方还是不一样的,不过我们东西方有合作的,二者都会有一部分交换生的名额,至于学校,目前抓鬼,降妖除魔是有学校教的,基本上都是道教的,修炼的话,目前除了跟我们一样,成为一个部门的队员,再有家族传承外,目前是没有别的法子的,不过道教也是有自己的体系的。只不过这只能算修炼的一部分。习武的话,有的圈子跟有的圈子的等级和修炼方法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其实也是因为每个人接触的信息不一样,除特殊人员,其他人基本上是不会出他自个的圈子的,当然,若是说,类似于历史圈子的教授去盗墓这样的,那就是别的意思了。”

    “除此以外,抛去这些和特殊法器,还有别的,这个倒不是修炼体系的不同,而是攻击方式的不同。”医师刚要喝口水,旁边便传来了声音,是短发风衣男子,梁湾的眼神到了他的身上。

    他浅笑道,接着讲到:“我们这个国家有不同的职业,另外,攻击方法也是五花八门,就跟习武修炼的一样,都是练武却用不同的境界,修炼方式和不同的实力。哪怕换算起来,都是同一境界,展现出的实力也是不同的,当然,这不是我想谈的。我们这里有召唤的圈子,但这中间的媒介和方式却不同,有自己为媒介的,有卡牌的那种,也有各种各样的灵,比如刀灵,这种灵指的是武器化形,不是说有灵性。通常这种都是一代传一代的武器,所产生的灵,之所以说是召唤,是因为他们实力不强或者压根没实力。靠得就是灵。当然,还有木偶或者人偶,职业手册里就有人偶师,还有通过书写或者绘画的召唤师,也有唤鬼的,说起来确实是种类多多。”

    梁湾听着这熟悉的方式,问道:“可这个种类这么多,不怕普通人知道吗?”

    “这个不用管。”开口的是明燚:“你以为为什么习武的都是不同的修炼方法和境界,现在虽说不能讲迷信,可你看那里不找人看看,管他是不是骗子,但至少有这个行动,我们这些职业没有消失,就说明我们有用,更别提,对于这个我们早就有办法,你以为孙悟空,神雕侠侣,日月神剑之类的是白放的?1948年的还珠楼主的小说《蜀山剑侠传》,你以为是白写的,还有杂志《今古传奇》的连载《灵童仙篮记》,日后这种电视剧和小说,只多不少,说不准里面就有基本自传呢!”明燚说着还撇撇嘴。

    梁湾听着只觉得恐怖,这一切的一切,控制的简直太好了,偏偏在内的人还不觉得有啥。

    “那我是不是属于特殊的那一类?”

    “这就看你是怎么接触到的了。”明燚说着脸颊微微左侧,用余光看向梁湾。

    梁湾沉思一下道:“我只是打了个申请而已。毕竟我发现了一个藏特殊东西的窝点,当时拿这个换了点钱而已,后来就有报告来了。毕竟我家还是挺穷的,尤其还要养人。”

    明燚点了点头:“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至少没把一些事摆在明面上,还是要庆贺一下的,明燚把别在腰间的枪拿了出来,朝长的比较壮的男人撇了撇头:“我们还是很人性化的,只是我们接触的任务面比较广,所以知道的多,但若说见识,我们部门里的就算了,其他遇见的,除了联合行动,还是很难的。这个本身就是要避嫌的,虽然麻烦点,也好过承受不住的后果。”

    梁湾盯着长的比较壮的男人破解面前的机关,把手背到了后头:“你们那里,可以谈恋爱吗?”

    “噗。”医师没控制笑出来,看几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脸上,尴尬的摆了摆手:“哎呀,你才多大就问这个。不过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个呀,是允许的,不过不谈恋爱也没事,反正我已经好几百年没谈过了。”医师用大拇指的指甲摆弄着其他指甲道。

    “确实,不过像我们这种,都是很危险的,找一个爱人,让她每天担惊受怕的,也不是件好事。总不能我们撒手没了,独留她们母子在世间生活吧。”这个是明燚来汇合的队伍,说话的这人看着很是斯文,他的这话也勾动了梁湾的心灵。

    “那若是找了呢?”

    “这个只能谈个人选择了,毕竟,你总不能让他们不传香火吧,我的这番话也只能代表我自己而已,像这种特殊职业,自己的父母更会要求留个种,至少大多数是这样。不过就算有抚恤金,对于留下的家属来说,也不是件好事。”

    “小姑娘对这个很在意?嗯,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不过,我们不能毁了他人的幸福,也不能让所有人都依着我们,而且,对于另一半,我们确实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梁湾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这位大姐姐。

    这位才算是医师啊,不过白大褂是可以在这里穿的吗?

    梁湾想到前世看到的一个问题,看着慢慢贴到自己旁边的大姐姐,梁湾开口道:“有一个故事,大意是一位拥有特殊职业的人牺牲,独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世,没想到的是,在十五年后,那位已经牺牲的人再次叩响了妻子的大门,她回来了。这个故事,前辈怎么看?”

    虽然梁湾是在问这位姐姐,但旁边的人都在听,尤其是现在那我长的比较壮的男子把机关给解开了,几位正在向前走,如此,就显得十分寂静,听到她的话,也不足为奇。

    “嗯…十五年,足够再找一个了吧?”说话的是长的比较壮的男子,他正摸着他那锃亮的光头,疑问道。

    “这种都是有检测复合机制的,哪怕是在三角地带活动的,也有特殊的回报机制。”

    “所以…”

    “直接一个举报,五十万到手,还能减减带孩子的压力。”明燚毫不在意地说道。

    “啊?为什么要举报?”

    “因为这种人说不定已经成间谍,卧底了,而且,像这种,如果她再嫁或者再娶的话,我们是不会有怨言的。”他低着头,梁湾并不能看见他的神色如何。

    “同样,这也代表着对军人的法律和规定是有缺陷的。”这人拍了拍前面说话人的肩膀,得到前面那人安慰的一笑,接着道:“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无关于他是不是战士,这对于他的家属来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梁湾想起自己的那位母亲,她对于父亲,每次都是理解的。

    或许也是因为,她自个也不着家。

    不过,这跟现在的她无关。

    此时,梁湾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应该也算是军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梁湾虽然问的是那位刚刚谈到规定的男子,说话的却是另一位。

    他把手放到梁湾的头上,摸了摸,在梁湾皱起眉头前,又放了下去:“就因为我们是军人,所以才更了解,更有发言权不是?当然,家属也一样有发言权,或许,这个发言权比我们的都要大点。我们是军人自然有要保家卫国的责任,但也可不是说我们就不管家里人死活了。保家保家,我们可不能只记得卫国二字。”他说着还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一小袋巧克力在梁湾不可思议的眼神里放到了她手里。

    “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就跟婚后爱人逼自己媳妇给他们一家老小做饭被人说他们家以前不吃饭一样,在不结婚以前,我们不一样有人挂怀,难道我们不需要对父母负责,兄弟姐妹负责,对养大,照顾我们的人负责?军队虽然是历练人的,但不一定能过滤掉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也不一定能过滤人渣,人都会伪装,我们也只是跑在卫国第一线而已。”

    男人看着手里一点点巧克力笑了笑,把那点巧克力都咽了下去。

    梁湾一边沉思,一边把巧克力分人。

    明燚观察着队里的情况,对突然的安静并没有什么表示。

    另一组的队长给明燚做了个手势,明燚点头,把手指往左边打。

    两组队员各占一边。

    医师拿出一包药粉往人身上一撒,另一边,穿蓝色衣服的男子往他们这一队的队员贴符,为保证效果,还给他们涂了点汁水。

    没过多久,梁湾就看到穿着白袍,黑冠的人向前走来。

    几人心情很好,让梁湾觉得,他们并非是专业人士。

    不然怎么那么容易被抹掉脖子。

    明燚用手摸着其中一人脖子上的刀痕,又用食指和中指把脸颊往坐一斜,看着他的脖子。

    “这些不是主力,阴阳师的几个大家族的人都没有来。”

    梁湾在一旁听着推测,没有出声。

    “其实无论是什么职业,性别,当你决定要与另一个人携手一生时,就该做好接受一切责任的准备。”梁湾看着搭在她右肩膀的手,再眼睛微咪着看向坐在自己左边之前给她巧克力的男人,说出的话,却是与这并不搭边:“你不去看尸体吗?”

    “没啥好看的,先遣队而已。”男人随意说着,手里挽了个刀花:“不过在他们没确定之前,就派精英过来送死也不对。毕竟在很久之前,他们那些大家族的人就死了不少,虽然我们这边也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

    “是…暗背地的吗?”梁湾斟酌着语句问。

    “不完全事,这事要牵扯的话,还得牵扯到盗墓圈子,当时死了不少守墓人以及特殊人员,你也知道的,现在离那些战争打响的日期并不远。”

    明燚看着周边,接过了话头:“说简单点,你接触过的东北张家的族长,还有…嗯,他应该也算是东北张家的,我记得是海字辈来着。从一定程度来说,守墓人跟东北张家是一伙的,他们曾经也合作过。”

    梁湾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吴邪他们好像有点小看自己的敌人,邀请我的守墓人,张起灵也在,还有,那个海字辈的,应该是张海虾。

    医师听着这些话,也接过了话头:“东北张家虽说是在守着东西,但他们本身也是为了欲望,只不过嘛,嘻嘻,祖宗想什么,他们这些做孙子的可不知道。九门吴家当年一代人里面就出了两个丞相,一位将军,如今,不也是下斗的嘛。”

    医师无辜地耸起肩,手在两边与肩膀平行,胳膊肘朝下:“哎呀,我也没说错,要知道,九门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与东北张家绑在了一起,真正说绑在一起的也只是二代霍仙姑吴三省与三代吴邪他们,吴老狗那一代,可不是。”

    “可是,吴邪似乎还在上学吧?他们有接触吗?”

    医师没觉得梁湾问这个有什么不多,接着解释:“哎呀,那吴三省算计的啥,咱还不清楚,吴邪这个名字就能说清楚了,他那个体质也特殊啊,日后肯定会下斗的,至于跟东北张家有没有接触,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定会跟张起灵有接触,毕竟,他们这个圈子,高手也就那么几个而已。三代若是想活着,也算只有这一个方法,毕竟他们可不会想着跟我们合作。再说,我们也没那么善良。”

    医师说的的我们代表的是…确实,一个翻了刑法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怎会选择合作,更别提,要找他们也不容易,说不准,没到就给毙了。

    “张起灵能在你们手里过几招?”

    “啊?如今的张起灵吗?这得看你说的是拳脚还是特殊手段了,不过他如今只能算是单个,拳脚的话,我们修炼也是会练体的,不一定会比他差,你把他放到阴曹地府里或许有用,说白了,他经受的训练只能对付地下或者普通人而已。术业有专攻,东北张家给他们看的秘密,也只有这些了。”

    梁湾觉得,吴邪他们还是对付汪家好了。

    “既然如此,那一切看来都是透明的。”

    “透明?你是说他们的痕迹对于我们来说是透明的?这只能说是表面现象,虽然东北张家对于我们来说,很多东西都是透明的,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不是所有,要知道,人是有档案的,既有档案,那便可以封存,而且也没必要。无论他们有什么恩怨,在召唤下,他们还是得工作。汪家和九门,对我们来说,无非是年份和实力的区别,虽然说东北张家在他们两代眼里很厉害,但在我们眼里,九门才是厉害的,再是汪家,最后才是东北张家,他们也不过是因为上一任张起灵占了点便宜而已。”

    短发风衣男说了好长一句话,梁湾就提炼出两句,东北张家不厉害,有些关于这些的档案被封存了,不是他们能接触的。

    这他娘的,说来说去,我接了个烫手山芋。

    八爷啊八爷,你也没说呀!

    我能后悔一下子吗?

    明燚似乎看出梁湾所想,加了一句:“有些圈子很难出去,你猜猜九门为什么没洗白,一直在盗墓圈子里待着,别谈解家,他们也是有盘口的。”

    梁湾嘴角有些抽搐,白了眼明燚道:“我不会想着出去,我还有要做的事呢!”

    梁湾语气严肃且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