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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不争不为至根境

    杯子里面满了,茶酒怎能倒进来。平时体内法力充沛,天地能量怎么能进来。

    但将体内法力放空,身体达到空虚之际,天地能量汹涌而来,势不可挡。

    方才那是彻底的释放,所以此刻天地能量触碰到的是极限,

    他的状态就是极限状态,可以用向死而生来形容。天地能量是难以直接进活体内,除非是死物,因为活会动,本身就排斥开了,此刻如死一般全身毫无动力,也就是不争、无争,

    所以正当进阶的关卡,此刻便突破了。

    青寰明悟,心中片片明朗。

    短短的时间内,法力是在恢复的,虽然只有一丝,天机过客让他放空这一丝恢复而来的法力,保持无法力,去尽情地感受天地能量。

    此刻,他就像一颗种子,正受到饱满至极的滋润。由外而内,又由内向外。

    虽然隐世,天机过客也露出满意的神情,本身按自己对青寰的铸造,加其用功修炼,确实稳如山川,坚如神铁,牢不可撼,所以怎么强,进阶的难度就怎么更大,但进阶后,又同样的很是强。

    不得不说,这也跟他悟出了御鞘流强绝的剑招有关,此刻如此空虚得彻底。向死而生,是非常好的进阶之理。

    这个时候,得由他自己,别人不能打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寰感觉到整个人仿佛与天地为一了般,本来体内能量空虚,此刻忽然出现了能量波动,

    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涌现,在体内感受到,这是与更高实力境界相匹配的潜能释放,

    就像一颗土里的种子被润透滋养,根开始长了出来。此刻自身宛如一口深洞,周围的天地能量如无尽的河水,不断奔腾涌进。

    为了不影响他,天机过客站得远,露出惊色。

    青寰能感觉到自己宛如无底洞,每一个毛孔和窍都像是一个无底洞,整个身体像是深渊,似乎填不满一样。

    在三天后晌午,

    他浑遭安静下来,睁开眼起身,感受到了远甚以往强大的力量。

    他真实感觉,种境在自己眼里,可以随意击败,丝毫不够看的了。这就是根境。

    身居此境,深深感觉与天地相连,体内的法力甚为磅礴,生生不息,拥有了崭新的视角。

    看向握紧的拳头,感觉充满了力量,握来剑,洒洒挥动,声声破空响,略微足显意气风发。

    天机过客过来,

    青寰兴高采烈,连忙作揖感激师父大恩。师父为他突破而感到高兴,但却是问:“这些年来,你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异样不解?”

    他摇了摇头。

    “你在突破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异常不解?”

    “师父,什么事情。你看到什么了吗?”

    “没什么。”天机过客微微笑了笑。

    随后,在树下继续喝喜酒。

    又说到话无常,青寰见师父眼里波澜着。

    “师父怎么你认识他?”

    天机过客波澜迅速收起。

    “我当然了解,这都是上层程度的事了,每一个境界都是一个世界,你未到我这种程度,当然触及不到很平常。”

    “比起你,他巅峰状态究竟怎样个厉害。”

    “没我厉害。现在他既然跌成了身之境,可你千万不要小看。”

    又忽然想起来问:“对了,有人跟着你没有?”

    “没有。”

    “你确定?”

    “不会有的。我自己一人来,用的是这门秘宝。”

    天机过客并不管这个,捏着满酒杯,凝视着杯影:“有没有一丝可能?”。

    “这…这确实不能说一丝可能性没有。”

    “既然知道,何以如此待我。”

    “师父,在半尘源内,我听你的,会离开的,在半尘源外,你得听我的,所以我来。既来,我当然听你的,回去,只是不能同时在外又在内。在内离开,总得有个时间。”

    “伶牙俐齿,想不到我堂堂天机过客,隐个世,像是个被欺负的弱者一样,让我情何以堪。”

    天机过客平静地说。璀璨的眼睛总是慑人,眼神却也总是那么柔和。

    “师父,你可能是想的多了。”

    “我在世外桃源中,想得还多吗。若我不是酣酣大睡,我必去查看一番,只是我睡觉,本能中熟悉你,并不危机性的醒来,你不会害了我吗?”

    “谁害师父!我虽已根境界,我也庇佑师父。”

    他说到这里,天机过客严肃道:“那鳌氏,从前辉煌后来没落,这必是一桩纠葛之事。你既入鳌氏,结有亲缘,必然有责了。”

    “我知道。”

    “如果为师在这无法隐世下去,唯一可能,就是你给我带来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能给师父带来麻烦。”

    “一将功成万骨枯,无情最是枕边人。我不是挑拨什么。茫茫红尘里,我希望你能注意,身边的人可能会害你,可能会被利用。这事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当初把你从岱天宗救出来,你莫要再让这样的事发生,我不在你旁边。不会有下一次的相救,以后也不会。”

    “师父……”

    青寰肺腑里瞬间是患得患失的苦滋味。

    “好啦,你想待多久都行,只是待久怕是个引人留意的事。来既来,去也便去吧。”

    “师父……”何以世事如此,不能成全。

    天机过客面无波澜,继续说道:“关于你寻找母亲,在问题没被解决之前,指望早能解决,不也考虑一后再后的情况。我的御鞘流到了你身上,如此契合,就像为你量身打造,犹如为你而设,

    人生漫漫,你能走的多远,但它永远支持你,只不过,别人就未必了。”

    “红尘的莽莽洪流如自意而为,并不容你的号令,没有商量。”

    “御鞘流是被你掌握的,你能走多远,取决于你,而不是御鞘流。”

    青寰点了点头,万般留恋不舍。

    离开前,天机过客说:“你走的这条路太孤独,师父走不了,愚蠢的徒弟啊,世间太大,你荡不平的。”

    青寰眼眶湿润,真情流露,依依不舍。

    “记住,下次不要再来了。下次如若你再来,那就不是一个人了。人总是除不掉影子,无光也不代表无影。”

    青寰点了点头,恨不能多待时日,只能在师父目送中带着不舍远去。

    望着背影,天机过客自语:“若晚生几百载,我与你为兄弟,而非今日师徒。可我知足啊。”

    二十日后,

    青寰回到姑苏城。且不回岱天宗,先在剑上再度声名后说。

    直接到鳌家大院内。

    果然是满了练者,连外面都有。

    “你去了一趟岱天宗,这么久。”鳌宸速来问,“曲玲珑一直担心,恐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说罢讶然注意到已至根境。

    境界在此,谁都想是闭关冲关,不必解释。青寰直接道:“我想将自己剑道能为传给鳌氏。既然你已是我岳叔父,我的剑在此定能得以大放异彩。”

    大鼻子的鳌宸眼神精亮,点头称好。以后鳌家就是战王功,还有他那强的剑学了。

    “另外,在传授完后,我先需要个擂台,挑战姑苏城所有用剑者。希望岳叔父给我办这样的平台。”

    “没问题。”鳌宸脱口而出,只不过能保证不会失败吗?

    “我不想在传的时候,受到干扰。”

    “放心,你安心做事。那几个调皮鬼不敢不听我的命令。”

    于是,青寰回到自己府上,连日编写御鞘流剑谱。

    曲玲珑见他匆忙回来,很是高兴,可他只是打了招呼就奔安静的密室里去了,绝对谁都不见。

    在十五日后,青寰将一本剑谱整理好,往鳌氏去。

    曲玲珑见他匆忙出来,字还未说出,他人就去远了。

    鳌宸粗略一观剑谱,就知道不是俗物,铜铃般的大眼在发亮,往后鳌氏路子可就广了,还可以使剑,这简直是如虎添翼,何愁不能攀步云上,这让他惊喜到了极点:“这真是天助我也啊。”

    鳌战等也看见,只不过没父亲那样的见识,表情讶然:“真的有那么强吗?”

    他们还没真正较量过。鳌宸眼神瞬凝,道:“不信且看。”

    一天后清晨,阳光明媚,

    姑苏城拜将坛举行青寰的个人剑会。

    消息传开,姑苏用剑者涌来,要与其一比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