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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这是一个将死之人

    原来在河道的一处浅滩,自汹涌的河水里,有一个泥人从水里冒了出来,他的身形越来越大,缓缓地往河岸上走来,而且,这个人双臂张开托着,肩背上扛着三个人。

    …………三个晕厥的人!

    泥人背上扛着三个人就像扛着一座小山似的,缓缓地往河岸走着,稍顿,终于走上了河岸。

    李季贤定定地盯着泥人,表情呆滞,大张着嘴巴,待得回过神来,连忙迎了上去,惊诧地道:

    “赵师兄,你、还真的把曹师兄他们给救回来了呀?”

    原来泥人就是私生子。

    私生子不顾自身安全潜入水中搜救曹省三等人,在光线昏暗的河水里一阵摸索,幸运的是,在河滩的一块石头边摸到了曹省三三人。

    他不及思想将曹省三三人抓起,脑顶肩扛的,在河床地一脚一脚地走着,继续憋着气,生生地将三个人扛出了河道,扛上了河岸。

    他眼睛暴睁,脸色铁青,待得将曹省三三人扛上了岸,递给了李季贤等人,噗的一声,突地喷了一口鲜血,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李季贤等人见到私生子昏倒了,对其便是手忙脚乱,进行救治。

    一会。

    私生子紧闭的眼睛猛地一睁,苏醒过来,他一骨碌坐了起来,脑子还是有些糊涂,以为大哥还在水里呢。

    他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河道,神色悲伤,声音凄厉,嘶声吼叫:

    “大哥,大哥,大哥!”

    曹省三有随心镜的保护,只是在水里受了一些苦楚,性命无忧,待得被私生子扛出了水面,立即,被李季贤救醒过来。

    他听说了私生子不顾生死地救他,心头一暖,眼眶都湿了,便坐在私生子的身边,默默地守着对方。

    稍顿。

    他见私生子苏醒过来,脑袋却有些发懵,分不清情况,便在私生子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掌,嘿嘿笑道:

    “阿错,不要怕,不要怕,大哥在这里,大哥还没死呢?”

    私生子一愣,扭头瞅见了一眼,见曹省三好好地蹲在他的背后,笑眯眯地冲着微微点头,眼中满是笑意。

    他愣愣地打量着曹省三,就像不认识似的,顿了一顿,龇牙咧嘴,嘿嘿傻笑,喃喃地道:

    “大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呢!”

    曹省三满心欢喜,伸出手掌掐着私生子的脸蛋,不停地拧着,嘿嘿笑道:

    “小子,大哥要是死了,你要是皮痒痒了,那谁来替我收拾你呀?”

    私生子听了曹省三戏谑之言,遭受他的欺负,放下心来,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怒反喜,因为这样的大哥,才是活生生的大哥啊!

    曹省三站起身来,拽起私生子,笑容一敛,冲着李季贤等人躬身点头,朗声叫道:

    “诸位兄弟,谢谢刚才你们对我小弟的救治,谢谢了!”

    李季贤等人自从见到曹省三起始,曹省三那是一贯的嚣张跋扈,戏谑跳脱,此时此刻,却见曹省三为了私生子,居然神色肃穆,一本正经的向他们鞠躬致谢,颇感意外,微微诧讶。

    李季贤等人愣了一下,连忙向曹省三躬身回礼,笑着摇头:

    “曹师兄,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曹省三表情松弛下来,咳嗽一声,柔声道:

    “诸位,既然已经巨蟒走了,危机解除,那么,咱们就继续赶路,前去独秀峰吧!”

    李季贤等人笑着点点头。

    曹省三冲着众人挥挥手掌,笑道:

    “走吧!”

    不再多言,便率领众人离开了河岸,走向了正道,继续向玉嵇山的腹地走去。

    而随着对玉嵇腹地的深入,距离宗门总坛独秀峰越来越近,只见沿途怪石嶙峋,古木森森,奇花异草之间,偶有祥禽瑞兽在山涧密林之中出没,嘶鸣咆哮,追逐嬉闹。

    四周渐有紫气蒸腾,犹如云雾,轻如薄纱,祥和温润,而在由紫气凝聚出来的薄薄云雾之中,时有山道盘旋蜿蜒,链接着各山各峰,渐渐出现的建筑。

    建筑依山而建,靠水而居,房子青砖碧瓦,原木搭梁,很多地方那是雕龙刻凤,精致雅美,整个建筑明明用材奢华,气质却又透着古朴。

    同时,一路上渐渐出现的,还有妙人宗总坛的弟子们,这些宗门弟子,头上扎着简单的道髻,身穿洁净的灰色道袍,个个是剑眉星目,五官端正,玉树临风,气质飘逸,其容貌之俊美,果然不负妙人之名!

    这些人有的在云端里修炼法术,有的人在林木中修炼法术,有的人在水潭边修炼法术,有的人在泥土里修炼法术。

    但是,更多人却是在劳作。

    他们就像凡间的人一般,种田的种田,采茶的采茶,伐木的伐木,养殖的养殖,经营着各种各样的营生。

    只是由他们弄出来的东西,皆属于仙域之内的生活必备物资,形状与功能与凡间一模一样,但是,这些东西里面蕴含着一股玄妙的能量,非凡间之物所能比拟。

    这些人见到曹省三一行人,除了几个好奇心比较浓郁之人,上面询问闲聊几句,其余的人只是瞥了几眼,没有搭理,自忙自的。

    曹省三等人自离开河道之后,好像时来运转了,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状况,遇到什么凶险,大家快步疾走,一路顺畅,黄昏时刻,终于抵达独秀峰的山脚之下。

    一条三米来宽,依山而建,与四周的风景互相映衬,融为一体,美轮美奂的山道,顺着山势,蜿蜒曲折,犹如天梯一般,直抵达山顶。

    山道的材质是用大理石条建造的,山下一段是黑色大理石条,半山腰是青色大理石条,山上是白色大理石条,三色大理石条建造出的梯形山道,相互搭配,颜色分明,恰到好处。

    大理石条建造的山道,道旁还建造着一米来高的大理石护栏,护栏的立柱上雕着各种石质瑞兽,瑞兽样式各异,生动活波。

    大理石条建造的山道,往上延伸,尽头便是独秀峰。

    独秀峰是妙人宗总坛所在地玉嵇山七脉七峰之首,是妙人宗宗门议事之所,宗主居住之地,是妙人宗组织、意志与力量的象征。

    就其风景而言,玉嵇山七脉七峰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绚丽,而独秀峰与别的山峰相较,表面上来看,似乎只是山峰更加巍峨一些,建筑群的规模更大一些,弟子更多一些。

    但是,独秀峰四周的紫气,却是更加地浓郁,白雾若烟似纱,裹着独秀峰,就像水墨画的云笔,厚薄相宜,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霞光。

    七彩霞光形状玄妙,变换莫测,犹如北极的极光,绚丽无比,飘渺晃荡,使得耸立于云端的独秀峰,就像海市蜃楼一般,亦真亦假,如梦如幻。

    总之,独秀峰作为妙人宗的龙兴之地,看似普通,实质上山上钟灵毓秀,气象万千,其蕴含的那种庄严神圣的气势,却是氤氲蓬勃,萦绕流转,让人不由得心中惴惴,肃然起敬。

    曹省三率领私生子等人,经过两天的历经磨难,艰苦跋涉,终于来到了独秀峰,一时笑颜逐开,欢喜不已。

    他回头扫视众人,目光沉凝,唇角一扯,似笑非笑,缓缓地道:

    “诸位,独秀峰到了,待会到了山上,为了争夺留在总坛的名额与地位,大家少不得又有一番争斗,又将是竞争的关系,所以,我丑话说在前面,届时我对你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喲!”

    李季贤愕然,愣了一下,哈哈一笑,半真半假,调侃地道:

    “曹师兄,你的手段不走寻常路,玄妙莫测,厉害了得,真是让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所以,如果以后我们真的有什么竞争,李某必定对你退避三舍,绕道而行啊!”

    众人也跟着哈哈哈的,笑了几声,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想起曹省三的诡诈厉害,念头闪烁,心情复杂。

    私生子嘿嘿一笑,举起右掌,声音欢快地叫道:

    “大哥,我不会跟你竞争的,而且,我也争不过你,所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让我爱谁我就爱谁,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决不含糊,决不含糊啊!”

    呃!让你咬谁,你就咬谁,你真的把自己当做姓曹的的一条疯狗呀?

    元一成等人耷拉着眼皮,斜睨着私生子,一脸的嫌弃,暗自吐槽。

    曹省三对于私生子的忠心耿耿,其心甚慰,欢喜不已,抚摸着私生子的肩膀,哈哈笑道:

    “阿错,放心,便是咬人,也是咱们兄弟一起上的,大哥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身只影,遭受群殴的!”

    无耻!

    唉!曹省三,先前见你不计生死,拼命救人,还以为你豪情万丈,仁义无双,没想到三句话露出了底裤,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元一成等人又斜睨着曹省三,目光闪烁,嘴唇抽搐,暗自感慨。

    这时,虚空蠕动,一个俊美少年出现在山道上,他笑容可掬,冲着嬉笑的曹省三等人拱拱手,柔声道:

    “在下独秀峰弟子林子昂,奉宗主之命,在此迎接各位师弟!”

    即儿,一个转身,双手负背,昂首挺胸,迈开双腿,在前引路:

    “诸位,请跟我来吧!”

    曹省三等人神色一敛,便井然有序地跟着林子昂,顺着大理石条建造的山道,顺阶而上,径直往独秀峰峰顶走去。

    几息时间。

    曹省三咳嗽一声,嘿嘿一笑,问道:

    “林师兄,您是独秀峰的弟子吗?”

    林子昂头也不回,继续前行,淡淡地道:

    “对呀!”

    曹省三问道:

    “那、那汤玉魁,汤师兄是你的师兄,还是你的师弟呀?”

    林子昂道:

    “汤师兄是独秀峰的大师兄,他自然是我们的师兄了!”

    曹省三一愣,问道:

    “喔!怎么说,汤师兄是你们独秀峰弟子中身份最高,权势最大的人物啰?”

    林子昂摇摇头,笑道:

    “不!孟师姐的身份比汤师兄还要高,她是我们的大师姐,孟师姐才是我们的老大啊!”

    曹省三神色一滞,明知故问,又问:

    “孟师姐!咦!我在外门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说独秀峰有什么孟师姐呀,孟师姐能够成为你们这些男人的老大,想必她的武功一定是非常厉害吧?”

    “那当然,我们孟师姐不但武功厉害,而且,长的那叫一个…………!”

    林子昂想起孟师姐的神仙容貌,风姿绰约,眼睛一亮,心里充满了羡慕,忍不住笑着叫道,但是,随着念头一闪,心头一颤。

    他身子一顿,停止前行,扭头瞪着曹省三,眉头一拧,眼光凶恶,冷冷地问道:

    “小子,你是不是在打我孟师姐的主意呀?”

    呃!

    嗯!小子,好像是的,本尊前来玉嵇山上,就是为你们的孟师姐而来的,而且,不但是你们的孟师姐了,便是七脉的那些绝色大师姐们,都会是老子追求的目标,假以时日,她们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届时你们这些舔狗们,就等着羡慕嫉妒恨,哭晕在厕所里吧!

    曹省三迎接着林子昂警惕的目光,感觉到其浓浓的醋意,以及不加掩饰的杀意,让他突地感觉林子昂就像在觊觎他的女人似的,让他心里很是不爽,恨恨的同时,暗自吐槽。

    顿了一顿。

    曹省三龇牙咧嘴,嘿嘿一笑,摇了摇头,柔声道:

    “林师兄,看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生奇怪,我又不认识你们的孟师姐,以前也没有听说过她,这没头没脑的,我怎么会去想一个不认识的人呢?这爱情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林子昂略一思忖,眉目舒展开来,神色变得柔和一些,顿了一顿,斜睨着曹省三,试探着问道:

    “你、你真的没有想我的大师姐吗?”

    曹省三摇摇头,神色肃穆,一脸诚恳,笃定地道:

    “没有,没有!”

    “林师兄,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在外面早就有心上人了,她不但人才出众,而且貌美如花,精力旺盛,最会折腾了,我每天为了应付她的纠缠,弄得自己是精疲力尽,身子酸软,她一个人我都快要吃不消了,事到如今,我那里还有精力去想别的女人呀!”

    元一成歪着脑袋,斜睨着曹省三,撇嘴一笑,调侃道:

    “曹师兄,你应付一个女人都很吃力,看来你是有些肾虚啊?”

    私生子听了曹省三的信口胡诌,却信以为真,眉头一皱,心里想着,三星观的女人长的老丑了,不知那只恐龙会让大哥动心呀?

    他脑袋里天马行空,念头闪烁,突地眉头一挑,眼睛暴睁,吃惊地斜睨着曹省三,嘴唇抽搐,脸色苍白,心里哀嚎:

    “我去,大哥,你、你该不会也跟…………一样喜欢丁镖师的老婆吧,丁镖师可是我们的师叔,秦师叔可是师叔的老婆,你一个师侄去想师叔的老婆,合适吗,合适吗,合适吗?”

    曹省三对贱贱的元一成满心嫌弃,将嬉皮笑脸,凑上来的他一掌拍开,脸色一沉,轻声呵斥:

    “小子,要不要我给你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以此来证明老子没有肾虚呀?”

    元一成被曹省三一掌拍开,身子往后打了一个趔趄,一脚踏空,差点摔下了山谷,吓得他心头发颤,脸色苍白,知道曹省三翻脸无情,疯疯癫癫,一时不敢招惹对方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林子昂得到曹省三的口头保证,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拍拍胸口,喃喃地道。

    随即,他笑容一敛,又瞪着曹省三,神色冷峻,郑重地道:

    “小子,我可警告你,孟师姐是我的,你要是胆敢追求她,回头我一定会打死你的,一定会打死你的,知道吗?”

    我去,话说,玉嵇上的男孩子在追求爱情之时,都是这般地没脸没皮,都是如此地生猛吗?

    李季贤等人听了林子昂对曹省三的警告,惊诧之极,面色微变,暗自吐槽,觉得林子昂这也太蛮横,太霸道了。

    哼!小子,听你这说话的意思,大师姐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哩,她还只是你的暗恋者,你想得她,凭什么别人不能想呀?

    不要脸,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啊!

    我去,妈妈的,老子还没有上得独秀峰就碰上了一个情敌,看来此次玉嵇山的求爱之旅,必定是仇人似海,凶险万分啊!

    曹省三遭到林子昂的警告,莫名其妙的同时,暗自吐槽,虽然心里已经将林子昂列入日后必定收拾之人,面上却是惊恐万状,唯唯诺诺地叫道:

    “不敢,不敢,不敢啊!!!”

    林子昂对曹省三的态度很是满心,眉目舒展,复又恢复了柔和,但是,几秒之后,又来了一个变脸。

    他复又盯着曹省三,目光越发凌厉,寒芒闪烁,神色冷峻,凶恶道:

    “小子,你除了不能想独秀峰的孟师姐,其余六峰的那些大师姐们,也不能想,知道吗?”

    这回连李季贤与元一成等人都忍不住了,神色惊诧,异口同声地问道:

    “为什么?”

    林子昂扫视着众人,面笼傲霜,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因为将来她们都有可能是我妻子呀!”

    李季贤与元一成等人听了林子昂霸气之言,不由一怔,齐刷刷地瞅着林子昂,只是他们表情悲伤,眼中充满了怜悯,瞅着林子昂,就像在打量着一个将死之人!

    唉!因为根据历史上的某些经验,那些没有能力保护食物的人,若是想要吃独食,一般都会遭到饥饿之人的攻击,而且,大多数的情况下,这种人一般都会死的很惨很惨!

    根据林子昂师弟的地位,想必本领也高不到那里去,一个本事不高的人,却去觊觎那么多的绝世大美女,如此一来,势必会遭到那些竞争者的嫉恨与毒打!

    总之,这个野心勃勃的人,乃是一个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