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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甬道

    独自一人走陌生的夜路,其实我的心里是非常忐忑的。

    手里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除了一个打火机跟半包烟外,基本没有了长物。

    勘察箱留在了与徐瑞分别的地方,可以说,我这也算是轻装上阵了。

    手表借着月色能看到此刻已经接近了十点半,离着天明,还早。

    一个人走路,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脑子里想的事,也格外多了不少。

    一直挥之不去的,肯定还是船上发生的那些事,我已经尽力不去让自己头疼了,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像是放幻灯片一样的,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

    凭空人生倒退三年,我估计这是无解的,所以索性先把它丢在一边。

    但他们,到底去了哪呢?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年代,而却没有了他们任何存在的信息?

    还是说,上一个三年根本就是我做的一个梦,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

    我尽量逼自己往梦的方向去联想,可家里的背包,却无法让自己自圆其说。

    人越在这种时刻脑子越清晰,就这么想着,也就不那么怕了。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起当初李建国的一句话,那是我对1124航班跟天使一号两者有联系提出疑问后,他曾饱含深意讲过的一句话。

    【我要是说现在是92年,你们有何感想!】

    对,如果我没记错,当时他就是这么说的。

    后来他好像还说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92年,但我肯定这绝不是96年!】

    当初这两句话给我们造成的震惊太大,以至于都没细细回味,后来接连不断的发生状况,也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可现在想想,这几句话,是不是代表着当时李建国就知道了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当然他知道的多这可以理解,毕竟人家是领导吗。

    可那两句话,到底该怎么理解呢?

    当时是96年,时间上毋庸置疑,可李建国却说,那不是96年,而且是肯定的语气。

    不知从哪里他应该得到了证实,但是他对于是不是92年也有些不确定,事情虽然被他摆明,可要理解这个时间线的关系,我感觉到不是一般的烧脑!

    可能是船只附近属于92年前后,离开那个范围,就回到了96年?

    很明显这个推测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但我真的已经绞尽了脑汁,再这么想下去,估计我会疯掉!

    ‘噗通!’

    就在我想的头疼没有任何思路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人一个不稳朝前摔了个狗吃屎,还没等缓过气来,就感觉腰部往下一沉!

    “坏菜了~”

    我已经尽力往前抓了,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扑腾了没两秒,觉的脚下一空,脑海里只蹦出了这一句,人就华丽的昏死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渐渐从黑暗中苏醒过来,揉着发涨的后脑,我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首先抬起头,上面一片的黑暗,看不到一丝月光。

    接着拿出打火机,打着火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指在四点的位置。

    我不知道这是下午还是凌晨,但我能确定这个洞很深,绝对不是陷阱一类的东西,因为通过打火机的光亮,能感觉上面很高。

    貌似麻烦了!

    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又再次点亮打火机转了一圈,直到开始烫手,我才脸色难看的松开。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很开阔,至少眼前是这样,看到这个场景,不知为何,我跟望乡崮那个盗洞联想到了一起。

    为何会跟它联系起来,我也说不清楚。

    出现意外,短暂的惊慌我一般会很快冷静下来,这应该是我的一个优点,可能我也就剩下这点儿优点了。

    首要工作,先要解决照明的问题,打火机并不能长时间用,所以狠狠心,把面包服里面的毛衣脱了下来,看着老妈前几年手织的毛衣,我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燃烧物是暂时解决了,可地面没有树枝一类的工具,这该怎么办?

    皮鞋!

    一根烟抽了没两口,我脑子里就有了对策。

    不得不说,人在困境下绝对会潜力爆发,就连智商,也会提升不少。

    皮鞋的脚底处,都会有一根钢条,长度基本与鞋子持平,作用就是固定鞋子的形状,让它保持不会走形。

    为何知道这些也是一次偶然去看守所,看到管教人员对新犯人搜身,最后,甚至就是连皮鞋底部的钢条都不放过,原因吗,不说也都知道。

    两根钢条抽了出来不影响我行走,其实说是钢条,实则就是根一厘米多宽的钢片罢了。

    忍着痛把毛衣拆烂,然后两根钢条分别缠上一些,底部,则是用剩余的毛衣包住,不然一会儿会烫手。

    照明的问题解决了,我也不在耽搁,把嘴里剩下的烟抽完,点上简易火把,开始探路。

    有了简易火把的照明,周围的情况看的比刚才清楚了许多。

    这里像是一条通道,左右各有一条路,不靠近看,只会感觉这是一团黑幕。

    宽敞程度来讲倒是很开阔,但我从没接触过墓葬一类的事件,故此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一条甬道。

    没有别的选择,往上肯定行不通,一左一右两条路,就是我能做出的抉择。

    男左女右。

    这是我给自己找的理由,然后打着火把,一头扎进了黑暗中。

    约莫着走了十几米,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路开始变窄,头上,也不在是开阔的空间,而是变成了泥土的顶,试了试勉强能直起身,但总感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又走了能有三分钟,道路再次变窄,头顶处的泥顶也越来越矮,没办法我只能弯腰前进。

    手里剩余的毛衣还能维持个十几分钟,所以我不由的加快了些速度,毕竟前路不知还有多长。

    ‘嘀~嘀~嘀嗒…’

    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声音,让我的脚步一顿。

    这个声音…为何这么熟悉?

    一时间我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前方很远处忽然有道灯光,几乎没有思考,我直接把火把扔到地上,然后伸脚快速跺灭。

    灯光还在胡乱的照射,但奇怪的是没有照向我这边来的,屏住呼吸,我慢慢朝那边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