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色象牙塔
——四年前——
“啧…丫的没长眼啊，故意往我身上撞？”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叶秋连忙抽出手帕给面前面色不善的少年擦拭衣服上的酒渍。
两个人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叶秋只能在酒吧里端茶倒水，还得时时警惕着不要惹怒那些穿着打扮看起来就是她得罪不起的人；而面前的少年打扮光鲜，衣着不凡，光是这一件衣服就不是叶秋能担得起。
幸好叶秋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唯唯诺诺。她一直低着头，终于把酒水就在他身上的痕迹擦了个干净。
“就这样？”少年扬起眉毛，拉着她走进了自己所在的包间。
巨大的音乐声折磨着叶秋的耳朵，她并不觉得这
种地方能让人放松，只会变得更吵更烦心而已。叶秋跌跌撞撞地走进包间里，一瞬间房间里的男男女女都向叶秋投来了自己的视线。叶秋第一次被人这么关注着，顿时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
少年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快坐下啊！”
叶秋环视周遭，这个房间里的人看起来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叶秋抿了抿唇，选择坐在一个看起来已经喝醉了的人旁边，开始装鸵鸟。
少年嗤笑一声，将大瓶的烈酒“Duang”的一声放在了叶秋面前，眉毛一掀。
“给我喝！都喝光了，我就不找你们经理投诉你。”
“不过看你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从酒场里打拼过的，只要你把小爷哄开心了，这酒，小爷送你。”
房间里的男男女女顿时发出一声哄笑。在叶秋看来，这笑声太过刺耳。叶秋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可以把自己的愤懑发泄在别人身上，他们本来就都不开心，所以也不想别人过的快乐吗？
叶秋哪里会懂这些仗着有一对有钱爹妈就敢为非作歹的少年们的心思，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叶秋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上了酒瓶。
与此同时，一只纤长有力的手覆盖在了叶秋粗糙的手上。
“闹够了没？”
叶秋慌忙的把手掌从酒瓶和那只手之间扯了出来。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周哥，对不起…我看她实在是太好玩了，没忍住才…”
少年的口气里满是恭敬。叶秋敏锐的察觉，这些人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有着鲜明的阶级区分。
像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无疑就是本场的主角。
“好了各位，要喝的请继续，我这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哥…”
“没事儿，喝你的去。”
周不凡摇摇晃晃地起身，叶秋十分有眼力见的扶住了他，两人向外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秋。”
“我叫周不凡。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叶秋看着周不凡随手写下的一串数字，扬起手中的纸条。
“这是什么啊？”
“一个QQ群而已。”
……
“今儿市局把曾经封存吴军虎的档案也拿出来了，并且允许我们对发生在今年和之前都发生在阴历七月十五的案件并案调查。说实话，我对查清楚对吴军虎案件的信心并不大，但在昨晚，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韩树调出电子版的卷宗打在了屏幕上，会议室里几个警察零零散散的坐着。这些都是曾经接触或者直接参与到调查吴军虎案件的人。
“秦小小，男，22岁。吴军虎一案案发时未满18岁，曾在心忱学院就读…他是心忱学院的一个受害者，同时也是开发区公安分局前年七月十五发生命案那个家庭的孩子。”
“秦斌，男42岁，范文方，女39岁，是秦小小的亲生父母。”韩树拿出死者照片贴在了白板上，“这对夫妻都已离世，而开发区的民警说，去取样调查的时候，秦小小作为死者的孩子过于冷静了。”
“可这不能作为证据啊…况且不同的家庭环境塑造出不同的性格，万一他只是…”杨阳高举右手，打断了韩树的发言。
“我知道，可是大家看。”韩树把所有受害者的照片都贴在了白板上。“这些人没有社会关系，没有私下来往，甚至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与孩子的关系很差。”
“秦斌夫妇曾把孩子秦小小送去心忱学院管教；苏娜曾被父母要求嫁到邻村不许走远，苏娜试图逃跑，被父亲抓回关在柴房里；周斐作为周不凡的父亲，把资产大部分都留给了周不凡的弟弟周非凡；而心忱学院的吴军虎，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他对待这些孩子的手段有多过分……”
“老大，你是怀疑这些孩子…？”刘峰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一皱。
“没错，嫌疑最大的正是这些孩子。”老刘慢悠悠地点燃一根香烟。
“苏娜负责给家里做饭，新换的灶台不像之前的柴火灶台会在半路上熄灭，但却可以定时…”
“而她自己说因为不会使用新灶台而被烫了不少燎泡，按理说应该是新旧燎泡都有的。可那天我们看到的燎泡，却还是特别新的痕迹，就像知道我们要来，故意弄出来的一样…”韩树回想着村口大爷的话。“少说…多看。”
少说是因为苏娜早就对警察有所警惕，多看则是因为知道苏家的情况，想让韩树他们多注意一些之前来调查的警察不曾发现的点，也就是说…这个大爷也在怀疑苏家两口子离奇死亡的真正原因。
韩树摩挲着自己剃光了的下巴，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苏娜的案件作为突破口，寻找苏娜杀人的证据，并从中突破其他类似或者相关的案子。”
“老刘，你去开发区那边把秦小小的卷宗拷贝一份拿过来，秦叔，你和我带人再去一趟苏娜他们家，我们……诈他们一下。”
——黑色象牙塔——
纳尼：“野生菌已渡过天劫！”
非同一般即为不凡：“好的，需要什么帮助吗？”
纳尼：“不需要哦，我这边可以自己解决尾巴。”
椰子：“好的，有什么需要要跟我们讲。”
纳尼：“OK哒，大家放心啦。”
“啧…丫的没长眼啊，故意往我身上撞？”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叶秋连忙抽出手帕给面前面色不善的少年擦拭衣服上的酒渍。
两个人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叶秋只能在酒吧里端茶倒水，还得时时警惕着不要惹怒那些穿着打扮看起来就是她得罪不起的人；而面前的少年打扮光鲜，衣着不凡，光是这一件衣服就不是叶秋能担得起。
幸好叶秋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唯唯诺诺。她一直低着头，终于把酒水就在他身上的痕迹擦了个干净。
“就这样？”少年扬起眉毛，拉着她走进了自己所在的包间。
巨大的音乐声折磨着叶秋的耳朵，她并不觉得这
种地方能让人放松，只会变得更吵更烦心而已。叶秋跌跌撞撞地走进包间里，一瞬间房间里的男男女女都向叶秋投来了自己的视线。叶秋第一次被人这么关注着，顿时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
少年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快坐下啊！”
叶秋环视周遭，这个房间里的人看起来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叶秋抿了抿唇，选择坐在一个看起来已经喝醉了的人旁边，开始装鸵鸟。
少年嗤笑一声，将大瓶的烈酒“Duang”的一声放在了叶秋面前，眉毛一掀。
“给我喝！都喝光了，我就不找你们经理投诉你。”
“不过看你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从酒场里打拼过的，只要你把小爷哄开心了，这酒，小爷送你。”
房间里的男男女女顿时发出一声哄笑。在叶秋看来，这笑声太过刺耳。叶秋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可以把自己的愤懑发泄在别人身上，他们本来就都不开心，所以也不想别人过的快乐吗？
叶秋哪里会懂这些仗着有一对有钱爹妈就敢为非作歹的少年们的心思，她只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叶秋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上了酒瓶。
与此同时，一只纤长有力的手覆盖在了叶秋粗糙的手上。
“闹够了没？”
叶秋慌忙的把手掌从酒瓶和那只手之间扯了出来。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周哥，对不起…我看她实在是太好玩了，没忍住才…”
少年的口气里满是恭敬。叶秋敏锐的察觉，这些人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有着鲜明的阶级区分。
像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无疑就是本场的主角。
“好了各位，要喝的请继续，我这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哥…”
“没事儿，喝你的去。”
周不凡摇摇晃晃地起身，叶秋十分有眼力见的扶住了他，两人向外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秋。”
“我叫周不凡。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叶秋看着周不凡随手写下的一串数字，扬起手中的纸条。
“这是什么啊？”
“一个QQ群而已。”
……
“今儿市局把曾经封存吴军虎的档案也拿出来了，并且允许我们对发生在今年和之前都发生在阴历七月十五的案件并案调查。说实话，我对查清楚对吴军虎案件的信心并不大，但在昨晚，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韩树调出电子版的卷宗打在了屏幕上，会议室里几个警察零零散散的坐着。这些都是曾经接触或者直接参与到调查吴军虎案件的人。
“秦小小，男，22岁。吴军虎一案案发时未满18岁，曾在心忱学院就读…他是心忱学院的一个受害者，同时也是开发区公安分局前年七月十五发生命案那个家庭的孩子。”
“秦斌，男42岁，范文方，女39岁，是秦小小的亲生父母。”韩树拿出死者照片贴在了白板上，“这对夫妻都已离世，而开发区的民警说，去取样调查的时候，秦小小作为死者的孩子过于冷静了。”
“可这不能作为证据啊…况且不同的家庭环境塑造出不同的性格，万一他只是…”杨阳高举右手，打断了韩树的发言。
“我知道，可是大家看。”韩树把所有受害者的照片都贴在了白板上。“这些人没有社会关系，没有私下来往，甚至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与孩子的关系很差。”
“秦斌夫妇曾把孩子秦小小送去心忱学院管教；苏娜曾被父母要求嫁到邻村不许走远，苏娜试图逃跑，被父亲抓回关在柴房里；周斐作为周不凡的父亲，把资产大部分都留给了周不凡的弟弟周非凡；而心忱学院的吴军虎，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他对待这些孩子的手段有多过分……”
“老大，你是怀疑这些孩子…？”刘峰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一皱。
“没错，嫌疑最大的正是这些孩子。”老刘慢悠悠地点燃一根香烟。
“苏娜负责给家里做饭，新换的灶台不像之前的柴火灶台会在半路上熄灭，但却可以定时…”
“而她自己说因为不会使用新灶台而被烫了不少燎泡，按理说应该是新旧燎泡都有的。可那天我们看到的燎泡，却还是特别新的痕迹，就像知道我们要来，故意弄出来的一样…”韩树回想着村口大爷的话。“少说…多看。”
少说是因为苏娜早就对警察有所警惕，多看则是因为知道苏家的情况，想让韩树他们多注意一些之前来调查的警察不曾发现的点，也就是说…这个大爷也在怀疑苏家两口子离奇死亡的真正原因。
韩树摩挲着自己剃光了的下巴，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苏娜的案件作为突破口，寻找苏娜杀人的证据，并从中突破其他类似或者相关的案子。”
“老刘，你去开发区那边把秦小小的卷宗拷贝一份拿过来，秦叔，你和我带人再去一趟苏娜他们家，我们……诈他们一下。”
——黑色象牙塔——
纳尼：“野生菌已渡过天劫！”
非同一般即为不凡：“好的，需要什么帮助吗？”
纳尼：“不需要哦，我这边可以自己解决尾巴。”
椰子：“好的，有什么需要要跟我们讲。”
纳尼：“OK哒，大家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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