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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浴火襄阳(二)

    老者自是东邪黄药师,深知人多长恨少欢愉,晚年更是志于山水,浪迹江湖,一生之中,性子释然,除了忘年好友杨过,没想到还能遇到个性子相投之人,自然要指点寻乐。

    暗使内力,船帆排开江水,逆流而上,何足道瞧此一幕,暗暗称奇,寻思:“中原果真雄才济济啊!”

    何足道也不甘示弱,脚上运转内力,踏浪而来,黄药师道:“小儿果真让老儿刮目相看啊!”何足道回道:“老小儿也果真让小儿刮目相看啊!”持剑准备,可不见石子,只闻那老者笑声。

    何足道甚是不解,却也附声大笑“哈哈,哈哈!”

    何足道踏上船道:“小儿何足道见过前辈,不知前辈高姓”黄药师见他这般文皱道:“瞧你那般狂傲,说话却这般不中听,迂腐,迂腐。”

    何足道想起和郭襄的在少室山上的交谈,心想,她还真是和这老者像的很啊!文绉绉酸溜溜,最不爱听,却也是愁上心头,道:“不知前辈是哪家人啊!”

    黄药师笑道:“小儿聪明的紧,东邪黄药师!”

    何足道虽不知东邪黄药师是何许人也,却也料知定是中原武林泰斗,道:“是小子眼瞎了,不知是黄前辈!”

    一说到琴道,何足道自是痴迷的紧,已不管三七二十一,盘腿坐在木板上,放好琴,道:“请前辈指点一二!”当下抚琴而弹《空山鸟语》。

    琴音缓起,一鸟鸣,百鸟叫,琴音及鸟语,鸟鸣及琴起,起初本是,婉转啼叫,舒适悠然,好似星落血阳生,东风唤百鸟,可是渐渐的何足道放下身心,以情共琴,只有一只杜鹃在残月之下啼血,幽怆凄然,寒风瑟瑟。

    黄药师心神随琴而变,当下对何足道的琴艺暗暗称奇不已,知和自己不相上下,自然也不愿堕了这面子,听杜鹃啼血,知他落了情根。

    当下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曲,箫声萧萧,直教何足道柔肠百转,红了眼,失了魂。

    何足道已是为琴入迷,缓了缓,一曲《青玉案》,运转内力,随手而起。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一曲起,方远落雪,向着黄药师呜呜而来,其忧,其柔,无不让人黯然伤神,无不让人心疲力尽。

    黄药师心中大快,音律之中也就老毒物的铁铮,洪七公的啸声让他佩服,没想今日这后辈,内力虽不足自己,于音道那可谓是千古奇才,听着铮铮琴音,瞧着迎面而来的飞雪,吹奏《碧海潮生》曲。

    奔流的江水,起初涟漪点点,何足道占据上风,琴声更是大作,黄药师见落雪如恶狼四周环顾,脚下轻点,落在江面之上,浅浅一笑,箫声幽幽四起,江河表面陡然波涛四起,似一只鲨鱼冲出巨渊,吞没了飘雪。

    何足道忽觉,浑身如沸似寒,方知,此曲于海底波涛汹涌,于细微之处藏杀机,并且内力远在他之上,当下仰天长啸,一心二用。

    见此晚辈已是起了惜才之心,本想收一收内力,可琴音未落,啸声扑来,心中暗暗惊奇不已,当下全力出手。

    啸声如龙似虎,百兽齐叫,琴声幽怨缠绵,累人心神,箫声幽幽,于平静中狂涌,教人忽冷忽热,落雪伴着狂风和江水互抖,谁也不让谁,谁也不甘示弱。

    渐渐地两人均已疲乏,何足道心中也是大快不已,棋逢对手,得遇知己,听箫音已是力足气不足,当下示弱,啸音渐落,当下两人由心而弹,琴箫互补,落雪与江水相融。

    音落了,当下两人再次大笑,黄药师道:“何足道谦虚的紧啊!”何足道心想此人自称东邪黄药师,自是对着邪子看的极重,道:“黄药师够邪!”黄药师问道:“你武功似不是中原之派,可为何偏偏会老顽童的互博术。”

    何足道听郭襄说过,一心二用中原之中会的也就三人,道:“不瞒前辈,在下是从西域而来,这一心二用之法,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黄药师从船里拿出一坛酒,喝了一口,给何足道递了过去,道:“这一心二用之法也就只有老顽童,龙氏,还有我那傻女婿会,在这中原之中再无人可会,你小子聪明的很啊!”

    何足道见里面小桌上有一局残棋,道:“前辈高赞了,不知可否请前辈露一手。”指着里面的棋局,黄药师道:“你小子果真和我心意,来下一局。”

    黑白相杀烂柯梦,皓月繁星笑童叟,俩人促膝长谈,把酒言欢,琴棋互斗,已是落雪融,东风起,十几天已过。

    黄药师问道:“有没有师父啊?”何足道心想我失足落于悬崖,偶然得一秘籍,于西域扬名,道:“没有!”黄药师笑道:“你就是我弟子了。”

    何足道一怔,还没等他回答,黄药师再次微怒道:“怎么,你不乐意!”几十天下来何足道对黄药师,不论武功见解,还是棋道音律深感佩服,而自己无师无门,笑道:“弟子拜见师傅!”当下屈膝下跪,准备磕头时,黄药师扶住了他道:“我的门徒不必拘泥于那些世俗规矩。”

    ………………!

    老顽童道:“我们也去和蒙古鞑子玩一玩。”

    郭靖道:“此五人之中有三人最难缠,那头缠黑色头巾由我来对付,面容愁苦的青衣老者便交个了岳父了,此人内力极阴极奇极毒,与之对掌岳父切莫要小心,周大哥你去对付那身着金玉的龙象法王,他是金轮法王的师弟,起功法之纯只是稍逊于金轮法王。”

    话落,黄药师,老顽童,郭靖,耶律齐,何足道,从城头一跃而下,瑛姑等人陪在黄蓉身前,忧心重重的关注着战场,黄蓉手持令旗调令三军。

    几人出若骄龙,飞鸿戏海,郭靖黄药师老顽童已是达到了招随心发,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虽留有招式的特点,但隐约跳出固有的招式,已达到意随念动之境,掌风所到刀枪皆断,所过之处蒙古鞑子血流成河,他们虽是彪悍凶猛,却见几人无不胆怯。

    郭靖全力一招“亢龙有悔”,那萨比尔自被杨过一把重剑压下了少室山,深知中原武林五绝并非虚名,化骨功虽已小成,不敢正面硬抗,闪身躲避,罡风伴着龙吟狂卷而来,当下心头一怔,暗道:“此掌霸道雄厚天下绝有!绝不能让他施展出来。”

    立即迎面扑到,一手化骨掌着郭靖手臂的尺骨和肩甲骨拍去,掌未到,郭靖只觉一股阴绵密稠的内力向骨头缓缓渗入,寻思“此人内力果真独特”,以虚胜实用上了空明拳中的功夫。

    萨比尔接触到手臂时,竟空空如也,内力随风而去暗暗诧异,左掌似毒蛇般咬出,郭靖绝此刻无闲心与之比试,左手空明拳主防,右降龙十八掌主攻,可是掌风所到,皆被化解一二,躲过其三,郭靖所性左右皆用降龙十八掌,左掌未止,右掌已发。

    萨比尔惊思此人实力瞬间怎如此之强,想拉开身位躲避,怎料两股罡风袭面,胸口似如千斤巨石呜呜而来,好在自己已到了化骨如绵之境,卸去了郭靖三分之一的掌力,若非如此,怕是有性命之忧,飞出数米远。

    黄药师有心要看看百损道人的武功有多诡异,有多邪,一上来就拼掌力,一接触,掌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黄药师也是陡然一愣,暗道:“此掌法之雄厚竟和降龙十八掌有一拼。”

    黄药师大小斗争历尽不少,当下稳心定神顺势一弹,百损道人忽觉钢针刺透掌心,右臂酸软麻木,魂惊胆落,立即收掌,黄药师追将过去,百损道人瞧掌花缭乱,好似春风飞十里,落英缤纷,掌影忽前忽后,虚实相叠,抵挡不及,当下铤而走险,以攻为守,左掌拍出与之对掌,黄药师单掌迎击,好似一股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百损道人大吃一惊,原心想此人掌法变化多端,掌力稍逊于自己,可哪知此人掌风平缓厚重,于海底之下波涛汹涌,,已飞出数米远,奇门五转,黄药师为华山论剑准备的,有心让老叫花在招式威力上心服口服。

    老顽童自两大爱好,痴武,贪玩,自那一日对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甚是想念的紧,今日一上来有心瞧完此功法,和龙象法王对玩,龙象法王自负一拳之下无人能敌,可数十招下来,竟然无点可落,似是和空气对打,此人打法更是像在引诱自己发招。

    老顽童瞧黄老邪,郭靖已是获胜,喝道:“快打,快打,你知道老顽童这样很没面子哎。”龙象法王一听此言更是怒火中烧,全力出手,老顽童问道:“哎,你还有几招打完,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啊!你等着我去找小黄蓉学几句鞑子的话,我们再打。”一经出手,那人已是不敌,心中落落不安。

    何足道抢先攻向了吴天,剑出抢先攻了三两招,这人功力之纯,招式之精,远在潘天耕方天劳和卫天望之上,何足道虽已先发制人,吴天后退两步,立即稳住身形,齐刷刷两剑击其要害,何足道收剑格挡,两人不分上下。

    而后一心二用,右手迅雷剑,左手落英神剑掌,何足道因向老顽童请教过双手互搏术,已不似在少室山那般生疏,迅雷剑法快人三分,落英神剑掌,面面俱到,吴天的达摩剑法虽一个奇字了得,但也落了下风。

    郭破虏瞧姐夫不敌,立即喝道:“张廷你来维持阵型!”立即轻踩了一下士兵的肩膀冲将过去。

    耶律齐和金九月相互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谁也占不了上风,可哪知数招过后,其袖子之中一条金黄色小蛇飞出,咬在了其左手臂上,失惊之下避让不及,接着其胸口中了一掌。

    那人瞧破虏赶来,顺手一支毒镖飞出,直冲耶律齐眉心,破虏见此掷出手中的枪,可哪知,镖里藏有玄机。

    “铛!”的一声,一支幻化成十支,耶律齐瞧此情况,浑身已是酸软无力,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城墙上的郭芙,那一笑,却与这厮杀的疆场格格不入,好似一抹斜阳,染红襄阳城那半边天,郭芙也是泪流满面,晓风残,黑云垂,无处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