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选择
却说严松，严唯坚下楼之后联络同僚，要大家共同联名上书弹劾。都还没等他说完，周围同僚就纷纷义正言辞的答应了下来，凭白得了个攀附华太师的机会，谁不想抓住。
于是，众人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直接就各自回家写弹章去。有些人深怕华太师记不住自己，还鼓动周围相熟的同僚、乡党参与其中。这下，在有心人默默推动之下，京城内，无数官员都参与其中，可想而知这女帝明日案头上会堆多少这样的弹章。
皇城司内，今夜青红并未离去，还在司使的值房内翻看各方传来的谍报。
首先是楼中楼谍探人员送来的谍报，如果华太师他们看到这份谍报记录，一定会大吃一惊。谍报上面记录他们从何时来，又何时去，喝了什么酒，吃了什么菜，相互之间谈了些什么内容，都有所记载，而且分毫不差。
要知道，那些权贵之所以喜欢去楼上楼，就是为了谈话的方便、隐秘，更是为了避开无孔不入的皇城司碟探。不过要是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份谍报，怕是再也不会去楼上楼了。
青红看到这份谍报，就知道此次大朝会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然后，就翻看到那个叫严松的御史谍报了，他们还要联名上书弹劾，看样子明日陛下那里怕是不好过了。
青红叹了口气，将这些谍报收集起来，打开房间的密室，将其放入其中。然后朝宫内走去，她要将这些消息第一时间告知给女帝。
来到紫宸宫，女帝已经躺在了暖阁的床榻之上，眼神有些空洞就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深思些什么。
女帝身上没盖被子，就穿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袍，毫无仪态的躺在榻上，披头散发，半边脸颊还被落下来发丝遮掩。长袍开口颇大，都可以瞧见女帝精致的锁骨和美好的事业线。
不过即便女帝就这样躺着，也不难看出她的良心颇为饱满，随着呼吸而不断起伏。腰肢处一紧，系着一条同色缎带，胯部渐宽，两条长长的大腿露在长袍外面，白腻而富有肉感。
青红的到来，打断了女帝思考。青红将刚才收集到谍报，全部告知了女帝。
女帝听完之后，美目露出怒火，饱满良心起伏更甚了。
沉吟了一会儿后，女帝开口说道：“青红，即刻去找到那个叫严松的御史，将“九霄”房内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他。再对他说，卿敢直言上谏，不愧为国之干才，朕很欣赏他。他这人，华察一伙既然可以收买驱使，那朕亦可收买驱使。”
青红闻言，眼前一亮，相比于华察一伙人虚无缥缈的承诺，还有事后可能会被当做弃子扔掉的命运。现在陛下发话，向陛下靠拢，无疑是严松眼下更好的选择。
青红连忙说了声：“奴婢遵令。”然后就快速离去了，她要赶紧去见见严松此人。
女帝见青红离去，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中京城外城东边的区域，可以说是整个中京城内最穷人最多的区域，其中有两坊，紧邻运河码头。因此，这两坊内，不仅货栈、仓库多，靠着搬运货物为生的力夫也多，所以这一片的的建筑也说不上繁华。
因为这个地方的房租实在是便宜，所以严松租住的院子就在这一片。
严松在老家也算算得上是家中颇有余财，可来到中京城，才知道什么是京城米贵，居大不易。
像他这种家中财力不够，又不是京城本地人且无实值的京官，每个月就靠那么点俸禄在中京城中活的实在是艰难。严松这也算好的了，至少租住之地还是独门独院。据他所知，督察院内有些同僚，甚至还会几个人凑钱租住房间，可见其境遇窘迫。
这种氛围下，也不怪严松看见华太师抛下诱饵，就紧紧抓住。
此时的严松正在房间内准备书写明日的上书弹章，斟酌了许久，他才开始动笔。毕竟是科举三甲，严松文笔还是不错的，很快一本劝谏女帝的弹章就新鲜出炉。严松拿起弹章来吹了吹，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满意的放下。
突然，严松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一个声音传来：“严御史可在家中？”
严松听后，有些奇怪，自己所租住之地，很少告诉他人。这指名道姓的找上门来，到底是谁，莫非是华太师的人？
严松也未多想，走出房间，几步走到院门前，打开了院门。
“是谁……”严松打开院门，才想问是谁找上门来，就借着月色看着一队身穿飞鱼服皇城司人员跨刀站在门外，于是瞬间闭嘴。
华太师悄悄找到严松，让他做这件事情之时，严松也仔细考虑过得失。事涉女帝，肯定会惊动她耳目兼爪牙的皇城司，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皇城司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这可和他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一下子，严松内心有些惶然。
“怎么，严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一个女声从人后传来，门口的两个皇城司司员这让开了身形，露出了站在那里青红。
严松看着一身女官服侍的打扮青红，再联想到眼前的一大队皇城司人员，立马就猜测到了青红的身份，女帝的心腹女官、内廷大总管、皇城司司使青红。
怎么她找上门来了，见到青红亲至，严松的内心更加忐忑了。半响，才行礼说道：“下官言科御史严松，见过司使大人，不知司使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他可不敢让青红进门，他的院子说不定这会儿就有华太师的人手在周围盯着呢，这要放人进去，若事起波澜，那他在华太师那，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看严松站在院门正中，摆出一副非请勿入的样子。青红也不啰嗦，朝院门前的那个皇城司司员示意的一下，那位皇城司的司员随即就朝前一步，抓住严松就将其扒到了一边，然后就对青红弯腰做出了请的姿势。
青红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皇城司的人就进到院内。
严松这才醒悟，自己面对是皇城司，他有些不忿的嚷嚷了一句：下官明日就上奏弹劾你等私闯民宅。然后一咬牙，也跟着走进了院内。
青红丝毫没有理会他的不忿，打量了院内一圈后，抬脚朝屋内走去。见青红进屋，两个皇城司司员杵刀站在门口，犹如门神一般。
严松见青红进屋，顿时脸色大变，屋内有他刚写好弹章，上面内容，尽是对女帝劝谏之言，此刻着实不能让女帝这位心腹女官瞧见。心急之下，也慌忙地朝屋内走去，门口的两个皇城司司员见状，也并未阻难。
进到屋内，严松就见到让他胆寒的一幕，青红正捧着他那本刚写好没多久的弹章，在那里细细观看。
严松抿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间，身上直冒冷汗。
很快，青红放下了手里弹章，转头对严松说道：“严大人这弹章写的不错啊。”
噗通一下，严松就跪在了地上，口中说道：“微臣知罪。”说到底严松就只是个六品闲散小官，一心想要出头，才不惜攀附上华太师。却没想到一脚踏进他们和女帝之间的斗争，女帝不好动华太师，还不好动你一个小小的六品言科御史。
青红见状，冷笑道：“严大人何罪之有啊，快快起来吧。”
严松却一直埋头认错，坚决没有起来的意思。
青红见他如此，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于是将在楼上楼穿出谍报记录一股脑的告诉了严松，包括严松出了“九霄”房后，华太师几人之间的谈话。
严松听后，顿时傻在了那里。他的心中，其实有被华太师一伙当作弃子的觉悟，可这事情才开始，他们就敢如此，简直不当人子。一时间他的心中悔意大增，早知道就不该卷入其中，眼下这种情况，看样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接着，青红又对他说道：“来这里之前，陛下曾对我说。说严大人敢直言上谏，不愧为国之干才，陛下很是欣赏严大人呢。”
听闻青红这话，本来已经心死的严松立马抬起头来，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青红，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陛下真这么说吗？”
“莫非严大人以为我还敢捏造陛下口谕不成？”青红反问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严松突然面带喜色，灿灿道。
青红此时又拿起严松写的那本弹章，看了一眼之后，道：“啧，怎么这会再看，就觉得严大人这本弹章写的也不怎么样？你说呢，严大人？”
严松顿时醒悟，连忙说道：“的确不怎么样，下官听信谣言，受人怂恿，竟然敢胡言弹劾天子，下官有罪。这弹章我立马毁去。”说着，就要站起来将青红手中弹章那本撕毁。
“严大人，就一个听信谣言、胡言弹劾怎么行呢，陛下才说你敢直言上谏。这发现错误及时认错，严大人再上一个因事不察，大朝会上奏之事纯粹子虚乌有的请罪折子，想必陛下看到这份请罪折子也会非常的欣慰。”青红阻止了严松手上的动作。
“这……”严松一下懵了，他如果在明日都上弹章时候，自己上的是一道请罪折子。那从明天起，他将被整个文官朝臣视为的叛徒，特别是他先前联络的那些同僚。娘的，这上书弹劾是你发起的，结果你反手来个背刺，在轻飘飘的来句，自己搞错了，那这仇可结大发了。严松想到这些，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青红见状，也没继续逼迫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皇城司的腰牌和那本弹章一起放在桌上。说道：“严大人，好好想想吧。”说完，也不再理他，直接就带着人离开了。
严松走到桌前，看了看皇城司的腰牌，又看了看那本自己亲手写弹章。
选择腰牌，意味站队女帝，而且凭借腰牌可以随时联系青红，这可比华太师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还大多了。可是风险也大，他选了这个，或许就要面对整个文官朝臣的怒火，不知道女帝能不能保住他。
继续选择弹章，意味站队朝臣，好处嘛，如果真如青红刚才所言，那就只是华太师给他画的大饼，而且还有被当做弃子的风险。但是这青红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万一最后自己成为鹿鸣山的嫡传了呢。坏处也显而易见，从此恶了女帝，刚才皇城司的人上门就是实例。
这两种选择，都可以说是机会与风险并存，而且每个选择风险都大。一时间，看着桌上的东西，严松陷入了两难。
于是，众人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直接就各自回家写弹章去。有些人深怕华太师记不住自己，还鼓动周围相熟的同僚、乡党参与其中。这下，在有心人默默推动之下，京城内，无数官员都参与其中，可想而知这女帝明日案头上会堆多少这样的弹章。
皇城司内，今夜青红并未离去，还在司使的值房内翻看各方传来的谍报。
首先是楼中楼谍探人员送来的谍报，如果华太师他们看到这份谍报记录，一定会大吃一惊。谍报上面记录他们从何时来，又何时去，喝了什么酒，吃了什么菜，相互之间谈了些什么内容，都有所记载，而且分毫不差。
要知道，那些权贵之所以喜欢去楼上楼，就是为了谈话的方便、隐秘，更是为了避开无孔不入的皇城司碟探。不过要是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份谍报，怕是再也不会去楼上楼了。
青红看到这份谍报，就知道此次大朝会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然后，就翻看到那个叫严松的御史谍报了，他们还要联名上书弹劾，看样子明日陛下那里怕是不好过了。
青红叹了口气，将这些谍报收集起来，打开房间的密室，将其放入其中。然后朝宫内走去，她要将这些消息第一时间告知给女帝。
来到紫宸宫，女帝已经躺在了暖阁的床榻之上，眼神有些空洞就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深思些什么。
女帝身上没盖被子，就穿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袍，毫无仪态的躺在榻上，披头散发，半边脸颊还被落下来发丝遮掩。长袍开口颇大，都可以瞧见女帝精致的锁骨和美好的事业线。
不过即便女帝就这样躺着，也不难看出她的良心颇为饱满，随着呼吸而不断起伏。腰肢处一紧，系着一条同色缎带，胯部渐宽，两条长长的大腿露在长袍外面，白腻而富有肉感。
青红的到来，打断了女帝思考。青红将刚才收集到谍报，全部告知了女帝。
女帝听完之后，美目露出怒火，饱满良心起伏更甚了。
沉吟了一会儿后，女帝开口说道：“青红，即刻去找到那个叫严松的御史，将“九霄”房内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他。再对他说，卿敢直言上谏，不愧为国之干才，朕很欣赏他。他这人，华察一伙既然可以收买驱使，那朕亦可收买驱使。”
青红闻言，眼前一亮，相比于华察一伙人虚无缥缈的承诺，还有事后可能会被当做弃子扔掉的命运。现在陛下发话，向陛下靠拢，无疑是严松眼下更好的选择。
青红连忙说了声：“奴婢遵令。”然后就快速离去了，她要赶紧去见见严松此人。
女帝见青红离去，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中京城外城东边的区域，可以说是整个中京城内最穷人最多的区域，其中有两坊，紧邻运河码头。因此，这两坊内，不仅货栈、仓库多，靠着搬运货物为生的力夫也多，所以这一片的的建筑也说不上繁华。
因为这个地方的房租实在是便宜，所以严松租住的院子就在这一片。
严松在老家也算算得上是家中颇有余财，可来到中京城，才知道什么是京城米贵，居大不易。
像他这种家中财力不够，又不是京城本地人且无实值的京官，每个月就靠那么点俸禄在中京城中活的实在是艰难。严松这也算好的了，至少租住之地还是独门独院。据他所知，督察院内有些同僚，甚至还会几个人凑钱租住房间，可见其境遇窘迫。
这种氛围下，也不怪严松看见华太师抛下诱饵，就紧紧抓住。
此时的严松正在房间内准备书写明日的上书弹章，斟酌了许久，他才开始动笔。毕竟是科举三甲，严松文笔还是不错的，很快一本劝谏女帝的弹章就新鲜出炉。严松拿起弹章来吹了吹，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满意的放下。
突然，严松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一个声音传来：“严御史可在家中？”
严松听后，有些奇怪，自己所租住之地，很少告诉他人。这指名道姓的找上门来，到底是谁，莫非是华太师的人？
严松也未多想，走出房间，几步走到院门前，打开了院门。
“是谁……”严松打开院门，才想问是谁找上门来，就借着月色看着一队身穿飞鱼服皇城司人员跨刀站在门外，于是瞬间闭嘴。
华太师悄悄找到严松，让他做这件事情之时，严松也仔细考虑过得失。事涉女帝，肯定会惊动她耳目兼爪牙的皇城司，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皇城司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这可和他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一下子，严松内心有些惶然。
“怎么，严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一个女声从人后传来，门口的两个皇城司司员这让开了身形，露出了站在那里青红。
严松看着一身女官服侍的打扮青红，再联想到眼前的一大队皇城司人员，立马就猜测到了青红的身份，女帝的心腹女官、内廷大总管、皇城司司使青红。
怎么她找上门来了，见到青红亲至，严松的内心更加忐忑了。半响，才行礼说道：“下官言科御史严松，见过司使大人，不知司使大人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他可不敢让青红进门，他的院子说不定这会儿就有华太师的人手在周围盯着呢，这要放人进去，若事起波澜，那他在华太师那，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看严松站在院门正中，摆出一副非请勿入的样子。青红也不啰嗦，朝院门前的那个皇城司司员示意的一下，那位皇城司的司员随即就朝前一步，抓住严松就将其扒到了一边，然后就对青红弯腰做出了请的姿势。
青红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皇城司的人就进到院内。
严松这才醒悟，自己面对是皇城司，他有些不忿的嚷嚷了一句：下官明日就上奏弹劾你等私闯民宅。然后一咬牙，也跟着走进了院内。
青红丝毫没有理会他的不忿，打量了院内一圈后，抬脚朝屋内走去。见青红进屋，两个皇城司司员杵刀站在门口，犹如门神一般。
严松见青红进屋，顿时脸色大变，屋内有他刚写好弹章，上面内容，尽是对女帝劝谏之言，此刻着实不能让女帝这位心腹女官瞧见。心急之下，也慌忙地朝屋内走去，门口的两个皇城司司员见状，也并未阻难。
进到屋内，严松就见到让他胆寒的一幕，青红正捧着他那本刚写好没多久的弹章，在那里细细观看。
严松抿抿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间，身上直冒冷汗。
很快，青红放下了手里弹章，转头对严松说道：“严大人这弹章写的不错啊。”
噗通一下，严松就跪在了地上，口中说道：“微臣知罪。”说到底严松就只是个六品闲散小官，一心想要出头，才不惜攀附上华太师。却没想到一脚踏进他们和女帝之间的斗争，女帝不好动华太师，还不好动你一个小小的六品言科御史。
青红见状，冷笑道：“严大人何罪之有啊，快快起来吧。”
严松却一直埋头认错，坚决没有起来的意思。
青红见他如此，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于是将在楼上楼穿出谍报记录一股脑的告诉了严松，包括严松出了“九霄”房后，华太师几人之间的谈话。
严松听后，顿时傻在了那里。他的心中，其实有被华太师一伙当作弃子的觉悟，可这事情才开始，他们就敢如此，简直不当人子。一时间他的心中悔意大增，早知道就不该卷入其中，眼下这种情况，看样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接着，青红又对他说道：“来这里之前，陛下曾对我说。说严大人敢直言上谏，不愧为国之干才，陛下很是欣赏严大人呢。”
听闻青红这话，本来已经心死的严松立马抬起头来，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青红，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陛下真这么说吗？”
“莫非严大人以为我还敢捏造陛下口谕不成？”青红反问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严松突然面带喜色，灿灿道。
青红此时又拿起严松写的那本弹章，看了一眼之后，道：“啧，怎么这会再看，就觉得严大人这本弹章写的也不怎么样？你说呢，严大人？”
严松顿时醒悟，连忙说道：“的确不怎么样，下官听信谣言，受人怂恿，竟然敢胡言弹劾天子，下官有罪。这弹章我立马毁去。”说着，就要站起来将青红手中弹章那本撕毁。
“严大人，就一个听信谣言、胡言弹劾怎么行呢，陛下才说你敢直言上谏。这发现错误及时认错，严大人再上一个因事不察，大朝会上奏之事纯粹子虚乌有的请罪折子，想必陛下看到这份请罪折子也会非常的欣慰。”青红阻止了严松手上的动作。
“这……”严松一下懵了，他如果在明日都上弹章时候，自己上的是一道请罪折子。那从明天起，他将被整个文官朝臣视为的叛徒，特别是他先前联络的那些同僚。娘的，这上书弹劾是你发起的，结果你反手来个背刺，在轻飘飘的来句，自己搞错了，那这仇可结大发了。严松想到这些，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青红见状，也没继续逼迫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皇城司的腰牌和那本弹章一起放在桌上。说道：“严大人，好好想想吧。”说完，也不再理他，直接就带着人离开了。
严松走到桌前，看了看皇城司的腰牌，又看了看那本自己亲手写弹章。
选择腰牌，意味站队女帝，而且凭借腰牌可以随时联系青红，这可比华太师那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还大多了。可是风险也大，他选了这个，或许就要面对整个文官朝臣的怒火，不知道女帝能不能保住他。
继续选择弹章，意味站队朝臣，好处嘛，如果真如青红刚才所言，那就只是华太师给他画的大饼，而且还有被当做弃子的风险。但是这青红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万一最后自己成为鹿鸣山的嫡传了呢。坏处也显而易见，从此恶了女帝，刚才皇城司的人上门就是实例。
这两种选择，都可以说是机会与风险并存，而且每个选择风险都大。一时间，看着桌上的东西，严松陷入了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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