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像我这样的嫌疑人还有五个
你看我信不信……
因为接连被呛，前川警佐板着脸，眼睛瞪得老圆，就静静地等待青木良接下来的表演，心底按捺下怒意。
你不是想说吗？现在就让你说个够行吧！
他好歹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察，面对过不少攥着警方一点点疏忽咄咄逼人的罪犯，叫嚣着要证据，无非就是只能靠这一方面增添底气。
而作为老警员，东京警视厅一些老油子有更多的处理办法，四十八小时车轮战询问，只提供水不提供饭，不让嫌疑人睡觉，并且让嫌疑人始终处于日光灯的暴晒之下……
熬都能把嫌疑人熬到认罪。
虽然从窗户爬上天台难以验证，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且无法解释自身一系列可疑行为，这就足以让警方申请到强制传唤将人带回警署。
青木良显然意识到了，哪怕成功反驳了狐狸少女的推论，可最大的嫌疑仍在自己身上。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前因后果，也不敢配合警方去警署做个有千分之一可能的检测。
要是真检测出衣服上有血，人困在警署，不仅没法再次辩解，逃都不好逃。
“麻烦了啊，凭目前的线索，凶手不是我就是那个叫平原一郎的人了。”
不对，为什么就不能是第三者呢？
青木良忽然想到了什么，稍稍挪动脚步，视线从长得人高马大的前川警佐下巴处移开，投向那名依旧被铐着手铐、眼睛却在咕噜噜转动，变得安分不少的健硕男人。
“臭小子，看什么看啊，你要是凶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了吧，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发现那名少年正盯着自己，平原一郎立刻笑骂着开口。
他又不是傻子，很清楚自己的嫌疑不是最大的，心态和语气便放宽了，脸上还有些幸灾乐祸，把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精神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有个问题。”
沉默良久。
青木良重重呼出一口气，开口了。
不过并不是对着前川警佐，他的目光骤然投向平原一郎，呼吸渐缓，耳边的嘈杂与非议声快速消散，只剩下不知从何而来的风。
“平原一郎先生，就像刚才前川警佐问我的一样，我也想要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公司？”
正打算继续看戏的平原一郎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难不能这个时候想咬到他一口？
“臭小子，劳资又没杀人……”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自我称呼也不像打算配合的样子。
反正他的嫌疑很小，只要那个少年成为凶手，他便能安然无恙，才不会管真相到底如何呢！
“反正我该说的已经说了。”
呵呵……
青木良可不在乎对方啥态度，他有绝对的把握拿捏对方。
语气不由地变得冷峻，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脚下已经向前迈出了好几步，脑袋微微前伸。
“平原一郎先生，就算你不回答，你以为你在这件事上能脱得了干系吗？”
“你说什么！”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的话，凶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杀死被害人吧！”
听到这话，平原一郎顿时瞪大眼睛。
“臭小鬼，你胡说什么呢！你是认为我是帮凶吗？”
“谁知道呢。”
结合之前警方得出的结论，青木良来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平原一郎被这一嘴气得够呛，但青木良的眼睛却是看向身侧，意图从前川警佐身上得到一些警方才知道的线索。
以目前的信息，青木良大概率是无法自证无罪的。
然而没等到前川警佐开口，他的鼻间忽然钻入一缕洗发露微微混合了点泥土的芳香。
就好似一阵风经过，青丝微拂，揣着手的少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吧。”
青木良偏了偏头，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狐狸少女。
之所以说她像一只未成熟的幼狐，不仅仅因为那未完全成熟的身子，以及纤细柔弱好似一身媚骨的腰肢，更是因为那双兼具诱惑与狡黠的眸子，然而又仿佛掺加了高贵、典雅、端庄气质，反差得让人欲罢不能。
他赶紧晃了晃脑袋，心说，我特么在想什么呢！
却注意到少女的肩头有些水渍，发尾也有一部分湿润，刚才那股芳香便是她头发打湿雨水后散发的。
这令青木良感到意外，她不会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去试了试吧？
狐狸少女倒没有在意青木良看自己的眼神，缓缓将事件起因阐述。
“据调查，被害人柴田弓介的公司是有私底下进行高利贷行为，而平原一郎是便是他的借贷人之一……”
在日本，高利贷行业是合法的，只是不会受到政府保护，而两千年的日本还处在经济泡沫破裂的萧条中，很多人没钱又没信用度，急需用钱又拿不到银行的低息贷款，最终只能选择向消费金融公司贷款，一些自称无抵押的金融公司便是在进行着高利贷的行为。
这里面充斥着很多难以描述的黑暗。
高利贷公司大都是靠雇佣一些专门讨债的流氓地痞上门，或者找黑道的人，反正要起债来无所不用其极。
借贷人无法按时付利息就威胁对方卖器官、卖家产，骚扰对方家人和邻居，让其难以正常生活，当地的警察管不过来干脆不闻不问，这也是高利贷行事非常猖狂的原因之一。
然而对方有钱还的时候，某些高利贷偏偏就反过来让你还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利滚利，利息比本金高到没边，势必把一个人最后一滴血榨干。
平原一郎属于后者。
柴田弓介开的便是在写字楼中规模足足有一层的金融公司，警方已经核对过账目，这家公司有放高利贷行为。
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半，平原一郎自述，他曾借过柴田弓介一百万円，但连本带息还了将近七百万円后仍无法还清贷款。
这时有人通过电话联系，告知了他今晚柴田弓介的行踪，并且怂恿他上门讨要自己留下的借据，平原一郎欣然前往，结果却遭到了对方的辱骂，最终动了手。
后面就是青木良已知的情况了。
这是一场由高利贷引发的案件，口供有待验证，但不管平原一郎是否对警方有隐瞒，听了这番描述，他已经寻到了其中的关键。
“电话？”
“号码已经查过了，就是本市一个公共电话亭拨打的，无法查明是谁。”
狐狸少女凝视着青木良的侧脸，一字一句道。
意思是这个方向不行。
但青木良轻轻摇头。
“不不不，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那个拨打电话的人会知道平原一郎的借贷情况，以及清楚柴田弓介的行踪。”
“就算拨打电话的人存疑，柴田弓介为什么这么晚会来到公司，他又是怎么敢单独会面一个被高利贷逼得山穷水尽的借贷人？”
虽然他表达方式好似感慨，但青木良忽然想到警方竟连这都没注意到，还把自己牵扯进来，认为自己是凶手，一种又气又好笑的感觉便在心底升腾，他情不自禁地嗤笑起来。
“啊哈，没忍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青木良赶紧捂住巴嘴，但这笑声在凶案现场极其突兀，守着自己的警员目光都锐利了几分。
前川警佐眉头紧皱，他隐隐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青木良在笑过后，声音极为认真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凶手不是……”
这时狐狸少女也思索着开口了。
“柴田弓介应该是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回到公司，从保镖未阻止平原一郎的行为看来，他大概是约了人，但他自个并不清楚约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样看来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人掌握了柴田弓介的某种秘密，这个秘密可怕得他必须听从对方的安排在这时候来到公司，因为秘密一旦暴露，等待柴田弓介大概率只有牢狱之灾！”
“他不想让第三者知道，哪怕是保护自己的保镖也不行，另外那个神秘人肯定做足了准备，让他无法黑吃黑，被迫只能选择通过钱来解决。”
“但平原一郎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怎么也没料出现在这里会是一个还不起债还痴心妄想要自己勾销债务的家伙，对方并不是电话中的神秘人，于是一通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后，两人发生了冲突。”
“如果说最有可能知晓上司秘密，同时又必须借用到公司的环境，凶手大概率是熟悉这家公司的员工，而且还是工作经验有五年以上最有可能在无意间接触上司秘密的老员工！”
“现在我的推论还有问题吗，青木同学？”
额，青木良无语地瞅了一眼抢走自己话头的狐狸少女。
见对方一副无辜的小表情，还小声地询问自己怎么了，只得无奈地咽下了这口气。
好吧，你说你说。
“前川警佐，从案发到现在，这家公司的员工有谁已经离开了吗？”
“离开？应该没谁特意离开吧……”
除了必要的人证和可疑人员外，凶案现场警方很少留下所有人。
但大部分员工和这家公司签的是终身雇佣合约，社长死了还等着知道后续会不会有新的社长，要是公司就这么没了，他们会直接面临失业，找想工作在这个经济萧条的年代非常困难。
不过前川警佐马上意识到了，立刻吩咐下属去查谁已经离开了公司。
“不用去找了。”
青木良掐准时机开口，却见警方睬都不睬自己，不由地一阵语塞。
“废那么大劲干嘛，凶手应该没有离开！”
“什么？”前川警佐看过来。
“我说，凶手他不存在离开现场的可能，至于为什么……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他没法离开！”
“无法离开现场的无非就三种人，警察、嫌犯、发现人。”
很多影视作品中，第一发现人也有可能是凶手，在杀死被害人后自己报警，于是严苛的行凶时间便不成立了，所谓的凶手如何离开轻易一下子就不攻自破。
青木良转身，眯起眼睛观察身后的围观群众。
人群的一个角落中忽然躁动起来。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第一发现人一共有五个。”
狐狸少女提醒道，然后她却并没看见青木良乱了分寸，对方嘴角甚至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
“五个人啊，那不是太好了吗！”
因为接连被呛，前川警佐板着脸，眼睛瞪得老圆，就静静地等待青木良接下来的表演，心底按捺下怒意。
你不是想说吗？现在就让你说个够行吧！
他好歹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察，面对过不少攥着警方一点点疏忽咄咄逼人的罪犯，叫嚣着要证据，无非就是只能靠这一方面增添底气。
而作为老警员，东京警视厅一些老油子有更多的处理办法，四十八小时车轮战询问，只提供水不提供饭，不让嫌疑人睡觉，并且让嫌疑人始终处于日光灯的暴晒之下……
熬都能把嫌疑人熬到认罪。
虽然从窗户爬上天台难以验证，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且无法解释自身一系列可疑行为，这就足以让警方申请到强制传唤将人带回警署。
青木良显然意识到了，哪怕成功反驳了狐狸少女的推论，可最大的嫌疑仍在自己身上。
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前因后果，也不敢配合警方去警署做个有千分之一可能的检测。
要是真检测出衣服上有血，人困在警署，不仅没法再次辩解，逃都不好逃。
“麻烦了啊，凭目前的线索，凶手不是我就是那个叫平原一郎的人了。”
不对，为什么就不能是第三者呢？
青木良忽然想到了什么，稍稍挪动脚步，视线从长得人高马大的前川警佐下巴处移开，投向那名依旧被铐着手铐、眼睛却在咕噜噜转动，变得安分不少的健硕男人。
“臭小子，看什么看啊，你要是凶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了吧，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发现那名少年正盯着自己，平原一郎立刻笑骂着开口。
他又不是傻子，很清楚自己的嫌疑不是最大的，心态和语气便放宽了，脸上还有些幸灾乐祸，把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精神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有个问题。”
沉默良久。
青木良重重呼出一口气，开口了。
不过并不是对着前川警佐，他的目光骤然投向平原一郎，呼吸渐缓，耳边的嘈杂与非议声快速消散，只剩下不知从何而来的风。
“平原一郎先生，就像刚才前川警佐问我的一样，我也想要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公司？”
正打算继续看戏的平原一郎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难不能这个时候想咬到他一口？
“臭小子，劳资又没杀人……”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自我称呼也不像打算配合的样子。
反正他的嫌疑很小，只要那个少年成为凶手，他便能安然无恙，才不会管真相到底如何呢！
“反正我该说的已经说了。”
呵呵……
青木良可不在乎对方啥态度，他有绝对的把握拿捏对方。
语气不由地变得冷峻，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脚下已经向前迈出了好几步，脑袋微微前伸。
“平原一郎先生，就算你不回答，你以为你在这件事上能脱得了干系吗？”
“你说什么！”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的话，凶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杀死被害人吧！”
听到这话，平原一郎顿时瞪大眼睛。
“臭小鬼，你胡说什么呢！你是认为我是帮凶吗？”
“谁知道呢。”
结合之前警方得出的结论，青木良来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平原一郎被这一嘴气得够呛，但青木良的眼睛却是看向身侧，意图从前川警佐身上得到一些警方才知道的线索。
以目前的信息，青木良大概率是无法自证无罪的。
然而没等到前川警佐开口，他的鼻间忽然钻入一缕洗发露微微混合了点泥土的芳香。
就好似一阵风经过，青丝微拂，揣着手的少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吧。”
青木良偏了偏头，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狐狸少女。
之所以说她像一只未成熟的幼狐，不仅仅因为那未完全成熟的身子，以及纤细柔弱好似一身媚骨的腰肢，更是因为那双兼具诱惑与狡黠的眸子，然而又仿佛掺加了高贵、典雅、端庄气质，反差得让人欲罢不能。
他赶紧晃了晃脑袋，心说，我特么在想什么呢！
却注意到少女的肩头有些水渍，发尾也有一部分湿润，刚才那股芳香便是她头发打湿雨水后散发的。
这令青木良感到意外，她不会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去试了试吧？
狐狸少女倒没有在意青木良看自己的眼神，缓缓将事件起因阐述。
“据调查，被害人柴田弓介的公司是有私底下进行高利贷行为，而平原一郎是便是他的借贷人之一……”
在日本，高利贷行业是合法的，只是不会受到政府保护，而两千年的日本还处在经济泡沫破裂的萧条中，很多人没钱又没信用度，急需用钱又拿不到银行的低息贷款，最终只能选择向消费金融公司贷款，一些自称无抵押的金融公司便是在进行着高利贷的行为。
这里面充斥着很多难以描述的黑暗。
高利贷公司大都是靠雇佣一些专门讨债的流氓地痞上门，或者找黑道的人，反正要起债来无所不用其极。
借贷人无法按时付利息就威胁对方卖器官、卖家产，骚扰对方家人和邻居，让其难以正常生活，当地的警察管不过来干脆不闻不问，这也是高利贷行事非常猖狂的原因之一。
然而对方有钱还的时候，某些高利贷偏偏就反过来让你还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利滚利，利息比本金高到没边，势必把一个人最后一滴血榨干。
平原一郎属于后者。
柴田弓介开的便是在写字楼中规模足足有一层的金融公司，警方已经核对过账目，这家公司有放高利贷行为。
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半，平原一郎自述，他曾借过柴田弓介一百万円，但连本带息还了将近七百万円后仍无法还清贷款。
这时有人通过电话联系，告知了他今晚柴田弓介的行踪，并且怂恿他上门讨要自己留下的借据，平原一郎欣然前往，结果却遭到了对方的辱骂，最终动了手。
后面就是青木良已知的情况了。
这是一场由高利贷引发的案件，口供有待验证，但不管平原一郎是否对警方有隐瞒，听了这番描述，他已经寻到了其中的关键。
“电话？”
“号码已经查过了，就是本市一个公共电话亭拨打的，无法查明是谁。”
狐狸少女凝视着青木良的侧脸，一字一句道。
意思是这个方向不行。
但青木良轻轻摇头。
“不不不，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那个拨打电话的人会知道平原一郎的借贷情况，以及清楚柴田弓介的行踪。”
“就算拨打电话的人存疑，柴田弓介为什么这么晚会来到公司，他又是怎么敢单独会面一个被高利贷逼得山穷水尽的借贷人？”
虽然他表达方式好似感慨，但青木良忽然想到警方竟连这都没注意到，还把自己牵扯进来，认为自己是凶手，一种又气又好笑的感觉便在心底升腾，他情不自禁地嗤笑起来。
“啊哈，没忍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青木良赶紧捂住巴嘴，但这笑声在凶案现场极其突兀，守着自己的警员目光都锐利了几分。
前川警佐眉头紧皱，他隐隐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青木良在笑过后，声音极为认真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凶手不是……”
这时狐狸少女也思索着开口了。
“柴田弓介应该是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回到公司，从保镖未阻止平原一郎的行为看来，他大概是约了人，但他自个并不清楚约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样看来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人掌握了柴田弓介的某种秘密，这个秘密可怕得他必须听从对方的安排在这时候来到公司，因为秘密一旦暴露，等待柴田弓介大概率只有牢狱之灾！”
“他不想让第三者知道，哪怕是保护自己的保镖也不行，另外那个神秘人肯定做足了准备，让他无法黑吃黑，被迫只能选择通过钱来解决。”
“但平原一郎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怎么也没料出现在这里会是一个还不起债还痴心妄想要自己勾销债务的家伙，对方并不是电话中的神秘人，于是一通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后，两人发生了冲突。”
“如果说最有可能知晓上司秘密，同时又必须借用到公司的环境，凶手大概率是熟悉这家公司的员工，而且还是工作经验有五年以上最有可能在无意间接触上司秘密的老员工！”
“现在我的推论还有问题吗，青木同学？”
额，青木良无语地瞅了一眼抢走自己话头的狐狸少女。
见对方一副无辜的小表情，还小声地询问自己怎么了，只得无奈地咽下了这口气。
好吧，你说你说。
“前川警佐，从案发到现在，这家公司的员工有谁已经离开了吗？”
“离开？应该没谁特意离开吧……”
除了必要的人证和可疑人员外，凶案现场警方很少留下所有人。
但大部分员工和这家公司签的是终身雇佣合约，社长死了还等着知道后续会不会有新的社长，要是公司就这么没了，他们会直接面临失业，找想工作在这个经济萧条的年代非常困难。
不过前川警佐马上意识到了，立刻吩咐下属去查谁已经离开了公司。
“不用去找了。”
青木良掐准时机开口，却见警方睬都不睬自己，不由地一阵语塞。
“废那么大劲干嘛，凶手应该没有离开！”
“什么？”前川警佐看过来。
“我说，凶手他不存在离开现场的可能，至于为什么……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他没法离开！”
“无法离开现场的无非就三种人，警察、嫌犯、发现人。”
很多影视作品中，第一发现人也有可能是凶手，在杀死被害人后自己报警，于是严苛的行凶时间便不成立了，所谓的凶手如何离开轻易一下子就不攻自破。
青木良转身，眯起眼睛观察身后的围观群众。
人群的一个角落中忽然躁动起来。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第一发现人一共有五个。”
狐狸少女提醒道，然后她却并没看见青木良乱了分寸，对方嘴角甚至露出了如释负重的笑。
“五个人啊，那不是太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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