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异类
“什，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上午时分，气候宜人的街道，青木良的视线从郑重其事的少女投射到街角翠绿的盆栽上，自觉声音因惊讶有些变形，但依然想确认刚才听到了什么。
少女面色不改，就静静地躬着身。
有风忽然经过，他嗅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花香，白鸟真澄栗色的发丝如秋叶般在耳梢浮动。
她说：“青木君，请协助我，成为我的助力！”
“恕我拒绝。”
无论是时机还是气氛，青木良的评价是把握得很到位，尤其是发丝间自带的茉莉花香。
清风吹过，少女明媚动人的面容搭配那若隐若现的香甜，充满了女孩子该有的朦胧美好，普通的青春期少年可能就按耐不住躁动的心，直接上套了。
但青木良谁啊，眼神一变，在知道对方的目的后，双眸直勾勾地审视起白鸟真澄的脸蛋。
好看是好看，可惜不能当饭吃。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告白呢，结果是想凭一顿饭白嫖工具人，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青木良不否认自己昨晚的能力，也懒得装傻，将话挑明后勾起嘴角，戏谑地盯着白鸟真澄，全然没把那番郑重的态度放在心上。
“诶，这么直白的拒绝吗？你难道没考虑过会伤到女孩子脆弱的心灵吗？”
“考虑这些恐怕没有意义吧。”
“也是，像你这样的人，如果需要女孩子的话应该随手可得，用各种方法。”
白鸟真澄抬起头，语气慵懒得就好像伸展了下腰，不见丝毫受伤的样子，果然还是那只狡黠的幼狐。
“你可真是特别，特别得让我十分感兴趣。不如，我们先从认识认识开始？”
退而求其次的做法，但又不是吹响告白前夕的号角，凶案现场自然也不可能演变出狗屁的爱慕，青木良凝视着那双故作真诚的眼睛，没好气道：“白鸟……九九，还是请你直接说，你有什么条件，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这属于交易的话，是不是该备分合同和录音？”
“啊？”
“所以说什么都没有？”
青木良纳闷地看了她一眼，能协助警方办案，并且拥有极高的话语权，白鸟真澄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因为前世的经验与习惯，青木良考虑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才是。”白鸟真澄没对青木良直呼她那个伪名在意，淡笑道，“因为帮助我，你会接触更多有意思的案件。解密的感觉是不是很棒？如果解密的奖励是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那是不是更刺激？这可比在生死边缘徘徊要好玩多了！”
青木良眉头一皱，觉得她另有所指。
不过白鸟真澄有一点说的没错，他寻觅罪犯的行为与动机时，内心便不由躁动和兴奋，好似深海中能令大白鲨抗热的血腥味。
见青木良沉默，白鸟真澄立刻化身一个邪教头头不停在他耳边灌输好处。
“有时我也会遇到一些难题，如果你愿意协助的话，我可以提供包吃包住和委托费，另外我还有横滨警署做背书，就算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合起伙来敲诈委托人也没多大关系哦～”
和青木良想得差不多，少女背后果然是横滨警方。
穿越后他还没想好怎么生活，至少三十万日元不足以他过往开销，果然能像杂志中那些侦探一样轻而易举地拿钱办事固然是好，但有没有那么好还存疑。
而且白鸟真澄的动机真有这么简单？
正规警察的拜托，青木良可以考虑考虑，但他可不会傻到凭借只言片语就跟着一个狡猾的幼狐混。
“太嫩了，对我来说，天上可不会掉馅饼。”
“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每一句属实。”
青木良还是拒绝。
这回白鸟真澄脸上的微笑挂不住了，她轻咦了一声，心中纳闷，这家伙不该是那种对犯罪解密极度痴迷的非正常高中生吗？自己把条件开得这么好，成年人都上钩了，青木良居然纹丝不动。
她回想起昨晚，冷峻的少年犹如闲庭漫步般穿行在凶案现场。
大声反驳错误指认，脸上洋溢着极端的自信，哪怕事件与自身无关，仍一步一步破解诡局、找出真凶……那双洞悉真相好似黑夜般浓郁的眼睛极为诱人，能够发现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细节，会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该有？
当白鸟真澄感觉自己在意时，就好像着魔了，无论如何，她都想在少年身上一探究竟。
“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屡次被拒，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小女生都会的问题。
“你不是很聪明吗？就把这个当做一个解密游戏，等你自己解答谜底时，我就同意吧！”
听着远处的下课铃响，青木良再次观察起狐狸少女脸上的神情。
貌似被自己接连拒绝真的伤到了，少女故作轻松的姿态都保持不了，于是他放软语气，给出一个开放性的回答。
这种一张一弛的态度令白鸟真澄精神一震，还以为抓到了青木良的破绽，毕竟她的理念中和高傲的人不会轻易改口，说出去的话，反悔就是和尊严过不去。
“这个谜题，如果我猜出来的话，我就可以邀请你成为我的助手了吗？”白鸟真澄认真地询问。
“行啊。”青木良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另外，问一下你家里很有钱吗？”
“嗯？”
“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做饭，而且喜欢睡懒觉，只是空着肚子上学对身体实在不太好，所以嘛……今天的便当就谢谢了！”
这个话题转移极快，就如同当前逆转的局面。
太嫩了，不知道有求于人的一方永远处于弱势吗？而且答案正不正确还是青木良说的算，他哪怕打算耍赖白鸟真澄都找不到借口反驳。
这个女孩还信心满满地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岂不知自己仅是一只笼中鸟，完完全全被他拿捏。
青木良强忍住笑意，盘算着槿庭私立的铃声再次响起还有多久，又生怕白鸟真澄提出异议，把背包往肩上一甩，便不再言语地朝学校赶。
没过多久，明媚柔和的阳光中，青木良身手矫健地翻过校门。
趁着课间仅剩的几分钟换好室内鞋快速赶往自己的班级。
有几名学生发现他是从校外来的，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也不知道为什么，同为旷课生的白鸟真澄那么惬意，还故意向自己搭讪，当青木良从书包中拿出手机时却发现上面十多个未接来电，包括班主任的。
貌似日本人都比较守时，一旦超时就会想方设法联络，联系不上还会找认识的人联系，生怕发生了事故一样。
说是尽责也可以理解，不过青木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和白鸟真澄扯皮了一会儿，就感觉放学后会有班委组织同学来家里确认他死活了。
早知道请假不来了……
由于和白鸟真澄交谈耗费太多精神，青木良打着哈欠穿过走廊，视线掠过乱撒狗狼的高中生情侣，最终停在自己班级门前。
因为开学快一个月了，班级里的同学都互相认识，还没进门青木良就被一个圆脸戴眼镜的女生叫出了名字。
“那个……青木同学，你来了啊。小林老师说，如果你……你没事的话，午、午午休的时候，请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想不起那名女生的名字，不过看样子是班干部之一。
青木良微微侧目，然而没想到对方的个头立刻缩水。不对，应该是脖子缩了下去，就像只被猎豹盯上的鸵鸟，低着脑袋肩膀发颤，在班级门口看背影还以为是受到了他的霸凌。
“我知道了。”
听到这回答，女生顿时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钻进了教室。
要不是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做伪，青木良下意识就要以为班级上存在自己的死对头，想故意陷害他，让他受老师批评和同学排挤一样。
无视了周围一些“正义”的目光，青木良啧了一声，冷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来到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撑起脑袋开始对玻璃窗神游天外。
外面是湛蓝的天空，和满地绿茵的操场，此时一名少年冷峻的模样清晰地印在了玻璃窗上——窗中的少年体型修长，不强壮也不瘦弱，姣好的容颜让他依靠在窗边时如同一副唯美的壁纸，但少年的五官却锐利充满冷感，脸颊边缘棱角分明，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寒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英俊是英俊，但却有种邪魅之感，一眼就感觉像是电视剧中贯穿全文的幕后黑手。
青木良不好评价，他从记忆中了解过自身在学校的风评和人缘极差。
理由是青木良曾在开学后几天内收到过不少情书，但当着女生面撕毁情书的是他，毫不留情地嘲讽对方是发情的兔子也是他，并且从来不拿正眼看人，高冷得要死，也讨人厌恶得要死。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学校里流传出了他家里混黑或他杀过人的谣言，不少人哪怕不信，也都对他避而远之。
何况，班级里有一个和他恰恰相反的男生，阳光、帅气、和蔼可亲，就好像动漫男主跨次元了，整天都是班级的焦点，更加没人愿意靠近角落中的青木良。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聊也不对他胃口……
青木良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醒了就翻翻课本。在他眼中，日本高中的教材并不难，老师还在讲解新知识，青木良就已经把今天的习题做完了，然后无聊地开始转笔。
上午时分，气候宜人的街道，青木良的视线从郑重其事的少女投射到街角翠绿的盆栽上，自觉声音因惊讶有些变形，但依然想确认刚才听到了什么。
少女面色不改，就静静地躬着身。
有风忽然经过，他嗅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花香，白鸟真澄栗色的发丝如秋叶般在耳梢浮动。
她说：“青木君，请协助我，成为我的助力！”
“恕我拒绝。”
无论是时机还是气氛，青木良的评价是把握得很到位，尤其是发丝间自带的茉莉花香。
清风吹过，少女明媚动人的面容搭配那若隐若现的香甜，充满了女孩子该有的朦胧美好，普通的青春期少年可能就按耐不住躁动的心，直接上套了。
但青木良谁啊，眼神一变，在知道对方的目的后，双眸直勾勾地审视起白鸟真澄的脸蛋。
好看是好看，可惜不能当饭吃。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告白呢，结果是想凭一顿饭白嫖工具人，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青木良不否认自己昨晚的能力，也懒得装傻，将话挑明后勾起嘴角，戏谑地盯着白鸟真澄，全然没把那番郑重的态度放在心上。
“诶，这么直白的拒绝吗？你难道没考虑过会伤到女孩子脆弱的心灵吗？”
“考虑这些恐怕没有意义吧。”
“也是，像你这样的人，如果需要女孩子的话应该随手可得，用各种方法。”
白鸟真澄抬起头，语气慵懒得就好像伸展了下腰，不见丝毫受伤的样子，果然还是那只狡黠的幼狐。
“你可真是特别，特别得让我十分感兴趣。不如，我们先从认识认识开始？”
退而求其次的做法，但又不是吹响告白前夕的号角，凶案现场自然也不可能演变出狗屁的爱慕，青木良凝视着那双故作真诚的眼睛，没好气道：“白鸟……九九，还是请你直接说，你有什么条件，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这属于交易的话，是不是该备分合同和录音？”
“啊？”
“所以说什么都没有？”
青木良纳闷地看了她一眼，能协助警方办案，并且拥有极高的话语权，白鸟真澄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因为前世的经验与习惯，青木良考虑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才是。”白鸟真澄没对青木良直呼她那个伪名在意，淡笑道，“因为帮助我，你会接触更多有意思的案件。解密的感觉是不是很棒？如果解密的奖励是决定一个人的命运，那是不是更刺激？这可比在生死边缘徘徊要好玩多了！”
青木良眉头一皱，觉得她另有所指。
不过白鸟真澄有一点说的没错，他寻觅罪犯的行为与动机时，内心便不由躁动和兴奋，好似深海中能令大白鲨抗热的血腥味。
见青木良沉默，白鸟真澄立刻化身一个邪教头头不停在他耳边灌输好处。
“有时我也会遇到一些难题，如果你愿意协助的话，我可以提供包吃包住和委托费，另外我还有横滨警署做背书，就算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合起伙来敲诈委托人也没多大关系哦～”
和青木良想得差不多，少女背后果然是横滨警方。
穿越后他还没想好怎么生活，至少三十万日元不足以他过往开销，果然能像杂志中那些侦探一样轻而易举地拿钱办事固然是好，但有没有那么好还存疑。
而且白鸟真澄的动机真有这么简单？
正规警察的拜托，青木良可以考虑考虑，但他可不会傻到凭借只言片语就跟着一个狡猾的幼狐混。
“太嫩了，对我来说，天上可不会掉馅饼。”
“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每一句属实。”
青木良还是拒绝。
这回白鸟真澄脸上的微笑挂不住了，她轻咦了一声，心中纳闷，这家伙不该是那种对犯罪解密极度痴迷的非正常高中生吗？自己把条件开得这么好，成年人都上钩了，青木良居然纹丝不动。
她回想起昨晚，冷峻的少年犹如闲庭漫步般穿行在凶案现场。
大声反驳错误指认，脸上洋溢着极端的自信，哪怕事件与自身无关，仍一步一步破解诡局、找出真凶……那双洞悉真相好似黑夜般浓郁的眼睛极为诱人，能够发现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细节，会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该有？
当白鸟真澄感觉自己在意时，就好像着魔了，无论如何，她都想在少年身上一探究竟。
“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屡次被拒，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小女生都会的问题。
“你不是很聪明吗？就把这个当做一个解密游戏，等你自己解答谜底时，我就同意吧！”
听着远处的下课铃响，青木良再次观察起狐狸少女脸上的神情。
貌似被自己接连拒绝真的伤到了，少女故作轻松的姿态都保持不了，于是他放软语气，给出一个开放性的回答。
这种一张一弛的态度令白鸟真澄精神一震，还以为抓到了青木良的破绽，毕竟她的理念中和高傲的人不会轻易改口，说出去的话，反悔就是和尊严过不去。
“这个谜题，如果我猜出来的话，我就可以邀请你成为我的助手了吗？”白鸟真澄认真地询问。
“行啊。”青木良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另外，问一下你家里很有钱吗？”
“嗯？”
“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做饭，而且喜欢睡懒觉，只是空着肚子上学对身体实在不太好，所以嘛……今天的便当就谢谢了！”
这个话题转移极快，就如同当前逆转的局面。
太嫩了，不知道有求于人的一方永远处于弱势吗？而且答案正不正确还是青木良说的算，他哪怕打算耍赖白鸟真澄都找不到借口反驳。
这个女孩还信心满满地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岂不知自己仅是一只笼中鸟，完完全全被他拿捏。
青木良强忍住笑意，盘算着槿庭私立的铃声再次响起还有多久，又生怕白鸟真澄提出异议，把背包往肩上一甩，便不再言语地朝学校赶。
没过多久，明媚柔和的阳光中，青木良身手矫健地翻过校门。
趁着课间仅剩的几分钟换好室内鞋快速赶往自己的班级。
有几名学生发现他是从校外来的，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也不知道为什么，同为旷课生的白鸟真澄那么惬意，还故意向自己搭讪，当青木良从书包中拿出手机时却发现上面十多个未接来电，包括班主任的。
貌似日本人都比较守时，一旦超时就会想方设法联络，联系不上还会找认识的人联系，生怕发生了事故一样。
说是尽责也可以理解，不过青木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和白鸟真澄扯皮了一会儿，就感觉放学后会有班委组织同学来家里确认他死活了。
早知道请假不来了……
由于和白鸟真澄交谈耗费太多精神，青木良打着哈欠穿过走廊，视线掠过乱撒狗狼的高中生情侣，最终停在自己班级门前。
因为开学快一个月了，班级里的同学都互相认识，还没进门青木良就被一个圆脸戴眼镜的女生叫出了名字。
“那个……青木同学，你来了啊。小林老师说，如果你……你没事的话，午、午午休的时候，请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想不起那名女生的名字，不过看样子是班干部之一。
青木良微微侧目，然而没想到对方的个头立刻缩水。不对，应该是脖子缩了下去，就像只被猎豹盯上的鸵鸟，低着脑袋肩膀发颤，在班级门口看背影还以为是受到了他的霸凌。
“我知道了。”
听到这回答，女生顿时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钻进了教室。
要不是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做伪，青木良下意识就要以为班级上存在自己的死对头，想故意陷害他，让他受老师批评和同学排挤一样。
无视了周围一些“正义”的目光，青木良啧了一声，冷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来到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撑起脑袋开始对玻璃窗神游天外。
外面是湛蓝的天空，和满地绿茵的操场，此时一名少年冷峻的模样清晰地印在了玻璃窗上——窗中的少年体型修长，不强壮也不瘦弱，姣好的容颜让他依靠在窗边时如同一副唯美的壁纸，但少年的五官却锐利充满冷感，脸颊边缘棱角分明，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寒意，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英俊是英俊，但却有种邪魅之感，一眼就感觉像是电视剧中贯穿全文的幕后黑手。
青木良不好评价，他从记忆中了解过自身在学校的风评和人缘极差。
理由是青木良曾在开学后几天内收到过不少情书，但当着女生面撕毁情书的是他，毫不留情地嘲讽对方是发情的兔子也是他，并且从来不拿正眼看人，高冷得要死，也讨人厌恶得要死。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学校里流传出了他家里混黑或他杀过人的谣言，不少人哪怕不信，也都对他避而远之。
何况，班级里有一个和他恰恰相反的男生，阳光、帅气、和蔼可亲，就好像动漫男主跨次元了，整天都是班级的焦点，更加没人愿意靠近角落中的青木良。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聊也不对他胃口……
青木良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醒了就翻翻课本。在他眼中，日本高中的教材并不难，老师还在讲解新知识，青木良就已经把今天的习题做完了，然后无聊地开始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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