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恶念无处不在
呼……
青木良松了一口气，能一脚踢碎玻璃并且落到他掌心才化为齑粉的角色他实在不愿招惹，很可能自己再挑衅几句今天就得趴着离开天台了。
这让他不得不反思自己说话是不是太欠揍，无论是同伴还是对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咬牙切齿，感觉没有证据，都能逼得犯人现场闹出人命。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没过多久，青木良正拿起放在一边有些时间的鳗鱼便当时，小林裕司还真跑上天台了，伫在门边，清风吹起他的刘海和衣袖，一张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日式男主的潇洒感。
“青木同学？”
“小林老师。”青木良转过身，不等小林裕司询问自己在天台上的缘由，立刻抢先道：“你有没有在上楼的时候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没有吧。”小林裕司愣了愣，不明白这和他跑上天台有何关系，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青木良默默点头，那名怪人少女下楼的瞬间肯定摘掉了脸上的胖次，唯一能表现出的异常也只有裙下凉飕飕的，可惜对方并非常人，站那么高竟没出现一次走光的情况。
但以为青木良这就无从得知对方的身份了吗？可笑，如果需要，他随时可以找上门以此事要挟。
这时，小林裕司走到他身边，煞有介事地望了望远处，脸上的发丝微浮，他开口道：“青木同学，天台的风景看上去很不错呢！阳光良好，清风温柔，就像绯句中描述有鸟的叫声，还有一股来自山下花园的玫瑰花香，选这种地方吃午饭是比教室或者食堂要更好呢！”
“真不错啊……真不错！”小林裕司微笑地看向青木良。
青木良还以为他又打算说教，自己也准备点点头下楼了，却见这名教师的眼睛中似乎有心事想吐露。
他皱眉，犹豫道：“我只是觉得这种地方比较安静……”
“我能理解，老师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小林裕司说着，眺望起着远处的横滨城，那语气就好像不是来劝诫青木良的，而是如同青春校园剧中，两个朋友在天台上唠嗑一样随意。
“那个方向应该是鹤见吧，青木良同学，你有没有听说过老师以前就在那边的一所公立学校读书？”
青木良没说话，以前的他怎么可能关心这些。
“那时学校天台的锁经常被破坏，就常常有一些调皮的学生跑上来玩，有些是坏孩子，有些是想成为坏孩子的孩子。对我来说，学校天台可是一个在记忆中难以磨灭的地方……”
小林裕司的声音富有亲和力，用做说故事一下便能让人带入其中。
“我以前和青木同学差不多，喜欢独来独往……不对，老师应该更加孤僻，笨手笨脚还不合群，是那种特别容易受欺负的类型……”
“特别容易受欺负？”青木良感觉小林裕司在讲其他人的故事，而不是一个受人敬仰、不知道多少女学生芳心暗许的英俊男老师。
小林裕司笑着摇头，接着道：“高中时期的我可不如青木同学优秀，而且公立学校比不上私立，那个时候的我就常常拿着母亲准备的饭团，要么躲在厕所里，要么就悄悄占据天台的一个角落……”
“老师是在害怕谁？”
小林裕司还未说完，青木良敏锐的嗅觉立刻就察觉出这个故事中所蕴藏的一些东西，虽然不敢肯定，但小林裕司的眼神却在突然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真有？
不过他矢口否认了，轻笑着拍了拍青木良的肩部：“别想太多，老师只是想说自己在天台上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同样的女生，我们当时就一见如故……高中时期谈恋爱是很常见的，也很容易改变一个人，青木同学干脆敞开心扉，别整天独来独往了。”
草！青木良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一株被蹂躏的植物，要不是看在小林裕司是他班主任的份上，他现在已经骂出来了。
可他要讲的故事真是这样？
青木良又试探性问了几句，但小林裕司怎么都不肯说，他也只能被迫按耐下好奇的心。
“小林老师，假如说，有人想要谋杀你，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察觉到小林裕司受不了他接连骚扰，打算离开天台的时候，青木良突然开口。
他把“假如”二字咬得很重，就算被误会了小林裕司也不会生气。
“假如真有这种情况，那说不定是情杀吧。”小林裕司做为一名教师非常有耐心，他没有否认青木良是不是犯病，哪怕只是一句玩笑，他回答得也很干脆，“老师我还没来得及求婚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至于把青木良独自留在天台倒是不怕，因为学校封锁天台的主要原因主要是怕学生跳楼，青木良这种心思缜密的学生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他俩都没钥匙锁门。
“求婚？”
看着小林裕司离开，青木良念叨着这个字眼，只不过真相如何都无关紧要，他最多事后想办法掺合调查，然后在班主任追悼会上趁献花时告诉他真凶是谁大概就仁至义尽了。
吃完饭很快午休结束，日本高中下午只有两节课，最后一节是在学校的体育馆上体育课。
今天的内容是篮球，不过并不是投篮而是接抛球，学生两两组队。青木良没打算捡个篮球去找墙壁兄玩，把从天台上带下来的两个小型沙袋一路拎去了负责器材保管的体育老师那里，但还没有到，发现其他班级上体育课的好几个女生竟缓步围了上来。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霸凌？”
青木良察觉出几人的不怀好意，同时又发现不少人留意着体育馆的这一角，于是他淡然地开口。
“青木良，我听说过你，别以为成绩好点，长了张好看的脸就得意忘形。把东西放下，然后滚！”
为首的是一名波浪卷双马尾女生，皮肤像是在美容店晒出的小麦色，上身白衬衫，下身私改的短裙系着外套，手指涂有五颜六色的指甲油，还有明晃晃的耳钉与美瞳，一眼东京都小太妹的形象。
青木良猜出对方不是一年级的，而是高年级的学生。
“什么东西？”他故意问。
“就是你手里两个沙袋，别装蒜，赶紧交出来！”
青木良不由啧舌，果然天台事件还没有完，他原先的计划是代为归还，然后通过名册查找登记者姓名——他大概能猜到登记者便是制做坠物机关之人，至于假借他人之手的可能性很低，做这种事情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交给你们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们会把沙袋还给体育器材保管仓库的！”
“是谁让你们来的？”
“哈？”诧异出声的是双马尾女生旁边的同伴，留着短发一脸雀斑，属于那种主帅不好先动手而代劳的先锋角色，她直接就开喷道：“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听不懂人话吗？咱家大姐叫你把东西放下谁让你问东问西的！”
果然是有人派来的，青木良对此默然于心。
“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会归还的。”
一边说着，青木良一边扫视着偌大体育馆的四周，貌似自己在学校风评真的很差，很多人发现都不管，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被找麻烦。
“你特么！”几个人瞬间就恼了。
“别动手，这可是在学校！”青木良急忙呵停这几名小太妹，眼珠子转了转，松手将沙袋落在了脚下，无奈道：“体育老师都还没有离开呢，我给你们便是，不过能冒昧问一下您尊姓大名吗？”
“呵，怂货！看来你这家伙也没一年级新生传闻的那么厉害嘛！”
为首的双马尾女生发现青木良真的屈服了，脸上的笑意浮现出来，甚至打算趁机揩他脸一把油，不过被青木良躲开了。
“啧，还有点小犟……算了，你给我记住，我是二年级D班的真岛琴，有人托我警告你一下，以后别老想着自作聪明！”
真岛琴和同伴相视一笑，又威胁了他几句，本来打算在放学后揍他一顿，见他还算听话便取消了之类的话。
说完，几人便将沙袋拎走了，全然不知身后的青木良没流露出一丝害怕，反而绕有兴趣地勾起了嘴角。
神特么居然被小太妹威胁了？
青木良怀着这种异样的心情溜回教室憋到了放学，然后在铃响的那一刻迫不及待地背上书包直奔校门。
等到教学楼各处的人影陆续出现，他就仿佛猎人般，靠在门外不起眼的绿荫树下安静观察起那些没社团活动的学生。
青木良是回家部的，不对，应该所以不参加社团的学生都是回家部成员，而那些不良少年少女自然不可能耐着性子跑去混什么社团，还要被指导老师管着。
果不其然，没多久，“猎物”来了。
还是那个小太妹团体，直岛琴嘻嘻哈哈地走在中央，聊着一些八卦，而两边的女生不停地给她的话题帮腔。
青木良细数了一下，发现她们中间多了一个好似蘑菇般矮小的女生，她正紧紧地抓着身上书包的背带，被身后的人推攘着前进。
由于校门口有老师站岗，青木良只能悄无声息地跟在几人后面，发现她们不是去电车站也不是附近的公交站，兜兜转转几下便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
公园不远处是一所男校，青木良本想窃喜猎物居然自己选好了猎场，却见几名穿着黑色排扣校服、头发梳得狂放不羁的男生打了声招呼，痞里痞气地从旁边的石子小径中走了出来。
青木良松了一口气，能一脚踢碎玻璃并且落到他掌心才化为齑粉的角色他实在不愿招惹，很可能自己再挑衅几句今天就得趴着离开天台了。
这让他不得不反思自己说话是不是太欠揍，无论是同伴还是对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咬牙切齿，感觉没有证据，都能逼得犯人现场闹出人命。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没过多久，青木良正拿起放在一边有些时间的鳗鱼便当时，小林裕司还真跑上天台了，伫在门边，清风吹起他的刘海和衣袖，一张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日式男主的潇洒感。
“青木同学？”
“小林老师。”青木良转过身，不等小林裕司询问自己在天台上的缘由，立刻抢先道：“你有没有在上楼的时候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没有吧。”小林裕司愣了愣，不明白这和他跑上天台有何关系，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青木良默默点头，那名怪人少女下楼的瞬间肯定摘掉了脸上的胖次，唯一能表现出的异常也只有裙下凉飕飕的，可惜对方并非常人，站那么高竟没出现一次走光的情况。
但以为青木良这就无从得知对方的身份了吗？可笑，如果需要，他随时可以找上门以此事要挟。
这时，小林裕司走到他身边，煞有介事地望了望远处，脸上的发丝微浮，他开口道：“青木同学，天台的风景看上去很不错呢！阳光良好，清风温柔，就像绯句中描述有鸟的叫声，还有一股来自山下花园的玫瑰花香，选这种地方吃午饭是比教室或者食堂要更好呢！”
“真不错啊……真不错！”小林裕司微笑地看向青木良。
青木良还以为他又打算说教，自己也准备点点头下楼了，却见这名教师的眼睛中似乎有心事想吐露。
他皱眉，犹豫道：“我只是觉得这种地方比较安静……”
“我能理解，老师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小林裕司说着，眺望起着远处的横滨城，那语气就好像不是来劝诫青木良的，而是如同青春校园剧中，两个朋友在天台上唠嗑一样随意。
“那个方向应该是鹤见吧，青木良同学，你有没有听说过老师以前就在那边的一所公立学校读书？”
青木良没说话，以前的他怎么可能关心这些。
“那时学校天台的锁经常被破坏，就常常有一些调皮的学生跑上来玩，有些是坏孩子，有些是想成为坏孩子的孩子。对我来说，学校天台可是一个在记忆中难以磨灭的地方……”
小林裕司的声音富有亲和力，用做说故事一下便能让人带入其中。
“我以前和青木同学差不多，喜欢独来独往……不对，老师应该更加孤僻，笨手笨脚还不合群，是那种特别容易受欺负的类型……”
“特别容易受欺负？”青木良感觉小林裕司在讲其他人的故事，而不是一个受人敬仰、不知道多少女学生芳心暗许的英俊男老师。
小林裕司笑着摇头，接着道：“高中时期的我可不如青木同学优秀，而且公立学校比不上私立，那个时候的我就常常拿着母亲准备的饭团，要么躲在厕所里，要么就悄悄占据天台的一个角落……”
“老师是在害怕谁？”
小林裕司还未说完，青木良敏锐的嗅觉立刻就察觉出这个故事中所蕴藏的一些东西，虽然不敢肯定，但小林裕司的眼神却在突然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真有？
不过他矢口否认了，轻笑着拍了拍青木良的肩部：“别想太多，老师只是想说自己在天台上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同样的女生，我们当时就一见如故……高中时期谈恋爱是很常见的，也很容易改变一个人，青木同学干脆敞开心扉，别整天独来独往了。”
草！青木良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一株被蹂躏的植物，要不是看在小林裕司是他班主任的份上，他现在已经骂出来了。
可他要讲的故事真是这样？
青木良又试探性问了几句，但小林裕司怎么都不肯说，他也只能被迫按耐下好奇的心。
“小林老师，假如说，有人想要谋杀你，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察觉到小林裕司受不了他接连骚扰，打算离开天台的时候，青木良突然开口。
他把“假如”二字咬得很重，就算被误会了小林裕司也不会生气。
“假如真有这种情况，那说不定是情杀吧。”小林裕司做为一名教师非常有耐心，他没有否认青木良是不是犯病，哪怕只是一句玩笑，他回答得也很干脆，“老师我还没来得及求婚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至于把青木良独自留在天台倒是不怕，因为学校封锁天台的主要原因主要是怕学生跳楼，青木良这种心思缜密的学生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他俩都没钥匙锁门。
“求婚？”
看着小林裕司离开，青木良念叨着这个字眼，只不过真相如何都无关紧要，他最多事后想办法掺合调查，然后在班主任追悼会上趁献花时告诉他真凶是谁大概就仁至义尽了。
吃完饭很快午休结束，日本高中下午只有两节课，最后一节是在学校的体育馆上体育课。
今天的内容是篮球，不过并不是投篮而是接抛球，学生两两组队。青木良没打算捡个篮球去找墙壁兄玩，把从天台上带下来的两个小型沙袋一路拎去了负责器材保管的体育老师那里，但还没有到，发现其他班级上体育课的好几个女生竟缓步围了上来。
“怎么？光天化日之下霸凌？”
青木良察觉出几人的不怀好意，同时又发现不少人留意着体育馆的这一角，于是他淡然地开口。
“青木良，我听说过你，别以为成绩好点，长了张好看的脸就得意忘形。把东西放下，然后滚！”
为首的是一名波浪卷双马尾女生，皮肤像是在美容店晒出的小麦色，上身白衬衫，下身私改的短裙系着外套，手指涂有五颜六色的指甲油，还有明晃晃的耳钉与美瞳，一眼东京都小太妹的形象。
青木良猜出对方不是一年级的，而是高年级的学生。
“什么东西？”他故意问。
“就是你手里两个沙袋，别装蒜，赶紧交出来！”
青木良不由啧舌，果然天台事件还没有完，他原先的计划是代为归还，然后通过名册查找登记者姓名——他大概能猜到登记者便是制做坠物机关之人，至于假借他人之手的可能性很低，做这种事情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交给你们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们会把沙袋还给体育器材保管仓库的！”
“是谁让你们来的？”
“哈？”诧异出声的是双马尾女生旁边的同伴，留着短发一脸雀斑，属于那种主帅不好先动手而代劳的先锋角色，她直接就开喷道：“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听不懂人话吗？咱家大姐叫你把东西放下谁让你问东问西的！”
果然是有人派来的，青木良对此默然于心。
“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会归还的。”
一边说着，青木良一边扫视着偌大体育馆的四周，貌似自己在学校风评真的很差，很多人发现都不管，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被找麻烦。
“你特么！”几个人瞬间就恼了。
“别动手，这可是在学校！”青木良急忙呵停这几名小太妹，眼珠子转了转，松手将沙袋落在了脚下，无奈道：“体育老师都还没有离开呢，我给你们便是，不过能冒昧问一下您尊姓大名吗？”
“呵，怂货！看来你这家伙也没一年级新生传闻的那么厉害嘛！”
为首的双马尾女生发现青木良真的屈服了，脸上的笑意浮现出来，甚至打算趁机揩他脸一把油，不过被青木良躲开了。
“啧，还有点小犟……算了，你给我记住，我是二年级D班的真岛琴，有人托我警告你一下，以后别老想着自作聪明！”
真岛琴和同伴相视一笑，又威胁了他几句，本来打算在放学后揍他一顿，见他还算听话便取消了之类的话。
说完，几人便将沙袋拎走了，全然不知身后的青木良没流露出一丝害怕，反而绕有兴趣地勾起了嘴角。
神特么居然被小太妹威胁了？
青木良怀着这种异样的心情溜回教室憋到了放学，然后在铃响的那一刻迫不及待地背上书包直奔校门。
等到教学楼各处的人影陆续出现，他就仿佛猎人般，靠在门外不起眼的绿荫树下安静观察起那些没社团活动的学生。
青木良是回家部的，不对，应该所以不参加社团的学生都是回家部成员，而那些不良少年少女自然不可能耐着性子跑去混什么社团，还要被指导老师管着。
果不其然，没多久，“猎物”来了。
还是那个小太妹团体，直岛琴嘻嘻哈哈地走在中央，聊着一些八卦，而两边的女生不停地给她的话题帮腔。
青木良细数了一下，发现她们中间多了一个好似蘑菇般矮小的女生，她正紧紧地抓着身上书包的背带，被身后的人推攘着前进。
由于校门口有老师站岗，青木良只能悄无声息地跟在几人后面，发现她们不是去电车站也不是附近的公交站，兜兜转转几下便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
公园不远处是一所男校，青木良本想窃喜猎物居然自己选好了猎场，却见几名穿着黑色排扣校服、头发梳得狂放不羁的男生打了声招呼，痞里痞气地从旁边的石子小径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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