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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花凝的梦境

    风展颜侧身辗转怎么也睡不着,平日里风展颜一个人睡惯了,现在忽然多一个人,有些不习惯啊!

    看桌上的花凝倒是睡得很香,风展颜突然不爽,自己都没睡,她竟然还说梦话。

    边说梦话还笑得那么开心,风展颜有些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梦,要不去去她梦去看看。

    一股青烟炫进花凝脑海,风展颜来到的事忘忧谷,花凝正和陆嫣在石桌旁吃着美食。“梦里还是在吃!”风展颜吐嘈。

    花凝从袖中拿出自己写的信:“大师兄!这是我昨晚写得!给你!”花凝觉得不够自然,又反复练习了两遍。她让陆嫣帮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陆嫣陶侃:“大师兄来了!”“陆嫣!你又骗我!”花凝自然不信,她又练习了一遍刚才的话述。

    大师兄接过花凝手里的信:“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要写信给我!”

    “大,大师兄!”花凝脸颊微红,低着头跑远了。

    大师兄将信收起,走过去送陆嫣簪子:“嫣儿!送你的!”陆嫣笑着要戴上试试。“我帮你戴!”大师兄现着殷勤。

    “可怜的花凝!这大师兄好像喜欢的是陆嫣啊!”风展颜叹一口气。

    花凝坐在溪边,想着大师兄看完信的样子,开始浮想联翩。

    “花凝!学法术就学法术!为什么要写信给我!不知道还以为写得是情书呢!”直男大师兄将信丢还给花凝。“这是藏头诗啊!”花凝内心有些失望。

    “不是大师兄不教你!实在是你的悟性太低,教你的时间都够我练习新的术法了!”大师兄说着转身离开。

    “哎!”花凝嘟起嘴,人生的第一次表白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她坐回溪边,伤心的哭起来。

    “陆嫣!怎么这么多东西!我来帮你拿!”大师兄上赶子去帮陆嫣拎东西,这一幕花凝不巧看到,原来大师兄喜欢的是陆嫣。

    风展颜仔细看了花凝写的信:“这藏头诗这么明显!那木头竟然不懂!”

    花凝一抽一抽的哭醒,风展颜也回到床边,甚至有些同情花凝。“你怎么哭了?”风展颜明知故问。

    “没事!做了个噩梦!”花凝赶紧擦干眼泪,她可不能说这么丢脸的事。

    “天也亮了!你……”风展颜想叫她回自己房间去休息。花凝抢话:“风大人!把手张开!”自觉给他一层一层穿上衣衫,有细致的扎好腰带。

    风展颜没有被这般伺候,有些不自在。花凝用双手比划了一下风展颜的腰:“风大人!您的腰只有两尺!这也太自律了吧!”

    风展颜被花凝的肢体接触弄得不知所措,他结巴的回答:“放,放开我!”“噢!”花凝看见衣衫胸口处有些黑渍,便踮脚用手指去拍拍,看样子,好像能拍掉。

    “她在干什么!又想投欢送抱!”风展颜体温回升,呼吸也紧张起来。花凝笑着后退两步:“好了!这下干净了。”

    看见她拍落下的黑渍,风展颜方知是自己想多了。“风大人!你等我一下,我洗漱一下,一起下楼去吃饭啊!”花凝笑着离开。

    风展颜洗漱完,乖乖等在房中。花凝换好衣服,来叫风展颜:“好了!风大人!我们走吧!”

    “她穿蓝色竟还不错!”风展颜内心想着。花凝给他夹了爱吃的菜:“风大人!快吃!”

    “她还知道我爱吃鸡肉!不吃青菜!”风展颜难得展露笑颜。花凝集中注意力干饭,没有看到他的笑容。

    “袁烁!”花凝看见路过的袁烁,并叫住他。袁烁走近花凝坐下:“风公子!花凝你们都在!”

    “袁烁!你的病好些了吗?”花凝关怀备至。“已经无碍!谢谢花凝关心!对了!我有一张戏票,花凝你有没有空陪我一起去?”袁烁开口邀请。

    “她没空!”“我有空!”风展颜和花凝对视一眼后,风展颜确定答案:“袁公子还是自己去吧!我们今日很忙!”

    “好吧!那改日再约!”袁烁见风展颜的态度坚决,只好离开。

    花凝发问风展颜:“我们不是很空嘛?为什么不能和袁烁去看戏啊?”

    “我衣服破了!你得陪我去衣料店铺买件新的!”风展颜慌乱中找到理由。

    “哪里破了?我怎么没看见?”花凝用目光检查风展颜一圈又一圈,没有一处破损。

    “破的地方不方便展示!走吧!去买新衣服!”风展颜领着花凝走往衣料铺子。

    “华衣铺!风大人!你走快点!”花凝催促着风展颜。

    “两位客官!买衣服来我华衣铺就对了!这边是女装那边是男装!各种款式应有尽有,两位随意挑选!”掌柜笑脸给两人指引。

    “不是我买!是他!”花凝和风展颜走到男装这边展柜。风展颜挑了黑色的衣衫,放到身上比划一下。

    “风大人!这件青色的也不错!您要不要试试!”花凝在一堆衣服中挑出这件。

    “娘子好眼光!你家相公气质出众,贵气十足。这件黑色和青色都不错!要不上身试试!那边房间可以换衣服的!”掌柜想要促成交易。

    风展颜放下黑色的衣衫,拿了花凝选的进了换衣服的房间。花凝坐在外面等着风展颜,掌柜推销这边的女装给花凝。“这件粉色好看!”花凝看了看又放回去:“没带银子,算了!”

    风展颜开门走出来,青色衬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花凝嫣然一笑,看入了迷。

    “怎么样?好看吗?”风展颜询问花凝的意见。“好看!只有公子才能驾驭!娘子也挑一身!两件有优惠呢!”掌柜很会做生意。

    半晌花凝回神:“风度翩翩!甚是好看!”八个字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那就这件!刚才她看中的粉色也包起来!”风展颜心情大好,看花凝的眼神也变了。

    “风大人!粉色的就算了!”花凝阻拦他。“送你的!”风展颜银子一付,转身离去。

    花凝拎着粉色衣裙,“风大人!等等我!”

    云梦客栈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头,花凝挤进去一看,是一具失血而亡的女尸。“怎么会这样!什么人下如此重手!”“我家如嫣昨晚也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哎!年纪轻轻,可惜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花凝看见女尸的脚底沾着芍药花的花瓣!

    风展颜最讨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站在客栈外面,等围观群众散开。花凝想把自己看到的信息分享给风展颜,她又费力挤出人群。不知是谁的脚给绊了一下,花凝酿跄几步,扑到风展颜怀中。

    风展颜扶起她问:“没事吧!”“没事!风大人!那个女尸脚下的是芍药花瓣。我们在这里住了二天了,也没有看见花市有卖芍药花的!不过我感觉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芍药花!”花凝努力回想,依然没能记起。

    “你是在分析案情!”风展颜望着极为认真的花凝,不觉好笑。以她的智商,竟然能发现线索!

    官差来此抬走了尸体,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

    风展颜准备午休,关门时停顿了一会。我在干什么!竟然期待她会来!

    花凝侧身睡下,她想着女尸的惨状,和芍药花瓣的事。想起来了,我在袁烁的府上,看见院子里种了一片芍药花。这个季节花贩们都卖的月季花,没有一个摊位出现过芍药花。

    难道袁烁跟女尸案有关,但他看上去不像坏人啊!

    要不去找风展颜商讨一下,算了!这会他正在午休,我若此时去叨扰他,一定没好果子吃。会不会是我看错了,袁烁府上的花好像不是芍药!

    为解开心中疑虑,花凝独自步行,去袁府想看个真切。

    风展颜的门留着门缝,并没有完全合实,看了又看,她真的不来。半个时辰了,风展颜睡意全无,起身看着门外。

    袁府

    看门的男仆已经认识花凝,虽然公子有事外出!但红玉姐姐在里面。开门放花凝进去后,她特意去看了院子里的花,确认是芍药后,她并没有很开心。

    红玉端上刚泡的茶招待花凝,茶里放了迷药!“姑娘!请喝茶!我家公子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吃点东西!”

    “谢谢!”花凝抿上一小口,察觉不对后,趁红玉不注意吐掉了。红玉站在一旁伺候,花凝站起身准备离开,忽感头昏眼花,一下失去意识。

    红玉嗤笑出声:“茶里的药你能避开,可这芍药花中的香蝶粉!谁来都招架不住。哈哈哈哈哈!公子不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尖刀落下,公子想保她怕也是不能了。“住手!”袁烁击落红玉手里的尖刀,用自己的香料为她解开迷药的药效。

    “公子!为什么?这小猫妖是难得一见的纯善精灵,吃下对你的病情有好处!”红玉真是恨铁不成钢,明明自己是为袁烁考虑,可他对花凝两次都手下留情,真是气死人了。

    “不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她,心里就好生欢喜!谁都可以杀!唯独她不行!红玉!再有下次我这里再不留你!”袁烁对红玉发出警告,他抱起花凝离开。

    本是要送她回云梦客栈的,谁知半路花凝就醒了。“袁烁!你快放我下来!”花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你叫你的丫环迷昏我,难道也想杀我吗?”

    “没有!花凝!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袁烁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袁烁!别过来!”花凝以为来花都城交了个朋友,也算值了。不想他就是杀害这些女妖的凶手。是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上次路边崴脚的老婆婆,现在又是你!

    “花凝!我……”袁烁胸口一股热流穿过,长时间没有喝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白了头发。原本滑嫩的皮肤也皱皱巴巴,仿佛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

    “衰老症!”花凝听师父潘泽说过,蝙蝠族人,常年生活在幽暗狭窄的山洞内,如要想行走于阳光之下,需要很多至纯至善的小妖的妖血,完璧之身的女妖效果最佳。

    “妖怪啊!大家快来打他!”人群里大家自发拿手里的蔬菜瓜果砸向袁烁。花凝本想一走了之,但看到那么多人欺负袁烁一人,她又返回拉这袁烁离开。

    “花凝!我现在的样子很丑!你别管我了!”袁烁有些自卑。花凝带着他边跑边劝道:“你是我在花都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你骗了我,但他们欺负你,我不能坐视不管。”

    跑过云梦客栈时,风展颜站在二楼看到了花凝牵着一个白发老头跑过,再仔细看时,知道了那老头就是袁烁。

    “我原以为她在房中睡觉!谁要她竟然牵着男人的手满街乱跑!”风展颜莫名恼火,转身回房。

    终于躲到了没人的地方,袁烁眼睛泛红,开始有了嗜血的欲望:“花凝,你走吧!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

    花凝用匕首割破食指,将血挤进袁烁嘴里:“你喝我的血吧!要是没有血源,你会全身疼痛难忍的。”

    袁烁转过头:“不行!我不能!”花凝轻声安慰:“你喝吧!我不疼。”

    吸吮了大概一刻钟,袁烁恢复年轻容貌,花凝的血和那些女妖的血区别很大,清甜可口,袁烁感觉身体里有清凉之感。

    “花凝!谢谢你!我骗了你,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袁烁撕下衣服给花凝的食指包扎好。

    “袁烁!别再杀妖了!你去自首吧!蝙蝠族想要行走在阳光下,不是只有吸血这一种方法!可以将我的血渡给你一些,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杀妖了!”花凝很是认真。

    “真的可以吗?”袁烁表示怀疑。“当然!你愿意相信我吗?”花凝笑问。“愿意!”袁烁决定依花凝所言。

    经过半个时辰的渡血,袁烁果然不必在嗜血。他也答应花凝遣散红玉,明日就去妖狱自首。

    “去自首你会受到怎么的刑罚?”花凝不懂就问。“我杀了那么多女妖!应该废除妖力,变回原形吧!”袁烁轻松的说出后果。

    “重新修炼对你也是好事!天晚了,我得回客栈了!”花凝笑着离开。袁烁追上去:“花凝,我送你吧!”

    云梦客栈

    袁烁送花凝至客栈门口,花凝与袁烁道别,风展颜一脸不悦看着两人。

    “风大人!这么晚你还没睡啊?”花凝走近风展颜。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们都干了些什么?”风展颜开门见山。

    “没什么!不过我今日做了件好事!”花凝笑着准备上二楼。

    风展颜发现了花凝的伤处:“你受伤了?”语气里竟然有一丝关心之意。

    “没事!小伤!风大人!我先上楼了!”花凝开心的往楼上去。

    “哼!看她这样子!心情很是不错!”风展颜也跟着上楼,他的门还是留着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