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废物，你敢伤我？”灰袍少年躺倒在地，捂着腰板蜷缩成虾米状。
阵阵剧痛钻心入脑，疼的满头大汗的他理智不存，脸露凶狠。
“果然不能太仁慈呢！”
王煜自言自语，受今生影响颇大，少了前世的杀伐凌厉，刚刚下手太轻，以致难以震慑住他人。
王煜脸色微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朝着灰袍少年踱步走近。
“你别太过分啊……你，你要干什么？”
望着缓步逼近的王煜，那淡漠的眼神、漫不经心的举止神情，灰袍少年心中陡然一惊，迅速冷静下来，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慌感——
他不过是想要巴结贾文莉的婢女小茹姑娘，从而接近贾文莉，从她那里打探出今年外门大考的内容而已。
他又不是真的蠢，他可不想把自己折进去。
下个月就是外门弟子考核了，可他却受了重伤，也不知道肋骨出问题没有？
摸摸那一碰就疼的龇牙咧嘴的腰部，灰袍少年愈发认定骨头被伤着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就算提前知晓考核内容，多半也于事无补。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报应？
“不行！”灰袍少年心中狂哮，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年底他就十八岁了，这次外门大考将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要再拼一回。
他要赶快想办法弄得灵丹妙药，精心调理十天半月，或许还来得及。
若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延误伤情，落下病根，甚或是残疾，那就完了。
灰袍少年越想，心中愈发惶急，哪还有心思去管王煜与小茹姑娘之间的矛盾。
更令他心悸的是，今日王煜似乎与以往截然不同了。那看向他的眼神里，竟带给他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无从知晓王煜身上发生了什么，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但他敢肯定，一个不好，他可能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这是他这种贫苦家庭出身的人，为修行常年与野兽搏斗，在生死中历练出来的，一种极其朦胧的感觉。
见王煜越逼越近，灰袍少年唇角微颤，煞白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从嘴里吝啬的吐出几个字，“王煜，是、是我不对，不该来招惹你。我向你道、道歉！”
说完这句话，灰袍少年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又好像松了口气。
他知道，他心中最后那点自欺欺人般的骄傲已被打散，他很无奈，亦无能为力。
他颓然的低下头去。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心有凌云之志的梦想少年，不食嗟来之食，不为财物折腰，不屈从于权贵，一心笃信有志者，事竟成，武道不负苦心人。
一开始他就不止一次听说过，修行之路荆棘满满，强者之途艰辛异常，他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太残忍。
平庸无奇的天赋让他得不到宗门半分关注，家徒四壁的家境拿不出丁点资源供他修行，反倒需要他靠劳动换取银钱补贴家用。
数年来，断断续续的修炼让他几无进步，反倒在这样平静如死水般的生活中逐渐麻木。
只有每每午夜梦回，他才能依稀记起当初那个豪情天纵的自己。
他也曾很努力很努力过啊，可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他不甘，他不要活成小时候鄙视的那种人，为此他一次次奋起努力，可一次次从宗门测试中被刷了下来。
做不了外门弟子，便得不到宗门每月的资源补贴，更不会有传功长老指导。
没有这些外在助力，又没丝毫资质的他，还必须每天花掉大量时间，处理管事摊派下来的杂活，常常弄得是精疲力竭。
这样的他，想要在武道上有所建树，简直是难如登天。
没有进步，便没有实力。
没有实力就考不进外门，成为外门弟子。
没当上外门弟子，就没有外门资源补贴，没有传功长老传授。
没有资源，没人指点，实力就很难进步。
灰袍少年陷入了一个怪圈，在这杂役峰一待就是七年。
他锐气已尽，人也一天天阴骘下去，同时他也想通了，他要找门路。
哪怕是做世家弟子们脚下的狗，只要能获得一定资源，得到些许栽培，他也认了。
只是，他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主动折腰，就真的折了腰，难道这就是报应……
“你走吧！”
瞧着眼前这个捂住腰杆，瑟缩成一团，魂不守舍的灰袍少年，王煜怜悯的叹息一声，没有继续为难。
修行界的残酷与无奈，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灰袍少年这几年来的变化，他多少知道一点。
正应如此，他才兴致缺缺，他堂堂沧澜大陆第一高手，天武境九层大强者，现在沦落到要在这些人面前寻找自信了吗？
待灰袍少年蹒跚着挤开围观众人落寞离去，王煜心中唏嘘了一口气，才缓缓将视线收回。
“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了，回去告诉贾文莉，别再觊觎我的院子，否则后果自负。”
原本接下来打算教训，那专横跋扈的婢女的心思也荡然无存，王煜回头瞥了那叫小茹的青衣少女一眼后，便转过身，准备朝房间去。
“废物，凭你也敢跟我家小姐叫板？”
在小茹看来，王煜这话是没将她家小姐放在眼里，从略微意外中回过神来的她，嘴角再次掀起一抹傲慢。
在她眼里，王煜就是个实打实的废物，还是个不知进退的废物，哪怕王煜刚刚一招重创了灰袍少年。
在她的认知里，双身错只是基础武技，最为简单粗陋，完全无法跟形成招式套路的黄阶中品武技相提并论。
这种最为基础，最易入门的烂大街武技，在武风盛行的东辰大陆，几乎人人或多或少都能比划几式。
这也是它广为人知的原因。
这样的武技，小茹自然瞧不上。
灰袍少年明显是轻敌了，毕竟连自家‘赖以成名’的黄阶中品武技擂石拳都没用上。
何况，小茹平时仗着身后倚仗飞扬跋扈惯了，那不过气武境三层的灰袍少年，又怎会被她放在眼里。
既然王煜这废物不识时务，敢忤逆自家小姐的意思，那她就替小姐收拾了他。
“去——”
气急败坏的小茹怒喝出声，拔出鞘中利剑，手腕翻转间，长剑带起一抹刺眼的白光直取王煜后心。
“—死—吧！”
小茹眼中带着狠戾，对于这个胆敢与她家小姐作对的废物，若不出手狠狠教训一顿，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速度极快，手中长剑光芒熠熠，如一道闪电，直刺王煜。
毫无疑问，这一剑若是刺实，王煜必定殒命当场。
“这是什么剑法？如此犀利！”有人震惊于小茹姑娘剑法的迅捷。
“这是？啊，我想起来了，这是迅雷剑法。”一名杂役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兄长是外门弟子，有次他去拜访兄长时，曾见他兄长正在习练。
当时他见这套剑法疾如雷电，还曾眼热的问过兄长这套武技的名字，巴望着哪天凑够贡献点，定去换来练练，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见到了。
“迅雷剑法？听说那可是黄阶中品武技中，攻伐最为凌厉的剑技。看其出剑速度，小茹姑娘差不多修炼到了略窥门径阶段，真不愧是贾文莉的婢女。”
“迅雷剑法？虽是首次得见，但却如雷贯耳。听说此剑法的宗旨就是一个快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毙敌于反应之际。王煜这下危险了。”
杂役中亦不缺见多识广之人，他们见小茹出手就是黄阶中品剑技，纷纷露出惊骇的神情。
要知道并不是谁都有资格修炼这种品级的剑技的。
黄阶中品迅雷剑法看似品阶不高，但在杂役峰，有资格接触的人可没多少，更何况是修炼到这等火候的。
大部分杂役弟子，因资质惨不忍睹，就连黄阶下品武技，甚至是基础武技也练得似是而非，稀松平常。
能将迅雷剑法练到略窥门径阶段，小茹姑娘的实力在杂役峰委实不差了。
“好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上一世经历过无数生死血战，早已形成对危险的本能感知，王煜并无慌乱，一个回旋燕转避开剑刃，顺势一招空手去剑式，击在剑柄上，将小茹手中长剑顺势劈飞。
同时身若游龙突进，势大力沉的一膝正中小茹下腹。生命受到威胁，王煜可不会怜香惜玉。
小茹只觉下腹一道大力捅来，以她那娇如花般的娇躯怎堪承受，哇的一声，三餐食物连同血水如瀑布般一泄如注。
随后，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接踵而来的凄厉惨叫声，小茹重重砸落在地，蠕动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显然受创颇重。
无视掉对方围上来，却不敢动手的几名随从，王煜看向小茹，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太弱了！”
是的，他心中忍不住自嘲。就这样的垃圾也敢找他麻烦，还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什么？居然这么快就将小茹姑娘给打败了，怎么可能呢？”
“小茹姑娘可是气武境三层武者，用的更是同品攻伐凶猛的迅雷剑法啊！”
“这王煜不是说丹田毁了吗，为何还有这样强大的战力？”
“难道王煜被废的传闻有误？可他确实被贬为杂役弟子了啊！”
“你是亲耳听到，还是亲眼见到王煜被贬为杂役弟子的。你见宗门发布过正式通告了吗？”
“说的也是。”
围观众杂役早忍不住窃窃私语，互相交流着他们的观点。
这群地位低下的家伙，平时受尽白眼和冷遇，一有机会便会迫不及待展现自己，希望得到他人认可。
只是他们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似怕被王煜听到，以致惹祸上身。
“哦，我知道了，王煜被废肯定是谣传，毕竟这样的天才必定得到宗门大力培养和庇护，哪有那么轻易被废。他一定是被派驻到这里来体验底层生活的。”
想到只有王煜拥有独立小院，想到王煜在杂役峰的格格不入。
某位杂役脑子一抽，终于想到这种可能，不禁脱口而出，随后死死捂住嘴，好似不小心泄露了天机一般。
他战战兢兢朝王煜所在望了一眼，见王煜没注意到这边，才长出了口气。
该名杂役的话，一时赢得不少认可。见周围人都投来赞同的目光，这名杂役弟子犹如喝了蜜，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内门精英不愧是内门精英，即使丹田气海被毁，也不可以常理度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小院矮墙上，不知何时来了数名不速之客，这些人个个身手矫健，翻墙上树不在话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弱者。
他们都是北七杂役峰的精英，是杂役峰历届因各种各样原因未入外门的弟子。
他们中的佼佼者，绝对不比外门那些垫底的弟子差。
以他们的眼光，当然能看出，王煜周身并无灵力催动迹象，全靠招式取巧，多半是废了。
“我没杀你，不是因为不敢杀你，只是不想污了我的小院。”
淡淡瞥了眼这个望向自己，满眼怨毒的青衣少女，王煜浑不在意，“带上你的人，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阵阵剧痛钻心入脑，疼的满头大汗的他理智不存，脸露凶狠。
“果然不能太仁慈呢！”
王煜自言自语，受今生影响颇大，少了前世的杀伐凌厉，刚刚下手太轻，以致难以震慑住他人。
王煜脸色微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朝着灰袍少年踱步走近。
“你别太过分啊……你，你要干什么？”
望着缓步逼近的王煜，那淡漠的眼神、漫不经心的举止神情，灰袍少年心中陡然一惊，迅速冷静下来，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慌感——
他不过是想要巴结贾文莉的婢女小茹姑娘，从而接近贾文莉，从她那里打探出今年外门大考的内容而已。
他又不是真的蠢，他可不想把自己折进去。
下个月就是外门弟子考核了，可他却受了重伤，也不知道肋骨出问题没有？
摸摸那一碰就疼的龇牙咧嘴的腰部，灰袍少年愈发认定骨头被伤着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就算提前知晓考核内容，多半也于事无补。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报应？
“不行！”灰袍少年心中狂哮，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年底他就十八岁了，这次外门大考将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要再拼一回。
他要赶快想办法弄得灵丹妙药，精心调理十天半月，或许还来得及。
若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延误伤情，落下病根，甚或是残疾，那就完了。
灰袍少年越想，心中愈发惶急，哪还有心思去管王煜与小茹姑娘之间的矛盾。
更令他心悸的是，今日王煜似乎与以往截然不同了。那看向他的眼神里，竟带给他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无从知晓王煜身上发生了什么，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但他敢肯定，一个不好，他可能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这是他这种贫苦家庭出身的人，为修行常年与野兽搏斗，在生死中历练出来的，一种极其朦胧的感觉。
见王煜越逼越近，灰袍少年唇角微颤，煞白的脸色变了又变，终于从嘴里吝啬的吐出几个字，“王煜，是、是我不对，不该来招惹你。我向你道、道歉！”
说完这句话，灰袍少年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又好像松了口气。
他知道，他心中最后那点自欺欺人般的骄傲已被打散，他很无奈，亦无能为力。
他颓然的低下头去。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心有凌云之志的梦想少年，不食嗟来之食，不为财物折腰，不屈从于权贵，一心笃信有志者，事竟成，武道不负苦心人。
一开始他就不止一次听说过，修行之路荆棘满满，强者之途艰辛异常，他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太残忍。
平庸无奇的天赋让他得不到宗门半分关注，家徒四壁的家境拿不出丁点资源供他修行，反倒需要他靠劳动换取银钱补贴家用。
数年来，断断续续的修炼让他几无进步，反倒在这样平静如死水般的生活中逐渐麻木。
只有每每午夜梦回，他才能依稀记起当初那个豪情天纵的自己。
他也曾很努力很努力过啊，可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他不甘，他不要活成小时候鄙视的那种人，为此他一次次奋起努力，可一次次从宗门测试中被刷了下来。
做不了外门弟子，便得不到宗门每月的资源补贴，更不会有传功长老指导。
没有这些外在助力，又没丝毫资质的他，还必须每天花掉大量时间，处理管事摊派下来的杂活，常常弄得是精疲力竭。
这样的他，想要在武道上有所建树，简直是难如登天。
没有进步，便没有实力。
没有实力就考不进外门，成为外门弟子。
没当上外门弟子，就没有外门资源补贴，没有传功长老传授。
没有资源，没人指点，实力就很难进步。
灰袍少年陷入了一个怪圈，在这杂役峰一待就是七年。
他锐气已尽，人也一天天阴骘下去，同时他也想通了，他要找门路。
哪怕是做世家弟子们脚下的狗，只要能获得一定资源，得到些许栽培，他也认了。
只是，他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主动折腰，就真的折了腰，难道这就是报应……
“你走吧！”
瞧着眼前这个捂住腰杆，瑟缩成一团，魂不守舍的灰袍少年，王煜怜悯的叹息一声，没有继续为难。
修行界的残酷与无奈，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灰袍少年这几年来的变化，他多少知道一点。
正应如此，他才兴致缺缺，他堂堂沧澜大陆第一高手，天武境九层大强者，现在沦落到要在这些人面前寻找自信了吗？
待灰袍少年蹒跚着挤开围观众人落寞离去，王煜心中唏嘘了一口气，才缓缓将视线收回。
“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了，回去告诉贾文莉，别再觊觎我的院子，否则后果自负。”
原本接下来打算教训，那专横跋扈的婢女的心思也荡然无存，王煜回头瞥了那叫小茹的青衣少女一眼后，便转过身，准备朝房间去。
“废物，凭你也敢跟我家小姐叫板？”
在小茹看来，王煜这话是没将她家小姐放在眼里，从略微意外中回过神来的她，嘴角再次掀起一抹傲慢。
在她眼里，王煜就是个实打实的废物，还是个不知进退的废物，哪怕王煜刚刚一招重创了灰袍少年。
在她的认知里，双身错只是基础武技，最为简单粗陋，完全无法跟形成招式套路的黄阶中品武技相提并论。
这种最为基础，最易入门的烂大街武技，在武风盛行的东辰大陆，几乎人人或多或少都能比划几式。
这也是它广为人知的原因。
这样的武技，小茹自然瞧不上。
灰袍少年明显是轻敌了，毕竟连自家‘赖以成名’的黄阶中品武技擂石拳都没用上。
何况，小茹平时仗着身后倚仗飞扬跋扈惯了，那不过气武境三层的灰袍少年，又怎会被她放在眼里。
既然王煜这废物不识时务，敢忤逆自家小姐的意思，那她就替小姐收拾了他。
“去——”
气急败坏的小茹怒喝出声，拔出鞘中利剑，手腕翻转间，长剑带起一抹刺眼的白光直取王煜后心。
“—死—吧！”
小茹眼中带着狠戾，对于这个胆敢与她家小姐作对的废物，若不出手狠狠教训一顿，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她速度极快，手中长剑光芒熠熠，如一道闪电，直刺王煜。
毫无疑问，这一剑若是刺实，王煜必定殒命当场。
“这是什么剑法？如此犀利！”有人震惊于小茹姑娘剑法的迅捷。
“这是？啊，我想起来了，这是迅雷剑法。”一名杂役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兄长是外门弟子，有次他去拜访兄长时，曾见他兄长正在习练。
当时他见这套剑法疾如雷电，还曾眼热的问过兄长这套武技的名字，巴望着哪天凑够贡献点，定去换来练练，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见到了。
“迅雷剑法？听说那可是黄阶中品武技中，攻伐最为凌厉的剑技。看其出剑速度，小茹姑娘差不多修炼到了略窥门径阶段，真不愧是贾文莉的婢女。”
“迅雷剑法？虽是首次得见，但却如雷贯耳。听说此剑法的宗旨就是一个快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毙敌于反应之际。王煜这下危险了。”
杂役中亦不缺见多识广之人，他们见小茹出手就是黄阶中品剑技，纷纷露出惊骇的神情。
要知道并不是谁都有资格修炼这种品级的剑技的。
黄阶中品迅雷剑法看似品阶不高，但在杂役峰，有资格接触的人可没多少，更何况是修炼到这等火候的。
大部分杂役弟子，因资质惨不忍睹，就连黄阶下品武技，甚至是基础武技也练得似是而非，稀松平常。
能将迅雷剑法练到略窥门径阶段，小茹姑娘的实力在杂役峰委实不差了。
“好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上一世经历过无数生死血战，早已形成对危险的本能感知，王煜并无慌乱，一个回旋燕转避开剑刃，顺势一招空手去剑式，击在剑柄上，将小茹手中长剑顺势劈飞。
同时身若游龙突进，势大力沉的一膝正中小茹下腹。生命受到威胁，王煜可不会怜香惜玉。
小茹只觉下腹一道大力捅来，以她那娇如花般的娇躯怎堪承受，哇的一声，三餐食物连同血水如瀑布般一泄如注。
随后，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接踵而来的凄厉惨叫声，小茹重重砸落在地，蠕动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显然受创颇重。
无视掉对方围上来，却不敢动手的几名随从，王煜看向小茹，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太弱了！”
是的，他心中忍不住自嘲。就这样的垃圾也敢找他麻烦，还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什么？居然这么快就将小茹姑娘给打败了，怎么可能呢？”
“小茹姑娘可是气武境三层武者，用的更是同品攻伐凶猛的迅雷剑法啊！”
“这王煜不是说丹田毁了吗，为何还有这样强大的战力？”
“难道王煜被废的传闻有误？可他确实被贬为杂役弟子了啊！”
“你是亲耳听到，还是亲眼见到王煜被贬为杂役弟子的。你见宗门发布过正式通告了吗？”
“说的也是。”
围观众杂役早忍不住窃窃私语，互相交流着他们的观点。
这群地位低下的家伙，平时受尽白眼和冷遇，一有机会便会迫不及待展现自己，希望得到他人认可。
只是他们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似怕被王煜听到，以致惹祸上身。
“哦，我知道了，王煜被废肯定是谣传，毕竟这样的天才必定得到宗门大力培养和庇护，哪有那么轻易被废。他一定是被派驻到这里来体验底层生活的。”
想到只有王煜拥有独立小院，想到王煜在杂役峰的格格不入。
某位杂役脑子一抽，终于想到这种可能，不禁脱口而出，随后死死捂住嘴，好似不小心泄露了天机一般。
他战战兢兢朝王煜所在望了一眼，见王煜没注意到这边，才长出了口气。
该名杂役的话，一时赢得不少认可。见周围人都投来赞同的目光，这名杂役弟子犹如喝了蜜，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内门精英不愧是内门精英，即使丹田气海被毁，也不可以常理度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小院矮墙上，不知何时来了数名不速之客，这些人个个身手矫健，翻墙上树不在话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弱者。
他们都是北七杂役峰的精英，是杂役峰历届因各种各样原因未入外门的弟子。
他们中的佼佼者，绝对不比外门那些垫底的弟子差。
以他们的眼光，当然能看出，王煜周身并无灵力催动迹象，全靠招式取巧，多半是废了。
“我没杀你，不是因为不敢杀你，只是不想污了我的小院。”
淡淡瞥了眼这个望向自己，满眼怨毒的青衣少女，王煜浑不在意，“带上你的人，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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