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嫌疑犯？
韩非望着面前的一堆照片，还有手里拿着的法医尸检报告，喃喃说道：“两起分尸案凶手确实不是同一人，五年前的凶手下手几乎都是一刀直接刺穿肾脏大动脉，死者很快死亡，虽然有勒颈，但死者已经死亡，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有心里病态？而刚发生的这起案子，死者并没有伤到肾脏大动脉，说明她还带着剧痛生存了一段时间，但最终却死于机械性窒息。杀人手法极其相似，杀人手段都是跟踪单身女性。”
“所以呢？你的结论是？”
“凶手不是同一人！临安路分尸案的凶手是在模仿五年前的杀人手法，他是想嫁祸给五年前的那个凶手，混淆我们视听，从而逍遥法外。”
“这点我赞同，从死者的种种迹象，我提出一个新看法，临安分尸案凶手跟死者很有可能认识，从心理犯罪的角度上说，凶手如果认识死者，他就不敢直视死者的双眼，其实很多案例也有这么说的，死者脸上的毛巾可以这么解释，而且死者是死后遭受侵犯，更能说明这一点。凶手一定有某种病态，而这种病态得不到释放，最终犯罪，这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林宇说道。
“那么如果这有这种病态，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所以我们要趁着凶手的心理冷静期前抓到他，按照美国精神病学家Cleckley研究的结果这个人有以下特征：凶手有良好的智力，病理性自我中心和不能真正地爱和依恋别人，社交能力差，并且有不正当的性生活。所以我建议立即从张婷的社会关系入手，走吧，现在行动。”林宇继续说道。
陈溪问道：“林宇，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罪犯心理学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宇笑道：“我也是略懂，略懂。”
张婷是一名事业型女性，生前并没有男友，生活比较单一，每天往返于公司和住处。跟同事相处融洽。住处位于天元区天虹路的棉纺厂职工宿舍三楼，她父母是前棉纺厂老职工，单位分的这套老房子一直空置，离张婷的公司又近，所以她就搬过来住到这里。
“我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性格比较内向，很少和社会上的人有交集，没事就宅在家里看书，大学毕业后上了班，我们也劝她找个男朋友，她每次都推搪，有了男朋友，不至于会这样，我可怜的孩子，你到底招谁惹谁了，谁会这么残忍的对你……。”面对林宇，张母连眼泪都没有了，已经流干了。
“伯母，您放心，保重身体，我们一定尽快破案，还张婷一个公道。”林宇说道。
“林宇，你来一下。”陈溪在张婷的房里喊道。
“这是张婷的日记，最后一页就是她死前的七月二号，她好像意识到被跟踪了，你看看吧。”
“今天下班了，我乘坐的士回家。刚进到职工宿舍大门口，发现门口小卖部有个人紧紧地盯着我，当时我也没在意。继续往家走，没想到那人跟着我走过来，我停下脚步，他也停下来。我不敢往家走了，于是我故意转身朝他走去，他低下头躲过了我的眼睛。难倒是他？我不敢想象，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吴帆，让她过来陪我。于是我走到小卖部，坐了下来，看着他。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戴着顶白色鸭舌帽，帽子压得很低，看不到他的脸。天这么热，他这副装扮是要做什么？很明显，他是冲我来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夜深了，吴帆已经沉沉睡去。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如果明天再来，我该怎么办？吴帆是有男朋友的，不可能天天陪我。好吧，明天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我也可以好好孝敬孝敬他们了。嘻嘻。就这样了，睡觉！好梦！”
林宇合上笔记本说到：“这篇日记反应了两个人，一个就是闺蜜吴帆，还有一个就是厂门口的超市老板，很有可能，老板认识那名男子。”
“2号，我想想，好像有这么个人，大热天包的像个粽子，他就在我这买了瓶啤酒，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就走了。”
“老板，你不认识他？你这有监控没？”
“我跟你们说，我从小就在棉纺厂长大，这附近我谁不认识？小卖部做街坊生意，装监控别人还对我有看法呢？什么年头了，谁没事偷这点东西？不过啊，这人一共到这里三次，最后一次也就是隔天晚上，还是在我这买了瓶啤酒，他好像在等人。我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就没管他了。”老板说道。
“那人什么时候出去的你知道吗？”
老板摇摇头：“不知道，我这里每天不到十点就关门了，就我一个人看店子，没办法，不过半夜12点多的时候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我以为有小偷，拿根棍子就追了出去，可惜那家伙蹬着三轮车跑远了。”
“那是什么声音？”
“具体不好说，就是很重的东西掉到地上那种沉闷的响声，不过第二天我问了谁家有没有丢失东西，结果都说没有，所以这事呢，就没有再提了。”
林宇合上笔记本，问道：“那张婷你认识吗？”
老板讪笑道：“当然认识，这宿舍大院谁不认识她啊，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典型的人家的孩子，现在啊，据说在一家大型IT公司上班，一个月两三万工资呢。啧啧，了不得。可惜我比她大十几岁，不然也去追求她了，嘿嘿。”
陈溪白了这个已经谢顶的老板一眼。
“难道张婷没有追求者来过这里吗？”林宇继续问道。
“你不知道？张婷几乎很少出门，也很少跟人搭讪，她就是太高冷，不然追她的人还不把这个宿舍区给踏平咯，所以啊，一般人是进不到她的眼里的。”
“好了，感谢老板配合，如果有什么关于张婷的事想起来了，就打电话给我。”
“张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前几天我看新闻说天元区大口那边发现……。”
“不是，我们只是调查走访一下。你呢？做好配合就行。”林宇说道。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
“请问是吴帆吗？”林宇拨通了吴帆的电话。
“你好，我是。”
“不好意思，有点冒昧，张婷母亲给我你的电话，我是莫愁派出所的林宇，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张婷的有关情况，你现在方便吗？”
话筒那边传来了吴帆呜咽的声音：“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你，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嗯，这样，你把2号张婷给你打电话以后的事叙述一下就可以了，我做个简单的笔录。”
“那天本来就加班，晚上七点多我们各自回家了。但八点的时候张婷打电话跟我说她好像被跟踪了，说她害怕，让我过去陪她，我立即就去了。我去的时候，她就坐在小卖部，说跟踪她的那个人走了，我说不行的话这几天就陪她，她顺已经给她父母打了电话，他们很快就过来，没想到第二天下班后就失踪了，她母亲打电话给我，我才意识到张婷可能出事了……。”
“那你回忆一下，张婷身边有追求者吗？”
“有，公司就有几个，但张婷却说没有一个她喜欢的。”
“如果换成你，如果因追求不成最容易反目的那个人，你认为会是谁？”
“一定是他，董昊！”
“所以呢？你的结论是？”
“凶手不是同一人！临安路分尸案的凶手是在模仿五年前的杀人手法，他是想嫁祸给五年前的那个凶手，混淆我们视听，从而逍遥法外。”
“这点我赞同，从死者的种种迹象，我提出一个新看法，临安分尸案凶手跟死者很有可能认识，从心理犯罪的角度上说，凶手如果认识死者，他就不敢直视死者的双眼，其实很多案例也有这么说的，死者脸上的毛巾可以这么解释，而且死者是死后遭受侵犯，更能说明这一点。凶手一定有某种病态，而这种病态得不到释放，最终犯罪，这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林宇说道。
“那么如果这有这种病态，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所以我们要趁着凶手的心理冷静期前抓到他，按照美国精神病学家Cleckley研究的结果这个人有以下特征：凶手有良好的智力，病理性自我中心和不能真正地爱和依恋别人，社交能力差，并且有不正当的性生活。所以我建议立即从张婷的社会关系入手，走吧，现在行动。”林宇继续说道。
陈溪问道：“林宇，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罪犯心理学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宇笑道：“我也是略懂，略懂。”
张婷是一名事业型女性，生前并没有男友，生活比较单一，每天往返于公司和住处。跟同事相处融洽。住处位于天元区天虹路的棉纺厂职工宿舍三楼，她父母是前棉纺厂老职工，单位分的这套老房子一直空置，离张婷的公司又近，所以她就搬过来住到这里。
“我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性格比较内向，很少和社会上的人有交集，没事就宅在家里看书，大学毕业后上了班，我们也劝她找个男朋友，她每次都推搪，有了男朋友，不至于会这样，我可怜的孩子，你到底招谁惹谁了，谁会这么残忍的对你……。”面对林宇，张母连眼泪都没有了，已经流干了。
“伯母，您放心，保重身体，我们一定尽快破案，还张婷一个公道。”林宇说道。
“林宇，你来一下。”陈溪在张婷的房里喊道。
“这是张婷的日记，最后一页就是她死前的七月二号，她好像意识到被跟踪了，你看看吧。”
“今天下班了，我乘坐的士回家。刚进到职工宿舍大门口，发现门口小卖部有个人紧紧地盯着我，当时我也没在意。继续往家走，没想到那人跟着我走过来，我停下脚步，他也停下来。我不敢往家走了，于是我故意转身朝他走去，他低下头躲过了我的眼睛。难倒是他？我不敢想象，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吴帆，让她过来陪我。于是我走到小卖部，坐了下来，看着他。他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戴着顶白色鸭舌帽，帽子压得很低，看不到他的脸。天这么热，他这副装扮是要做什么？很明显，他是冲我来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夜深了，吴帆已经沉沉睡去。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如果明天再来，我该怎么办？吴帆是有男朋友的，不可能天天陪我。好吧，明天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来，我也可以好好孝敬孝敬他们了。嘻嘻。就这样了，睡觉！好梦！”
林宇合上笔记本说到：“这篇日记反应了两个人，一个就是闺蜜吴帆，还有一个就是厂门口的超市老板，很有可能，老板认识那名男子。”
“2号，我想想，好像有这么个人，大热天包的像个粽子，他就在我这买了瓶啤酒，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就走了。”
“老板，你不认识他？你这有监控没？”
“我跟你们说，我从小就在棉纺厂长大，这附近我谁不认识？小卖部做街坊生意，装监控别人还对我有看法呢？什么年头了，谁没事偷这点东西？不过啊，这人一共到这里三次，最后一次也就是隔天晚上，还是在我这买了瓶啤酒，他好像在等人。我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就没管他了。”老板说道。
“那人什么时候出去的你知道吗？”
老板摇摇头：“不知道，我这里每天不到十点就关门了，就我一个人看店子，没办法，不过半夜12点多的时候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我以为有小偷，拿根棍子就追了出去，可惜那家伙蹬着三轮车跑远了。”
“那是什么声音？”
“具体不好说，就是很重的东西掉到地上那种沉闷的响声，不过第二天我问了谁家有没有丢失东西，结果都说没有，所以这事呢，就没有再提了。”
林宇合上笔记本，问道：“那张婷你认识吗？”
老板讪笑道：“当然认识，这宿舍大院谁不认识她啊，长得漂亮，学习又好，典型的人家的孩子，现在啊，据说在一家大型IT公司上班，一个月两三万工资呢。啧啧，了不得。可惜我比她大十几岁，不然也去追求她了，嘿嘿。”
陈溪白了这个已经谢顶的老板一眼。
“难道张婷没有追求者来过这里吗？”林宇继续问道。
“你不知道？张婷几乎很少出门，也很少跟人搭讪，她就是太高冷，不然追她的人还不把这个宿舍区给踏平咯，所以啊，一般人是进不到她的眼里的。”
“好了，感谢老板配合，如果有什么关于张婷的事想起来了，就打电话给我。”
“张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前几天我看新闻说天元区大口那边发现……。”
“不是，我们只是调查走访一下。你呢？做好配合就行。”林宇说道。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
“请问是吴帆吗？”林宇拨通了吴帆的电话。
“你好，我是。”
“不好意思，有点冒昧，张婷母亲给我你的电话，我是莫愁派出所的林宇，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张婷的有关情况，你现在方便吗？”
话筒那边传来了吴帆呜咽的声音：“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你，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嗯，这样，你把2号张婷给你打电话以后的事叙述一下就可以了，我做个简单的笔录。”
“那天本来就加班，晚上七点多我们各自回家了。但八点的时候张婷打电话跟我说她好像被跟踪了，说她害怕，让我过去陪她，我立即就去了。我去的时候，她就坐在小卖部，说跟踪她的那个人走了，我说不行的话这几天就陪她，她顺已经给她父母打了电话，他们很快就过来，没想到第二天下班后就失踪了，她母亲打电话给我，我才意识到张婷可能出事了……。”
“那你回忆一下，张婷身边有追求者吗？”
“有，公司就有几个，但张婷却说没有一个她喜欢的。”
“如果换成你，如果因追求不成最容易反目的那个人，你认为会是谁？”
“一定是他，董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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