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暗世界
指挥官注意到了老头脸上痛苦的表情，正打算站起来，结束这场对话，等安德里斯神父平复心情后再继续.
安德里斯神父只是摆了摆手，阻止了指挥官起身，示意自己没事，他还可以继续。
“整个天使之都的能量都被吸走了，连接在机械上的玻璃管也随之断裂，其中如同生命般的灰色烟雾开始扩散和转化，然后就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通往其他世界的裂缝。透过裂缝，我们看见的是一片崭新的世界，那是一个由无数诡异的恒星和闪耀着紫光的奇特空间，这个宇宙中充斥着一种神秘与未知的气息，许多学者都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多人已经跃跃欲试了，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
通往异域的大门打开不久后，虚空之中传来令人战栗的嘶吼声，那绝对不是已知任何生物所能发出的声音，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之中，有什么东西从大门中渗透到了我们的世界之中，光线被那些进入我们世界的东西所扭曲。当所有人惊慌失措时，几个靠近大门的士兵惨叫着，身体仿佛被什么拽住了，拖进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里面，随后大量的鲜血从空气中喷涌而出，滴落在地板上。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从鲜血上流淌过，沾满了令人作呕的粘稠血液，扑向在场的所有人，我知道，当大门打开的时候，数千万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杀戮在这座人类历史上最先进的城市中展开，所有的逃生途径都被蓄意地切断了，人们无助地等待着自己的终结。”
很难想象，在如此恐怖的城市，是何等的悲惨和绝望，所有人都沉默地低下了头，为那些死难的同胞默哀。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戮吧，目的是什么呢？”李元询问道。
“星神之光告诉我们，这是一场献祭，将数千万人的肉体和灵魂做为祭品，渎神者打开了通往囚禁旧日支配者的牢笼，企图释放来自恒古宇宙早已存在的邪恶。”安德里斯神父回答道。
这是洛老小说里的故事吧，看来最近死灵之书看得有点多啊，李元吐槽道。
此时，惊恐写满了老人的脸颊，这发生的一切与自己的信仰完全存在于对立面，他几乎失去其信仰，星神为什么容忍如此邪恶的行为存在。
“既然所有的逃生通道都被封锁，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指挥官并没问城里人怎么样，而是问着安德里斯神父如何从这恐怖之地逃离。
“对，对，逃出来，天使之城建造之初就有个专门为研究员提供的逃生通道，毕竟研究员是宝贵的教会财富，而这条通道应该是被渎神者们所遗忘了，那些怪物在数千万人的城市中屠杀时，懦弱的我们只能抛却家人，丧家犬般地逃跑，研究所的数万人，只有千人逃了出来，逃生舱迫降到这颗原以为是财富和名利的天堂的星球，现在却是苟延残喘之地。”
“你们如何活下来的？当你们掉落时，应该会被星神之光所同化，即使没有同化你们，你们也没有足够的物资让你们活下去。”
“是的，我们被同化了，但是它们是经过我们的同意的，它们吞噬了我们的躯体，保留了我们的意识，我们依靠它们的躯体活到了现在。”
安德里斯神父伸出他的手，原本微黄的手臂变成了乳白色的流体，在空中变换着形状。
此时众人大惊失色，从蒲团中站了起来。
“不用怕，只要你们不愿意，星神之光不会同化你们。”安德里斯神父轻声说道。
“那这个怎么解释？”指挥官指着天空中与天使之城相连的星神之光。
“它在阻止腐化的蔓延。当我们与它们同化后，它了解事情严重性，裂隙一旦扩展到足以让渎神者的主人来到现实宇宙，那么，整个银河系都将遭到灭顶之灾。因此它利用自己的力量从海洋中升起，触及到了虚空的恐怖，用它自身的力量限制了这一切向毁灭发展，裂隙停止地增长，灾难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但数百年来，它在逐步遭到邪恶意识的腐化，它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身躯的控制权，并且腐化还在慢慢向下延伸，被彻底腐化后，裂隙将再次开启，并且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大。”
“那些被腐化的是在太空的那部分？”指挥官问道。
“是的，但很快就是所有，你们的到来似乎打开了什么契机，腐化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或许是吞噬了舰队的人员导致的，那也是有数万人之多。”马库斯补充道。
“我觉得，你们只是一个诱饵，一个牵线，真正的主谋，从一开始就在盯着那些诡异的生物。”李元摸了摸下巴道：“长生不老，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尤其是上层掌权者。有了这个契机，那些人必然趋之若鹜地前往寻求永生之道。当所有人前往了天堂就有足够的祭品在那里，在星神之光的头顶上，使用邪恶仪式召唤恐怖意志的降临。然而祂只能在现实宇宙投射部分意志，祂全部的力量应该无法穿透与之相连的现实宇宙，显然足够的祭品是不够的，还需要强大的外界能量和躯体来承载祂完全的意志来帮助祂脱困，因此祂的目的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这里的星神之光，这就可以解释那些所谓的渎神者为什么遗忘那唯一的逃生通道，因为外界的民众根本不了解这里的实际情况，到了下方也不一定会让星神之光来阻止真正的威胁，只有你们可以告诉星神之光必须阻止裂隙扩散，这样邪恶意志就可以不费力的连接到星球上的星神之光，利用它们的力量加速裂隙的打开，从囚禁祂的异次元空间中逃脱。”
“没错，这是我们在逃亡之后，想了好久才得到的结果，但当时没人能经受住永生的诱惑。”安德里斯神父叹了口气说道
指挥官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问道：“接下来想要我们怎么办？”
安德里斯神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有人抓到了重点。
他抬手指向天空，说道“前往天使之城，去关闭那台机器，切断邪恶意志对这个世界的影响，阻止腐化的蔓延，星神之光会处理后续问题，用它的力量来关闭裂隙。”
“什么，你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胡说八道，让我们去送死？”
马库斯站了起来，不满地叫道，随后被指挥官一拳击飞数米。
“我说过，让你闭嘴。”指挥官甩了甩手。
马库斯捂住了自己的脸，爬了起来，愤怒地瞪了指挥官一眼，但他不敢靠近，显然是被吓到了。
“我们没有飞船和武器，根本做不到你说的。”
“你们不需要武器，只要你们能上去就可以了，他或许能够帮助你们屏蔽掉所有的怪物，避免受到攻击。”老头指了指李元，后者时不时看一眼阿黎。
当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他的身上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抓了现行一样，尴尬地低下了头，直到意识到了安德里斯神父在说什么。
“纳尼？”李元吃惊地蹦出了一句日语。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指挥官并没有听懂李元说的话，而是转向安德里斯神父说道。
“他的身上有一股与次元裂缝相似的气息，也许可以避免你们遭受到怪物的攻击。”安德里斯神父的话再次让大伙吃惊。
肿了半边脸的马库斯甚至稍稍离他远了几步。
“你们休息一晚，吃点东西，明天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到时候就明白了。”
安德里斯神父起身，外面进来数人，将阿黎送到了担架上抬了出去，其他人跟在后面走出了剧院。
“你真的信了吗，那些人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是在给我们下套。”
马库斯凑到指挥官面前说道，指挥官回头看了他一眼，马库斯只好悻悻地往旁边挪了挪，心想着总要找回点场子才行。
李元紧随其后，若有所思。
……
众人被带到一个小院，两间房，指挥官和阿黎一间，马库斯和李元一间，BD4E221不需要休息，在中间小院中警戒。
房间很简单，两张木质床，几条毯子，木桌木椅。
没过多久，就有人端着饭菜进来，其实是一种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粘稠透明液体。
马库斯一把抓住送餐者的衣领，指着木碗中的粘稠物质，怒喝道：“这什么个意思？”
“煮熟的星神之光，不用担心，被煮熟后没有生命特征，不会被感染，有极高的能量和蛋白质，你们很需要这些。”送餐人员平静地解释道。
粗暴地放开了送餐人员，气呼呼地坐在木椅子上，看着这些食物，他实在是饿坏了，但看着面前的饭菜，却怎么也吃不下，不过看着李元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但最终，他还是长叹一声，艰难地将那些糊糊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李元倒在了木床上，疲倦的他，就此沉沉睡去。
在梦中，他看到了安德里斯神父所说的灰色雾气，这雾气静静地悬浮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也不知道这雾气是怎么钻进他的体内的。
当李元想象着异次元裂缝的时候，意识空间中的烟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虚空之中渗透了进来，李元猛的坐了起来，吓得他回到了现实世界。
回头看了一眼马库斯的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晃了晃头，清醒了下，准备去外面找个地方排下水。
此时，BD4E221不在院子里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空中的两轮红月与天使之城交相辉映，红色的月光从天空中洒落下来，空气中似乎漂浮着星星点点，周围一片寂静。
就在李元准备找个角落解决一下生理上的问题时，门口的阴影中站着一道黑影。
李元问道：“谁在那?”
黑影毫无反应，李元有些疑惑，是BD4E221吗？看身形又不像，过于矮小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然而黑影在向外移动。
就这样一个不紧不慢的走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跟着，仿佛白天的人都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周围一片安静的可怕，就连月光也害怕的躲了起来。
很快，李元就来到了建筑的边缘地带，来到的幽深的树林前，黑影迈步进入。
正当李元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一股无法阻挡的精神冲击袭来，让他瞬间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同时也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够转动眼睛看着前方。
双腿被控制地走进了密林深处，李元惊恐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无助，他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
月光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红光从树梢垂落，像是垂落于深渊中的红纱。
其中一道红纱轻盈地拂过黑影的身体，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黑色西裤，打着领带，头上戴着一顶绅士帽，手里拿着一根象牙拐杖的年轻人，和李元有几分相似，一双眼睛闪烁着紫色的磷光，眼尾处的白雾让他散发出一种妖艳的气息。
“好久不见，黑暗的世界，希望你喜欢。”
说话的人微微捏了捏帽沿，露出的一只紫色眼瞳，微笑着，看着李元，而他使用的不是星盟通用语，而是普通话。
安德里斯神父只是摆了摆手，阻止了指挥官起身，示意自己没事，他还可以继续。
“整个天使之都的能量都被吸走了，连接在机械上的玻璃管也随之断裂，其中如同生命般的灰色烟雾开始扩散和转化，然后就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通往其他世界的裂缝。透过裂缝，我们看见的是一片崭新的世界，那是一个由无数诡异的恒星和闪耀着紫光的奇特空间，这个宇宙中充斥着一种神秘与未知的气息，许多学者都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多人已经跃跃欲试了，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
通往异域的大门打开不久后，虚空之中传来令人战栗的嘶吼声，那绝对不是已知任何生物所能发出的声音，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之中，有什么东西从大门中渗透到了我们的世界之中，光线被那些进入我们世界的东西所扭曲。当所有人惊慌失措时，几个靠近大门的士兵惨叫着，身体仿佛被什么拽住了，拖进了某种看不见的东西里面，随后大量的鲜血从空气中喷涌而出，滴落在地板上。那些看不见的东西从鲜血上流淌过，沾满了令人作呕的粘稠血液，扑向在场的所有人，我知道，当大门打开的时候，数千万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杀戮在这座人类历史上最先进的城市中展开，所有的逃生途径都被蓄意地切断了，人们无助地等待着自己的终结。”
很难想象，在如此恐怖的城市，是何等的悲惨和绝望，所有人都沉默地低下了头，为那些死难的同胞默哀。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戮吧，目的是什么呢？”李元询问道。
“星神之光告诉我们，这是一场献祭，将数千万人的肉体和灵魂做为祭品，渎神者打开了通往囚禁旧日支配者的牢笼，企图释放来自恒古宇宙早已存在的邪恶。”安德里斯神父回答道。
这是洛老小说里的故事吧，看来最近死灵之书看得有点多啊，李元吐槽道。
此时，惊恐写满了老人的脸颊，这发生的一切与自己的信仰完全存在于对立面，他几乎失去其信仰，星神为什么容忍如此邪恶的行为存在。
“既然所有的逃生通道都被封锁，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指挥官并没问城里人怎么样，而是问着安德里斯神父如何从这恐怖之地逃离。
“对，对，逃出来，天使之城建造之初就有个专门为研究员提供的逃生通道，毕竟研究员是宝贵的教会财富，而这条通道应该是被渎神者们所遗忘了，那些怪物在数千万人的城市中屠杀时，懦弱的我们只能抛却家人，丧家犬般地逃跑，研究所的数万人，只有千人逃了出来，逃生舱迫降到这颗原以为是财富和名利的天堂的星球，现在却是苟延残喘之地。”
“你们如何活下来的？当你们掉落时，应该会被星神之光所同化，即使没有同化你们，你们也没有足够的物资让你们活下去。”
“是的，我们被同化了，但是它们是经过我们的同意的，它们吞噬了我们的躯体，保留了我们的意识，我们依靠它们的躯体活到了现在。”
安德里斯神父伸出他的手，原本微黄的手臂变成了乳白色的流体，在空中变换着形状。
此时众人大惊失色，从蒲团中站了起来。
“不用怕，只要你们不愿意，星神之光不会同化你们。”安德里斯神父轻声说道。
“那这个怎么解释？”指挥官指着天空中与天使之城相连的星神之光。
“它在阻止腐化的蔓延。当我们与它们同化后，它了解事情严重性，裂隙一旦扩展到足以让渎神者的主人来到现实宇宙，那么，整个银河系都将遭到灭顶之灾。因此它利用自己的力量从海洋中升起，触及到了虚空的恐怖，用它自身的力量限制了这一切向毁灭发展，裂隙停止地增长，灾难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但数百年来，它在逐步遭到邪恶意识的腐化，它已经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身躯的控制权，并且腐化还在慢慢向下延伸，被彻底腐化后，裂隙将再次开启，并且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大。”
“那些被腐化的是在太空的那部分？”指挥官问道。
“是的，但很快就是所有，你们的到来似乎打开了什么契机，腐化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或许是吞噬了舰队的人员导致的，那也是有数万人之多。”马库斯补充道。
“我觉得，你们只是一个诱饵，一个牵线，真正的主谋，从一开始就在盯着那些诡异的生物。”李元摸了摸下巴道：“长生不老，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尤其是上层掌权者。有了这个契机，那些人必然趋之若鹜地前往寻求永生之道。当所有人前往了天堂就有足够的祭品在那里，在星神之光的头顶上，使用邪恶仪式召唤恐怖意志的降临。然而祂只能在现实宇宙投射部分意志，祂全部的力量应该无法穿透与之相连的现实宇宙，显然足够的祭品是不够的，还需要强大的外界能量和躯体来承载祂完全的意志来帮助祂脱困，因此祂的目的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这里的星神之光，这就可以解释那些所谓的渎神者为什么遗忘那唯一的逃生通道，因为外界的民众根本不了解这里的实际情况，到了下方也不一定会让星神之光来阻止真正的威胁，只有你们可以告诉星神之光必须阻止裂隙扩散，这样邪恶意志就可以不费力的连接到星球上的星神之光，利用它们的力量加速裂隙的打开，从囚禁祂的异次元空间中逃脱。”
“没错，这是我们在逃亡之后，想了好久才得到的结果，但当时没人能经受住永生的诱惑。”安德里斯神父叹了口气说道
指挥官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问道：“接下来想要我们怎么办？”
安德里斯神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有人抓到了重点。
他抬手指向天空，说道“前往天使之城，去关闭那台机器，切断邪恶意志对这个世界的影响，阻止腐化的蔓延，星神之光会处理后续问题，用它的力量来关闭裂隙。”
“什么，你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胡说八道，让我们去送死？”
马库斯站了起来，不满地叫道，随后被指挥官一拳击飞数米。
“我说过，让你闭嘴。”指挥官甩了甩手。
马库斯捂住了自己的脸，爬了起来，愤怒地瞪了指挥官一眼，但他不敢靠近，显然是被吓到了。
“我们没有飞船和武器，根本做不到你说的。”
“你们不需要武器，只要你们能上去就可以了，他或许能够帮助你们屏蔽掉所有的怪物，避免受到攻击。”老头指了指李元，后者时不时看一眼阿黎。
当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他的身上时，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抓了现行一样，尴尬地低下了头，直到意识到了安德里斯神父在说什么。
“纳尼？”李元吃惊地蹦出了一句日语。
“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指挥官并没有听懂李元说的话，而是转向安德里斯神父说道。
“他的身上有一股与次元裂缝相似的气息，也许可以避免你们遭受到怪物的攻击。”安德里斯神父的话再次让大伙吃惊。
肿了半边脸的马库斯甚至稍稍离他远了几步。
“你们休息一晚，吃点东西，明天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到时候就明白了。”
安德里斯神父起身，外面进来数人，将阿黎送到了担架上抬了出去，其他人跟在后面走出了剧院。
“你真的信了吗，那些人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是在给我们下套。”
马库斯凑到指挥官面前说道，指挥官回头看了他一眼，马库斯只好悻悻地往旁边挪了挪，心想着总要找回点场子才行。
李元紧随其后，若有所思。
……
众人被带到一个小院，两间房，指挥官和阿黎一间，马库斯和李元一间，BD4E221不需要休息，在中间小院中警戒。
房间很简单，两张木质床，几条毯子，木桌木椅。
没过多久，就有人端着饭菜进来，其实是一种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粘稠透明液体。
马库斯一把抓住送餐者的衣领，指着木碗中的粘稠物质，怒喝道：“这什么个意思？”
“煮熟的星神之光，不用担心，被煮熟后没有生命特征，不会被感染，有极高的能量和蛋白质，你们很需要这些。”送餐人员平静地解释道。
粗暴地放开了送餐人员，气呼呼地坐在木椅子上，看着这些食物，他实在是饿坏了，但看着面前的饭菜，却怎么也吃不下，不过看着李元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但最终，他还是长叹一声，艰难地将那些糊糊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李元倒在了木床上，疲倦的他，就此沉沉睡去。
在梦中，他看到了安德里斯神父所说的灰色雾气，这雾气静静地悬浮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也不知道这雾气是怎么钻进他的体内的。
当李元想象着异次元裂缝的时候，意识空间中的烟雾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虚空之中渗透了进来，李元猛的坐了起来，吓得他回到了现实世界。
回头看了一眼马库斯的床，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晃了晃头，清醒了下，准备去外面找个地方排下水。
此时，BD4E221不在院子里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空中的两轮红月与天使之城交相辉映，红色的月光从天空中洒落下来，空气中似乎漂浮着星星点点，周围一片寂静。
就在李元准备找个角落解决一下生理上的问题时，门口的阴影中站着一道黑影。
李元问道：“谁在那?”
黑影毫无反应，李元有些疑惑，是BD4E221吗？看身形又不像，过于矮小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然而黑影在向外移动。
就这样一个不紧不慢的走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跟着，仿佛白天的人都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周围一片安静的可怕，就连月光也害怕的躲了起来。
很快，李元就来到了建筑的边缘地带，来到的幽深的树林前，黑影迈步进入。
正当李元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的时候，一股无法阻挡的精神冲击袭来，让他瞬间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同时也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够转动眼睛看着前方。
双腿被控制地走进了密林深处，李元惊恐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无助，他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
月光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红光从树梢垂落，像是垂落于深渊中的红纱。
其中一道红纱轻盈地拂过黑影的身体，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黑色西裤，打着领带，头上戴着一顶绅士帽，手里拿着一根象牙拐杖的年轻人，和李元有几分相似，一双眼睛闪烁着紫色的磷光，眼尾处的白雾让他散发出一种妖艳的气息。
“好久不见，黑暗的世界，希望你喜欢。”
说话的人微微捏了捏帽沿，露出的一只紫色眼瞳，微笑着，看着李元，而他使用的不是星盟通用语，而是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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