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游浮灵
今晚的天色月隐不出，片片阴云遮天，降下无边的黑幕，似是为了掩护游走在黑暗中的幽灵。
月黑风高，真是难得的杀人夜……
城南码头某仓库……
“由刘会长担任第一届工人大工会主席会长，我赵大鹏没有意见！”
“刘会长在大众劳工同志中的声望是最高的，担任会长这个职务我觉得是众望所归，我支持！”
“我这一票也投给刘会长！”
……
此时仓库中，正有一批人在商议将几个小工人团体合并成一个工人大公会。
昨日游行罢工的几个领头人皆都在此，而首届会长许多人都推崇刘会长来担任。
这个刘会长就是昨日罢工游行活动中，那些个领头人里颇有威望的那个中年人。
经过几番投票，这个刘会长以压倒性的票数，胜过另一个也有些声望的高会长，出任了第一届工人公会主席会长。
“多谢各位抬爱，如此看重刘某，我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带领大家走向平等、民主的新生活！让大家吃饱饭，有钱赚……”
“好！”
“支持刘会长！”
……
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词，仿佛就是一剂强心针，让大家有了主心骨，有了一位有能力的主事人，看见了美好生活的未来。
而另一方落选的高会长，成为了副主席会长，胖胖的身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跟着鼓掌祝贺。
聊了一些今后的工作方向和人员部署后，那些原本各个小公会的会长，如今已是工会主席成员的人们，此刻纷纷上交了一份份名单目录。
这些名单上面记录了各个公会潜伏在诸多行业中，负责招揽和发展公会人员的骨干信息。
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努力付出，才凝集了如此多的劳苦大众，才有了如今这般庞大的公会体量！如今各个公会既然要统一，自然是要将名单上交主席会长，以便之后新的工作安排。
名单总共四份，上面林林总总记录了二十多位人员信息，这些人中有许多还是叫得出名的社会各界精英人士。
正是有这些人的帮助出资，才有了各个公会的成立，将劳苦大众们凝聚成一股庞大的力量。
“今天就这样，大家散会吧！明天还有更加艰辛的工作需要各位……”
那刘会长将几份名单郑重收起，又与大家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宣布散会。
……
“高兄，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怎的脸色这么差？”
众人散去时，刘会长突然叫住了一个人关心的问道。
“哦，许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疲乏，没睡好。”
被叫住的这人便是那高副会长，今天的他无精打采，脸色枯黄，眼圈都黑了，几天前都没见他这样子？出于同志情谊，刘会长不免有些担忧关心，才如此过问一二。
“那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啊！别把身子拖垮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刘会长拍了拍他肩膀关心嘱咐道。
“是是是，会长说的在理，我回去便立刻休息。”
高副会长圆圆的脸，此刻讪讪地笑着回应，反手握住刘会长的手，似是革命情谊颇深的样子，眼中有着些许羞愧。
当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时，刘会长才整理好东西，灭了油灯电灯，关好仓库大门，往自己住处行去。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街道上空无一人，而南城这一块多是仓库码头和贫民区居多，到了晚上更是人少。
刘会长的住处在城西，出了码头区域后，一路往城西缓行而归。
“喵……”
一只野猫从街道墙根走过，刘会长瞄了一眼，见其可怜想起怀中还有两张散会前别人送的烧饼，便掏出那用油纸包着的烧饼，掰了一小块扔给小野猫。
小野猫可能饿了许久，没有荤腥的烧饼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刘会长此刻铁汉的脸盘也是展现出了柔情的一面，见它吃的很开心便起身离去。
“嗯？”
起身才走了几步路，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茶亭边，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蜷缩着蹲坐在地上啜泣。
刘会长见状疑惑地走上前去，想询问下是否需要帮助。
“嗤……”
清风吹过，刘会长不知道的是，一声微不可查的微响藏在风中吹过，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只小野猫，随着清风拂过，身首分离，嘴里还咬着一块未咽下的烧饼。
一切都是那么无声寂静，只有微微的女子啜泣声在空中传荡……
“这位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怎的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你家在哪啊？”
刘会长蹲下身来，保持着礼貌绅士的距离轻声询问道。
那女子不答，只是啜泣的哭声停了，埋在双膝间的头缓缓抬起，但因为披散的长发遮挡，让刘会长并未看见其模样。
这女子抬起雪白的双手，向前微颤的摸索着，只听她轻声缓慢地说着……
“我…看…不…见……”
刘会长心想莫不是个瞎子？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看不见了。
刘会长伸手想要将她搀起，可在接触的时候发现这女子的手冷如寒冰，凉的过分，根本不像正常人的手？
当他正要搀扶起时，低头的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看见的一幕让他瞬间毛孔爆炸，寒气入骨，继而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没……没有脚？”
破烂的裤管只到脚腕，而脚腕以下空无一物！
刘会长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中年大汉，此刻牙齿都在打颤，一点点地抬头看向这个女子的脸，而此时女子披散的遮脸长发也正好向两边滑落分开……
“啊……”
一张惨白如纸的脸，两只眼眶褶皱空洞，漆黑无物没有眼珠，嘴巴上下唇像被针线缝着一样，拉扯着想张开却又无法张开。
“gui…gui啊……”
刘会长吓的瞳孔缩小一声大叫，两手疯狂挥动想要甩开那女子，却发现手臂已被那女鬼死死抓住，挣脱不得……
“救……”
噗！
刘会长吓的大叫，使劲挣扎着想要脱离，嘴里想要大喊救命，可话还没出口，一只留着长长红色指甲的手掌从他的后背贯穿而出，浓浓的鲜血顺着手掌淌下。
刘会长一颤一颤地张着嘴，缓慢地低下头，难以接受的看着那女鬼的手从胸前穿入，然后身体便渐渐无力倒下……
只是在倒下之前，他忽然隐隐听见远处好像有个男人的怒喝声传来？
“六甲秘祝，前字决……火诛！”
当刘会长眼神模糊躺倒在地时，隐约见到前方有一抹红光照亮，不断地放大，接着便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
一声凄厉惨叫，这次却是那女鬼发出的！
远处一道火球极速飞来眨眼便落在女鬼身上，发出滋滋啦的声音，一股夹杂着恶臭的白烟飘起，那女鬼痛苦的惨叫，身形闪烁腾挪，整只手臂都在燃烧，并逐渐有蔓延全身的迹象。
……
“废物……”
在远处的城楼子上，一个神秘男子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低声咒骂了一句。
“解！”
随着一声轻喝，只见他双手结印，远处那只女鬼便忽然浑身燃起大火，原本红色的火焰，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
而那只女鬼此时犹如受到最世间恶毒的酷刑，发出阵阵瘆人心魄的惨叫声。
……
“嗯？老珩，上边！”
那释放火焰出手打伤女鬼的男子，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对身后喊了一声。
原来刚才出手的人，正是刚从城西外黑市回来的陈舟亢和珩號麒珩老板。
嘭！
其实根本不用陈舟亢提醒，身后的珩老板早就嗅到那个站在远处城楼子上的神秘男人的气息。
所以在陈舟亢刚开口时，珩老板便已经身子一跃，将地面的石板都是踏碎了一块，身影飞速一闪而出，直奔那屋顶的男子袭去。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哼…”
屋顶上那个男人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压根就没有和他们纠缠的意思，看见珩老板过来时只是发出一声冷笑，便身化一团灰烟消失不见。
而珩老板一掌凌空拍下，却是拍了个寂寞，只有寥寥余烟被他磨盘大的猫掌给拍散。
珩老板跃上城楼子顶端，四处扫视，散发绿光的眼睛此刻不断张望寻找，却是连个gui影都看不到。
……
另一边陈舟亢快速向女鬼那跑去，却不曾想那女鬼身上的幽蓝色火焰燃烧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
当他赶到时，已经被燃成灰烬，魂飞魄散飞灰湮灭了……只有小半张黄符纸缓缓飘落。
陈舟亢见之眼疾手快地抢过，赶紧吹灭纸上残留的火苗。
这时珩老板也是回来，气急败坏地骂道：“可恶，跑的比耗子还快！”
“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吗？”陈舟亢问道。
“没有，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只是……”
说到这珩老板摸起了下巴，眉头微皱似是想了起什么？但无法确定。
“只是什么？”
陈舟亢眼睛一亮，难道那人以前和老珩有过交集？
“只是那人的气味好像在哪闻到过？有点熟悉……”
珩老板摇了摇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而后看向陈舟亢手里被烧的只剩一指长的黄符，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陈舟亢拿起这残缺的黄符认真瞧了瞧，然后心中有了一些判断。
“这符纸宽度只有两指多宽，不像我们华夏道士所用的黄符！”
“还有这上面残缺的符文……画地跟狗啃的一样，也不像道家的标准制式符文？倒是有点像阴阳道的符纸……”
陈舟亢仔细端详着残缺不全的符文，一点点的分析着。
忽然陈舟亢两眼放光，惊喜的说道：“没错了，就是东瀛国的阴阳道符！”
陈舟亢摇着头鄙夷道：“学不会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自己改成这个鸟样的，也只有他们东瀛人了！所以这应该就是阴阳师的手笔没跑了。”
看着地下的灰烬，陈舟亢眉头一皱地说道：“如果没猜错，这张符就是用来控制刚刚那只女鬼的式神令！”
“从那人刚才果断舍弃这只式神的行为来看，应该只是个游浮灵！也就是临时抓来的一只孤魂野鬼，用完便弃之如敝履。”
说到这里，陈舟亢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我*&#！”
忽然口吐一声芬芳，转身向那倒在地上的刘会长跑去。
“哎呀我去！”
珩老板此时也是一拍脑门，跟着跑过去。
光顾着追凶，竟然忘了那边地上还躺着个人呢……
“喂，醒醒啊！不会已经死了吧？”
陈舟亢蹲身扶起刘会长摇了摇，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可就是毫无反应？有些焦急地看向珩號麒，想求助他是否有办法救活它。
珩老板手掌对着它胸口给他输送法力，想要吊着他一口气，抑制血液的流失。
然而，一分钟后珩老板收回手掌，叹了口气对陈舟亢摇了摇头。
陈舟亢见状神情凝重，脸色逐渐阴沉的有些可怕，拳头攥的咯咯响，胸口憋着一股怒火……
欺人太甚！
“一个东瀛人在我华夏大地上，肆意横行，想杀谁就杀谁！当我华夏已经是你们的殖民国吗？真欺我华夏无人吗？”
“你放心……有机会我会帮你报仇的。”
如果是自己国人间的恩怨仇杀那也就罢了，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可现在杀人的是东瀛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珩老板默然起身，对于人类之间的事，他并不过多关心，所以虽然理解陈舟亢的愤怒，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那个气味……我大概知道到那人是谁了！”
珩老板看着之前那人消失的地方，眼神渐渐冰冷地开口说道。
陈舟亢闻言起身，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看着那空无一物，只有夜色下的清冷，淡漠的开口道：“或许我们想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在这天京城内，东瀛人有很多，但是阴阳师的，那就只有那个人……”
转过头看着珩老板，两人眼神相对，心中已有了相同的答案。
伊藤左二！
月黑风高，真是难得的杀人夜……
城南码头某仓库……
“由刘会长担任第一届工人大工会主席会长，我赵大鹏没有意见！”
“刘会长在大众劳工同志中的声望是最高的，担任会长这个职务我觉得是众望所归，我支持！”
“我这一票也投给刘会长！”
……
此时仓库中，正有一批人在商议将几个小工人团体合并成一个工人大公会。
昨日游行罢工的几个领头人皆都在此，而首届会长许多人都推崇刘会长来担任。
这个刘会长就是昨日罢工游行活动中，那些个领头人里颇有威望的那个中年人。
经过几番投票，这个刘会长以压倒性的票数，胜过另一个也有些声望的高会长，出任了第一届工人公会主席会长。
“多谢各位抬爱，如此看重刘某，我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带领大家走向平等、民主的新生活！让大家吃饱饭，有钱赚……”
“好！”
“支持刘会长！”
……
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词，仿佛就是一剂强心针，让大家有了主心骨，有了一位有能力的主事人，看见了美好生活的未来。
而另一方落选的高会长，成为了副主席会长，胖胖的身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跟着鼓掌祝贺。
聊了一些今后的工作方向和人员部署后，那些原本各个小公会的会长，如今已是工会主席成员的人们，此刻纷纷上交了一份份名单目录。
这些名单上面记录了各个公会潜伏在诸多行业中，负责招揽和发展公会人员的骨干信息。
正是有了这些人的努力付出，才凝集了如此多的劳苦大众，才有了如今这般庞大的公会体量！如今各个公会既然要统一，自然是要将名单上交主席会长，以便之后新的工作安排。
名单总共四份，上面林林总总记录了二十多位人员信息，这些人中有许多还是叫得出名的社会各界精英人士。
正是有这些人的帮助出资，才有了各个公会的成立，将劳苦大众们凝聚成一股庞大的力量。
“今天就这样，大家散会吧！明天还有更加艰辛的工作需要各位……”
那刘会长将几份名单郑重收起，又与大家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宣布散会。
……
“高兄，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怎的脸色这么差？”
众人散去时，刘会长突然叫住了一个人关心的问道。
“哦，许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疲乏，没睡好。”
被叫住的这人便是那高副会长，今天的他无精打采，脸色枯黄，眼圈都黑了，几天前都没见他这样子？出于同志情谊，刘会长不免有些担忧关心，才如此过问一二。
“那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啊！别把身子拖垮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刘会长拍了拍他肩膀关心嘱咐道。
“是是是，会长说的在理，我回去便立刻休息。”
高副会长圆圆的脸，此刻讪讪地笑着回应，反手握住刘会长的手，似是革命情谊颇深的样子，眼中有着些许羞愧。
当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时，刘会长才整理好东西，灭了油灯电灯，关好仓库大门，往自己住处行去。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街道上空无一人，而南城这一块多是仓库码头和贫民区居多，到了晚上更是人少。
刘会长的住处在城西，出了码头区域后，一路往城西缓行而归。
“喵……”
一只野猫从街道墙根走过，刘会长瞄了一眼，见其可怜想起怀中还有两张散会前别人送的烧饼，便掏出那用油纸包着的烧饼，掰了一小块扔给小野猫。
小野猫可能饿了许久，没有荤腥的烧饼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刘会长此刻铁汉的脸盘也是展现出了柔情的一面，见它吃的很开心便起身离去。
“嗯？”
起身才走了几步路，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茶亭边，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蜷缩着蹲坐在地上啜泣。
刘会长见状疑惑地走上前去，想询问下是否需要帮助。
“嗤……”
清风吹过，刘会长不知道的是，一声微不可查的微响藏在风中吹过，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只小野猫，随着清风拂过，身首分离，嘴里还咬着一块未咽下的烧饼。
一切都是那么无声寂静，只有微微的女子啜泣声在空中传荡……
“这位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怎的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你家在哪啊？”
刘会长蹲下身来，保持着礼貌绅士的距离轻声询问道。
那女子不答，只是啜泣的哭声停了，埋在双膝间的头缓缓抬起，但因为披散的长发遮挡，让刘会长并未看见其模样。
这女子抬起雪白的双手，向前微颤的摸索着，只听她轻声缓慢地说着……
“我…看…不…见……”
刘会长心想莫不是个瞎子？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看不见了。
刘会长伸手想要将她搀起，可在接触的时候发现这女子的手冷如寒冰，凉的过分，根本不像正常人的手？
当他正要搀扶起时，低头的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看见的一幕让他瞬间毛孔爆炸，寒气入骨，继而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没……没有脚？”
破烂的裤管只到脚腕，而脚腕以下空无一物！
刘会长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中年大汉，此刻牙齿都在打颤，一点点地抬头看向这个女子的脸，而此时女子披散的遮脸长发也正好向两边滑落分开……
“啊……”
一张惨白如纸的脸，两只眼眶褶皱空洞，漆黑无物没有眼珠，嘴巴上下唇像被针线缝着一样，拉扯着想张开却又无法张开。
“gui…gui啊……”
刘会长吓的瞳孔缩小一声大叫，两手疯狂挥动想要甩开那女子，却发现手臂已被那女鬼死死抓住，挣脱不得……
“救……”
噗！
刘会长吓的大叫，使劲挣扎着想要脱离，嘴里想要大喊救命，可话还没出口，一只留着长长红色指甲的手掌从他的后背贯穿而出，浓浓的鲜血顺着手掌淌下。
刘会长一颤一颤地张着嘴，缓慢地低下头，难以接受的看着那女鬼的手从胸前穿入，然后身体便渐渐无力倒下……
只是在倒下之前，他忽然隐隐听见远处好像有个男人的怒喝声传来？
“六甲秘祝，前字决……火诛！”
当刘会长眼神模糊躺倒在地时，隐约见到前方有一抹红光照亮，不断地放大，接着便双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
一声凄厉惨叫，这次却是那女鬼发出的！
远处一道火球极速飞来眨眼便落在女鬼身上，发出滋滋啦的声音，一股夹杂着恶臭的白烟飘起，那女鬼痛苦的惨叫，身形闪烁腾挪，整只手臂都在燃烧，并逐渐有蔓延全身的迹象。
……
“废物……”
在远处的城楼子上，一个神秘男子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低声咒骂了一句。
“解！”
随着一声轻喝，只见他双手结印，远处那只女鬼便忽然浑身燃起大火，原本红色的火焰，此刻竟变成了幽蓝色！
而那只女鬼此时犹如受到最世间恶毒的酷刑，发出阵阵瘆人心魄的惨叫声。
……
“嗯？老珩，上边！”
那释放火焰出手打伤女鬼的男子，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对身后喊了一声。
原来刚才出手的人，正是刚从城西外黑市回来的陈舟亢和珩號麒珩老板。
嘭！
其实根本不用陈舟亢提醒，身后的珩老板早就嗅到那个站在远处城楼子上的神秘男人的气息。
所以在陈舟亢刚开口时，珩老板便已经身子一跃，将地面的石板都是踏碎了一块，身影飞速一闪而出，直奔那屋顶的男子袭去。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哼…”
屋顶上那个男人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压根就没有和他们纠缠的意思，看见珩老板过来时只是发出一声冷笑，便身化一团灰烟消失不见。
而珩老板一掌凌空拍下，却是拍了个寂寞，只有寥寥余烟被他磨盘大的猫掌给拍散。
珩老板跃上城楼子顶端，四处扫视，散发绿光的眼睛此刻不断张望寻找，却是连个gui影都看不到。
……
另一边陈舟亢快速向女鬼那跑去，却不曾想那女鬼身上的幽蓝色火焰燃烧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
当他赶到时，已经被燃成灰烬，魂飞魄散飞灰湮灭了……只有小半张黄符纸缓缓飘落。
陈舟亢见之眼疾手快地抢过，赶紧吹灭纸上残留的火苗。
这时珩老板也是回来，气急败坏地骂道：“可恶，跑的比耗子还快！”
“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吗？”陈舟亢问道。
“没有，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只是……”
说到这珩老板摸起了下巴，眉头微皱似是想了起什么？但无法确定。
“只是什么？”
陈舟亢眼睛一亮，难道那人以前和老珩有过交集？
“只是那人的气味好像在哪闻到过？有点熟悉……”
珩老板摇了摇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而后看向陈舟亢手里被烧的只剩一指长的黄符，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陈舟亢拿起这残缺的黄符认真瞧了瞧，然后心中有了一些判断。
“这符纸宽度只有两指多宽，不像我们华夏道士所用的黄符！”
“还有这上面残缺的符文……画地跟狗啃的一样，也不像道家的标准制式符文？倒是有点像阴阳道的符纸……”
陈舟亢仔细端详着残缺不全的符文，一点点的分析着。
忽然陈舟亢两眼放光，惊喜的说道：“没错了，就是东瀛国的阴阳道符！”
陈舟亢摇着头鄙夷道：“学不会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自己改成这个鸟样的，也只有他们东瀛人了！所以这应该就是阴阳师的手笔没跑了。”
看着地下的灰烬，陈舟亢眉头一皱地说道：“如果没猜错，这张符就是用来控制刚刚那只女鬼的式神令！”
“从那人刚才果断舍弃这只式神的行为来看，应该只是个游浮灵！也就是临时抓来的一只孤魂野鬼，用完便弃之如敝履。”
说到这里，陈舟亢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我*&#！”
忽然口吐一声芬芳，转身向那倒在地上的刘会长跑去。
“哎呀我去！”
珩老板此时也是一拍脑门，跟着跑过去。
光顾着追凶，竟然忘了那边地上还躺着个人呢……
“喂，醒醒啊！不会已经死了吧？”
陈舟亢蹲身扶起刘会长摇了摇，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可就是毫无反应？有些焦急地看向珩號麒，想求助他是否有办法救活它。
珩老板手掌对着它胸口给他输送法力，想要吊着他一口气，抑制血液的流失。
然而，一分钟后珩老板收回手掌，叹了口气对陈舟亢摇了摇头。
陈舟亢见状神情凝重，脸色逐渐阴沉的有些可怕，拳头攥的咯咯响，胸口憋着一股怒火……
欺人太甚！
“一个东瀛人在我华夏大地上，肆意横行，想杀谁就杀谁！当我华夏已经是你们的殖民国吗？真欺我华夏无人吗？”
“你放心……有机会我会帮你报仇的。”
如果是自己国人间的恩怨仇杀那也就罢了，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可现在杀人的是东瀛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珩老板默然起身，对于人类之间的事，他并不过多关心，所以虽然理解陈舟亢的愤怒，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那个气味……我大概知道到那人是谁了！”
珩老板看着之前那人消失的地方，眼神渐渐冰冷地开口说道。
陈舟亢闻言起身，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看着那空无一物，只有夜色下的清冷，淡漠的开口道：“或许我们想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在这天京城内，东瀛人有很多，但是阴阳师的，那就只有那个人……”
转过头看着珩老板，两人眼神相对，心中已有了相同的答案。
伊藤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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