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人性
牧师组的四强选拔比赛被系统排在了精彩的战士组后，晨星第一场轻松获胜，而在第二场比赛中，他遇到了一个神秘玩家。此人穿着华丽的星月法袍，兜帽遮住了整张脸，手中提着一只盖着布的笼子。她的名字让人感觉是个乱入竞技场的歌剧演员，叫做风华绝代。
“呃，你好，风华绝代。”
“……”
“那我开始咯。”
“……”
晨星甫一取出九十九匕首，发现风华绝代给他的压力骤增，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股恶念瞬时涌入他的大脑，惹得他一阵恶心。（原来被人用言灵术罚击中，是这种感觉吗，我以后要少用这个技能了。啊，这治疗术怎么这么冷冰冰的，有古怪！）
等晨星挣脱言灵术罚，风华绝代法杖一挥，施放出一个言灵术耀。只是这言灵术耀好生奇怪，是一颗灰雾朦朦的十字水晶，并且缓缓飘到了晨星头上。晨星下意识地给自己刷了一个正常的言灵术耀，于是他的头上顶上了两颗完全不同的水晶，变成了全场最靓的仔。
风华绝代完全没有阻止晨星的行动，而是自顾自地对晨星施放治疗术。
晨星自然不会任由那冰凉的治疗术伤害自己，立即发动模糊身形，摆脱了治疗术。刚才中了罚被风华绝代的治疗术摸了两下，可掉了不少的血。决心找回场子的男子汉，悄咪咪摸到女子背后，举起机关盾剑一阵乱砍。而风华绝代面对偷袭，却非常淡定地施放修心迎击，三道迷雾弹砸中了晨星胸口。
晨星刚想九十九电锯开抡，猛然发现自己的血线非常危险，一时间冷汗直流，他的生命值竟然只剩下一半了。（这是怎么回事？）
场外，掘金小队正对着一短一长两根血条下注。
#战神：我压队长赢，没有牧师是他一合之敌。如果有，那就十合。#
#急走：对方明显不是普通牧师，视线怕是吃了亏。不过这个风华绝代，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魔帝：你什么时候对其他女人上心过。风华绝代，可是是大懒虫公会的会长。#
#风马：大懒虫，这公会还挺有名的，在某种意义上。据说会长因为懒得取名，就取了这个名字。没想到这个风华绝代就是大懒虫会长啊。#
#战神：不行啊，懒得打扮的妹子，名字还叫风华绝代，都不会太好看。你看我们猛妹子，多精致~#
#猛汉：其实我跟大懒虫的成员有打过交道，她们其实不懒，人也很好相处。只是因为经历有点坎坷，大家直觉上会觉得她们懒散。#
#侨哥：……真的好相处吗，我看视线队长有点惨啊。#
#魔帝：相比于呱噪的男性，肯定好相处，这大懒虫公会九成都是女玩家。#
场内，晨星别提有多憋屈了。现在的他，骑虎难下。不攻击就会让双方血线越拉越大，他一读治疗术就会被不讲道理的冰冷治疗术覆盖，堪比温水煮青蛙。如果发起攻击并击中风华绝代，就会先触发自己的言灵术耀，再触发风华绝代的言灵术耀，血量不增反减。最关键的是，对方拿着法杖，法术效果也比晨星强。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风华绝代这个牧师，和别人不一样，救死扶伤的专精特点一点也没有展现出来啊。哪怕是拿术士专精过来比，也只是一个不过如此吧。
用言灵术罚占得些许喘息之机，晨星无奈地开启了原素视界，开始现场温习断句。断句这个技巧，急走一个六有教过他，他可以凭借原素视界勉强使用。晨星得空给自己刷上了一个快速治疗，然后又被言灵术耀收了口利息，终于忍不住对着风华绝代大声吐槽：“你的治疗法术也太怪了！”
满血的风华绝代不慌不忙地给晨星挂上了一个灰色圣光之触，终于开了金口，沙哑疲惫的声音仿佛鬼魂低语：“人类，你将感受恐惧。”
“啊？”这一刻晨星真觉得是NPC乱入了，哪有玩家有这种表现力的。
“巫灵之力，会将你吞噬！”绝代风华并指射出一根灰线，将想要走位的晨星限制在原地。
晨星这回算是看清了风华绝代的手指尖，有灰白的原素光点在颤动。眼下，那原素光点引导着其他原素，定住了自己。这一幕，让晨星感觉自己领悟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风华绝代一面对着呆住的晨星狂轰滥炸，一边桀桀笑着：“挣扎吧，你这可怜虫~”
等晨星抓住那一丝明悟后，他早已是无力回天。反观风华绝代，快速施法之下，兜帽中的面容露出了大半。晨星索性挂了个言灵术茧，凑近去看，满足一下好奇心，这么猛的女玩家，会是长什么样？
“信仰智慧吧。”风华绝代下达了最后审判。
临死前，晨星瞥见风华绝代半边脸颊上留有很多道深浅不一的伤疤。再配上那哀伤愤怒的灰色左眼和渗血的嘴唇，仿佛被狠狠淘汰掉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晨星。（脸毁容了，名字又叫风华绝代，这也太惨了。还好刚才没用电锯攻击他，不然会不会让她进入应激状态。啊，完了，回去要被大家伙嘲笑了。我好惨。）
白色光芒闪过，晨星出现在竞技场门口，开始复盘刚才自己的差劲表现。凭借自己贫瘠的战斗经验，他也没发现有什么翻盘点，总结就是风华绝代厉害啊。
“你好。”
“你好。”鉴于晨星出神没有回应，甜生生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晨星茫然转过头去，发现一个女子站在他身后。看这熟悉的体型和服饰，晨星下意识地喊了出来：“风华绝代！”
女子明显有些害羞，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我是。请问，我能和你聊一会吗？”
“你的脸怎么……”
“别废话，跟我来！”风华绝代正版音效突然响起，但是女子的嘴巴并没有动。
(腹语术？)带着疑问，晨星跟着风华绝代走了。而这一切，都被掘金小队的人看在眼里。
#式微：快看，视线跟那个风华绝代走了，他们是打算去约会！#
#战神：这就是我们的队长吗，偶像。输了比赛，赢了人生，呜呜呜。#
#急走：……靠。#
#侨哥：等一下，他该不会是故意输的吧。刚才半血以后，还故意站在那里当微笑木桩。#
#风马：以我的了解，视线不是这种人啊，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战神，待会你最后比赛，要不你跟上去看看？#
#战神：啊啊啊啊，好难选择啊，金钱和八卦，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侨哥：这样，到时候我赚的分你一半，你拿到的情报只能告诉我。#
#战神：成交！文镜，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下一下注嗷。哎你别和他们学呀，要适度娱乐，劳逸结合。咦，我们这不就是在玩游戏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奥数：闲人别打扰我们制定方案。#
晨星被风华绝代带到了公会会馆会长接待室。两人对视了一会，一时间都笑笑没有言语，又各自低下头去，像极了菜鸟相亲现场。最后还是巫灵罗刹打破了尴尬，打开了两人的话匣子。
“也就是说，当你让巫灵占据主导权后，就会出现刚才比赛里那种情况。竟然连容貌和气质都能变化，太神奇了。”晨星目前的状态是不明觉厉。
罗刹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子，我喊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对我们评头论足的。”
风华绝代连忙摆摆手当起了和事佬，“没事没事。”
“呃，前辈……”
“我可不是卑鄙人类的前辈，我们是智慧的代言者，巫师。”
“好的，巫师大人。你们找我来应该是有别的事吧？”比起支支吾吾的风华绝代，晨星反倒敢和凶神恶煞的罗刹找话题。
“哼，确实是我力量不足，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你能不能帮上忙，还有待验证。”罗刹虽然讨厌人类，讨厌候选者。但是和对方合作，她的诚意还是充足的。正直的巫灵族，从来不骗人。
“那我现在……”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与智慧原素沟通。”
（智慧原素，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名词，难不成和现实里智精灵有什么联系。）不过比起伤人的治疗术，晨星目前对能救NPC的圣原素更感兴趣，“前辈你知道圣原素吗？”
听了晨星的话，风华绝代忍不住呀出声来。
一翻牛头不对马嘴的讨价还价后，晨星恢复了自由身。
晨星走后，接待室只剩下风华绝代一人。
#风华：这小子不错。#
#风华：难得前辈这么看好其他人。#
#风华：能知道圣原素的人类，说明还有救，我巫灵族总算没有白白付出。关于圣原素，我了解的也就那么多，能不能有收获，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而且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灵魂完整度非常高，哪怕是在你们候选者中，也属于少见。#
#风华：灵魂完整程度？#
#风华：简单来说，就是灵魂没遭受过什么重大冲击。你看那个，那个跟了我们一路的，鬼鬼祟祟的中年人，他的灵魂残缝就很明显。反观那个叫视线客的人类小子，灵魂轮廓就相当完整。这么说来，和你凑一对倒也算般配。#
#风华：……别说了，前辈。视线大哥这么厉害，怎么会看上我。#
#风华：厉害吗，还不是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风华：前辈，还是和我说说吧，为什么你突然改变主意了，要告诉视线大哥你的存在。如果是怕我表达不清楚，其实也不必暴露你的存在的。#
#风华：我就说你小丫头一点就通。其实和那小子交手的过程，我能感觉到他进入了仙灵身相，虽然不是完整的仙灵身相。#
#风华：仙灵身相，那个应该巫灵族已经无法使用了的功法吧，怎么视线大哥会这个？#
#风华：既然这小子有这种能力，那对于我们巫灵族的崛起，肯定是有用处的，现在就先保持联系吧。丫头，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巫曜王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都怪那些该死的血怒者，还有他们背后的邪神。#
#风华：隆冬城的军官们已经开始和一些大公会讨论委托大规模讨伐任务的事情了，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发起对血怒者的反击了。#
#风华：哼，一群恼人的蝼蚁。#
#风华：前辈，你说哪里能找到圣原素呀？#
#风华：哎，你这丫头，罢了。圣原素和智慧原素，都是概念性的存在，在现实中并不能被直接观测到。它们的提出，是为了让我们施术者能顺应并最大限度地激发规则之力。比如智慧原素，就如我刚才所说，是有灵智的生物达成需求，以自身为锚点，让规则、技艺与需求不断融合协调的一个概念，真的要阐述开来就很繁复了。作为候选者的你，大致可以理解为施放人性，但需要去约束他。在这种状态下，你就能融合出智慧原素。#
#风华：人性，听上去很厉害哎。#
#风华：彼之蜜糖，吾之砒霜。人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被封印在阵中的巫曜王，就是在追求人性化的无尽道路中堕落，导致我巫灵族覆灭。丫头，人性的内核是绝对混乱和矛盾的。若是放任人性驱使自身行事，不加约束和梳理……#
#风华：会变成恶魔？#
#风华：不，会越来越不快乐。#
#风华：好可怕……在我们的词典里，人性化是一个褒义词哎。#
#风华：总之，不要小瞧了人性，也不要小瞧智慧。对了，有空你还是要自己多练习这个智慧施法。我虽然可以占据主导权替你施法，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风华：明白了。对了前辈，我们要不干脆把这个叫做人性法术吧。#
#风华：你这丫头……#
晨星出来后，带着罗刹给他的提示，默默思考着。所谓原素，一种特定概念的心理过程，在思想达到某种“融合/和解”状态时，原素就产生了。不过这样一来就有问题了，他的原素视界看到的是什么，概念也可以被看见？
“呃，你好，风华绝代。”
“……”
“那我开始咯。”
“……”
晨星甫一取出九十九匕首，发现风华绝代给他的压力骤增，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股恶念瞬时涌入他的大脑，惹得他一阵恶心。（原来被人用言灵术罚击中，是这种感觉吗，我以后要少用这个技能了。啊，这治疗术怎么这么冷冰冰的，有古怪！）
等晨星挣脱言灵术罚，风华绝代法杖一挥，施放出一个言灵术耀。只是这言灵术耀好生奇怪，是一颗灰雾朦朦的十字水晶，并且缓缓飘到了晨星头上。晨星下意识地给自己刷了一个正常的言灵术耀，于是他的头上顶上了两颗完全不同的水晶，变成了全场最靓的仔。
风华绝代完全没有阻止晨星的行动，而是自顾自地对晨星施放治疗术。
晨星自然不会任由那冰凉的治疗术伤害自己，立即发动模糊身形，摆脱了治疗术。刚才中了罚被风华绝代的治疗术摸了两下，可掉了不少的血。决心找回场子的男子汉，悄咪咪摸到女子背后，举起机关盾剑一阵乱砍。而风华绝代面对偷袭，却非常淡定地施放修心迎击，三道迷雾弹砸中了晨星胸口。
晨星刚想九十九电锯开抡，猛然发现自己的血线非常危险，一时间冷汗直流，他的生命值竟然只剩下一半了。（这是怎么回事？）
场外，掘金小队正对着一短一长两根血条下注。
#战神：我压队长赢，没有牧师是他一合之敌。如果有，那就十合。#
#急走：对方明显不是普通牧师，视线怕是吃了亏。不过这个风华绝代，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魔帝：你什么时候对其他女人上心过。风华绝代，可是是大懒虫公会的会长。#
#风马：大懒虫，这公会还挺有名的，在某种意义上。据说会长因为懒得取名，就取了这个名字。没想到这个风华绝代就是大懒虫会长啊。#
#战神：不行啊，懒得打扮的妹子，名字还叫风华绝代，都不会太好看。你看我们猛妹子，多精致~#
#猛汉：其实我跟大懒虫的成员有打过交道，她们其实不懒，人也很好相处。只是因为经历有点坎坷，大家直觉上会觉得她们懒散。#
#侨哥：……真的好相处吗，我看视线队长有点惨啊。#
#魔帝：相比于呱噪的男性，肯定好相处，这大懒虫公会九成都是女玩家。#
场内，晨星别提有多憋屈了。现在的他，骑虎难下。不攻击就会让双方血线越拉越大，他一读治疗术就会被不讲道理的冰冷治疗术覆盖，堪比温水煮青蛙。如果发起攻击并击中风华绝代，就会先触发自己的言灵术耀，再触发风华绝代的言灵术耀，血量不增反减。最关键的是，对方拿着法杖，法术效果也比晨星强。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风华绝代这个牧师，和别人不一样，救死扶伤的专精特点一点也没有展现出来啊。哪怕是拿术士专精过来比，也只是一个不过如此吧。
用言灵术罚占得些许喘息之机，晨星无奈地开启了原素视界，开始现场温习断句。断句这个技巧，急走一个六有教过他，他可以凭借原素视界勉强使用。晨星得空给自己刷上了一个快速治疗，然后又被言灵术耀收了口利息，终于忍不住对着风华绝代大声吐槽：“你的治疗法术也太怪了！”
满血的风华绝代不慌不忙地给晨星挂上了一个灰色圣光之触，终于开了金口，沙哑疲惫的声音仿佛鬼魂低语：“人类，你将感受恐惧。”
“啊？”这一刻晨星真觉得是NPC乱入了，哪有玩家有这种表现力的。
“巫灵之力，会将你吞噬！”绝代风华并指射出一根灰线，将想要走位的晨星限制在原地。
晨星这回算是看清了风华绝代的手指尖，有灰白的原素光点在颤动。眼下，那原素光点引导着其他原素，定住了自己。这一幕，让晨星感觉自己领悟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风华绝代一面对着呆住的晨星狂轰滥炸，一边桀桀笑着：“挣扎吧，你这可怜虫~”
等晨星抓住那一丝明悟后，他早已是无力回天。反观风华绝代，快速施法之下，兜帽中的面容露出了大半。晨星索性挂了个言灵术茧，凑近去看，满足一下好奇心，这么猛的女玩家，会是长什么样？
“信仰智慧吧。”风华绝代下达了最后审判。
临死前，晨星瞥见风华绝代半边脸颊上留有很多道深浅不一的伤疤。再配上那哀伤愤怒的灰色左眼和渗血的嘴唇，仿佛被狠狠淘汰掉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晨星。（脸毁容了，名字又叫风华绝代，这也太惨了。还好刚才没用电锯攻击他，不然会不会让她进入应激状态。啊，完了，回去要被大家伙嘲笑了。我好惨。）
白色光芒闪过，晨星出现在竞技场门口，开始复盘刚才自己的差劲表现。凭借自己贫瘠的战斗经验，他也没发现有什么翻盘点，总结就是风华绝代厉害啊。
“你好。”
“你好。”鉴于晨星出神没有回应，甜生生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晨星茫然转过头去，发现一个女子站在他身后。看这熟悉的体型和服饰，晨星下意识地喊了出来：“风华绝代！”
女子明显有些害羞，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我是。请问，我能和你聊一会吗？”
“你的脸怎么……”
“别废话，跟我来！”风华绝代正版音效突然响起，但是女子的嘴巴并没有动。
(腹语术？)带着疑问，晨星跟着风华绝代走了。而这一切，都被掘金小队的人看在眼里。
#式微：快看，视线跟那个风华绝代走了，他们是打算去约会！#
#战神：这就是我们的队长吗，偶像。输了比赛，赢了人生，呜呜呜。#
#急走：……靠。#
#侨哥：等一下，他该不会是故意输的吧。刚才半血以后，还故意站在那里当微笑木桩。#
#风马：以我的了解，视线不是这种人啊，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战神，待会你最后比赛，要不你跟上去看看？#
#战神：啊啊啊啊，好难选择啊，金钱和八卦，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侨哥：这样，到时候我赚的分你一半，你拿到的情报只能告诉我。#
#战神：成交！文镜，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下一下注嗷。哎你别和他们学呀，要适度娱乐，劳逸结合。咦，我们这不就是在玩游戏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奥数：闲人别打扰我们制定方案。#
晨星被风华绝代带到了公会会馆会长接待室。两人对视了一会，一时间都笑笑没有言语，又各自低下头去，像极了菜鸟相亲现场。最后还是巫灵罗刹打破了尴尬，打开了两人的话匣子。
“也就是说，当你让巫灵占据主导权后，就会出现刚才比赛里那种情况。竟然连容貌和气质都能变化，太神奇了。”晨星目前的状态是不明觉厉。
罗刹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子，我喊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对我们评头论足的。”
风华绝代连忙摆摆手当起了和事佬，“没事没事。”
“呃，前辈……”
“我可不是卑鄙人类的前辈，我们是智慧的代言者，巫师。”
“好的，巫师大人。你们找我来应该是有别的事吧？”比起支支吾吾的风华绝代，晨星反倒敢和凶神恶煞的罗刹找话题。
“哼，确实是我力量不足，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你能不能帮上忙，还有待验证。”罗刹虽然讨厌人类，讨厌候选者。但是和对方合作，她的诚意还是充足的。正直的巫灵族，从来不骗人。
“那我现在……”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与智慧原素沟通。”
（智慧原素，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名词，难不成和现实里智精灵有什么联系。）不过比起伤人的治疗术，晨星目前对能救NPC的圣原素更感兴趣，“前辈你知道圣原素吗？”
听了晨星的话，风华绝代忍不住呀出声来。
一翻牛头不对马嘴的讨价还价后，晨星恢复了自由身。
晨星走后，接待室只剩下风华绝代一人。
#风华：这小子不错。#
#风华：难得前辈这么看好其他人。#
#风华：能知道圣原素的人类，说明还有救，我巫灵族总算没有白白付出。关于圣原素，我了解的也就那么多，能不能有收获，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而且不得不说，这小子的灵魂完整度非常高，哪怕是在你们候选者中，也属于少见。#
#风华：灵魂完整程度？#
#风华：简单来说，就是灵魂没遭受过什么重大冲击。你看那个，那个跟了我们一路的，鬼鬼祟祟的中年人，他的灵魂残缝就很明显。反观那个叫视线客的人类小子，灵魂轮廓就相当完整。这么说来，和你凑一对倒也算般配。#
#风华：……别说了，前辈。视线大哥这么厉害，怎么会看上我。#
#风华：厉害吗，还不是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风华：前辈，还是和我说说吧，为什么你突然改变主意了，要告诉视线大哥你的存在。如果是怕我表达不清楚，其实也不必暴露你的存在的。#
#风华：我就说你小丫头一点就通。其实和那小子交手的过程，我能感觉到他进入了仙灵身相，虽然不是完整的仙灵身相。#
#风华：仙灵身相，那个应该巫灵族已经无法使用了的功法吧，怎么视线大哥会这个？#
#风华：既然这小子有这种能力，那对于我们巫灵族的崛起，肯定是有用处的，现在就先保持联系吧。丫头，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巫曜王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都怪那些该死的血怒者，还有他们背后的邪神。#
#风华：隆冬城的军官们已经开始和一些大公会讨论委托大规模讨伐任务的事情了，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发起对血怒者的反击了。#
#风华：哼，一群恼人的蝼蚁。#
#风华：前辈，你说哪里能找到圣原素呀？#
#风华：哎，你这丫头，罢了。圣原素和智慧原素，都是概念性的存在，在现实中并不能被直接观测到。它们的提出，是为了让我们施术者能顺应并最大限度地激发规则之力。比如智慧原素，就如我刚才所说，是有灵智的生物达成需求，以自身为锚点，让规则、技艺与需求不断融合协调的一个概念，真的要阐述开来就很繁复了。作为候选者的你，大致可以理解为施放人性，但需要去约束他。在这种状态下，你就能融合出智慧原素。#
#风华：人性，听上去很厉害哎。#
#风华：彼之蜜糖，吾之砒霜。人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被封印在阵中的巫曜王，就是在追求人性化的无尽道路中堕落，导致我巫灵族覆灭。丫头，人性的内核是绝对混乱和矛盾的。若是放任人性驱使自身行事，不加约束和梳理……#
#风华：会变成恶魔？#
#风华：不，会越来越不快乐。#
#风华：好可怕……在我们的词典里，人性化是一个褒义词哎。#
#风华：总之，不要小瞧了人性，也不要小瞧智慧。对了，有空你还是要自己多练习这个智慧施法。我虽然可以占据主导权替你施法，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风华：明白了。对了前辈，我们要不干脆把这个叫做人性法术吧。#
#风华：你这丫头……#
晨星出来后，带着罗刹给他的提示，默默思考着。所谓原素，一种特定概念的心理过程，在思想达到某种“融合/和解”状态时，原素就产生了。不过这样一来就有问题了，他的原素视界看到的是什么，概念也可以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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