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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原来

    夜晚的风习习吹拂,梧桐叶也随着风声沙沙的响。

    阿雀盘腿而走,感受这那清风,手里也不停的在变化。

    “那术法是凤族的宝术吧。”泠岚看着阿雀周身的宝术气息,说道。

    “嗯,看来她是想起来了十万年前的事了,那宝术是我曾教与她的,如今她重新拾起也不知道打算做什么?”雪凤说着看着阿雀的身影露出一抹担忧。

    泠岚倏地莞尔,“以前你可是嫌弃她的,没想到你竟能教给她这般强的宝术。”

    雪凤也无奈的笑了笑,“她毕竟是我从妖域带回来,也养了那多年终归是有感情的。”

    “真凰之火。”

    在那法术降下之时,雪凤拦腰抱起泠岚往一旁撤去。

    “什么人?”阿雀警惕道。

    “小鸟,发那么大的火作甚?”雪凤抱着泠岚落在了阿雀的面前,这才夸道:“不错,竟连这个也练出来了。”

    他说着丝毫没有看到黑暗中阿雀苍白的脸色,见她迟迟不说话,看向她时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泠岚看着阿雀死死的咬着的下唇,凑近她些拉着了她身侧的手,小心且轻柔的问道:“我们阿雀这是怎么了?”

    阿雀浑身僵硬,连拳头都握的很紧,泠岚有力掰开她的手成掰开的,也就是这一刻阿雀直接缠了上来抱住了泠岚的腰间,略带委屈的喊道:“姐姐。”

    泠岚先是一愣,而后身上拂着她的头发问:“这是怎么了?”

    阿雀在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这才抬头对上泠岚关心的目光,但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只觉得愧疚,在灵域和姐姐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还总是让姐姐护着她,这一回也总规自己护一护她吧。

    “你是何时想起来的?”雪凤了句,随后似想到什么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那吱吱......”

    阿雀垂了垂眼眸,“我都知道了,在鬼界时我曾触碰那前世镜,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了吱吱其实是我的本体。”

    泠岚一眼就看出她如此难受的神情,“你还未告诉樊枝对吗?”

    “我不知道如何对他开口,他......”她啜着泣,“他历经万险也只是想给吱吱聚灵,如今到了灵域若告诉他吱吱此生都无法聚灵,我,我如何开得了口。”

    泠岚一顿,不止阿雀开不了口,她也是一样的。

    这一路走来,樊枝对吱吱聚灵的事已成了他的执念,若告诉了他吱吱无法聚灵,他该有多绝望啊。

    雪凤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过了片刻,阿雀缓了过来后唤道:“雪凤哥哥,你是如何忆起前世的事的,我在前世看到你被围攻,我以为你......”

    “还有,为何会到那鬼界?”

    雪凤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

    阿雀瞪他,“我不是小孩,救灵域也是我的责任,我想和你们一起。”

    阿雀说着也有些委屈,而后道:“还有那仙玄,她是个坏的,虽还没有查出她为何会这怕对灵域,但她杀师尊的抽,我迟早会报。”

    “阿雀,你别胡来。”泠岚皱着眉头严肃道,“她有尊者的实力,再论其谋略,你都不是她的对手,答应姐姐别冲动。”

    “可,我已学会了那凤族的法术,虽如今只有巅峰的实力,但我还要其他法器在手,我不怕她。”

    “阿雀!”泠岚厉声道。

    阿雀抬眸对上泠岚蹙着眉头,双眼中有一层愠色。

    阿雀垂着眼眸,低声应道:“我,我知道了。”

    “听你姐姐的,就算你勉强能杀了她,那饶朝会让你这般轻易得逞吗,还有那魔尊,若是发现你是灵域的人,他亦不会放过你。”

    阿雀握紧身侧的手顷刻又松开了,“我晓得的了。”

    睡梦的俏郗有些不安稳的颤抖,放在一旁的玉牌冒出了一道绿光,倏地没入了俏郗的额头,睡梦中的俏郗微微挣扎了下,眉头轻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俏郗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周围的景色亦很陌生,像是出不去的牢笼一般冷飕飕的。

    “还真的是凡间的话本,仙玄你真厉害!”少女惊喜的欢呼,看着仙玄的双眼中有了些许崇拜。

    “你喜欢就好。”仙玄说道。

    有人?但这个声音是......母亲。

    这般想着,俏郗朝那声源跑去,只是她轻飘飘的才刚准备跑,便已来到那两人面前,她脸上很惊喜跑了过去抱住那抹青色仙裙的女子,“母亲。”

    却不想自己直接穿过,她有再次试了试还是一样穿过,而母亲也好像没有看见自己一般。

    怎么回事?为何会这般?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着低着头翻看话本的母亲,眼眸微红,为何母亲在我眼前而我却是连触碰都触碰不了?

    碧草低头翻看着那些话本,看的有滋有味的,仙玄是有意无意的套话道:“听说灵域灵力充沛,尤其是那灵神殿更是神圣无暇,只可惜我怕是无缘再见到了。”

    碧草毫无察觉,只是道:“那有什么,就那外围可比不得内围的丁点。”

    仙玄心中一震,压着自己心中急切的心情,佯装随意道:“那倒是与我无缘了,对了,听闻灵尊有一徒儿天资聪颖,更有神人之尊容,不知你是否听闻?”

    碧草翻话本的手一滞但也只是一瞬,她道:“徒儿?师尊哪有徒儿。”

    仙玄一愣,她看着认真看着话本的碧草眼露怀疑,心中也在判断碧草说话的真假,莫非这碧草根本不知道那言灵徒儿的事情,又或者说碧草知道只是在说假话,可观她的表情并无异样,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仙玄垂着的手的稍微握紧,心中也有了另一番的思量。

    俏郗微微皱起的眉头,这仙玄分明就是在探母亲的口风,幸好母亲聪明,咦,画面转变了,这是在仙魔交接处?

    “仙玄,这就是你说的市集,还真是热闹,比灵域热闹多了。”

    仙玄看着在人群蹦跳的碧草,只是笑着回应,见她偏离方向了又做了一番引导,也成功让碧草进了家书斋店。

    碧草看上了一话本,正想抽出来时被另一只手抢先了,她抬头瞪着来人,双眼微怒,但是看到来人时却又忍不住的的心神荡漾,好一位娇俏的少年郎,只不就是话本里说的吗?

    “公,公子,你真好看!”

    原本仙玄找上门来他是有些不岔的,但一凑近这灵域来的,他便感到很神圣灵净的灵力,而且他之前所修炼的法术似乎与这人身上的灵力很契合,若能拥有这般灵力,别说尊者了,就算是修炼至神位他也能成功。

    沧溟温和的朝碧草笑了笑,“多谢仙子谬赞。”

    碧草原本就活泼,听到他这般开口心中更是愉悦的不行,她道:“我叫碧草,不知可否知晓公子姓名?”

    “魔域,沧溟。”又是温和的浅笑,配上那俊逸的脸庞,简直绝色,碧草直接沦陷了。

    “沧溟,你怎么在这?”仙玄看时机正好,便走了出来。

    “原来你们还认识啊。”碧草惊叹道,“既然都相识,大家都是朋友。”

    沧溟点了点头,仙玄瞥了眼碧草的毫无察觉的神情,便道:“你怕是不知,先前送你的话本便是从沧溟这处得的,如今遇到了,也算是你们有缘。”

    碧草眼前一亮,那双灵动的双眼看着沧溟问道:“真的?那可真是多谢公子了呢。”

    沧溟根本不知道什么话本,但仙玄既这般为他创造机会,他便点了点头。

    “也正好遇到沧溟,碧草我正要与你说呢,我仙门正好有些事情处理,不若你和沧溟两人逛逛?”

    碧草见她神色匆匆,便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忙吧,忙完了记得来找我们,我可是很想我们三个一起玩。”

    “好,那你们玩,我就先行一步了。”

    俏郗在一旁看着还觉得高兴,却不想画面一转,便听到母亲愤恨凄惨的声音。

    “沧溟,你骗我!”碧草眼中盈满着泪水,望着那俊逸的男子吼道。

    “骗你?只怪你愚蠢,有如此灵力还非得陷入情爱,当真是愚蠢至极。”

    碧草的手原本护着那肚子,听到他这般嘲讽的话语直接受不住跪坐在地,“是啊,真是愚蠢至极,千不该万不该信了那话本,被你深情假意耍的团团转,如今你们还想通过我害我师尊,简直就是做梦!”

    沧溟脸色一变,走近她,迎着她怨恨的目光倏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神情扭曲道:“做梦吗?仙玄可是从你这打探了不少消息,如今正在聚集人手,那灵域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而灵力虚弱的你,也只配在这魔窟中等待灵域易主的消息。”

    碧草因窒息而脸色粗红,她双手握住沧溟的手想要挣脱,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沧溟是真的想要现在就杀死了她,但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想到自己看到古书上的秘法,微微一用力就把碧草甩偏了去。

    碧草得以呼吸,人还没有清醒便听到那人背对着自己说:“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地方。”

    碧草的心一沉,整个人都僵住了,过来很久之后她的眼神微动,看着那沧溟离开的方向,凄惨的笑了笑。

    自己的确灵力虚弱,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这般想着,她便打走了起来,施起法来,“以魂草之名,召唤。”

    只见以碧草为中心,无色的法术向外铺设开来,只是她灵力虚弱,法术施展便有距离限制,而且她召唤了半天,也不见得召唤出来同类,难道是魔域并无这一物种?

    不行了,灵力快支撑不住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碧草不甘心,灵力要被耗干了,就在碧草放弃之时,她感应到了一样东西,那是自己给仙玄的玉牌,如今这魔域出不去,那便把自己的封印之力封存一半在这玉牌中吧。

    碧草做完这一切,体力不支直接晕了过去,无一人看到。

    就连灵域姐妹们的传讯也未能看到。

    俏郗倏地睁开双眼,双眼猩红中透着股怨恨,她伸手拿起桌上拿通体碧玉的玉牌,双眼的怨恨逐渐变成眷恋与怀念,她握紧手中的玉牌靠近她的心脏处,轻声唤道:“母亲,俏郗好想你。”

    过了片刻,俏郗渐渐清醒过来,她翻看着手中的玉牌却未有发现,对了,梦里的虚影母亲说的师尊指十万年前的灵域的主人言灵吗?那母亲岂不是灵域的人,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父亲入住灵域之时为何不带上母亲?不对,父亲薄情寡义怎可带上母亲,那父亲和那仙玄入住灵域这般久除了这里的灵力丰沛外定还有所图谋,只是会是什么呢?

    她行至窗边望着那轮圆月,这般皎洁的月光本应让人平静才是,但她却久久不能驱除心中的烦躁,她对月叹息,这灵域虽好,但却透着神秘,令人着迷,她有些想魔域了,若是魔三还活着......

    俏郗突然一顿,对了,她还未和父亲说魔三的事情,不过父亲薄情寡义,连对母亲的陨落也无动于衷,他会回魔域救救魔三吗,想来是不可能的,但终归要试一试才知道不是吗,就算父亲不能救,那总有法子回魔域吧,若父亲见死不救,那她便自己回魔域去找。

    如今自己的实力大增,哪怕是尊者的对手她都不怕。

    这般想着,她心下也平静一些,只静待天明便好。

    她以为魔三还活着,却不知她想救之人早已陨落,而那杀友之人便在这灵域中。

    翌日,俏郗正准备去找父尊时,却不想被泉熙拦下拉往别处。

    “妹妹,别去!父尊在修炼,此时去打扰他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可我有急事找他,若在拖下去魔三就危险了!”俏郗挣脱这兄长的手便想要离开却在听到兄长的话时顿了脚步。

    “魔三早死了,而且他死有余辜,你救他作甚?”泉熙疾言厉色道。

    “你说什么?”俏郗回头望着自己的兄长,眼中竟是不可置信,怒视道:“你不配说他!”

    泉熙冷笑,见到自己唯一的妹妹这般怒意冲冲的看着自己,他也涌上了一股怒意,“他把魔域毁了还杀死了我们母亲,你怎么能替他说话,这般可恶之人死了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俏郗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愤恨不已,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怒喝道:“谁告诉你是他杀死母亲的?他才不是这般人,你怎能如此污蔑他?”

    “我未曾污蔑他,渊河可都说了是魔三毁了魔域,杀死了母亲,害你失踪,你......”

    “呵呵呵呵......”泉熙还未说完便被俏郗这般笑声弄得一顿,愣愣道:“你怎么了?”

    “又是渊河?”俏郗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既有愤恨也有讽刺,她看着自己的兄长只觉得无比搞笑讽刺,她眯着的双眼中透着股危险,“你何时见到他的,他又何时告知你这些的?”

    泉熙被她这般笑容给搞愣住了,但还是答道:“渊河他就在灵域,比你先到几天。”

    俏郗怨恨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他在哪?”

    泉熙上前按住了俏郗已经抽出的魔鞭,说道:“你冷静些,这其中定有误会。”

    她用力拍开泉熙,怒道:“误会?我和他有什么误会?他囚禁了母亲上万年,又把我扔在永夜之崖上百年,母亲的陨落皆是他造成的,你告诉我这也是误会吗?”

    泉熙瞪圆了双眼,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笑你认仇人为兄弟,分不清敌友亲人,还能无所顾虑的在这边坐享其成,污蔑魔三。”

    泉熙的身子晃了一下,后退了两步,迟迟说不出话来。

    俏郗可不想等他,她直接问道:“快告诉我,那渊河在何处,我今日就替母亲报仇,替父尊清理门户。”

    泉熙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心中的愧疚被无限放大,他道:“是哥哥错了,但你别去,母亲的仇哥哥来报。”

    他说着就又走近她些,伸手握住了她握住魔鞭的手,说:“哥哥不会再丢下你一人,报了仇哥哥就和你回魔域,或者你想去何处都行,哥哥都陪着你。”

    俏郗脸上有些动容,刚想说些什么时,突然‘嘭’的一声,整个地表都晃动了下。

    俏郗和泉熙看了彼此,两人立马循着那声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