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堂的净化者
那只“烤兔子”就这么停在门口，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福克斯先生只能清晰闻到香气，却看不到真正的食物，心中焦急万分。
“先别进去，吊一吊它胃口。”
它竖起耳朵，听到安迪如是说道，虽然声音刻意压低，但此时在它耳中却如同惊雷！
福克斯先生浑身毛发根根竖起，仿佛被闪电劈中，露出满脸的震惊。
震惊之余，它瞪圆了双眼，目光凶狠地盯着安迪。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迪你个坏小子！你的良心呢？你的道德呢？
弗林一家都对你赞赏有加，说你是个令人暖心的小伙子……
真是太暖了！我的心都快被烫伤了！
可恶啊！我就不该装什么绅士，早点配合他们工作，怎会遭此羞辱，这太丢脸了……
一瞬间，福克斯先生的眼中闪过各种情绪，从欣喜到失望再到震惊，最后差点流下悔恨的眼泪。
它嗅着空气里弥漫的香气，腹中的空虚愈演愈烈，忍不住在座位上不顾形象地扭动，脑海中更是勾勒出香气扑鼻、肥美多汁的烤兔肉！
我是一只有原则的猫……
什么原则，见鬼去吧！
福克斯先生心念电转，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快把兔子拿来！咳……我是说，请把食物端过来，我答应描述罪犯的长相，保证一点不差……”
“哈哈，福克斯先生，你的原则呢？你的形象呢？现在荡然无存了！”
安迪在心底无声调侃，露出欢快的笑容。
侍者端来餐桌，把盘子放在上面，餐具也随手搁在一旁。
他后退半步，优雅行礼，摆出“请慢用”的手势。
黑灰相间的缅因猫直起身体，像人类那样端坐着，目光中难掩饥渴，对着兔肉咽了咽口水。
它余光瞥见衣着体面的侍者，瞥见西装革履的安迪与布鲁斯，不禁又开始注重自身的形象、身份问题。
不能再像猫咪那样粗鲁地进食了！我现在是个绅士，要像绅士那样用餐……
福克斯先生努力回忆着为数不多的高档餐厅经历。
弗林一家并不富裕，只会在重要节日前往餐厅，享受高档的用餐体验。
它也被视为家庭成员，与弗林一家同行，目睹了许多用餐的礼仪，此时回想起来，不禁兴奋极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模仿。
它笨拙地举起爪子，伸向摆放在盘子旁的餐具。
自然而然地，一股黑色稠液覆盖住它的爪垫，遵循它心中所想，将刀叉牢牢吸附，如同无形的手指握住了它们。
在安迪惊异的目光中，它优雅而熟练地使用刀叉，分割兔肉，送入嘴中，缓慢咀嚼，仿佛在细细品味。
这……这还是猫吗？
安迪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觉得这只黑灰相间的缅因猫，竟真有几分绅士的优雅与从容，与曾经弗林太太家那只活蹦乱跳的大猫，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他为此感到惊喜，却也有些恐慌。
因为福克斯先生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异常，而异常通常并不意味着好事！
目睹福克斯先生用餐，布鲁斯暗暗皱起眉头，抬手抵住太阳穴，用意识在脑海中生成一段话语：
“克伦特，通知圣堂的人，福克斯先生身上的污染超乎想象，请他们尽快过来处理，以免事态升级！”
他松开手指，这段信息沿着无形的精神脉络，越过厚重的墙壁，飞速传输到另一房间之内，钻入他人脑海之中。
几秒钟后，克伦特的低沉嗓音在他脑中响起：
“不用叫了。圣堂的人，他们已经来了。”
………
“好了，罪犯的全身像我已经画好了。
“我福克斯先生，向来说到做到。”
黑灰相间的缅因猫放下爪子，把钢笔轻放在桌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它微微眯起双眼，似乎是有些困倦了，但还是做出习惯性的动作，把右腿翘起来搁在左腿上，时刻保持优雅气质。
安迪已经无力吐槽，只能感叹一句“万物有灵”。
布鲁斯快步上前，征得福克斯先生同意后，抽走了它面前的画作，拿着它走向门口。
安迪凑近过去，看到纸张中央，画着一名站立的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高瘦、面容阴郁、头发稀疏。
他的眼眶凹陷，显得眼神阴暗凶狠，有着硕大的鹰钩鼻，紧绷的薄唇以及满脸的胡渣。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脖颈上有一颗痣，点缀在突出的喉结旁边。
“画得这么好？”安迪惊道，“怎么做到的？”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福克斯先生，后者则投来不屑的目光，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估计也是污染的影响，激发了它的某种灵性，提升了记忆与描绘事物的能力。”布鲁斯压低声音，忍不住调侃道，“这种能力真是太棒了！福克斯先生不比摄像机好用？”
安迪不禁微笑。他看向那张罪犯的画像，低声询问道：
“他是谁？”
“不知道。我马上把画像送去专案组，交给我的队友们，他们很快就能查出此人的名字、身份。
“再通过罪犯留下的血液，进行神秘学追踪，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就能将他捉拿归案。”
布鲁斯边说边将画像对折，转身走向深黑色檀木门。
他正要开门出去，忽然顿住脚步，紧盯着门的下方。
安迪赫然看见，木门下方的缝隙中，一缕缕纯白雾气正从那里渗入，比蒸汽更轻盈，比雾霭更纯净，如同被洗净的灵魂，从地面上交织上升，直到触及头顶的天花板。
安迪隐约听到一阵空灵的钟声，从走廊之中传来，时而飘忽，时而坚定。
尽管隔着厚重的檀木门，这声音依然穿透耳膜，直击心灵。
随着脚下纯白迷雾的升起，安迪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又一次踏入梦境中的神隐之地，看到迷雾笼罩的庞大剪影，看到高耸矗立的梦境之门。
“圣堂的人到了。”布鲁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安迪赫然惊觉，刹那间幻觉破裂，那道剪影与拱门消失不见。
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变得清醒，再度抬头时，看到深黑色檀木门缓缓开启，两名身着纯白长袍、手执银质圣徽的神职人员，正一前一后地踏入房间。
他们的脸掩藏在兜帽之下，被一层纯白轻纱覆盖，无法辨认长相与性别。
他们步伐稳健，周身萦绕着纯白雾气，来到安迪与布鲁斯面前。
为首的那位向布鲁斯颔首，高举圣徽道：
“上帝在上！”
他在胸前画出十字，手中圣徽光芒爆发，似乎有神明在回应他的呼唤。
布鲁斯与安迪赶忙回礼，以示对上帝的尊敬。
上帝是众神之首，当局钦定的正统神灵，无人敢质疑祂的伟大。
借着行礼的机会，布鲁斯在安迪耳旁悄声说道：
“他们是圣堂的净化者，负责清除被污染者体内的污染。
“福克斯先生身上的污染太严重了，随时可能会爆发！
“为了避免事态升级，我们让圣堂的净化者们来处理。
“对付污染，他们是专业的。”
安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但他并不认为，福克斯先生会坦然接受净化，也许他们需要使用强制性手段。
安迪隐隐感到担忧。
“被污染者现在何处？我将遵从上帝的旨意，净化他体内的污秽，重塑他纯洁的躯体。”
净化者手握耀眼圣徽，如同攥着一颗炽热的太阳，随时都可能爆发。
布鲁斯缓缓指向身后，福克斯先生端坐在书桌前，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但眼神中充满警惕。
“二位先生……或者女士，你们想做什么？”
黑灰相间的缅因猫嘴里，尽力发出沉稳的声音，但听得出明显的紧张。
净化者缓缓转向福克斯先生，脸上笼罩着纯白轻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能看到一双苍白透明、没有睫毛的双眼，就藏在那层纯白的轻纱后，静静俯瞰着福克斯先生！
“祛除一切污秽，无论它在哪里——
“这是上帝的旨意。”
净化者缓缓说道，手执耀眼圣徽，步步逼近福克斯先生！
福克斯先生瞬间明白了一切。
它惊恐地嚎叫起来，眼眸中流露出罕见的恐惧。
“不！不！不要过来！谁也不能抢走我的智慧！”
它不顾保持优雅，迅速跳下高背椅，仓皇地落地，随后撒开腿狂奔起来。
房间位于地下，墙壁上没有窗户。它紧贴着墙壁奔跑，决定绕到净化者的身后，直奔房间的大门。
房门已经开启，只要逃进走廊，谁也抓不住它！
福克斯先生只能清晰闻到香气，却看不到真正的食物，心中焦急万分。
“先别进去，吊一吊它胃口。”
它竖起耳朵，听到安迪如是说道，虽然声音刻意压低，但此时在它耳中却如同惊雷！
福克斯先生浑身毛发根根竖起，仿佛被闪电劈中，露出满脸的震惊。
震惊之余，它瞪圆了双眼，目光凶狠地盯着安迪。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迪你个坏小子！你的良心呢？你的道德呢？
弗林一家都对你赞赏有加，说你是个令人暖心的小伙子……
真是太暖了！我的心都快被烫伤了！
可恶啊！我就不该装什么绅士，早点配合他们工作，怎会遭此羞辱，这太丢脸了……
一瞬间，福克斯先生的眼中闪过各种情绪，从欣喜到失望再到震惊，最后差点流下悔恨的眼泪。
它嗅着空气里弥漫的香气，腹中的空虚愈演愈烈，忍不住在座位上不顾形象地扭动，脑海中更是勾勒出香气扑鼻、肥美多汁的烤兔肉！
我是一只有原则的猫……
什么原则，见鬼去吧！
福克斯先生心念电转，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快把兔子拿来！咳……我是说，请把食物端过来，我答应描述罪犯的长相，保证一点不差……”
“哈哈，福克斯先生，你的原则呢？你的形象呢？现在荡然无存了！”
安迪在心底无声调侃，露出欢快的笑容。
侍者端来餐桌，把盘子放在上面，餐具也随手搁在一旁。
他后退半步，优雅行礼，摆出“请慢用”的手势。
黑灰相间的缅因猫直起身体，像人类那样端坐着，目光中难掩饥渴，对着兔肉咽了咽口水。
它余光瞥见衣着体面的侍者，瞥见西装革履的安迪与布鲁斯，不禁又开始注重自身的形象、身份问题。
不能再像猫咪那样粗鲁地进食了！我现在是个绅士，要像绅士那样用餐……
福克斯先生努力回忆着为数不多的高档餐厅经历。
弗林一家并不富裕，只会在重要节日前往餐厅，享受高档的用餐体验。
它也被视为家庭成员，与弗林一家同行，目睹了许多用餐的礼仪，此时回想起来，不禁兴奋极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模仿。
它笨拙地举起爪子，伸向摆放在盘子旁的餐具。
自然而然地，一股黑色稠液覆盖住它的爪垫，遵循它心中所想，将刀叉牢牢吸附，如同无形的手指握住了它们。
在安迪惊异的目光中，它优雅而熟练地使用刀叉，分割兔肉，送入嘴中，缓慢咀嚼，仿佛在细细品味。
这……这还是猫吗？
安迪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觉得这只黑灰相间的缅因猫，竟真有几分绅士的优雅与从容，与曾经弗林太太家那只活蹦乱跳的大猫，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他为此感到惊喜，却也有些恐慌。
因为福克斯先生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异常，而异常通常并不意味着好事！
目睹福克斯先生用餐，布鲁斯暗暗皱起眉头，抬手抵住太阳穴，用意识在脑海中生成一段话语：
“克伦特，通知圣堂的人，福克斯先生身上的污染超乎想象，请他们尽快过来处理，以免事态升级！”
他松开手指，这段信息沿着无形的精神脉络，越过厚重的墙壁，飞速传输到另一房间之内，钻入他人脑海之中。
几秒钟后，克伦特的低沉嗓音在他脑中响起：
“不用叫了。圣堂的人，他们已经来了。”
………
“好了，罪犯的全身像我已经画好了。
“我福克斯先生，向来说到做到。”
黑灰相间的缅因猫放下爪子，把钢笔轻放在桌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它微微眯起双眼，似乎是有些困倦了，但还是做出习惯性的动作，把右腿翘起来搁在左腿上，时刻保持优雅气质。
安迪已经无力吐槽，只能感叹一句“万物有灵”。
布鲁斯快步上前，征得福克斯先生同意后，抽走了它面前的画作，拿着它走向门口。
安迪凑近过去，看到纸张中央，画着一名站立的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高瘦、面容阴郁、头发稀疏。
他的眼眶凹陷，显得眼神阴暗凶狠，有着硕大的鹰钩鼻，紧绷的薄唇以及满脸的胡渣。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脖颈上有一颗痣，点缀在突出的喉结旁边。
“画得这么好？”安迪惊道，“怎么做到的？”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福克斯先生，后者则投来不屑的目光，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估计也是污染的影响，激发了它的某种灵性，提升了记忆与描绘事物的能力。”布鲁斯压低声音，忍不住调侃道，“这种能力真是太棒了！福克斯先生不比摄像机好用？”
安迪不禁微笑。他看向那张罪犯的画像，低声询问道：
“他是谁？”
“不知道。我马上把画像送去专案组，交给我的队友们，他们很快就能查出此人的名字、身份。
“再通过罪犯留下的血液，进行神秘学追踪，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就能将他捉拿归案。”
布鲁斯边说边将画像对折，转身走向深黑色檀木门。
他正要开门出去，忽然顿住脚步，紧盯着门的下方。
安迪赫然看见，木门下方的缝隙中，一缕缕纯白雾气正从那里渗入，比蒸汽更轻盈，比雾霭更纯净，如同被洗净的灵魂，从地面上交织上升，直到触及头顶的天花板。
安迪隐约听到一阵空灵的钟声，从走廊之中传来，时而飘忽，时而坚定。
尽管隔着厚重的檀木门，这声音依然穿透耳膜，直击心灵。
随着脚下纯白迷雾的升起，安迪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又一次踏入梦境中的神隐之地，看到迷雾笼罩的庞大剪影，看到高耸矗立的梦境之门。
“圣堂的人到了。”布鲁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安迪赫然惊觉，刹那间幻觉破裂，那道剪影与拱门消失不见。
他揉了揉眼睛，让自己变得清醒，再度抬头时，看到深黑色檀木门缓缓开启，两名身着纯白长袍、手执银质圣徽的神职人员，正一前一后地踏入房间。
他们的脸掩藏在兜帽之下，被一层纯白轻纱覆盖，无法辨认长相与性别。
他们步伐稳健，周身萦绕着纯白雾气，来到安迪与布鲁斯面前。
为首的那位向布鲁斯颔首，高举圣徽道：
“上帝在上！”
他在胸前画出十字，手中圣徽光芒爆发，似乎有神明在回应他的呼唤。
布鲁斯与安迪赶忙回礼，以示对上帝的尊敬。
上帝是众神之首，当局钦定的正统神灵，无人敢质疑祂的伟大。
借着行礼的机会，布鲁斯在安迪耳旁悄声说道：
“他们是圣堂的净化者，负责清除被污染者体内的污染。
“福克斯先生身上的污染太严重了，随时可能会爆发！
“为了避免事态升级，我们让圣堂的净化者们来处理。
“对付污染，他们是专业的。”
安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但他并不认为，福克斯先生会坦然接受净化，也许他们需要使用强制性手段。
安迪隐隐感到担忧。
“被污染者现在何处？我将遵从上帝的旨意，净化他体内的污秽，重塑他纯洁的躯体。”
净化者手握耀眼圣徽，如同攥着一颗炽热的太阳，随时都可能爆发。
布鲁斯缓缓指向身后，福克斯先生端坐在书桌前，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但眼神中充满警惕。
“二位先生……或者女士，你们想做什么？”
黑灰相间的缅因猫嘴里，尽力发出沉稳的声音，但听得出明显的紧张。
净化者缓缓转向福克斯先生，脸上笼罩着纯白轻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能看到一双苍白透明、没有睫毛的双眼，就藏在那层纯白的轻纱后，静静俯瞰着福克斯先生！
“祛除一切污秽，无论它在哪里——
“这是上帝的旨意。”
净化者缓缓说道，手执耀眼圣徽，步步逼近福克斯先生！
福克斯先生瞬间明白了一切。
它惊恐地嚎叫起来，眼眸中流露出罕见的恐惧。
“不！不！不要过来！谁也不能抢走我的智慧！”
它不顾保持优雅，迅速跳下高背椅，仓皇地落地，随后撒开腿狂奔起来。
房间位于地下，墙壁上没有窗户。它紧贴着墙壁奔跑，决定绕到净化者的身后，直奔房间的大门。
房门已经开启，只要逃进走廊，谁也抓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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