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奇怪的要求
听着净化者女士的讲述，安迪的心跳越发加快，发自内心地感到震惊，感到惊奇！
她口中的那个“祂”，是迷雾中的天使翅膀，那位梦境中的神秘存在吗？
下一次见面，将在八天之后……
那不就是祂设置的最后期限，要我找到那把特殊的银钥匙，带着它入梦，而祂将会在梦里等我！
“命运”女士和迷雾里的“祂”，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目标，是否也是那把银钥匙？
哎，真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安迪觉得头脑发胀，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在这短短两天里，他经历了太多凶险、目睹了太多诡异。
本不该承受的重量，全都压在他的胸膛，压得他喘不过气。
此刻他只想沉沉睡去，逃离这亦真亦幻的现实。
哪怕只给他十分钟闭眼歇息的机会，他都会当场趴下，不到三十秒就意识迷糊，不到一分钟就进入梦乡……
安迪迷迷糊糊就要合上双眼，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循声望去。
一群衣着体面、装备精良的梦境漫游者，正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
他们的手里，有的提着沉重如锤的手杖，有的握着各色边框的卡牌，腰带上甚至别着神秘学武器：
比如花纹精细的银制钢笔、造型扭曲的水晶吊坠、雕有发光符文的左轮手枪……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每个人都神情紧张，步履匆匆，几乎是在接到增援讯息的那一秒，就抄起家伙往这里赶来。
结果，眼前的一幕令他们诧异——
在幽暗无光的走廊中央，布鲁斯跌坐于地、双手抱头，安迪倚靠墙壁、意识模糊。
纯白迷雾从门缝里透出，缭绕在他们身旁，仿佛催眠的烟雾，使人感到迷茫与困倦。
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加快脚步奔跑过来。
安迪强撑着睁开双眼，看到几道人影穿越白雾，迅速地靠拢过来。
为首一人身着黑色高领风衣、提着锈蚀锯齿刀，依稀是四级入梦者、赏金猎人克伦特。
看着克伦特赶来，安迪略微安心了些。
“安迪，你没受伤吧？”克伦特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他，低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摇了摇安迪的肩膀，安迪“嗯嗯嗯”地点头回应，仿佛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克伦特拍了拍安迪的背部，试图安抚他的情绪，随后奔向布鲁斯，扶着他从墙边站起。
“布鲁斯，你还好吗？污染解决了吗？
“就在刚才，圣堂的净化者们已经离开。他们走得很仓促，没来得及告诉我们结果。”
布鲁斯微微一愣，咳嗽数声道：
“我没事……咳咳，刚才精神上受到一点震动，不过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
他忽然抬起头，眼眸在阴影中闪烁，嘴角上扬道：
“不瞒你说，我刚才欣赏了一场精彩的……相当精彩的表演！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我只能说，那是一个奇迹，从纯白之中诞生出十二种颜色，在狭小的房间里投射出整座星空……”
他的话令在场的众人感到惊奇，不禁议论纷纷：
“短时间内释放十二种颜色，它们同时出现，确实是奇迹了……”
“星空？我没有听错吧？圣堂的净化者还会占星术？”
……
克伦特沉默地望着布鲁斯，眼眸中神情复杂，摇了摇头道：
“布鲁斯，你的精神状况堪忧啊，你又出现幻觉了。
“你知道的，十二种颜色不可能同时出现，这不符合‘颜色对立理论’。
“每种颜色都对应一种魔力体系，而互为对比色的颜色，它们之间是完全不相容的。
“对比色一旦相遇，就将产生强烈的冲突，结果是一方压制另一方，或者一方被另一方吞噬。
“它们绝无可能同时存在。”
“道理我都懂……”布鲁斯摇晃着起身，语气略显激动，“但是这一切就是发生了，就在刚才，我亲眼所见！
“这次真的不是幻觉，我发誓。”
布鲁斯把目光投向安迪，使了个眼色道：
“安迪可以为我作证。你也看到了，对吧？”
安迪感到疲惫，但还是点头答道：
“我亲眼所见。”
克伦特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觉得，你们两个都需要休息。”
“无意义的话，少说，赶紧拿着。”布鲁斯微微扬起手，一张卷起的画像，被塞进克伦特的臂弯里。
克伦特微微一愣，抽出那卷画像，听到布鲁斯微笑道：
“打开看看。还别说，我们这回都得感谢安迪！
“如果不是他，福克斯先生绝不会开口，描述那个该死混蛋的长相。”
“描述？可这是一张画，画得还相当不错。”
克伦特摊开画像，打量了几眼后，将它卷起收好，语气里难掩惊叹：“我敢说，这比摄像机要写实多了！”
“哈哈，如果福克斯先生能听见，它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的。”布鲁斯干笑数声道。
可惜它再也听不懂人话了……
安迪望向高背椅上，昏迷不醒的缅因猫，心中难免有些落寞，仿佛失去了一位真正的朋友。
他轻轻叹气，环顾四周，看到一大群衣着体面、全副武装的梦境漫游者，正提着手杖、提着左轮站成一排，
“这也太夸张了吧！”安迪忍不住嘴角抽搐，“布鲁斯什么时候叫的增援，我怎么一直没注意……”
布鲁斯扯出一个微笑，向周围的同事们脱帽行礼，嘴里念叨道：
“感谢各位帅气的绅士、美丽的小姐，能够到此捧场！
“精彩的表演已经落幕，就让我们下次再见！”
“布鲁斯，你的精神状态一如既往的稳定。”人群中有位同事忍不住称赞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布鲁斯，你的模仿痕迹还是很重，建议周末和我一起去马戏表演的现场，学习一下真正的谢幕演出。”
一位女同事微笑说道，边打着手势边匆匆逃离。
“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克伦特轻拍布鲁斯的肩膀，关切问道，“你最近出现幻觉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布鲁斯忍不住叹气道：
“我说过，那不是幻觉……
“克伦特，你是个很好的同事，能够和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你在任何事情上都相当可靠，唯一的缺点就是特别固执。”
“在这件事情上，固执不是一件坏事。”克伦特声音低沉道，“你也不想变成梦魇那样的怪物吧？
“一旦出现类似的症状、征兆，比如频繁出现幻觉、耳旁听到呓语……
“就说明你的意识已经遭到侵蚀，随时都可能陷入疯狂，步步趋向黑暗的深渊，沦为梦魇之类的怪物！
“布鲁斯，我希望你能重视。”
布鲁斯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挣脱克伦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块花纹精细、纯银制成的怀表。
表盖啪嗒一声摁开，他凑近过去，眯起眼睛打量片刻，随后说道：
“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用手抹了把脸，深呼吸几下，将头顶的礼帽摆正，明亮的双眸望向安迪：
“安迪，你刚才的表现很出色！
“无论是诱导福克斯先生提供线索，还是在污染爆发后保持了冷静，你都表现出了很强的行动力。
“看得出来，你已具备成为入梦者的所有特质：沉稳、冷静、从容、应变……当然还有天赋。
“那么现在，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去直面梦境之主，接受并通过祂的考验，成为一名真正的入梦者？”
“啊？”安迪诧异地叫出了声。
她口中的那个“祂”，是迷雾中的天使翅膀，那位梦境中的神秘存在吗？
下一次见面，将在八天之后……
那不就是祂设置的最后期限，要我找到那把特殊的银钥匙，带着它入梦，而祂将会在梦里等我！
“命运”女士和迷雾里的“祂”，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目标，是否也是那把银钥匙？
哎，真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安迪觉得头脑发胀，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在这短短两天里，他经历了太多凶险、目睹了太多诡异。
本不该承受的重量，全都压在他的胸膛，压得他喘不过气。
此刻他只想沉沉睡去，逃离这亦真亦幻的现实。
哪怕只给他十分钟闭眼歇息的机会，他都会当场趴下，不到三十秒就意识迷糊，不到一分钟就进入梦乡……
安迪迷迷糊糊就要合上双眼，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循声望去。
一群衣着体面、装备精良的梦境漫游者，正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
他们的手里，有的提着沉重如锤的手杖，有的握着各色边框的卡牌，腰带上甚至别着神秘学武器：
比如花纹精细的银制钢笔、造型扭曲的水晶吊坠、雕有发光符文的左轮手枪……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每个人都神情紧张，步履匆匆，几乎是在接到增援讯息的那一秒，就抄起家伙往这里赶来。
结果，眼前的一幕令他们诧异——
在幽暗无光的走廊中央，布鲁斯跌坐于地、双手抱头，安迪倚靠墙壁、意识模糊。
纯白迷雾从门缝里透出，缭绕在他们身旁，仿佛催眠的烟雾，使人感到迷茫与困倦。
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加快脚步奔跑过来。
安迪强撑着睁开双眼，看到几道人影穿越白雾，迅速地靠拢过来。
为首一人身着黑色高领风衣、提着锈蚀锯齿刀，依稀是四级入梦者、赏金猎人克伦特。
看着克伦特赶来，安迪略微安心了些。
“安迪，你没受伤吧？”克伦特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他，低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摇了摇安迪的肩膀，安迪“嗯嗯嗯”地点头回应，仿佛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克伦特拍了拍安迪的背部，试图安抚他的情绪，随后奔向布鲁斯，扶着他从墙边站起。
“布鲁斯，你还好吗？污染解决了吗？
“就在刚才，圣堂的净化者们已经离开。他们走得很仓促，没来得及告诉我们结果。”
布鲁斯微微一愣，咳嗽数声道：
“我没事……咳咳，刚才精神上受到一点震动，不过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
他忽然抬起头，眼眸在阴影中闪烁，嘴角上扬道：
“不瞒你说，我刚才欣赏了一场精彩的……相当精彩的表演！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我只能说，那是一个奇迹，从纯白之中诞生出十二种颜色，在狭小的房间里投射出整座星空……”
他的话令在场的众人感到惊奇，不禁议论纷纷：
“短时间内释放十二种颜色，它们同时出现，确实是奇迹了……”
“星空？我没有听错吧？圣堂的净化者还会占星术？”
……
克伦特沉默地望着布鲁斯，眼眸中神情复杂，摇了摇头道：
“布鲁斯，你的精神状况堪忧啊，你又出现幻觉了。
“你知道的，十二种颜色不可能同时出现，这不符合‘颜色对立理论’。
“每种颜色都对应一种魔力体系，而互为对比色的颜色，它们之间是完全不相容的。
“对比色一旦相遇，就将产生强烈的冲突，结果是一方压制另一方，或者一方被另一方吞噬。
“它们绝无可能同时存在。”
“道理我都懂……”布鲁斯摇晃着起身，语气略显激动，“但是这一切就是发生了，就在刚才，我亲眼所见！
“这次真的不是幻觉，我发誓。”
布鲁斯把目光投向安迪，使了个眼色道：
“安迪可以为我作证。你也看到了，对吧？”
安迪感到疲惫，但还是点头答道：
“我亲眼所见。”
克伦特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觉得，你们两个都需要休息。”
“无意义的话，少说，赶紧拿着。”布鲁斯微微扬起手，一张卷起的画像，被塞进克伦特的臂弯里。
克伦特微微一愣，抽出那卷画像，听到布鲁斯微笑道：
“打开看看。还别说，我们这回都得感谢安迪！
“如果不是他，福克斯先生绝不会开口，描述那个该死混蛋的长相。”
“描述？可这是一张画，画得还相当不错。”
克伦特摊开画像，打量了几眼后，将它卷起收好，语气里难掩惊叹：“我敢说，这比摄像机要写实多了！”
“哈哈，如果福克斯先生能听见，它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的。”布鲁斯干笑数声道。
可惜它再也听不懂人话了……
安迪望向高背椅上，昏迷不醒的缅因猫，心中难免有些落寞，仿佛失去了一位真正的朋友。
他轻轻叹气，环顾四周，看到一大群衣着体面、全副武装的梦境漫游者，正提着手杖、提着左轮站成一排，
“这也太夸张了吧！”安迪忍不住嘴角抽搐，“布鲁斯什么时候叫的增援，我怎么一直没注意……”
布鲁斯扯出一个微笑，向周围的同事们脱帽行礼，嘴里念叨道：
“感谢各位帅气的绅士、美丽的小姐，能够到此捧场！
“精彩的表演已经落幕，就让我们下次再见！”
“布鲁斯，你的精神状态一如既往的稳定。”人群中有位同事忍不住称赞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布鲁斯，你的模仿痕迹还是很重，建议周末和我一起去马戏表演的现场，学习一下真正的谢幕演出。”
一位女同事微笑说道，边打着手势边匆匆逃离。
“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克伦特轻拍布鲁斯的肩膀，关切问道，“你最近出现幻觉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布鲁斯忍不住叹气道：
“我说过，那不是幻觉……
“克伦特，你是个很好的同事，能够和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你在任何事情上都相当可靠，唯一的缺点就是特别固执。”
“在这件事情上，固执不是一件坏事。”克伦特声音低沉道，“你也不想变成梦魇那样的怪物吧？
“一旦出现类似的症状、征兆，比如频繁出现幻觉、耳旁听到呓语……
“就说明你的意识已经遭到侵蚀，随时都可能陷入疯狂，步步趋向黑暗的深渊，沦为梦魇之类的怪物！
“布鲁斯，我希望你能重视。”
布鲁斯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挣脱克伦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块花纹精细、纯银制成的怀表。
表盖啪嗒一声摁开，他凑近过去，眯起眼睛打量片刻，随后说道：
“现在的时间是，八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用手抹了把脸，深呼吸几下，将头顶的礼帽摆正，明亮的双眸望向安迪：
“安迪，你刚才的表现很出色！
“无论是诱导福克斯先生提供线索，还是在污染爆发后保持了冷静，你都表现出了很强的行动力。
“看得出来，你已具备成为入梦者的所有特质：沉稳、冷静、从容、应变……当然还有天赋。
“那么现在，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去直面梦境之主，接受并通过祂的考验，成为一名真正的入梦者？”
“啊？”安迪诧异地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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