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质问
“苏望年。”
正要出京的苏望年突然听见背后冷冷的一声轻唤，来人似乎带着怒意，又似嘲讽。
苏望年缓缓转身，就见到一身黑青绿衣裙的苏颖。
苏望年有些不解，转身问道：“苏女官可是有什么事？”
苏颖撇头一笑：“苏望年，你够狠心，为了巴结权势，连亲外孙女的命都可以舍弃啊！”
“这些貌似不是苏女官可以管的吧。”
“苏望年，你就没想过自己这么做的后果？”苏颖见苏望年疑惑，也不卖关子，“仗势欺人，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呵！还真是你们苏家嫡系的做派啊！”
苏望年面色一变：“你到底是谁？”
“大堂伯好记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你是苏家人？你是哪支旁系的？”
“大堂伯，我是苏颖啊！”苏颖凑近苏望年，勾唇笑着，“您怎么会忘了呢，我哥哥可是为你们本家挡了一次大灾难啊！您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呢！哦，我忘了，您还亲手将我父亲逐出族谱了呢！”
“苏颖？你是苏流年的大女儿！”苏望年惊得后退一步，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居然攀上了天朝上国。呵！用的什么手段啊！”苏望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冷笑道。
“苏望年，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才没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苏颖是凭我自己的能力进入皇宫的。女帝看重的也是我能力。给我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别以为你攀上天朝上国就可以耀武扬威，你少来吓唬我。”
苏颖被气笑了：“大堂伯，我哪里有吓唬您？您怕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吗？”
“苏颖！”苏望年怒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望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易的。”
“告辞！”苏望年转身上车欲走，却被苏颖伸手拦下。
“你这就想走吗？还真是无情。”苏颖叹口气，“先别急着走，你就不想再见你外孙女最后一面？”
“没这个必要。”苏望年只想快点逃离。
“我觉得有。”苏颖看着苏望年，“就算你不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我觉得，她一定有话对你说。跟我走吧。”
苏颖将苏望年带入大牢。
“外公，您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苏望年冷哼一声。
“我觉得你应该有话对他说吧，总归是亲人。”苏颖答道，语气难得的温和。
“我只想问外公，您和母后推出自己女儿的时候，心里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有没有过一点点的犹豫，哪怕一瞬间也好。有没有？您说我心狠手辣，当初的你们不也是一样的六亲不认吗？你们想没想过自己的女儿要受怎样的苦，要忍下多少委屈，会不会要遭人暗算，是不是随时有性命之忧？我猜你们都想过吧，只不过，和你们的地位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什么比你们的身份更重要。你们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为了苏家，可是外公，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顾的人，心里不会有苏家，只有他自己。别这样看我，我没说错。您的心里只有您自己，没有母后，更没有我。我们都是您手里的棋子，想赢了棋局，是要懂得弃子的。”
星舞一口气说完，说到最后变了声调。
“你错了！小舞，外公再最后教你一句吧。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才是王道，那些冠冕堂皇的正义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我们没错，错的，只是你的天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是单纯了。记住，这世道，只有心狠之人才能活得长，走得远……呃……”
没等到他话音落下，苏颖已经一个飞身冲到了他面前，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地上。
“苏颖住手！”一声低喝传来。苏颖抬头，看见星若从尽头走来。
“微臣给陛下请安。”苏颖松开苏望年，行了一礼。
“起来，去后面。”
苏颖不甘心地后退。
星若勾唇笑着，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苏望年。”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
星若却没有理他，强硬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尽力气掰开他的嘴，丝毫不顾他捶打在自己身上的手，掰着他的脑袋将一个小瓶子中的药灌进他的嘴里，随后扣紧了他的嘴巴。
苏颖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星若喝住：“别过来。”
她低头看向苏望年：“苏大人，别挣扎啊！你不是很有骨气吗？我又没想要你的命。你女儿就听话得很，我当初要你女儿的命时她都没挣扎成这样的。”
苏望年的求生本能在支撑着他，他拼尽全力推开星若，星若后仰一步靠在墙上疯癫地笑着。
刚才的挣扎已经用尽了苏望年的力气，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药效也已经发作。
看着苏望年痛苦的挣扎，星若笑得很开心。
“无为还真是有点好东西啊！看你这样挣扎，我很高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还要让你看着苏家覆灭呢！哈哈哈！”
“你……你敢！”苏望年咬牙切齿，偏偏动不得星若。
“你觉得我敢不敢。”
星若靠在墙上笑着，苏颖也不敢动，只是一脸愤怒地盯着苏望年。
星若笑够了，凑到苏望年耳边：“苏望年，你不要想着找什么解药，也不要妄想留什么证据，这毒便是最高明的神医也不会看出来。”
随后她直起身，转头对苏颖说道：“苏颖，好生送苏使臣出去。”
苏颖点头应是，经过星若身边时，听见星若的低语：“别急，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看着苏颖带着苏望年出去，星若慢慢走近牢门，拿出钥匙打开锁链，轻轻将星舞抱在怀里。
星舞顺势伏在星若肩上，情绪一下喷涌而出。
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来，哪怕身上已经开始发抖。
星若感觉到了星舞的颤抖，收紧了手臂，轻轻拍着星舞：“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二姐在这儿呢。”
星舞似乎想坚持，最终却还是伸手抱住星若，哭出了声。
星若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星舞，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狱卒早在姐妹俩相拥在一起时就识趣地退下，幽深的大牢里回荡着星舞的哭声。
正要出京的苏望年突然听见背后冷冷的一声轻唤，来人似乎带着怒意，又似嘲讽。
苏望年缓缓转身，就见到一身黑青绿衣裙的苏颖。
苏望年有些不解，转身问道：“苏女官可是有什么事？”
苏颖撇头一笑：“苏望年，你够狠心，为了巴结权势，连亲外孙女的命都可以舍弃啊！”
“这些貌似不是苏女官可以管的吧。”
“苏望年，你就没想过自己这么做的后果？”苏颖见苏望年疑惑，也不卖关子，“仗势欺人，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呵！还真是你们苏家嫡系的做派啊！”
苏望年面色一变：“你到底是谁？”
“大堂伯好记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你是苏家人？你是哪支旁系的？”
“大堂伯，我是苏颖啊！”苏颖凑近苏望年，勾唇笑着，“您怎么会忘了呢，我哥哥可是为你们本家挡了一次大灾难啊！您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呢！哦，我忘了，您还亲手将我父亲逐出族谱了呢！”
“苏颖？你是苏流年的大女儿！”苏望年惊得后退一步，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居然攀上了天朝上国。呵！用的什么手段啊！”苏望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冷笑道。
“苏望年，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才没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苏颖是凭我自己的能力进入皇宫的。女帝看重的也是我能力。给我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别以为你攀上天朝上国就可以耀武扬威，你少来吓唬我。”
苏颖被气笑了：“大堂伯，我哪里有吓唬您？您怕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吗？”
“苏颖！”苏望年怒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望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易的。”
“告辞！”苏望年转身上车欲走，却被苏颖伸手拦下。
“你这就想走吗？还真是无情。”苏颖叹口气，“先别急着走，你就不想再见你外孙女最后一面？”
“没这个必要。”苏望年只想快点逃离。
“我觉得有。”苏颖看着苏望年，“就算你不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我觉得，她一定有话对你说。跟我走吧。”
苏颖将苏望年带入大牢。
“外公，您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苏望年冷哼一声。
“我觉得你应该有话对他说吧，总归是亲人。”苏颖答道，语气难得的温和。
“我只想问外公，您和母后推出自己女儿的时候，心里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有没有过一点点的犹豫，哪怕一瞬间也好。有没有？您说我心狠手辣，当初的你们不也是一样的六亲不认吗？你们想没想过自己的女儿要受怎样的苦，要忍下多少委屈，会不会要遭人暗算，是不是随时有性命之忧？我猜你们都想过吧，只不过，和你们的地位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什么比你们的身份更重要。你们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为了苏家，可是外公，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顾的人，心里不会有苏家，只有他自己。别这样看我，我没说错。您的心里只有您自己，没有母后，更没有我。我们都是您手里的棋子，想赢了棋局，是要懂得弃子的。”
星舞一口气说完，说到最后变了声调。
“你错了！小舞，外公再最后教你一句吧。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才是王道，那些冠冕堂皇的正义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我们没错，错的，只是你的天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还是单纯了。记住，这世道，只有心狠之人才能活得长，走得远……呃……”
没等到他话音落下，苏颖已经一个飞身冲到了他面前，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地上。
“苏颖住手！”一声低喝传来。苏颖抬头，看见星若从尽头走来。
“微臣给陛下请安。”苏颖松开苏望年，行了一礼。
“起来，去后面。”
苏颖不甘心地后退。
星若勾唇笑着，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苏望年。”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
星若却没有理他，强硬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尽力气掰开他的嘴，丝毫不顾他捶打在自己身上的手，掰着他的脑袋将一个小瓶子中的药灌进他的嘴里，随后扣紧了他的嘴巴。
苏颖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星若喝住：“别过来。”
她低头看向苏望年：“苏大人，别挣扎啊！你不是很有骨气吗？我又没想要你的命。你女儿就听话得很，我当初要你女儿的命时她都没挣扎成这样的。”
苏望年的求生本能在支撑着他，他拼尽全力推开星若，星若后仰一步靠在墙上疯癫地笑着。
刚才的挣扎已经用尽了苏望年的力气，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药效也已经发作。
看着苏望年痛苦的挣扎，星若笑得很开心。
“无为还真是有点好东西啊！看你这样挣扎，我很高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还要让你看着苏家覆灭呢！哈哈哈！”
“你……你敢！”苏望年咬牙切齿，偏偏动不得星若。
“你觉得我敢不敢。”
星若靠在墙上笑着，苏颖也不敢动，只是一脸愤怒地盯着苏望年。
星若笑够了，凑到苏望年耳边：“苏望年，你不要想着找什么解药，也不要妄想留什么证据，这毒便是最高明的神医也不会看出来。”
随后她直起身，转头对苏颖说道：“苏颖，好生送苏使臣出去。”
苏颖点头应是，经过星若身边时，听见星若的低语：“别急，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看着苏颖带着苏望年出去，星若慢慢走近牢门，拿出钥匙打开锁链，轻轻将星舞抱在怀里。
星舞顺势伏在星若肩上，情绪一下喷涌而出。
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来，哪怕身上已经开始发抖。
星若感觉到了星舞的颤抖，收紧了手臂，轻轻拍着星舞：“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二姐在这儿呢。”
星舞似乎想坚持，最终却还是伸手抱住星若，哭出了声。
星若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星舞，任由她发泄自己的情绪。
狱卒早在姐妹俩相拥在一起时就识趣地退下，幽深的大牢里回荡着星舞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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